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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那小二上上下下的看着夏晓雨,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死肥婆,大清早过来找茬?”
“砰”,回答店小二的是夏晓雨一记漂亮的直拳,越过不宽的柜台,揍在那小二的鼻子上,揍得那小二鼻血“biu”的就飙出来了,半晌没回过神来。敢叫她死肥婆,这分明就是找死。
“啊啊啊——”那小二回神便是一声声的惨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夏晓雨,“你……你竟敢打我……你……”
“这是对你不尊重客人的教训。”夏晓雨冷静的道,出了口恶气,不过不能在这儿典当玉佩了,她拍了拍手,“我手中这块好玉,你们店是无缘了。真不知道你们掌柜的是什么脑子,竟然会雇佣你这种店小二,不负责任,狗眼看人低,还出言侮辱,我要是你们掌柜的,早就把你丢出去了。”
“我便是他的掌柜,姑娘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我提。”一个声音在当铺二楼响起,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夏晓雨琢磨着,她最耳熟的声音该是那湛天沐的,除此之外,还有人给他熟悉感呢?
正想着,二楼走下一个人来,一身白衣,衬着那修长的身材,头发冠起,一丝不乱,如同天神一般,不疾不徐的走下,那双墨色的眸子锁定在夏晓雨的身上,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快逃走,这是夏晓雨看到这男子那俊美无双的脸后,第一个反应和想法,无赖在那男子的目光之下,身子竟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愣是没有挪走一步。
“是你?”那男子站在夏晓雨身前一尺的目光,笑意更深了,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几个字,“不仅是逃奴,而且还是……偷窃了主子东西的逃奴?”
“我不是逃奴,更没有偷窃东西。”夏晓雨压着嗓子低吼,直觉感觉这人很危险,“你店中不愿收我的东西,我换一家便是,告辞。”
“慢着,谁说我不收?”那男子笑道,“把你的玉佩拿来给我看看。”
“不给,不当了。”夏晓雨是一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转身欲走,京城当铺多的是,她不必要吊死在这一家。
“你刚刚说……你要开价一千两?”那男子颇有诱。惑力的声音在夏晓雨的背后响起,“若我说,成呢?”
京城当铺多的是,但没有哪家开得出这个价格,夏晓雨咽了咽口水,眼下她真的很缺钱,非常缺钱……所以——
“是吗?不许反悔。”夏晓雨转身了,尽量昂着头,“先钱后货。”
“哈哈,行。”那男子笑了,笑得很开怀,眼中闪动着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表情,伸手像那还在捂着鼻子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立刻从柜台后恭敬的拿了一张银票给那男子。
“给我吧……”夏晓雨脸皮是很厚的,伸出了手,示意银票先,待那男子将银票给了自己,她才把紧紧握在手中的玉佩递给对方,还大言不惭的道,“这玉佩绝对值得这个价,你慢慢欣赏,我闪先。”
说罢,夏晓雨就溜走,连当铺当东西应当填的单据都忘记要了,因为她压根儿没想要赎回这玉佩。
“这玉佩……呵呵……”那男子拿着玉佩扫了一眼,成色一般,一千零多少,五百两尚可,他翻过来,看了另外一面,目光突然闪烁起来,“这是……”
抬眼看了看那已经跑出去的活泼身影,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年生,派人盯着那女子。备车,立刻去沐王府,我要拜会沐王爷。”
吩咐完之后,那男子将玉佩握紧,收入了怀中。
这厢,夏晓雨心满意足的怀揣着银子,先去钱庄换了些碎银,然后去了离此处不远的市集,去了成衣店、药店、杂货铺等地,买了许多日杂,又来了菜市场,买了米粮等存放时间久一些的东西,两手都提得满满的,这才开始往回走。
那么,也是时候甩掉那些一直在跟踪的人?作为特警,这方面的警觉性,那是十分敏锐的,从出了那当铺开始,她便觉得有人在跟踪着她。之所以没理会,是因为她干的事都很光明正大。
现在她要回去了,自然不会想让人看到,那么……不妨耍一次猴吧,夏晓雨在重案组中,最为拿手的,便是跟踪别人和甩开别人,十多日没有过特警生活了,她技痒难耐,正好拿这跟踪之人练练手。
第九章 决定()
第九章决定
沐王府中——
湛天沐面前的桌上摆着的依旧是那副小女孩的画像,依旧笑得那么灿烂,不因为时间流失而改变分毫,不过,这一回,这画像旁边多了另外一件事物——一枚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朴实无华,也没有什么图案,更算不得上佳的玉品,但在在玉佩的背面,却有一个字,一个篆体沐字,很小,细看才能看出。
这玉佩,是他最好的兄弟送来的,说是有人来当铺当了这枚玉佩,他看到了那个沐字,便送过来了,还顺带问了一下,最近府中有没有贼?
湛天沐深深的望着那枚玉佩,轻轻叹了口气,转向了门边。
芙妃刚刚进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湛天沐的身边,看到那画像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王爷,我这大活人在这里,你老是对着一副画像,我可是会吃醋的。”
“自己的醋,有什么好吃的。”湛天沐微微笑道。
“王爷,这枚玉佩是谁的啊?”芙妃目光从画像上移开,落在了画像旁边的玉佩之上,“似乎算不得好玉,这玉佩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么?”
“你……不认识?”湛天沐轻声问道,语气有些缓。
“我看看。”芙妃不动声色,拿起了那玉佩,仔细的看过,辨认出了那沐字,才笑道,“原来是王爷的,瞧我这记性,王爷的东西,都给忘记了。”
芙妃兀自把玩着那玉佩,没有注意到湛天沐眼中闪过的一丝厉色。
“芙儿,你说,那年深秋,你跳到河中来救我,可有别人瞧见了?”湛天沐看似无意的问道。
“怎会?”芙妃的脸色有一丝丝的不自然,“那河边不就是你和我么,在没有别人了。”
“我记得那河边有一片林子,你说会不会有人藏在里面,将我们那一下午的欢乐给偷看了去?”湛天沐缓缓的道,仔细看着芙妃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芙妃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是僵硬,尽量维持着温婉的语气,“就算有人看去,也不能怎样。”
“我就是怕有人冒充呢。”湛天沐缓缓的道。
“王爷,你怀疑我。”芙妃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退后一步,身体绷得僵硬,“你是指我便是那偷窥之人么?然后来冒充?”
“怎会?”湛天沐站起来,轻轻搂住了芙妃,语气温柔,“我不过是随便提提,芙儿反应这般大,我说不定就真以为芙儿是冒充的。”
芙妃身体猛然一颤,湛天沐动作温柔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不过双目中露着无情。
那貌不惊人的玉佩,正是他送给那救他的女孩的,他怀中搂着的这个女人竟然不认识,她找上自己的时候是说,那年她八岁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忘记他,如果是真的,这般深情,怎么会连他送她的玉佩都不认识。
陡然之间,湛天沐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说的话——
“你真无知,被自己抱着的狠毒女人玩得团团转,居然丝毫没有感觉?……不是无知,就是犯贱,明知被耍还甘愿,自以为情痴,其实是白痴。”
苏莫莫掷地有声的自居字句在他耳边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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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一条深巷之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站在一个转角处小心的张望,他自认轻功很好,跟踪别人从未失败过,但今日他貌似遇到了克星了,那女子看起来胖胖的,笨拙得很,但行动却是油滑老道,他跟掉了三次,仗着轻功过人,追上了三次。
这一次,是第四次跟丢,好像是过了这巷子的转角吧?那人思索着,随即下了决定,朝着那黑乎乎的转角迈了过去。
“砰”一声脆响,那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夏晓雨的强壮的身躯出现了,肩上扛着一根棒子,脸上挂着微笑。
“哼,跟踪姐,你还嫩了点。”夏晓雨狞笑着,丢掉了帮着,提起她放在一边的东西,这才踏上回去的路。
一个时辰之后,夏晓雨撑着最后一口气,总算是绕回了沐王府,。远远看了一眼那高门金匾的王爷正门,夏晓雨翻个白眼,然后转身走向沐王府和邻府的那条深巷中去。
“累死姐了。”夏晓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扶着墙壁,走走停停,真的是这身体的极限了,只怕等会连翻上围墙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还要加大平时的训练强度,太弱了,这身体!”
一刻钟后,夏晓雨总算是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围墙上垂下来的藤条,还缠着碎布,就是这里了!
顿时,夏晓雨像打了鸡血一样,扑向那藤条,脑中已经开始浮现,杏儿准备好的洗澡水,并不舒软,但却是她喜欢的硬板床。下次就算破产,姐也要租马车出行,步行要人命。
“呼……”
月色中,夏晓雨眼中只有藤条,没注意脚下,一脚便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声低低的“呼”,才让她发现这墙边居然靠着一个人,蓬头垢面,一身黑色的衣服上尽是裂口,裂口下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黑色衣服,硬硬的,浓浓的腥味扑鼻而来。夏晓雨对这味道很熟悉,是血腥味,这人应该是经过一番厮杀吧,可是为什么会逃得这个地方来的?
夏晓雨歪着头看了看那毫无知觉的人,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这种血肉模糊的景象,以及人的生死对她来说太常见了,很难激发她要救他的愿望。
素不相识,且她现在还处境不妙。
“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救你。”夏晓雨握着藤条,难得好心对那人道,“我现在情况也不太好,救不了你,不如放你在这里再等等,等着有力能的人救了你去,好吧?”
说完,夏晓雨拽着藤条开始思考从哪个角度比较好爬。
“……呵……”一声淡笑,夏晓雨低下头,却看到刚才毫无动静的那人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她。
虽然他的脸很脏,虽然他的衣服很破,虽然他就要死了,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深深的映入了夏晓雨的眼中,明亮清澈,难以言喻的感觉。最关键的是,这双眼睛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剔透清澈的冰蓝色。
蓝色?外国人?
夏晓雨盯着他看了一秒,瞬间就改变了决定:“原来还能睁眼啊,那我说不定还能救你。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不救你,估计也没人走这小巷子了,你记得感激我啊。”
再说,她还有任务,救足九百九十九人,既然这人激发了她的兴趣,那……算做开张好了。
那人听了这一句,面无表情,又闭上了眼睛。
切,脾气还不小。夏晓雨心道,然后把手中的藤条绑在了他的腰上,又吩咐:“我先爬上去,再拉你上来,你自己也要用点劲儿,我是弱女子来的。还有,不要出声,我现在被囚禁着,情况不太好。”
第十章 救治()
第十章救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夏晓雨瘫坐在地上,身边还有个麻袋似的没有知觉的人和一堆的东西,杏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给你的,拿去放好。”夏晓雨指了指那一堆东西,都是她今天买的,“有衣服、要药物、有食物什么的。”
“哦。”杏儿点点头,又瞄了那“麻袋”一眼,终于问出口,“娘娘,那个……是谁啊?”
“捡的。”夏晓雨应道,“杏儿,准备两大盆水。”
“是,这就去。”娘娘有命令了,杏儿这才回过神来,奔去放东西,准备热水。
夏晓雨将那“麻袋”搬到了屋子中,这边水也烧好了一盆,她便和杏儿开始处理起“麻袋”来。
“剪刀,给我就好。”夏晓雨盯了哆哆嗦嗦的杏儿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去把我今天买回的一些常用伤药膏药拿来,还有,把我今天买的白酒拿来,再要两只海碗。”
“好好。”杏儿忙不迭的道,捂着鼻子跑了出去。这充满血腥味的屋子,这个满身浴血皮肉外翻的人,她一眼也不想看。
刚才在墙外,天色昏暗,夏晓雨看不清楚,现在在烛光下,她才发现,这人的血肉已经和衣服凝在一起,许多的剑痕,但还好,都是皮外伤。
“娘娘,伤药……”杏儿在门外探头探脑,动作倒是很快,可能也知道事情是比较紧急的,“还有碗和酒。”
“嗯,放过来。”
“我再去烧点水来。”杏儿放下东西,立刻撤退。
看了看准备好的东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夏晓雨叹了一口气,迅速行动起来,拿过剪子在烛火上烧了一下,又在倒了白酒的海碗中浸泡了一下,然后道:“喂,你忍着点。”
“咔嚓……咔嚓……”夏晓雨用剪刀把衣服剪开……
“嗞啦……撕……”夏晓雨用手把衣服撕开……
“啧……”夏晓雨的叹息,刚才那铜钱大的一块地方,没办法剪,只好硬扯了,她都觉得有点痛了。
可是这麻袋似地的家伙,却一声不啃,换做常人恐怕痛得死过去的都活过来了吧?可是他就躺着,也不是深度昏迷,因为他偶尔还会挪动一下身子,配合夏晓雨的救治行动。
真男人,夏晓雨喜欢这种钢铁般的意志铸就的人,就凭这点意志,此人,当救。
衣服终于剥掉了,只剩下一条被她剪到大腿根的裤子。先用帕子——她的肚兜,这曲深院里物资贫乏,只有这个比较干净,她总不能拿抹布吧——沾着旁边一个大桶里的水清洗“麻袋”的伤痕。
“你和谁结了这么大的仇?”夏晓雨一边动作熟练麻利的洗着伤口,一边问道,“要是我,早就咬舌自尽了。”
对方不答,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证明他是清醒的,夏晓雨撇撇嘴巴,这点小动作哪儿能逃过我的法眼。
“我要上酒了,消毒。”夏晓雨把已经不辩颜色的肚兜放入已经成了深褐色水的桶中,拿起另外一块干净的肚兜,“会有点痛。”
“无妨,我没有常人那般怕痛。”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却沉稳得很,带着别样的魅力。
哎呀,忘记洗干净他的脸了,夏晓雨后悔的想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配上这声音,定然是个美男子才对。
“既然不怕痛,那我就快些。”夏晓雨一边道,一边把白酒倒在肚兜上,再抹上伤口,“今天走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本来想让杏儿给你处理的,那丫头一口一个男女授受不亲,有什么亲不亲的,反正就那个结构不是。”
那人嘴角###了一下,夏晓雨以为是痛着了,还特地放轻了手脚。
酒精之后,便是上药膏,简单的包扎。
“好了。”忙乎了大半个晚上,夏晓雨才拍了拍手,站起来,揉揉酸软的腰和腿,“你记得要感谢我,各种的感谢。给你包伤口的全是姐的衣服,连给你擦身体的都是姐的肚兜。”
那人原本是躺在地上的,现在也竟然缓慢的站了起来,歪歪斜斜的到不远处的木板床上坐下,整个过程,那双冰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