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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审神者大人,菊殿下。”黑鹤仰躺在假山上,活力十足的问好。
“日安,”八神真昼说完,扭头对菊一文字则宗说,“打他。”
菊一文字则宗看向黑的像煤球一样的鹤丸国永说道:“日安,鹤丸殿下。”
然后用天然理心流的居合斩又打了个招呼。
鹤丸国永:“”
你说你们这都是什么脾气?
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的剑术都是鹤丸国永所了解的,战场上或者是手合室见过很多遍了。
但是菊一文字则宗不一样,没刀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他的深浅,哪怕是加州清光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鹤丸国永作为满级太刀,也是在审神者面前出过场的就理所当然的来试探他的实力,先惹怒审神者,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按照常理,菊一文字则宗就算再怎么强也是刚刚被唤醒成为付丧神,实力比不上满级又黑化的鹤丸国永,但事实是
黑鹤被按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摩擦到怀疑人生。
八神真昼随意坐在走廊上,听到了细碎的声响,转头一看,一个医用箱缓慢的向她移过来。
“”
什么鬼?!
医用箱成精了?
她摆着一张扑克脸,直到芙芙从医用箱后面走出来。
“芙呜~”
雪白的猫妖蹭了蹭八神真昼的腿,紫色的眼睛扑灵扑灵的,毛发看上去无比柔软,让人想把脸埋进去。
八神真昼抬手捂上了心脏。
就算长了毛,看在它这么可爱(划掉)关心她的份上,那就勉强原谅它好了。
八神真昼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烤成炭的手,因为强迫症发作看不惯不对称的东西,又把另一只手包上了。
芙芙:“”
你开心就好。
那边。
“吓到我了,”鹤丸国永躺在地上,黑衣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几道血痕,愈发衬得血红色眼眸有一种堕落的咄咄逼人,“我见过将天然理心流发挥得最厉害的就是大和守安定。”
“是吗?”他收刀归鞘,风姿翩然,“我见过更强的。”
“是谁?”他坐起来,探究之心起来甚至连称呼“审神者大人”都不愿意,直接轻飘飘的说,“她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就不要对主上有任何不轨之心。”
鹤丸国永被倒吊在树上。
三天。
这三天的天气并不友好,第一天阴沉沉的就是个不好的预兆,第二天就开始下雨,第三天直接冰雹加雨,下的莺丸心都凉了。
因为即使如此,那位冷酷的姬君也没有改变主意,更可怕的是她派遣压切长谷部监督,确定那只鹤不会自己跑了,也不会有别的人放他下来。
那位姬君明明早就看出来了,却还让压切长谷部看守鹤丸国永真是可怕的人啊。
“难道现在你不应该担忧一下自己的处境吗?”歌仙兼定捧了一杯热水给他暖手,“想一想,只是小小的恶作剧,鹤丸殿下都被如此惩罚,你的刺杀行动,三日月殿下他们已经知晓,然而你却没有任何事,他们会怎么想?”
莺丸苦笑:“或许会以为我已经是审神者那边的了。”
歌仙兼定:“他们对你的信任,原本就微乎其微。”
莺丸默然。
最近压切长谷部对八神真昼格外殷勤,无论是饮食还是出行,连下的东西都停了。下冰雹也不能改变八神真昼对晨跑的热爱,她穿着雨衣出去了,压切长谷部竟然打着雨伞和她一起去跑,自己差不多全湿也要坚持把雨伞打在八神真昼头顶。
回来的时候路过马厩和也是风雨无阻的骨喰藤四郎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对彼此挺无语的。
“”
从未见过如此热爱晨跑的人。
“”
从未见过如此热爱老马的人刀。
两个面部缺失表情的人神奇的可以读懂对方,那副不用言语也可以沟通的模样仿佛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
“我的习惯向来不会因为外部原因而改变。”别说下冰雹,下刀子她也会撑着一层结界出来跑。
“它是哥哥让给我的。”骨喰藤四郎说完转过头去,不想再说话的模样。
八神真昼也不在意,她对他人的过去原本就没有什么好奇心,尤其是这种风雨中独立缅怀的过往,让回忆一片空白的人都忍不住伤感。
她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压切长谷部,没有选择跑回去,而是踏上长廊走回去。
压切长谷部回房间整理自己,八神真昼换下了雨衣,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纸门上投影出一个跪坐的身影。
“主公,我端来了姜汤,请喝一碗吧。”
八神真昼拉开门,看到了无比恭敬又无比整洁的付丧神,上一刻湿漉漉的他好像是她的幻觉。
姜汤紧赶慢赶也要大火十五分钟,压切长谷部还要换衣服吹头发这把刀是怎么做到的?
八神真昼说:“我不喜欢姜的味道。”
“我压切长谷部保证您不会尝到姜的味道,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请喝了它吧。”
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小病初愈,确实不能大意。
她端过来,“谢谢你。”
“主公,”在她关上门之前,压切长谷部叫住她,“我有事禀报。”
“讲。”
“我看到莺丸为鹤丸国永撑着雨伞,这种行为是否违逆了您当初惩罚鹤丸国永的初衷?”
第20章 拯救世界的第二十天()
“哦?叫他回来。”
她这句话被压切长谷部传达过去的时候,雨势不减,即使是面对面,也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
“莺丸的受宠程度真是吓到我了。”
莺丸说:“大人并没有原谅你,我离开后,你还要继续淋雨,鹤丸殿下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都是可以预料的事,被惩罚,你来帮我,只是除了你被叫走这件事。人活着还是需要一些惊吓啊。”
莺丸只有无奈。
然后,他告诉压切长谷部,他不走。
“只有这一句?”
“对,我在旁边,也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菊一文字则宗说道。
本丸里没有空调暖气,八神真昼从一间破烂的屋子中找到了些许木炭,在狐之助呆滞的目光中把屋子烧的暖融融的。
大广间里,八神真昼面无表情的撸猫,菊一文字则宗耐心侍弄着他从暴风骤雨中解救出来的花草,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在手合室切磋完毕,落座的时候没有换下内番服,额头还有汗水。
狐之助大略的整合了一下它得到的信息,准备进入今天的正题。
时之政府可以容忍八神真昼不做日课,不批改文件,不去演习场,不锻刀,甚至把木炭烧了暖房子。
但是,连紧急的出阵指令都不理会就太过分了。
时之政府所率领的审神者虽然比不上时间溯行军数量庞大,但同样是个不小的数字。
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促进良性竞争,审神者被分为一军,二军和三军,三军培养新人,二军是一军候补,可以掌管一条时间线,一军是真正上战场厮杀的,可以称之为军队的精英。
八神真昼所在本丸正是二军,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之前的出阵任务即是紧急指令,也是一个升阶考试,考试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带三军升二军的新人,另一个是完美的斩杀敌人。
怪不得加州清光说他们那边一次就六个敌人。
八神真昼想。
“阿诺八神大人,您真的在听我说话吗?”狐之助一头黑线。
“所以呢?时之政府想要把我赶下二军?”
“呃?那倒没有,您怎么会这么想?上面觉得您有必要接受一次全面的新手课程,完全不是怀疑您的能力,只是为了帮助您成为更好的审神者。”
狐之助作为时之政府和审神者交流的纽带,一番外交辞令说的冠冕堂皇,却在少女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感到心虚。
“好啊,我去。”
八神真昼站起来,巨大的阴影投在狐之助身上让它略微害怕,她没有理会,让笑面青江出去把鹤丸国永放下来。
大和守安定说:“主公,您原谅鹤丸国永了吗?”
在他看来,恶作剧不算什么,不就是抓了半天的皮皮虾和螃蟹吗?但是,若是做这件事的是暗堕的付丧神,他又觉得处罚多重都不过分。
“不,看在莺丸的面子上。”
大和守安定:“”
主公,您真的被美色迷惑了吗?!
菊一文字则宗只想说少年,你的戏太多了。
倒是狐之助发觉这是个交谈的好机会,试探着开口:“八神大人喜欢莺丸?”
“他很漂亮,不是吗?”
狐之助觉得若是审神者喜欢其他暗堕刀就比较麻烦,若是莺丸那就更麻烦了!
它说:“莺丸殿下是可以信任的。”
它的话太过笃定,让八神真昼起了几分兴趣,“怎么说?”
莺丸不是暗堕刀,八神真昼早就知道,这也是她在听闻无辜审神者生死不明时强压下怒火的主要原因。
她从不迁怒。
狐之助简单的说明了这一振莺丸的经历。
莺丸并不属于审神者。
他是时之政府执法队的刀剑,被灵力供应机强行唤醒,没有主人,只有任务清单,上面有扫清的对象。
就像刀剑男子被赋予守护历史的职责,莺丸也有相应的责任,一旦出现暗堕叛逃的付丧神,他就不再是庭院中喝茶的闲人了。
“莺丸殿下一直以来都出色的完成任务,非常可靠,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回来,一年过去,有关于他的资料上标注了确认死亡。”
“然而他并没有死,你打算怎么做?”八神真昼问。
“当然是汇报上去啊”狐之助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准。”
八神真昼的态度让狐之助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它可怜巴巴的说:“这不符合规矩,上面知道我不汇报会有大麻烦的”
“”
“八神大人?您在想什么?”它小心翼翼的问。
“要不要把你灭口?”
狐之助炸毛:“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八神真昼离开大广间,大和守安定和笑面青江得到了出阵指令也都各自去准备了,菊一文字则宗眼睛里只有花花草草,狐之助想了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被灭口吗?”
狐之助身体一僵,弓着身子倒退回到原位,委屈巴巴的用爪子刨地。
“这就对了,放乖点。”
“qaq。”
*
莺丸在换衣服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因为来审神者这边的第二天,所有的用品就已经被那些“同伴”打包弄过来这边,所以也没发生没有衣服换这种尴尬的事。
是谁来找他?
“莺丸?”这次的敲门声还伴随着审神者的声音。
是她!
“审神者大人?!您怎么来了?”
八神真昼一把将门拉开,语气还是冷淡中透着恣意妄为,“整个本丸都是我的,我哪里去不了”
尾音自动消声。
俊美的刀剑付丧神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怔在原地,上身赤/裸,水珠从发尾落下在胸膛滚过,有一种性感到诱人的美感
八神真昼强行转移了视线,没有接着往下看,“你屋子里的摆设不错。”
莺丸:“”
都是一样的日式房间,哪里有什么特别的摆设?
他匆匆的行礼,胡乱的擦了一下头发,将衣服换好,出声叫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少女,“审神者大人,请转过来吧。”
见面的方式并不体面,但莺丸就是莺丸,不仅将自己打理整齐,还拖了一张小桌子过来,旁边烧着炭盆,炭盆上热着热水。
他轻声问八神真昼的来意。
八神真昼说:“觉的无聊了,想听故事。”
莺丸道:“抱歉,我并不擅长讲故事。”
“你确定?”
莺丸摸不准她在想什么,试探着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油炸黑鹤。”八神真昼补充说。
莺丸:“”
“狐之助认出你了,原执法队刀剑,”她淡淡的说,注意到莺丸放在膝上的手颤了一下,“不管你是叛逃来到这座本丸的还是被绑架来的,一旦狐之助上报,你都不可能留在这里。”
“说不定这正是我的目的呢?”
他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话语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并得到了一声冷笑,“你若想走,在我展示出实力的那天就应该来向我求救,你觉得呢?”
“我不想回去。”
“那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时政那边有我。”
莺丸苦笑着说:“明明是您要求我说我自己的私事,现在怎么变成我为了寻求您的庇护,用过去发生的事作为筹码了?您可真是厉害。”
“终究会演变成这样的,我只是省略中间碍事的过程而已。”
他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狐之助发现了他,能为他遮掩的只有八神真昼。
实力强的过分,也聪明的过分。
她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天赋,事情一发生的时候,她就可以看到结局,然后做出准备。
可怕到无法战胜。
莺丸将狐之助也不清楚的事情补充完整,填补了些许碎片,整个故事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莺丸是执法队的刀剑,他的对手不是时间溯行军,而是刀剑付丧神。
暗堕的刀剑付丧神。
刀剑付丧神是他的同伴,但是暗堕的就另当别论了,他一直坚信自己的道路,那原本就是正确的,放在人类身上就和好人可以保护,坏人要受到惩罚一样,是一个道理。
莺丸战斗力强悍,在执法队的地位越来越高,名声也传的很响,与此同时,议论他的人也很多。
踩着付丧神的尸骨往上爬
没有想到太爷爷是这样的
看自己家的莺丸都觉得膈应了
那些刻意压低的声音,那些闪躲猜疑的目光。
按照故事的发展,接下来应该是他无法忍受,心生怨恨,一怒之下诈死叛逃。
可是八神真昼看莺丸平静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有所埋怨。
她问了出来。
“我?我就是这样,不要在意其他人的话和看法,大包平就是太在意天下五剑的称号了。”眼看八神真昼因为他提起大包平而黑了脸,莺丸急忙停住。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莺丸反问:“八神大人,您觉得治理水道,是堵住比较好还是疏通比较好?”
八神真昼已然明了他的意思。
“我见过很多付丧神,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暗堕,他们并不是生来就攻击性强他们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并不是无可救药的,执法队的存在让暗堕刀剑小幅度的减少,但是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
“斩杀很容易,救赎却很难,我想试一试。”
八神真昼问:“为什么?”
莺丸说:“大概是为了心里的一点罪恶感”
她心里一句圣父加多管闲事还没吐槽完,就听莺丸无比惆怅的说:“也为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暗堕或者正在暗堕的大包平。”
八神真昼面无喵情。
“”
第21章 拯救世界的第二十一天()
莺丸的境况得到了飞速的提高。
不需要住在名义亲近实则监视的窄小近侍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