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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竟然还故作高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元臻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暖意。
“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最近满城疫症蔓延,不知大人可有良策应对?”对方也不恼,依旧笑着问他。
云小姐从不是个善茬,尽管她看上去不过是柔柔弱的小姑娘。可元臻却是见过她对付女鬼时的狠辣手段。
“良策没有,线倒是可以去水月庵找。”
“多谢。”云小姐得了满意答案,也不多作停转身便就出了门。
元臻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望着云小姐站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东方殊夜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口。
“我在想啊,你姓东方,她叫你大人,”元臻撑着下巴一脸恍然,“难不成你就是那位大祭司……的儿子!”
南朝有位权倾朝野的大祭司,十年前被今陛下赏识恭请入朝,传闻那大祭司上知天下知地理,智谋无双。除皇帝以外从未有人见过,只知道那位大祭司复姓东方。
而东方殊夜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自然不可能是那位大祭司。如此推断,这妖孽极有可能便是那位大祭司的儿子。
东方殊夜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随即应了句:“阿臻好生聪明。”
“那还用说,这世上还有比本姑娘聪明的人吗?”元臻还没意示自己已经得意忘形了,东方殊夜在笑,似乎只有和元臻呆在一起他才会笑。
“不过,刚刚那个女人又是谁?”她心下好奇,看样子他们应该挺熟的,东方殊夜不简单,云小姐自然更不简单。
桃花眸里有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东方殊夜从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南宫卿云。”
“莫不是那位素有南朝第一才女之名的嘉禾郡主?”云臻挑眉,随后酸溜溜提地了句“如此说来,东方兄倒是艳服不浅哪。”
她生气时总爱鼓着小脸,敲可爱,至少东亏殊夜是这样认为的。
“阿臻觉得我是那种贪图美色的轻薄儿吗?”东方殊夜做捂心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嘴角却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一翘。
“不然呢?”元臻选择了冷眼向相,这厮第一次见面就敢调戏自己,不是轻薄是什么?如今又勾搭上了南宫卿云。
这一点,不能原谅。
“阿臻,别说我了,你呢?总不会没有半点憧憬吧,还是说你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他故意不将后面两个字说出来。
元臻挑了挑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取向正常眼光太高而已,这从我喜欢那种特酸的情诗也可以看出来,所以我啊,就是个俗人。”
“嗯,那要不要我念些来给你听?”
“不……不用了。”元臻慌忙摆摆手,这分明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真特么蠢。
“那么,你所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又属何意。”慕朝歌继续她挖坑。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如此,那一瓢那定要取最好的。”元臻真心觉得自己说瞎话的水平又高出了不少。
“什么才是最好?”男子嘴角噙着一丝笑,冷艳的脸庞映烛火,另一边埋在阴影里看不清。
“你这样就很好。”元臻笑嘻嘻道,心想这回不将你调戏个面红耳赤。
东方殊夜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元臻一头黑线,这妖孽的脸皮也忒厚了些吧!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东方殊夜的侧脸堪称完美,她不知不觉瞧得入了神,也不知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身体一轻,下一秒便跌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第70章 没人n()
翌日清晨,元臻顶了大大的黑眼圈坐在梳妆台前。她往桌上摸了只镯子正要戴上,偏手上一点劲没有,好好的玉镯掉到地上,碎了。
“大小姐的精神不是很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正在身后为她梳头的红药忧心忡忡道。
元臻摆摆手,“无妨,我就是一宿没睡,待会补个觉就好。”
这两天发生的事有些多,元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捋清。用完早饭,按她元臻仙君的习惯,该是去到处溜达一番。
这侯府倒是朴素的紧,宁安侯近年来不得圣心,外面常有传言说这偌大的侯府就剩下个空壳子。
其实,她那便宜老爹除了有些冷漠外,其他方面还是挺不错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到了月末还有数量可观的银钱领。
正因如此,如姨娘母女俩才会屡屡对自己心存顾忌,只敢在暗处阴她。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袭鹅黄色衣裙的顾曦微从对面走过。元臻抬头瞧了一眼,她绾着双月髻,面容精致,诈一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元臻回想起自己见到顾小妞的情形,对方每每都十分光鲜亮丽。
看来,这侯府也不全是空壳子,至少给姑娘置办漂亮首饰和衣服的钱还是有的。
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元臻也没想太多,可对方却是不依不饶,硬生生拦在了她前面。
“怎么,又想来找我麻烦?”
“我只是想好心提醒大姐,昨日的事情,依芊芊的个性定然禀了贵妃娘娘。你完了顾相逢!”顾曦微幸灾乐祸道,眉眼间满是得意。
“是吗?我倒是想知道,当谢贵妃知你竟然输给了我,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那一定很有趣吧?”元臻满不在乎,管他贵妃贱妃,本仙君天不怕地不怕,便是你找来天帝也无用。
“你别太嚣张!若不是你使了阴谍诡计,我又怎会……”
“让你颜面尽失吗?”元臻脸上总挂着笑,那种杀人不偿命的笑。
顾曦微漂亮的小脸渐渐变得阴沉,“技不如人我认,只是,那幅绣品真是大姐自己绣的吗?”
“自然不是,”元臻白了她一眼,“就准你狸猫换太子,不准我李代桃僵?若是连这点气量都没,将来还怎么当太子妃?”
似想起了什么,本来还怒不可遏的女子忽然巧笑盈盈道:“说到底,大姐不也是被太子殿下抛弃,才许给襄王的人吗?”
哟呵,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是故意来揭伤疤的。
奈何,元臻脸上毫无波澜,只微笑着道:“嫡庶尊卑向来有别,依你如今的身份,这样与我讲话真的好吗?”
闻言,站在对面的女子瞬间石化。打死她也不敢相信,这话竟会从顾相逄嘴里说出,这还是那个胸大无脑的顾草包吗?
顾曦微被激得像乍了毛的猫,“你别忘了,我娘是父亲娶的继室,我也是这宁安侯府的嫡女。顾相逄你一个草包拿什么和我争?”
她才是能让宁安侯骄傲的女儿,至于顾相逢,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注定要被她踩在脚下。
“有诰命吗?”元臻笑了,笑得阴险而狡诈。
据她所知,现今的皇帝老儿是个极长情的人,自从发妻仁德皇后走后,就再没立新后。还下旨凡朝中官员原配死后都不能再取续弦,轻者罢官降职,重者直接砍头。
元臻觉得这招挺损的,你一个人长情就够了,非得搞成大家伙都陪着一起。要不怎么说‘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人权’乃为君者的代名词。
那厢,顾曦微恶狠狠地瞪着元臻,说不出话来。
“既然没有,那就还是妾室。我记得,前朝的时候庶子庶女见到嫡出的哥哥姐姐还要向其行叩拜大视,所以说啊,还是咱们南朝好。”元臻笑着说道。
本仙君的书也不是白看的,你丫的会诗词歌赋,我特么还饱览古今呢!
“凭什么?“顾曦微的脸色愈发难看,甚至可以说上狰狞,显然是气极了。
“就凭我是嫡,你是庶。”元臻半眯着眼晴,身份二字其实就是个屁,出身再好又有啥用,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特么还能拖到五更?
但对付顾曦微这样的人,最是有效。
却见对面的女子咬着苍白的唇,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庶女又如何,当今的谢贵妃不也是庶女吗,照样凤仪天下,还生下了太子殿下。”
不想她这庶妹野心倒还挺大。
“谢贵妃吗?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谢贵妃那般好的运气。说句大敬的,就算谢贵妃再身居高位,不也还是妾室吗?”元臻挑眉,“更何况,你觉得谢贵妃真的会同意太子娶一个庶女当储妃?”
顾曦微眼里的光芒黯然,元臻的话就一根毒刺狠狠刺在她心口,刹那间鲜血淋漓。
“所以啊,人哪,总要先学会认清自己,不然使太多的邪术也是无用。”元臻眨眼,让你自不量力跟本仙君斗,这下栽跟头了吧。
“你说什么?!”她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元臻。
这一刻,顾曦微忽然觉得站在对面的女子已不单单是以前的顾大草包,虽然依旧嚣张,依旧拔扈。
“让我猜猜,你此刻在想些什么,你心里说啊,顾大草包怎么变了,还有,你的巫蛊娃娃又去哪了,我猜的对否?”元臻眉稍一挑。
“你……你一定使了什么妖术!”顾曦微指着她,颤着声音道,眼底面上全是惧意。
“妖术,用来对付你吗?岂不大才小用。”元臻说着转身穿过雕花回廊。
很好,看来顾小妞也还不懂此间门道,不然也不会怕成这样。
“顾相逢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叫你生不如死。”良久,顾曦微攥紧拳头,尖尖的指尖陷进了皮肉,鲜灵灵的小脸上满是不甘与嫉恨。
走在前面的元臻嘴角微微翘起,怎么,美人皮下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回了院子,元臻倒头就睡,誓要将昨晚没睡完的觉好好补回来了。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床头。
他俯身看着榻上睡得正酣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额前的长发不偏不倚垂在元臻脸颊。
身处梦境的元臻忽然觉得左脸有些痒,过去就是一巴掌。
抓着元臻手腕的东方殊夜嘴角抽了抽,好在他眼疾手快,这丫头怎么连睡着了还惦记着打人?
第71章 想歪了()
夜光下,东方殊夜赤luo着身子浸在清冷的泉水里,正值四月,夜里的泉水格外冰寒,刺得人骨头生痛。
他运功提气,足足浸了半个时辰,才将体内那股躁动的情欲抑制了下来。
“阿臻~”东方殊夜一遍遍呢喃着,似要将这名字刻到骨子里。
他一袭青衣被夜风吹得翻起,身姿欣长,才入店门,正好碰到守夜的店小二。
“客官回来了,怎么没见那位天仙似的姑娘。”店小二有些困惑,这对天人似的男女向来形影不离,他还怀疑过这二人会不会连上茅房也是一块去的?
“她饮了些酒,醉得厉害,现在房里休息。”东方殊夜淡淡然道。
“因为是自家酿的,那酒烈得很,小人方才也忘记说了。”店小二挠了挠头,“好在厨房里还有些醒酒汤,我这就端来。”
东方殊夜端着碗醒酒汤,径直来到元臻房间,彼时,那因为贪杯而醉薰熏的女孩儿已经沉沉睡去。
“快起来,把汤喝了。”他坐在床头,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元臻的脸颊,她面上依旧覆着淡淡的绯红,一吻落在光洁的额头。
“唔……”元臻这人有个坏毛病,不是困得紧不轻易睡觉,一旦睡着又轻易叫不醒。
“乖,喝了汤,头就不会痛了。”东方殊夜哄小孩似的说道,声音温柔似要将他那漫长的余生都搭进去。
就连杀伐果断,嗜血冷厉的男子自己也曾料到,他是从何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心道:本尊真是愈发像个凡人了。
“才不喝!”元臻闭着眼睛嘟囔道,语气好似正与夫君撒娇的小娇妻。
“你确定?”东方殊夜的嘴角微微上扬。
元臻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往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东方殊夜也不含糊,先是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揽过她的腰,嘴对嘴喂了下去。
东方殊夜的唇瓣很柔软的,元臻睡意正酣口腔却忽然被什么东西侵了进来,下意思便磨牙霍霍向其咬去,可那东西却像是一条灵活的蛇,与自己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那像蛇般的东西在她嘴里搅了个痛快,直把她从抗拒逼到仰头张口迎合,这才吮着多余的津液往下吞咽。
“这才乖吗。”东方殊夜不禁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经常找元臻喝酒。
“魔头,还不束手就擒,与我回天界!”衣角被人从后面拉住。
东方殊夜心下一颤,回头看她,闭着的眼睛很是沉静,嘴里还胡乱喃喃着什么,方才明白原来只是句梦话。
东方殊夜伸手抚上她小脸道:“魔头就在你眼前,为何你偏看不到呢?我本该杀了你永绝后患,可我没有,今后也不会,因为我舍不得。”
“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握过笔也提过剑,此刻握着元臻柔若无骨的小手吻了下去。
直到将那十根纤细的手指都印上自己的专属印记,这才满意将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捻了捻被角,转身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风华绝代男子倚在门外,烛火映得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恍若周幽王的梦里。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他想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第二天醒来,元臻只觉得脑袋疼得紧,好似被人用锤子砸了两下。
回想起昨晚自己是与东方殊夜一起喝的酒,莫不是那厮趁机揍了自己?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走出房门便看到东方殊夜满面春风地朝自己微笑。元臻愈发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他:“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该对你做什么?”东方殊夜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是打算倒打一耙吗?
啊!犹豫了!犹豫了!
元臻心中大呼:奶奶个熊,这妖孽果然趁机揍了本仙君。
于是看向东方殊夜的目光越发不善了。
就在二人单用眼神交战就已是电光火石的时侯,靠着店小二的及时出现化解了误会。
“客贵昨晚贪了杯,多亏这位公子照顾您,又是喂汤又是擦脸的,忙活了大半夜呢,不然您这头可有的疼了。”店小二说道,还用这样好的男人哪里找去,姑娘您就知足吧的眼神示意元臻。
确实,东方殊夜容貌绝顶,身家也好,性子还不错,又肯费时费力照顾自己,她要是个凡人兴许早就心动了,可她又偏不是凡人。
“这么说,我是因为宿醉才脑袋疼的?”元臻捂脸,卧槽,又想歪了。
“不然呢?你方才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方殊夜扶额,他果然低估了元臻丰富的想象力。
元臻只得讪笑着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我醉成那样你还肯费时费力照顾我,真是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啊,对吗东方兄?”
东方殊夜:这丫头……还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结完帐,元臻站在店门前对东方殊夜道:“我要回去了。”元臻不喜欢宁安侯府,却十分喜欢院里的梨木大床和各色糕点。
“我送你。”东方殊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移不开眼。
“好。”元臻回头冲他一笑。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似一张极美的画卷,长长的发,漆黑的眸,如绯色桃花般的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阿臻,你可想知道你昨夜宿醉后做了什么?”走到回城的阡陌小路上,东方殊夜忽然想要逗她一逗,眼里带着些许戏谑。
“做了什么啊?”元臻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