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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蔡知府听闻惊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追问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讲一遍,死的人是谁?”
官兵头子见状诚煌诚恐又回答了一篇:“刚才回府的路上,大街上有人认出了那具女尸,说死的人她是……是秦相爷的小女儿!”
“快!把她打入大牢!就算多加十倍守卫也一定,一定要看住她,别让她跑了!”蔡知府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这个结果,元臻一早便料到了,毕竟死的秦小妞身份可不一般。自己这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元臻被扔进了阴冷潮湿的大牢里,望着外面走走停停的一干官兵,叹了口气表示无限惆怅。
周遭的牢房里则是形形色色的犯人,有男有女,甚至连十几岁的小孩和六七十岁的老人都有。
“这位大哥,我瞧对那个婆婆年纪似乎挺大的,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元臻满是困惑地问向旁边的看守。
那看守本来是不想搭理她,但瞧见元臻这般貌美,天牢里也难的有女子主动与他说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回答了元臻的诒
“你说的是杨婆子吧,那个老太婆啊因为媳妇平常待她不好,所以用砒霜毒死了儿子媳妇还有两个,还把他们尸体剁成一块又块的,最后熬成了肉汤喂狗。你想啊,中毒的人肉里有毒那熬成汤,汤里肯定也是毒的,结果连狗都被毒死了。”
“这么狠!”元臻盯着那位老婆婆又看了两眼,心底都快发毛了,能亲手杀了自家,再分尸将其煮成肉汤,这老太婆可不是一般的变态,一般的狠。
“哪那个少年呢?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干的也应该只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偷鸡摸狗,那可是奸杀了好几个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那官兵又道。
“怎么都这么狠。”元臻算是发现了,和自己关押在一起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这不是拐着弯告诉她,她犯的事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嘛!
“再狠也没你胆子大啊,连秦相爷的小女儿都敢加害。姑娘,你便是想寻死也找个简单点的死法啊,怎么偏偏……唉,你家里是不是人丁兴旺得紧?”
元臻听的一头雾水,“这跟我家里有什么关糸?”
“这次说不定就得归于无根了。”
“难不成还要杀我全家?”元臻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就算真杀了人,顶多一命抵一命,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有杀人。”
“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秦相爷是什么人,就算你没杀她女儿,但命案现场就你一人手上还拿着凶器,这样还想活命?别说是你,你的父母兄弟姐弟还有七大姑八大姨怕都活不了了。”那官兵看元臻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同情。
“这可不一定。”与此同时,元臻微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句。便是死的那人是公主,怪罪下来也顶多她一人抵命。
“你与她多说什么,左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另一个官兵接话,随后上下打量3元臻两眼,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很快就要变成野狗的嘴食咯。”
这怎么越说越恐怖,元臻懒的再理他们,反正再怎么说下去自己都活不成似的。
元臻渐渐冷静了下来,把事情的经过都捋了一遍,自己本来还在南宫楚怀府里看画像,怎么就相信那张条上的话去了那间破房子。
去就去吧,结果还弄了具奏小妞的尸体在里面,偏偏凶器还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害她的究竟会是谁?既能知道她的具体行踪还能猜到她要找龙吟草云云。
难不成,杀死秦小妞架祸给她的人就是在背后投下蛊毒的凶手。可为什么那人要对付自己,她元臻上仙在天上没几个仇家,便是以原本的顾相逢来说就更不会得罪此等神秘高手。
元臻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队禁卫军来到了天牢,打开了用千斤重铁打造的牢门将元臻五花八绑地架出了地牢。
第97章 破阵()
夜,浓得像砚台里的墨。
元臻单手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篝火燃得正旺,乌鸦的叫声却是愈发凄凉惨绝。
“这里的乌鸦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烤乌鸦肉味道如何,要不……”元臻看向闻桑,后者一脸的不敢苟同。
她只得叹了口气,继续想念肉包子和酥油饼的味道。这没辟谷的身子啊一饿就软趴趴的,换作从前,身为天界上仙的她哪里知道饥饿是何种感觉。
风声疏狂,远远传来类似狼嚎般的叫声,黑暗里许多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向冒着火光的地方逼近。
“糟了!”元臻心下暗叫一声不妙,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向身后的大树爬去。
这时,一条个头和小牛犊差不多的黑狗突然冲了过来,两条腿趴在树干上挺起身子,尖利的獠牙咬住了元臻衣裳的一角。
元臻一时慌了神,使出吃奶的劲朝狗脑袋踢去,好在她脚法又狠又准,没有一脚是落空的。那狗吃疼不过总算松了口,元臻见状赶紧一溜烟爬上了树顶。
“我了个乖乖,本仙君差点就成了野狗的嘴食。”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条咬住自己的大狗,头圆尾尖,毛色浑黑如墨,体型也忒大些,完全不像是荒山里的野狗。
“你运气真是不巧,这条大狗乃是十里坟场的群狗之首,轻易不露面的。”闻桑半是同情半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元臻。
“是吗?”元臻摸了摸下巴道,“这黑狗是什么时候来到十里坟场的?”
“好像是七年前吧。”
“七年前啊,这些野狗可真难看。”她看向那群围在树底下打转,不断朝她龇牙咧嘴流口水的野狗,眉头微微皱起。
闻桑飘在半空,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你不是说自己是神仙吗,神仙还会怕狗?”
元臻没好气地说:“本仙君若是有法力傍身自然不怕,只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渣滓欺负,懂否?”元臻有些庆幸自己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不然若是被这小鬼问住,可就把老脸丢大发咯。
临死前才六七岁的闻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小鬼,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本仙君身边正好还缺个小跟班。月亮,两条腿也不闲着,荡秋千似地来回摇晃。
闻桑摇摇头。
“怎么,你还不乐意?”
“才不是,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说着,他看了看地上那些皮包骨瘦,眼神凶悍的野狗,面露厌恶。
“那为什么不离开呢?”元臻问他,细细打量后才发现这小孩长得其实还挺好看。
细长的眉,黑白分明的眼,挺直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唇。长大后定然是个俊俏的男子,只可惜这么小就死掉成了孤魂野鬼。
众所周知,一些自行了断的人会变成孤魂野鬼,连地府都不收,只能在天地间游荡。有些运气不好的遇上修道之人,还得落个灰飞烟灭。
“这里被人布了阵法,我出不去。”闻桑老实说道。
“我说的是之前,”元臻似笑非笑望地向他,“你死的时候该是两百多年前吧,这阵法可是布下不到十年,难道那百余年你便没想过出了乱葬岗,去别处看看?”
闻桑撇过头,有些委屈道:“我在这等人还不行吗?”
“等谁,你爹娘吗?所以你便在这十里孤坟傻傻等了百余年?”十里坟场只他一个鬼魂孤孤单单地游荡,心性又该是怎样寂寞凄凉?
闻桑不说话。
“我倒是能想个法子带你离开,但是你得答应做我半年的小跟班。”元臻笑嘻嘻对他说道。
“好,我答应你。”似乎觉得这是件很划算的买卖,闻桑一口便答应了。
泛着鱼肚白的天渐渐亮堂起,好在乱葬岗里尸体成堆,底下的野狗见吃不着元臻这个大活人,也就都先后散了。
因为一宿没合眼而顶着浓重黑眼圈的女子微笑道:“我刚还在想,那些野狗啃咬死尸的时候肯定更难看。”
闻桑:“……”
“其实啊我已经想出办法了,但是要你先去死人堆里剥件人皮,在上面浸满血,最好是新鲜的。”
虽然不知道元臻在搞什么鬼,闻桑还是照吩咐办了,剥了件新鲜人皮再淋上足够多的血。
洞外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皆是被活生生掏去了心肝。一人一鬼探着脑袋朝洞里面望去,守在石床边的正是昨晚见到那条相貌狰狞的黑狗。
石床上躺着一具女尸,穿着丧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指甲也长得不像话,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黑色的经胳。
“咱们来这里干什么?”闻桑到底只是个小鬼,只待在洞外便觉得煞气冲天,腿脚不禁直打哆嗦。
“还能干什么,破阵啊。”
“在这里破阵?”
元臻嗤笑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锁阴阵啊看上去牛逼哄哄的样子,实则全靠个阵眼撑着。若是阵眼损坏了,阵法自然就不攻而破。只是,守在旁边的那只黑狗可不简单,这孽畜食人心肝已久,再加上常年接触煞气,怕是已经开了灵智。”
当然,元臻还没有蠢到去和黑狗正面交锋。
“小鬼,看到那黑狗守着的女尸没?”
闻桑点头,问道:“那是僵尸吗?”
“僵尸算个屁,那东西叫煞,可比僵尸厉害多了。你知道为什么乱葬岗尸骸堆积如山,除了你之外却没有其他的鬼魂吗?外面布了锁阴阵,山洞里又摆上招魂幡,那些鬼魂就全聚到这具尸体上。”她忽然转头看向闻桑,面露狐疑,“话说你虽被锁阴阵困住,怎么没被招魂旗给镇压?”
闻桑摇摇头,神色与她同出一辙。
“算了,问你这小鬼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我自己想办法对付。”好在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只大得令人畏惧的黑狗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女煞身边。
“引开那条大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破阵。”元臻拍了拍闻桑瘦弱的肩,一副任重而道远的口吻。
于是乎,洞口便出了某只阴魂披着人皮瑟瑟发抖的奇葩场景。黑狗见状先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耷拉着舌头追了出去。
元臻将外围那六根画了乱七八糟符咒的旗帜分别插入女煞头部,以及双手双脚。刚拨下中间那根招魂旗,洞外忽得传来一声响彻山林的犬吠。
第98章 形形色色()
就在二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南宫卿洗澡的时候,一片树叶从屋顶飘飘然落下。
“谁?!”也不知是发现哪里不对劲,正泡着澡的南宫郡主忽然从池子里一跃而起,扯过屏风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她目光如矩,望向屋顶上的某一处,正是长宁二人所在位置。
屋顶上的两人刚反应过来,南宫卿云就已经追到上面。
一时间,空气凝重地仿佛处处都透着悄无声息的杀意。
梦魔率先出了手,她的手上的紫色的软剑宛若一条细蛇,正在打斗的两人衣摆翻飞,发髻凌乱。
南宫卿云站了起来,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杀器?!”几乎只是一眨眼,在被南宫卿云用人骨剑划伤之后,梦魔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可能高看了自己,或者低估了他人。
谢长宁跑过来扶住她,“我刚想和你说,谁知道你而抢先动了手。”
就在南宫卿云抹了唇角的殷红,朝他们一步步走来,正打算杀人灭口之时,元臻在底下偷捻了一起遁地符念了口诀,有白雾在瞬间翻涌而起。
眨眼,便又到了城郊,谢长宁扶着梦魔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间破庙。
“刚才你为什么要跑?”梦魔喘着粗气,觉得谢长宁很有可能是个叛徒。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魔,我是人,我对付不了她的。”谢世宁眼见是瞒不住了,只得自己将实?说了出来,说不定还能被宽大处理。
“你可把我坑惨了,要不是你要我带路,我压根就不会受伤。还以为身旁有同类能够对付,结果你说自己个凡人。”她痛的呲牙咧嘴,看向元臻也愈发不友善了起来。
如果不是梦魔有伤在身,谢长宁觉得自己现在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谢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将她的衣裳挑开,再用清水将伤口擦拭干净,散了些金疮药,最后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一小片布条帮她包扎好。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半魔吗?怎么连你都对伏不了她。”谢甘宁到这厮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一句,兀自觉得有些好笑。
“凭她自然不能伤我,可她身上的人骨剑却是极厉害,要知道生者的怨念往往比死者有用,便是在我们魔界杀器也是不常见的。”梦魔有些鄙夷地看了谢长宁一眼。”
“剧说魔界有一柄名为千寂的杀嚣,威力甚大能够毁天灭地,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此剑的主人曾有仙,也有魔,甚至连凡人都拥有过它,但每一届的主人都不曾有过善终,剧说是。便是”谈及千寂剑,梦魔也不禁唏嘘了起来。
“那为什么要将,而不是毁去。
“剧说这剑乃是魔神的脊骨所化,火水侵,便是都不能将它融去。”
谢长宁听她谈起魔界,忽然来了兴致。
当年的仙魔之战,何曾恐,那一站天地变色,连天之涯都差点崩塌,而她也差点就挂了,身上至今都留有那细小的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抹去的伤痕。
“魔都的彼岸花比黄泉路上的还要美,虽然不及人间繁华,但是酒楼茶馆一应俱全,甚连妓院都有。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梦魇已经已经始沉迷于回忆当中。
“他是谁啊?”谢长宁很配合地往下接话。
“他啊,他可不是魔,他是仙,神仙。”
谢长宁一脸吃鲸,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妖魔居然会喜欢上神仙,这两者不是自古以来都是对头的吗?
“大约是三千五百年前的又一次仙魔之战。我那时候还是个空有一腔热血的小魔女,幻化成个童子想要偷偷混进仙界窃取情报。结果被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神仙给识破了,就在我觉要自己要完了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下手杀我。还说我本性不坏,只要能一向道,肯定能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梦魔说的一脸甜蜜,“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
“这就芳心暗动了?可你连他的为人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啊?”
这二人的对话完全就像是怀春少女在在幻想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能对我说出那番话,自然不可能是坏心肠。”她说完,望着天那轮滚圆滚圆的月亮开始傻笑。
“我有个朋友,是条九头蛟,可是他却只一个头,听他说其他八个头是当年仙魔大战时期被一个女仙斩落的。”
“我想,一个头应该也挺好的,看着不别扭。”谢长宁有些心虚,原来当年就是她提着三尺青锋将九头蛟的头砍去了八个。
“但是,魔为何要引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谢长宁。
“还不是为了放出被封印于镇魔塔的上古魔神。”梦魔说着嘟起了嘴,“大部分的魔都幻想着放着魔神,然后带领魔族一统六界,也不知他们怎么有这种荒唐想法。”
“这就是你来到人间的原因?”
梦魔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也骗了你,我可没本事破开结界,而是被驱逐到人间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