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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谢长宁的神情极其淡然,但同时又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她打的便是谢湄儿身边这条喜欢乱咬人的疯狗。
翠竹这时候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上前便想要和谢长宁厮打在一块。
但此刻的她哪里是谢长宁的对手,刚要接近谢长宁。便被对方一脚踢了个正着,足足踹出了两米远。
虽说谢长宁如今没了修为,但好歹也是练了十几年擒拿格斗术的人,对付这种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
翠竹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一手指着谢长宁,哆嗦着道:“你,你怎么会变得这般厉害?”
谢长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挑眉冷笑——“怎么,你怕了吗?”
“我告诉你,打我便是等同于打了二小姐,待会儿有你好受的。”翠竹咬牙切齿地说道,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灰溜溜的,像是头败家之犬般夺门而出。
第4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谢长宁很不高兴,因为饭菜已经凉了,而自己还没有吃饱。
她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小憇,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另一场风波的到来。
两道弯弯的睫毛微微翘起,像小扇子般,投下一小片阴影。正值四月,院子里的那棵本已经快病死海棠的今年难得开了一树的花,风一吹,娇艳艳的花朵儿便齐刷刷往下掉。
只可惜海棠无香。
此刻,却有两道身影鬼鬼崇崇地想要从院子里溜出去。
“薛姨娘,田嬷嬷你们这是要去哪?”谢长宁眯着眼睛,朝那两道人影沉声问道。
薛姨娘以为谢长宁是睡着了的,未料到她只是闭着眼睛假寐,这一出声便被吓了一大跳。
“这院子里闷的慌,怎么,我们出去透透气也要向你禀告。”薛姨娘没好气说道。
“与我还是说实话为好吧。”谢长宁睁开眼睛看向她们,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刚才大小姐您打了翠竹,她是伺候在二小姐边的丫鬟,二小姐怕是不会放过你的。”一旁的田嬷嬷吞吞吐吐道。
原来自己教训翠竹的时候她们也看见了,而翠竹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她们更是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你们怕受我连累,要出去避风头?”谢长宁挑了挑眉稍,目光落到薛姨娘带了不甘的脸上。
“老爷如今不在府里,你又得罪了二小姐,难不成让我们被活活打死吗?”薛姨娘争辩道。
巍国公与徐氏这次去龙虎山拜祭,要几日才能回来,府里自然就成了谢湄儿的天下。
“你们就那么害怕谢湄儿?”谢长宁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那些落在衣服上的花瓣。
半晌,没人再回她的话。
看来徐氏在巍国公府立威已久,不然这府里的人怎么没一个不怕她,便是尖酸刻薄的薛姨娘见了她也如同耗子见了猫。
谢长宁也不拦阻,只是悠悠吩咐了一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果不其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谢湄儿便领着翠竹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清霜院。
“谢长宁你胆子肥了是吗?连我身边的待女都敢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人一袭粉衣,柳叶眉杏仁眼,一头长发绾成了流云鬈,面容娇美如三月桃花,本是极美丽的容貌,此刻却是满脸的愤怒
此女正是巍国公府的二小姐——谢湄儿
谢湄儿的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还有震惊。
怎么可能,谢长宁怎么可能还活着?她可是亲眼看着谢长宁被巨熊袭击跌落江底的,难不成这贱人的命真就这样硬。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谢长宁不用猜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可是有违自然的,偏偏她就是又活了过来。
面对怒气冲冲的谢湄儿,谢长宁可就要从容多了。
只见她神色如常,眸底却有蚀骨的杀意一闪而过,“你来得倒是时候,至于我为什么要打翠竹,你大可以问问她自己。”
“小姐,奴婢是您的人,俗话说的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大小姐这样做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翠竹瞪了谢长宁一眼,她的心中在狞笑。
谢长宁啊谢长宁,你命再硬又怎么样,这次你得罪了二小姐,就等着躺进棺材里吧!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只是条狗啊?”谢长宁微微一笑,指着翠竹对谢湄儿说道:“方才这个婢子可是与我说,打她便是等同打你,二妹,看来你与她同属一类。”
谢湄儿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对着翠竹的脸就是一巴掌,口中骂道:“贱婢!”
她修为不错,下手又重,一巴掌直接抽得翠竹脸都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
翠竹捂着脸,扑哧一声跪倒在地,朝谢湄儿哭着说道:“奴婢没有!小姐千万不要听信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
一面说着一面用怨毒的眼神去瞪谢长宁,她简直恨透了谢长宁,恨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你要是真没有说过这话,不如发个毒誓以表忠心。”谢长宁悠哉悠哉地坐在旁边看戏,就差抓把瓜子来嗑了。
“什么?!”翠竹惊地抬起头看了谢湄儿一眼。
谢湄儿对她冷冷道,“你不是说自己没说过,就按她说的去做!”
翠竹没了办法,只得起誓道:“奴婢翠竹对天发誓,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若有半点虚假,不得好死。”
谢长宁真心佩服,虽然毒誓不一定会应验,但按照古人都比较迷信这点,翠竹也真是够可以的。
“小姐,现在您相信奴婢的清白了吧,你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翠竹抱着谢湄儿的腿,痛哭流涕道。
“好一招挑拨离间,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当我们国公府的小姐?!”谢湄儿手上的鞭子一扬,便朝谢长宁扫了过来。
那细长的鞭子好似一条毒蛇,谢长宁的身子往后一跃,伸手抓住了鞭子的另一头。
“你一出生便克死了你娘,连赵天师都断言你是天命煞星,像你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谢湄儿恨恨地说道。
谢长宁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道:“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如此批判我?说到底,你起初也不过是个妾室的女儿罢了。”
“你竟然敢如此说我!”谢湄儿简直愤怒到了极点,用尽力气甩了一掌朝谢宁的左肩袭来。
谢长宁这次没能躲过,硬生生接了下来,手里攥着的鞭子却没有一点没有松动的迹象。
谢湄儿心下暗暗吃惊,那一掌自己用了八成的功力,便是一些修为尚可的初级武者都受不了,这个废物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难道没发现薛姨娘她们不见了吗?她们身上可带了我亲手写下了的绝笔信。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便都是你所为,而这封的内容则会出现在大街下巷,又或是后宫朝野。到时候,这事便会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至少当不了太子妃。”
谢长宁的眼里闪着妖异的光芒。那些曾经将她推向地狱的人,如今自己便要一个个将她们全拉下来。
谢湄儿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只能选择放过谢长宁,离开时还不忘甩下一句“咱们走着瞧。”
待谢湄儿走远了,谢长宁这才敢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一掌几乎快将她的肋骨震碎了,她只觉得眼睛的事物愈发模糊,喉间有股腥甜涌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第5章 初相见眉目如画()
是夜
漫天的星子闪烁。
身受重伤的谢长宁躺在地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已身上,沉甸甸的,摸索着,隐约感觉到像是个人。
那人的力气出奇地大,将她牢牢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脖子感到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趁机扎了进去。血液在一点点地流失,而自己也渐渐地清醒过来。
半梦半醒间,谢长宁终于睁开了眼。
她的身上,果真压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我说,你要是再吸下去,我可就得失血过多而亡了。”谢长宁的手动了动,悄悄地绕到对方的后颈部位,出声阻止道。
如果对方不听劝还要继续吸食她的血液,自己便会把他的脖子给狠狠扭断。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男人微微抬起头,收回尖利的獠牙,乌黑长发下,露出一双腥红的眸子,像是被血染就的。
“你的眼睛——”谢长宁咽了口唾沫,才组织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吓着了?”那个男人竟然还在对着她笑,“刚才,你不是还想取我性命吗?只可惜,你力道太小了,怕是扭不断我的脖子。”
他不知使出了什么法子,手里突然变戏法似地拿了盏点燃的蜡烛。
借着微弱的烛光,谢长宁这才看清面前这个男人的长相。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子,斜飞入鬓的眉堪比丹青,高高挺挺的鼻梁,唇瓣很薄,正微微得勾起。
一瞬间,谢长宁愣了,心里不由想道:这个男人真他娘的好看!
随后,她才缓过神来,发现这个男人不光是长的太好看了,还特别危险。
他居然能识破自己的计谋,也知是何方神圣。
谢长宁摸了摸脖子,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这妖孽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只是,古代也有吸血鬼的吗?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对方倒是很有闲情,还念起了诗来。
谢长宁忍不住向他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离的近的缘故,男人顺势便抓起了谢长宁的手腕,将她搂到怀里,俯首在她耳畔说道:“救你命的人。”
声音像浸了冷泉的碎玉,温润中还带磁性。
谢长宁只觉得脸颊一热,心脏都快跳慢了半拍,赶紧一个转身,从男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虽然府中没几个高人,但还是有许多戒备的,怎么都察觉不到有个人闯了进来?
而且,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现在居然奇迹般地好了,难不成真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不信?”
再看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血色的瞳孔居然又变回了正常人的黑色。
“你没必要骗我,所以,我信你。”不知道为什么,谢长宁总就得面前的人很得信赖,可能这便是女人所谓的直觉吧?
那个男人又道:“既然我救你的命,提个小小的要求应算不得过分?”
“理因如此。”这话正好合了谢长宁的心意,她这个人吧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恩情。
“今晚的星星不错,陪我一起看。”那个俊美不可方物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夹着一丝笑,甚是悦耳。
“好。”
谢长宁虽然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于是,她便这样糊里糊涂地陪眼前这个好看的近似妖孽般的男人看起了星星。
第6章 一起看星星()
谢长宁一只手支着下巴,望了眼夜空中数不清的星辰,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牡丹亭里的那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对方不仅在看星星,还不时回头看向身旁的谢长宁,恰好,谢长宁也在看他。
一时间四目相对,谢长宁只觉得脸上又是一热,赶紧移开了视线。
其实面前的男人还是很年轻的,长的又这般好看,目测绝对不超过二十。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是极上等的,虽然夜色下只能看清是件黑衣,但摸起来手感是真的好。
谢长宁心里犯着嘀咕,竟不由地想要伸出手去抚摸男人俊美的脸庞。
“你不觉得,我们在这干坐着看星星很尴尬吗?”谢长宁小声说道。
男人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说道:“要是无话可说,不如寻个话题。”
他眯着眼睛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计谋深远的老狐狸,偏偏又勾人魂魄得很。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率先朝谢长宁问道,眉眼间笑意斐然。
“问别人名字之前,总该先自报家门吧。”谢长宁低眉敛目,不敢再去看他,生怕再次被对方的美方蛊惑了心神。
“这倒不错,”男人见她这样说也不恼,相反,眉眼间的笑意更盛“免贵姓慕,慕朝歌。”
谢长宁将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才回道:“我姓谢,谢长宁。”
“小宁儿,你这名字倒是不错。”
“没你的好。”谢长字挑了挑眉,“还有,你就不能直呼我的姓名吗?”
“不能,”慕朝歌几乎不带一丝犹豫地拒绝了她,“别人都叫你的大名,我偏不和他们一样。往后,小宁儿这个称呼只能我一个人喊。”
“你好霸道啊!”谢长宁有点气恼,但不知地,心底有多少有点欢愉。
“更霸道的,你还没见过呢。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他靠近她耳边说道,话语声低低沉沉,里面的意思更是耐人寻味。
谁他娘的和你来日方长?
谢长宁瞪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这所谓的慕朝歌很有可能是某个钟鸣鼎食之家的风流公子。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长宁很好奇,他到底是如此闯进来的。
慕朝歌的神情立马变得正经了起来,“避仇,外加寻一位故人。”
谢长宁又问:“你的仇家很厉害吗?”
慕朝歌沉思了一会,“算不得厉害,只是,因某些原因我需要避开他一阵子。”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
“你知道为什么星星多的时候往往看不到月亮吗?”谢长宁的脑回路向来清奇。
“也许有人会说月朗星稀,二者不可兼得。但事实上星星一直都在,只是月的明亮盖过了星的光彩,致使这漫天星子只能沦为“陪衬”,所以人的眼里往往只能看到月亮,而注意不刭星子。”显然,慕朝歌还是位学识渊博的贵公子。。
谢长宁噘着嘴道:“你懂的可真多,其实人与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你方才说我名字好,究竟好在哪?”慕朝歌见她一副颇有感触的样子,故意挑开话题道。
“可不就是那句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吗?”谢长宁虽然算不得学霸,但绝对也不会是个学渣。
慕朝歌微笑着颔了首,目光落到一身红衣灼灼的谢长宁身上,竞带了几许温情,良久没有离开。
第7章 翻脸比翻书还快()
翌日
谢长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自己正靠在院子里那棵海棠树下,身上还披着慕朝歌的衣服。
“那个人…走了吗?”她起身,伸了伸懒腰,手里拿着衣服进了房间。
哪料想慕朝歌也在里面,身上还换了件崭新的衣服。
那是件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了几枝竹叶,衬得他愈发风流贵气。
“早上好啊,小宁儿。”慕朝歌的唇角微微往上扬起,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谢长宁肩上。
“我说,你别是个傻子,我和你真不熟。”谢长宁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将衣服塞到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就不熟了,昨晚不是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吗?”他说着又伸手撩起夏长宁额前的一缕长发,“你和我不熟没关系,我和你熟就行了。”
谢长宁的嘴角抽了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也只好告辞了。”
慕朝歌刚要推门离开,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小姐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