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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对方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贵公子,然而,这个贵公子既不风流也不高傲,还多才多艺。
“略懂皮毛而已,不值一提。”东方殊夜说的谦虚,在他人看来却是牛逼的不能再牛逼。
几个药店的学徒同他们一起施药,中途,元臻打了个哈欠便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东方殊夜知道元臻是累着了,偷偷在她额头便是一吻。
忙了一天,眼看就到了黄昏时分。元臻没回侯府,东方殊夜也没回城郊的别苑,而是一起去了霓裳布庄商量对策,简称很有技术含量的扯淡。
实事上,元臻自从睡熟后就没醒过,没办法,东方殊夜得背着她走了好几条巷子。
“你倒是醒的很是时候。”东方殊夜看着刚坐到椅子上就睁开睡眼还在伸懒腰的元臻,似笑非笑。
桌上有一壶酒,桃花酿。
为了感谢东方殊夜背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元臻觉得替他斟了杯酒以示感谢。
东方殊夜望着浅青水的酒水暗暗出神,笑着抵到唇边,一饮而尽。
元臻也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的,有意调侃他道:“嘿嘿,你不怕我在酒里下药,把你迷晕了?”
“原来阿臻竟有这样的想法。”他眨着一双美艳不可方物的桃花眸,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元臻瞧得入神,由衷叹了一句:“你若是个女子,天下的男儿只怕都要为争你打得头破血流。”
“可惜我是男子,还喜欢上了一个叫元臻的凶丫头。”东方殊夜对此表示无限婉惜。
这人,怎么比本仙君还要无耻?!
“咳咳……”元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东方兄你莫要再调侃我了,言归正传,那些人中的真是蛊毒?”
东方殊夜的脸色蓦地一正,“你信不过我?”
“怎么会呢,我就是信不过世上所有人,也不敢不信你东方兄啊!”元臻这厮惯会溜须拍马,“只不过,你既然知道他们中的是蛊毒而不是疫证,怎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做甚?”
元臻表示这话她没法接。
“那么,蛊毒的话要如何解?”
“若是普通的蛊毒也罢,可这次却掺了碧蚕蛊,我开的那些药也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只有杀了蛊母,才能将疫症平息。”东方殊夜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碧蚕蛊这么厉害?”元臻瞪大眼睛,“若找不到下蛊之人,那些人岂不都得死?”
“生生世世不过一场轮回,死人不是最常见的吗?”东方殊夜微笑着,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只不过这些人里面不乏刚出世的孩童,还没学会说话走路就要早早夭折,冤死的鬼怕是连地府都挤不下。”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人为的,元臻就觉得特别丧病。
只要不是天灾,自己就能插手去管。
“你怎么知道挤不下?”东方殊夜问她的时候眸子里似要含了笑意。
“打个比方而已。难道除了杀掉蛊母,便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
天下之大,想要找出下蛊之人如同大海捞针,不仅要找到下蛊之人还得斩杀蛊母更是痴人说梦。
少顷,东方殊夜才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记得,有本叫百草集的书上就有碧蚕盎的解法,只是忘了放在书房的哪个地方。”
“这样的话我帮你一起找。”元臻义愤填膺,好歹她也是个有良心的仙!
实事上,自从来到人间元臻便有凡人的心思,看着一批批的人痛苦死去,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她还真看不惯。
等到了东方殊夜口中那所谓的书房,元臻目瞪口呆,她强忍下到了嘴边的脏话,问:“这里到底有多少书?”
却见东方殊夜邪魅轻狂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不多,算上各种残本,堪堪六万零八卷。”
元臻只觉得又被这妖孽耍了一通,看着他干笑了两声:“六万零八卷,那还真是少得可怜啊。”
这哪是书房,单靠这些书这厮都可以去开好几家书店了。
第75章 风华绝代贵公子()
今日风和日历,万里无云,宁安侯府却并不太平。
当顾曦微看到元臻身后那一袭白衣胜雪的东方殊夜时,明显愣住了,毕竟并不是每位公子都能如东方殊夜这般好看。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顾相逢你简直混帐!爹爹还在床上躺着生死不明,你竟然堂而皇之地就带了个男人回来!”
事实上她心底更多的想法是:这女人到底有什能耐,凭什么这般宛若天人的男子要与她有所瓜葛?
元臻自然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冷声道:“你眼瞎吗,没看到他肩上背着药箱?”
东方殊夜微微上挑的桃花眸有杀意一闪而过,转瞬笑的堪比枝梢上开得最绚丽的绯色桃花。
顾曦微只觉得身子酥了半边,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只稍那么一笑便是夺人心魄,脸皮不自然地滚烫起来,逃似地推门而出,“我去喊母亲。”
看着顾小妞仓惶而逃的背影,元臻的嘴角抽了抽,这都能行。
如姨娘进门时,正瞧见东方殊夜在为顾侯爷诊脉。墨发白裳,气质高华,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公子是……?”
“在下龙虎山第十三代弟子。”东云殊夜十分俊美,俊美得不似凡世中人。
“原来公子是龙虎山的仙人!”如姨娘母女俩面面相觑,元臻则是差点打了个踉跄。
这话听着咋那么耳熟,对了,自己以前还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二小姐脸上似覆了层阴气,想来这几日都睡不安稳,我这有一粒丹药,可以祛除此症状。”东方殊夜取出药说道。
顾曦微服了药,想要说些什么,谁知一出口就成了咿咿呀呀。
“仙人,我女儿她怎么说不了话了?”如姨娘扶着顾曦微,慌忙问道。
“这是正常反应,一会就好。”东方殊夜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元臻对此甚是困惑,随即看向东方殊夜,见这妖孽云淡风清的样子,而后一脸恍然,凑到他身旁低声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东方殊夜笑得如沐春风,“我不过是小施以戒罢了,连舌头都没割又怎么能叫捣鬼?”
那女人居然敢骂他家阿臻,就冲这一点,便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元臻忍不住笑了笑,故作惊叹道:“你的怜香惜玉哪去了?”
“有你香吗?”东方殊夜厚颜无耻地反问道,哪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市井无赖。
“老不正经。”元臻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门打开。
就算装也装久点才是,这么快就把老流氓本质暴露了可不大好。
“怎么样了?”如姨娘到底是顾侯爷的真爱,守在床前也不忘哭上两声。
“我这有两副药,一天煎一副,侯爷服下后自会药到病除。”东方殊夜垂眸,脸上无波无澜。
“姨娘,这药还得你去煎。”元臻把药递给如姨娘说道,“煎不足两个时辰可没有效果。”
其实哪里会有药得煎两个多时辰,但是如姨娘没少在暗地里阴她,元臻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好,我这就去。”如姨娘一把接过药,屁颠屁颠地朝厨房去了。
“公子这是要回去吗,我送送公子吧。”顾曦微温声细语,像一朵娇滴滴的芍药。
“谁说他要走了?”元臻眉稍一挑,说是庶妹,摆出这副大小姐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若不嫌弃,东方兄就随我在府里到处走走吧。”元臻一脸正气,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然,她和东方殊夜谁也不是君子。
东方殊夜也不搭理旁边的顾大美人,只微笑着朝元臻点了点头。
顾曦微见二人走远了,这才不甘心地啐了句:“狐媚子。”
虽说宁安侯府日渐落魄,但老歹也算是老一代名门贵冑,元臻正领着东方殊夜到处溜达。
“我一日见不着你,便想的紧。”忽然,东方殊夜从身后抱住元臻,下巴抵在她肩上,嗅着女子发间淡淡的幽香。
元臻本想一把推开问他这是作甚,目光正好瞥到亭子后面那抹浅紫的身影上。
她立马回意,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我也是,你便是我的心肝。”
顾曦微将一切看在眼里,面上覆了抹阴狠之色,这二人的关系果然不简单,一甩袖子恨恨地走了。
“哈哈哈,她要再不走,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元臻捧腹笑道,她觉得顾小妞这刻肯定气得肺都快炸了。
东方殊夜的脸如一块无暇美玉,长眉一挑看向元臻:“有那么好笑?”
“不好笑吗?”元臻眨着星星眼问他。
正是四月里,后院的明湖里擎着一池子绿油油的荷叶,滚圆滚圆。
“阿臻,你喜欢荷花吗?”东方殊夜手上拿着把鱼食,一点点投到池子里,瞧着鱼儿争先抢食的模样,面上淡定无比。
“荷花再好看又能顶什么用呢?相比起来,我更喜欢莲子,菱角也行。”元臻觉得再出於泥而不染,也不如莲子菱角一类吃食来的实在,“对了,你在陵州山谷里种的那一山桃树,这时候岂不得桃结满了枝头?”
东方殊夜瞧她那副还挺向往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问:“你喜欢吃桃子?”
元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母亲就种了满院子的桃树,里面的桃子不仅头个大,味道也甜的紧。”
“这府里好像并没有桃树。”似不经意间,又像是故意设下的套,东方殊夜唇角勾起一抹笑。
“谁说没有的,栖梧院里以前就种了不下百株,可惜人不在了,桃树也被砍了。”元臻颇为惋惜道。
这点倒是不假,顾夫人生前颇爱桃花,特地寻来了各类品种,花开时,满院的夭桃灼人眼目,恍若人间仙境。
只不过在她死后没两年,如姨娘便叫人把府里的桃树全砍了,顾侯爷也不喜桃花,他觉得桃花太过妖艳乃是不祥之花。
“等桃子成熟之时,咱们一起回谷里去挑个大的摘,可好?”东方殊夜笑着问她,宽大的袖口被风吹的翻起。
元臻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桃子虽好,小命更是重要,那的马匪凶悍的紧,咱们要是被他们逮到,肯定只有被宰的份。”
“这倒也是。”东方殊夜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桃花眸里微不可见地漾起一抹笑意。
元臻忽然问了一句:“话说你上次从陵州回来就没有遇到马匪?”
东方殊夜摇头。
“那你运气真好。”元臻由衷说了一句,凭啥子本仙君就没这样好的运气。
第76章 尼姑庵()
许是觉得耽搁太久的缘故,一行人决定先上水月庵探探那位了凡住持的底。
元臻很想让东方殊夜再背自己上去,但看到旁边的苏白,又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人家看不见的都没说啥,自己这个腿脚健全的还要人背,岂不太矫情了点。
“要不,你背背她?”元臻朝东方殊夜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东方殊夜回过头瞧她一眼。
那样冷的眼神,仿佛看得人置身南海深渊九千尺下的冰窟。
“当我没说。”元臻立马闭了嘴,只觉得一阵心虚,还好这妖孽没说“要背你背。”
苏白的手是冰凉的,面色惨白如纸,若不是呼吸和脉搏都挺正常,元臻真有些怀疑,这个盲人少女其实是具尸体。
“你小心一点,上面有颗石子。”元臻小声提醒道,然后将那颗石子一脚踢开。
苏白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两百多阶的石梯,脚下硬是连个踉跄都没打过。
“到了。”元臻看着敞开的漆红庙门,心中直想高呼一声:“我元臻上仙又回来了!”
上次是被人直接赶出来的,这次她要是不将这里闹个天翻地覆,她就把名字倒着写。
一个清秀的小尼姑刚好经过,元臻趁机叫住了她,东方殊夜的扇子转而往她背上那么一抵,对方顿时打了冷颤。
“二位施主这是做什么?”小尼姑紧张地问,隔着衣衫,她似能感觉到背后那暗器冰冷的触感。
“我们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见见了凡住持,所以还需要小师傅在前面带路才是。”元臻知道东云殊夜的扇子上设有银针一类暗嚣。
她曾偷偷拿着摆弄过,结果被上面的针刺了手指头,痛极了。
没办法,这小尼姑要是死活不给他们带跑,扎她两下也是可以有的。
“好,我带你们去。”小尼姑的额头上淌下几滴冷汗,咬咬牙道。
一路上也遇到不多尼姑,但都没被发现,直到——
“你个吃里扒外的,他们要你带他们见住持你就去?咱们庵里怎么出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元臻汗颜:这大姐确实是个尼姑,而不是西街的泼辣寡妇?这话骂的可一点不像吃斋念佛的人。
“师姐,可我不想死啊。”小尼姑被她那么一说,眼泪像決了堤般,唰唰往下掉。
虽说这是个尼姑,但也没哪条律法规定尼姑不可以在乎小命啊!
元臻身形一闪,直接将一把出了鞘的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你方才说,那想必你是不在意自己生死的吧。这就好办,我这剑只要轻轻那么一划,立马叫你上西天见你们的佛祖去。”
“别……别杀我!我错了再不敢了!”泼辣尼姑怕得要死,就差跪到地上给元臻磕头了。
“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刚才还说要削了尼姑脑袋的绯衣女子一脸无辜。
“我,我可以带你们去住持屋里!”
元臻无语了,就算特别在乎小命,也不用贪生怕死成这样吧?她还没说啥,这比丘尼就主动请缨要带自己去主持的房间。
于是,她一个手刀将其直接放倒了。
“师姐她……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求你们了,千万别伤害我师姐。”小尼姑抹着眼泪道。
“放心吧,杀她我怕脏了手。你倒是还有点良心,换作记仇的,早恨不得我一剑砍了她。”元臻说道,就是哭哭啼啼太烦人了。
兜兜转转走了没多久,三人来到一间看上去挺朴素的禅房,这些禅房都一个样子,不会走错房间吗?
东方殊夜似乎又探知了元臻心中所想,“阿臻,你要是在这待两年,也能认着路和房间。”
禅房外面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尼姑,似乎是在此等侯什么人,东方殊夜将扇子抽回,小尼姑见状立马跑开了。
“了凡住持让我来请几位去后院,几位请随我来吧。”那个年轻女尼双手合十道。
“她猜到我们会来?”元臻看向东方殊夜,感情这住持还真不简单,能掐会算的
后院的碧波亭里站着个人,竟是个才三十出头,剃了光头的貌美女子。她面容姣好肌肤雪白,手持一串穿了十六颗菩提子的念珠,身着水洗色僧服,步子不紧不慢,恍若行云流水般自己走来。
这就是此间了凡住持?这也忒年轻点了吧!
元臻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颇具佛性的女尼怎么可能是魔而且搞不好还在暗地里杀了不少人。
“不知二位施主找贫尼所谓何事?”了凡开口问道,声音清冷淡漠得紧。
这倒是很符合住持这个高冷牛逼的身份,元臻暗自想道。
“其实不过一丁点小事。”东方殊夜笑了笑,展开的扇子遮了鼻梁往下的半张脸,只眼底的凌厉却叫人不由心尖一颤。
了凡的目光扫过东方殊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