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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也没有耽搁,也没有避嫌,夏晓雨扯开楚离的裤腿,开始检查他的伤势情况。
那道大约三寸长的伤口,正好在主要脉搏附近,现在已经是一副血流不止的模样,夏晓雨看得心惊肉跳,她清楚的知道,若是换做她自己的话,她肯定已经寸步难行,更别说策马奔腾,而且还没有喊半声“痛”。
“杏儿,去找大夫。”夏晓雨觉得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顾不得其他的,只想着要报出楚离这条腿,“赶紧,快点儿去,就说和人打斗被人用刀子看中了腿部,伤势很重,他要多少银子,你都应。”
“我这就去。”杏儿看过楚离的腿之后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立刻跑出门去了。
“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夏晓雨兑了温盐水,将那处的伤口清洗了一下,接着,有用烈酒消了毒,用棉布扎上,让伤口不要在流血。
做完了这些,夏晓雨伸手摸了摸楚离的额头,却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好像是发烧了。
完了,发烧就意味着伤口感染了,夏晓雨心中一阵冰凉,在古代这种什么都缺少的情况下,这腿上的伤口感染,轻则废这条腿,重则要了他的命,这可如好是好?
一时间,夏晓雨心急如焚。
“你很害怕我死了吗?”楚离躺在床上,脸颊很红,呼吸很重,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清明的,那冰蓝的眼眸中,如同往日一般平静,如同一泓清泉一般,比任何其他的颜色都容易让人沉溺在其中。
“我当然怕你死了,你死了我的银子问谁要去?”夏晓雨恶狠狠的道,“我照顾你这么就,累死累活的,又耗费了这么多的银子,给你买药,还有劳动力,给你包扎啊什么的,你若死了你怎么对得起我?”
“这个给你。”楚离动作很艰难的将脖子上的挂着的一个玉佛递给了夏晓雨,“你拿着这个去这里一个叫做枫雅居的地方,找哪里的老板娘,你开口要多少银子,她都会给你的。”
“这话说得跟遗言似地,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活下来。”夏晓雨恶狠狠的道,“你不要乱动了,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痛么?”
“痛又如何?我叫我喊我哭,会减少半分吗?”楚离摇摇头,无所谓的道,接着继续看着夏晓雨,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死的?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谁会难过啊,把你卷在席子里面,拿出去丢在乱葬岗就是。”
嘴上虽然是这么般说着,可是心里头,却不是这样想的了。这十几日的相处,似乎楚离已经渐渐映入了她的心中,还是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笑闹似乎在重播,他坚忍不拔的性子,更是叫她铭记在心上。
似乎有些抹不去了,夏晓雨苦笑着,什么时候,她的心中这么容易就留下别人的影子了?是来到古代之后,太空虚了吗?可是,她觉得自己过得还是十分充实的啊。
“是,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了,没得这个累赘,咳咳咳。”楚离咳嗽起来,那绑着他腿部的雪白的棉布上,瞬间又被染红了。
夏晓雨看得心中揪得厉害,口中骂道:“你不要动了,你再动,我就把你做掉一了百了。”
“你会不会温柔一次?”楚离缓过劲儿来,喘着粗气问道,语气中确实却一丝痛苦都没有,“我知道你关心我,在意我。我知道的,这么多日,我发现,你表达关心的感觉,就是用吼的骂的,急躁起来,特别好玩,很有趣,让有很想把你拆开来研究一番。”
第二十八章 只是梦呓()
第二十八章只是梦呓
“你会不会温柔一次?”楚离缓过劲儿来,喘着粗气问道,语气中却好似一丝痛苦都没有,“我知道你关心我,在意我。我知道的,这么多日,我发现,你表达关心的方式,就是用吼的骂的,急躁起来,特别好玩,很有趣,让我很想把你拆开来研究一番。”
我又不是玩具,夏晓雨很想这般大吼,可是一吼,好似又应了他那句,她关心在意人的方式就是急躁,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关心他的。她觉得没有意义,也许现在是在同患难,可是一旦过了现在,大家大约就各奔东西了。
她很清楚的能判断出,楚离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只有有抱负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忍耐力,他若是好了脱险了,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而她所想的,是逃离梁月国,去到一个地方,买个宅子,做一份营生,好好过日子罢了。
终究,她留不住他的,而且,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三妻四妾,如同湛天沐一样,楚离虽然现在好似对自己有兴趣,可终归也是这个时代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夏晓雨自认为自己其实一个很容易被人看透的人,有什么事情,她都是藏不住,直接放在脸上的,性格也很好琢磨。而楚离,则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至今为止,她都没看到过他笑过,他可以开心,可以和你开玩笑,但他的脸像是面瘫一般,愣是没有一个笑容。
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很英俊的,地上仅有,天上少有的那种。
呃,扯远了,回到原点,就是夏晓雨始终觉得楚离和她是不可能的,她也承认一点点,她现在对他似乎有点儿关心过度了,特别的看到他伤得那么重还强撑着的模样。
她已经无法分清楚,这是不是单纯的同情而已?
“想什么这么入神?”楚离用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说着话,“这屋子……好闷热。”
“你发热了。”夏晓雨拉回自己的思绪,杏儿还没有回来,“我用酒精给你降温。”
夏晓雨去拖了一坛子的酒回来,用干净的棉布沾了酒,给楚离小心的擦身体,擦额头。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这般亲近我。”楚离喃喃道,似乎已经有点意识不清楚了,“我从不让人近身的。”
夏晓雨的动作顿了顿,也不管楚离现在是否能听进去,记下来她说话的话,依旧是认真的道:“你太过多疑了,要学着相信别人。”
“相信?哈哈。”楚离冷笑了两声,“以前,我是相信的……可是有许多事情,逼得我对信任这个词语,丧失了所有的信心……信任……咳咳咳……”
“别激动。”夏晓雨轻声道,不过对他所经历的事情,又好奇得要死,于是问道,“你经历了什么事情啊?”
“那是我第一次受伤,只是小伤而已……我最信任的姐姐给我擦药,那药……”楚离缓缓的述说着,“那药是……确实致命毒药,只要在伤口上沾上两滴就要死。我姐姐她知道的……她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要我的命……”
夏晓雨没有说话,心中又是一痛,这孩子,以前过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也怨不得他总是一副冰山的面孔,也许,他过得生活便是如此吧。
夏晓雨有些感叹起来,她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也是出生入死的,可总是有一家人和和美美,每次回家,父母都给她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她的妹妹会给她做个做姐姐买好看的衣服,她的哥哥会给她这只喜欢动武的妹妹买上书籍,总是说要让她斯文一点,
可是现在……
一个转眼之前,她和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她如何不想念,她只是不愿意去想,怕一旦想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里过好,在这个身体里,将她夏晓雨的生命延续下去。
打住打住,夏晓雨提醒着自己,再想下去,只怕她的泪水就要哗啦啦的流下来了。
“……自从那次之后……我再重的伤势都不比人近身……”楚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这话,“除了你……你干脆利落的和我做交易,和我讲清楚你要的东西……看着你率直的眼神和表情,真是让我很惊叹……”
“惊叹什么?”夏晓雨顺口问道。
“这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楚离缓缓道,夏晓雨颇有些感动,单纯这个词语她还是喜欢的,“单纯得几乎蠢……”
他奶奶的,你妹才蠢,夏晓雨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不过看着楚离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轻轻插着她的额头,口中道:“是啊,我蠢死了,否则也不会救你了,对不对?你看我现在为了你,连个城门都出不去。”
“你不用管我的。”楚离好似有能听得进夏晓雨说的每一句话,还能对答如流,“没关系,我听得过去,那个老妖婆都没有死,我怎么能死?”
“哪个那老家?”夏晓雨立刻追问,这家伙现在这种情况,正是套话的好时机啊,于是立马问道。
“你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诉你……”楚离很得意的道,又补充了一句,“最喜欢看你生气了……”
夏晓雨果然生气了,愤恨的盯着楚离,没好气的道:“你说你这人多奇怪,平时非要摆出一副话很少的模样,结果现在一生病了,就成了话痨了,一直叨念个不停,烦死人了。”
“你生气的样子……其实蛮好看的……”楚离突然抬起了手来,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夏晓雨,手就这么抹上了她的脸蛋,“上次你说我的脸长得很好玩,你就捏了,这次,我也想捏捏……”
夏晓雨的心,一阵猛烈的跳动,平日这人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头,现在在吐真情了?不过,说实话,夏晓雨觉得自己现在并不好看,脸上还是肉呼呼的,还是一个肉饼脸,不知从哪儿说起好看,分明就是看了就想揍的那种。
不过,楚离摸得很小心,手指头似乎用一种灼热的温度,将夏晓雨的脸蛋儿也给烫红了,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无可挑剔的轮廓,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下意识的咽着口水。
“小姐,郎中来了……”杏儿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口叫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 分别()
第二十九章分别
“小姐,郎中来了……”杏儿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门口叫了一声。
夏晓雨快速将楚离的手给放了回去,接着收拾心情,站起身来,过去将门给打开了,门口是杏儿带着一个年过五旬的郎中。
没有请医馆的大夫,而是叫了一个游方郎中,杏儿做得不错,夏晓雨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找医馆的大夫来,太招人眼了,她是在逃,不是出来游玩。
“先生,麻烦你给看看,他的腿……”夏晓雨将楚离的腿给那郎中看,将刚刚绑上的已经染红了的白色棉布给取了下来,“看看,如何止血,如何……”
“和他打架之人,有血海深仇吗?这刀可不轻,再重一点点,这条腿就可以直接废掉了。”那郎中看了看,鼻子抽了抽,“咦,烈酒,你做的?涂在伤口上。还有身体上,用来降温?”
夏晓雨点了点头,轻声道:“烈酒可以消毒,降温也一般的凉水快。”
“不错,算是激灵。”那郎中赞叹道,“还知道这样偏门的法子。”
呃……这是偏门的法子么?夏晓雨微微愣住,古代竟然不知道烈酒有这样的妙用吗?在现代,酒精消毒,可是主流中的主流啊,不过,她也没有细想,只道:“先生,你先看看他的腿吧,好像情况不太好。”
“嗯。”那郎中嗯了一声,便开始检查起来。
现实清理了一边伤口,接着便开始连连摇头,有探了他的体温之后,眉头就皱得更深了,连头都懒得摇了,站起身来看着夏晓雨。
“恕老夫无能为力。”那郎中道,“已经开始流出脓水了,在看这发热的情况,这个人……只怕……熬不过明晚。”
“没有救么……”夏晓雨颤抖着问道,从背脊都头皮都是一阵发冷,觉得天旋地转一般,已经严重到不是腿废掉,而是直接要命么?
“你若是在一受伤的时候,就来找老夫,也许还有得救,能捡一条命回来。”那郎中摇着头道,“现在,这伤口是愈合之后又裂开,而且看样子,他像是在地上跑了一两个时辰一般,那伤口都拉扯开了,有一部分已经不是刀伤,而是深深撕裂开来的伤口。你让老夫怎么救?”
“真的……一点儿半分都没有了吗?”夏晓雨一把拉住了那郎中,现在心中悔恨得很,当初为什么不去找大夫看看呢,自己简单的处理,现在又硬是要提前逃出王府,才造成他如此的危机的吧……
“反正老夫是没有半分。”那郎中很坚定的道。
“那……那别人有办法吗?”夏晓雨穷追不舍的问道,“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求你告诉我,哪儿还有办法能救他?”
那郎中被夏晓雨拖着不让走,硬生生的从门口被拖到了屋子里面来,只得道:“城外向南十里地,有一处仙人坡,坡上有一座茅草屋,你去那里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还有得救。”
“多谢郎中。”夏晓雨干净道,伸手掏出了五十两银子给那郎中,“您拿着,多谢你了。”
得了前,这郎中就眉开眼笑了,也没有了刚刚的不耐烦,看了看那银票,小心叠好收起来之后,才对夏晓雨道:“那茅草屋里头有个医仙,不过他为人很奇怪,喜欢听稀奇古怪的秘闻,你可要准备好了。”
“嗯,好。”夏晓雨点头,稀奇古怪的秘闻么,她倒是有一大把,“还麻烦先生先帮我处理一下他的伤势,我立刻就带他上路。”
“好。”
得了银子,这郎中的态度转变得那叫一个厉害,动作麻利的将楚离的伤口再次包扎上了,又留下了一副药,让夏晓雨马上熬了来喝,还给了夏晓雨一个小瓷瓶,说是这瓶子里面的是续命露,楚离如果快没有命的时候,就往他口中滴上几点,就还能撑下去。
郎中一走,夏晓雨立刻就要带着楚离上路,不过却被杏儿拦住了。
“小姐,不妥,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你该如何出去?”杏儿问道,这一天一夜,似乎比她前面十几年成长得都要多似地,“刚刚我去找郎中的时候,特别打听了一下沐王府的消息。”
“如何?”夏晓雨道,“看着杏儿严肃的脸色,也知道情况可能不妙,难道那湛天沐发现得这么快速,才回去,就立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半分时间给他查来着。
“好像已经听说沐王府发现出事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声张。”杏儿忧心忡忡的道,“我也没敢上前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怕……”
“那就是还没开始搜查,那就还有机会。”夏晓雨坚定的道,看了看床上的楚离,“我一定要救他,老天要他死,我今天就偏要和老天杠上,一定要救了他!”
杏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晓雨。
“杏儿,你听我说,此去我不知道吉凶,我不能带着你去。”夏晓雨想了想,终于做了决定,“这些年,跟着我,你吃了不少苦,现在还要跟着我亡命天涯,就太惨了。”
“娘娘……我就是要跟着你陪着你的……”杏儿的眼中流下了泪水,现在也明白了夏晓雨话中的意思,“你不要赶走我……”
“我不是赶走你!”夏晓雨道,表情很认真,“只是将你先留在这里,我将楚离治好之后,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说着,夏晓雨将手伸进了怀中,从怀中掏出了两件东西。
“拿着这银票,是五百两,你家娘娘穷,就只有这么一千两的银子,咱们一人一半。”夏晓雨道,硬是将银票塞给了杏儿,另外一只手上则是一个令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