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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动了下一侧嘴角,开口问道:“敢问娘娘,是否看到一只巨大的黑鹰?”
“什么?”扶苏慢悠悠地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回道,“将军到底在找什么?本宫从早晨就一直在此打坐,没看见过什么。。。。。。额。。。。。。大黑鹰?”
赛滂沱走到窗前,伸出一根手指,在窗台上抹了一下,见沾了尘土的手指,亮在扶苏面前,神情严肃地问道:“那请问娘娘,这是什么?这些,像爪子一样的痕迹,是什么?”
“爪子?”扶苏笑了笑,回道,“不过是一些灰尘,怎么赛将军看起来就成了爪子印?是多大的鸟,才能长出这么大的爪子?”
赛滂沱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娘娘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赛将军,本宫真的不明白,将军今日,到底是要闹哪样?”
扶苏撅了撅嘴,微微蹙眉道。
“末将告退,打扰了。”
赛滂沱没抓到实证,只好退了出去。
赛滂沱走后,扶苏松了一口气,故意大声训斥起翠翠:“翠翠!你近日是怎么了?怎么总心不在焉的?窗台上这么脏,竟然都忘了擦!”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擦。”
翠翠应了一声,转身到外面取了一块半干的帕子,折回来将窗台擦拭干净。
扶苏走过去,将门关上,重新将那位看完的信件拿了出来。
“那黑鹰,是敬王养的吧?”
翠翠随口问了一句。
扶苏回道:“谁养的不重要,关键是,花陌羽的好日子,到头了。”
翠翠微微一笑,对上了扶苏的视线。
自从那晚花陌羽醉酒前来之后,便再没见他来过。
不是他不想来,是他没有机会再来。
也是从那晚起,赛滂沱便重新换上了戎装,整日与花陌羽待在一处,不再是饮酒作乐,而是研究兵法与作战技巧。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转变。
离开长乐宫,赛滂沱便去找了花陌羽。
“皇上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喂鱼?”
赛滂沱厌烦的,是花陌羽这种日益消沉的态度。
“不然呢?你让朕去做什么?”花陌羽反问道,“不如,你来做朕的皇后,整个南离,交给你来管人,如何?”
“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赛滂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皇上是一国之主,是百姓们的领导者!现在局势未稳,皇上就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否则一个不小心,下一个掉脑袋的,可能就是皇上自己!”
花陌羽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将手里剩下的鱼食放回了桶里,转身到宫女端的水盆中净了水,拿着帕子擦拭起来。
“算了!”赛滂沱叹气道,“皇上自求多福吧!”
说完,赛滂沱带着怒气,转身离去。
当夜,扶苏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来到他们搁置金丝铠甲的地方,将那包炸药放进去,拉着那条线,一直扯到了很远的地方。
将那根线点燃之后,她便立即潜回长乐宫,换下了那身夜行衣,扔进了火盆中烧掉。
当她昨晚这一切,看着火盆中燃烧的衣物时,外面忽然一声巨响,顿时地动山摇,令她感觉头脑一阵眩晕。
翠翠慌忙上前,将火盆端了出去。
扶苏转身回到床榻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第401章 冤枉好人()
那一声巨响,几乎惊醒了宫中所有人。
“出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
“都给老子起来!”
赛滂沱集合了所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冒烟的地方前去。
一行人跟着赛滂沱前往存放铠甲的那间屋子,到达之时,那屋子及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毁于一旦,看守的几人也已在昏睡中被炸飞。
“这是谁干的!”
赛滂沱恨得咬牙切齿,她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扶苏。
一行人闯进长乐宫时,扶苏正躺在床上假寐。
翠翠坐在外面的软榻上,闻声站起身,对着赛滂沱福了福身。
“不知将军深夜驾到,有何贵干?”翠翠拦住赛滂沱,说道,“我家娘娘已经睡下,将军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你在心虚什么?”
赛滂沱扬手推开翠翠,大步走了进去。
翠翠被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心中十分不快。
“翠翠,谁啊?吵什么呀?”
扶苏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青纱帐子往外瞧了一眼。
“赛将军,怎么不通报就闯进来了?”
看到赛滂沱,实属意料之中的事,但扶苏须得装作十分意外的样子。
赛滂沱径直走到床前,用手中的剑挑开帐子,一双尖利的眼睛四下里搜寻着,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将军,这样看着本宫,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扶苏下意识地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不悦地说了一句。
“属下只是秉公办事,还请娘娘见谅!况且,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赛滂沱俯身在床底下查看了一番,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愣是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
“你干什么?”
赛滂沱忽然凑近了,趴在扶苏肩头用鼻子用力地嗅了一嗅,扶苏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撤。。
“一股火药味。。。。。。”
赛滂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扶苏蹙起眉头,推开她,嗔怒道:“将军,你到底在做什么?哪里有什么火药味?本宫为何闻不到?将军竟然还会这么冤枉人?”
扶苏强装镇定,她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谁冤枉你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本将军不会冤枉任何人!除了你,还能有谁?”赛滂沱摆手吩咐道,“带走!”
“谁敢!”扶苏怒道,“抓人要讲证据,就算本宫有罪,也轮不到你们来抓!”
“这件事非同小可!”赛滂沱一把拽住扶苏的胳膊,眼中满是杀气,“你知道金丝铠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着,她一把将扶苏从床榻上拽了下来,随手拿了一件衣裳丢给扶苏。
“苏妃娘娘既然没有做过,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听了赛滂沱的陈述,花陌羽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铠甲毁了,花陌羽心里最多的是害怕,却并不像赛滂沱那么的愤怒。
“父亲花了一生的时间,研制出这八十八件金丝铠甲。不为别的,只为保滂沱性命。”赛滂沱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着波澜,“皇上也应该明白,赛家对皇上的忠心。。。。。。红颜祸水,还望皇上能够悬崖勒马。”
暴风雨的宁静,让花陌羽心里躁动不安。
“为什么?”花陌羽看着扶苏的眼睛,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对朕?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
“皇上想问什么?”扶苏微微一笑,随后敛起笑容,摇了摇头,笑说,“哦,皇上是信了赛将军的话,认为是臣妾毁了金丝铠甲是吗?”
“难道不是你吗?”花陌羽拧着眉头,说道,“偌大的皇宫,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谁敢这么做?”
“皇上就这么确定自己深得人心吗?”扶苏上前一步,一把抓起搁在架子上的宝剑,放到花陌羽手上,“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吧!”
这段时日,花陌羽也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变了味道。
“那朕就成全你。”
花陌羽握紧了手中的剑,举剑直指扶苏,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扶苏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忽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如同山雷震天响。
“怎么回事?”
花陌羽暂且抛下扶苏,提着剑跑到了殿外。
“来人!快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陌羽大声下令,拿剑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赛滂沱晃动了下下颚,这一声巨响,使得她没有了怀疑扶苏的理由。
这时,扶苏从殿内走出来,站在花陌羽身后,说道:“皇上,宫里一定有奸细!皇上。。。。。。”
“这还用你说?!”赛滂沱不悦地说了一句,打断了她。
花陌羽转身对扶苏说道:“浼儿,你先回宫吧!这件事,朕会处理。”
扶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赛滂沱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本来对她心存怀疑,此刻竟然莫名开始动摇。
回到长乐宫,扶苏总算能松一口气。
“漂亮!娘娘,干得漂亮!”
翠翠看似由衷地恭维道。
“你也功不可没。”扶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好好睡一觉,今晚,也许就是你在长乐宫睡的最后一夜。”
“娘娘也是。”
翠翠附和地说了一句,心下不知在作何打算。
一个时辰后,赛滂沱派去的人回来了。
回来时,已是身负重伤。
果然,没有了金丝铠甲的保护,战斗力必定大打折扣。
“启禀将军,城外不知道是什么人,炸开了城门,已经冲进来了!他们手上不知用的什么武器,好生厉害。。。。。。”
侥幸活下来的,是一名女将。
话未说完,那名女将便昏死过去。
赛滂沱看着倒地身亡的两名将士,心疼得不得了。
“拦住他们!给朕拦住他们!”花陌羽大叫道,“快去啊!”
“末将觉得,陈将军应当首当其冲。”
赛滂沱没了金丝铠甲,变得不自信起来。
“他就是个废物!”花陌羽咬着牙,颤抖着说道,“你不会是怕了吧?朕现在是命令你!命令!!”
“末将领命!”
赛滂沱拱手退下,尖利地呼喝着,硬着头皮,率领大批人马出宫应战。
此时此刻,花陌羽心中,有一丝丝的后悔,后悔当初贸然出头,硬抗下了这重担。
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治国之才。
春华殿中,忽然起了一场大火。
慕容仙深夜批头散发,手持烛火,四处寻找易燃物。
“薄情寡义的男人,迟早都会成为刀下亡魂!”
慕容仙时常念叨这一句,眼底总是充满恨意。
“娘娘!快住手啊!”
旁人尊称她一句娘娘,不过因为她还霸占着春华殿。
“走开!走开!都给本宫滚开!”
她将火光挥向劝阻她的人,蜡烛流下的眼泪,洒在来人身上和脸上,生生的疼。
“抓住她!”
昔日唯命是从的奴婢,早已不再对她毕恭毕敬。
走到今日这一步,可以说,是她自找的。
第402章 这一天,迟早会来I()
次日一早,陈叔宝便进宫来面见圣上。
“皇上如此紧急召见,不知出了何事?”
陈叔宝一进来就着急地询问,抛却了君臣之礼。
花陌羽才在榻上合了眼,听到说话声,慌忙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赛滂沱呢?”花陌羽抬眼一看,天已大亮,而赛滂沱迟迟未归,不知道眼下战况如何。
“陈叔宝,你到底在干什么?!”花陌羽怒道,“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跑过来问朕,发生了什么?”
“末将知错!”陈叔宝慌忙跪地认错,一面不忘忧心地说道,“末将这就带人支援前去赛将军!”
此时,赛滂沱已经走进了阿离等人的包围圈。
晨雾蔼蔼,赛滂沱与剩余几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却始终无法走出这片树林。
忽然,一声炸裂的响声,她身旁的一人应声倒地,胸口一个洞,周围的皮肤,被炸得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你怎么样?”赛滂沱蹲下来,看了她一眼。
“将军,不用管我。。。。。。”
说完,那名将士便晕死过去。
“出来!出来——出来——”赛滂沱声嘶力竭地呐喊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她绝望了,哪怕能看到对手,就算是丢了性命,起码也知道输给了谁。
阿离与连二几人相视一眼,起身从草丛中出去,现身在赛滂沱面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赛滂沱大失所望,眼前的人,她一个也不认得。
“陈叔宝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南玉国,到底有多厉害?”
连九亮出手上的火器,得意洋洋地看着赛滂沱。
“原来你们就是南玉的蛮人?”赛滂沱禁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你们最厉害的,就是偷袭别人!”
“那也跟将军你学的。”阿离面无表情地盯着赛滂沱,“将军用毒粉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打仗,竟然可以还可以用如此阴险的招数。”
“兵不厌诈!”赛滂沱不屑地说道,“如果你有毒粉,你也可以效仿!”
“效仿就算了!”连二插话道,“今日,就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连二举起了手上的火器,阿离摆手制止道:“收起来,不要让人家觉得,是我们欺人太甚。”
阿离的目标,就是赛滂沱。
他听说敬王坠崖身亡的那一刻,只觉心如刀割。
敬王向来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问他的死活,关键时刻,还是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赛滂沱吼叫着冲上去,下手极狠,但不及阿离灵敏。
她的功夫了得,但与阿离相比,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
刀剑声四起,但很快,便越来越轻。。。。。。
朝阳冲破云霞,第一缕光芒透过树叶的间隙倾洒下来。
赛滂沱手里的剑被阿离的剑震飞,剑锋过喉,血溅当场。
她张了张嘴,能发出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阿离双脚分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挥剑,在她身上,划了三下。
赛滂沱的身体,向后倒去。
倒在青葱草地上,染红了身下的杂草。
“花。。。。。。陌。。。。。。羽。。。。。。”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想着花陌羽。
一地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草地上。
“赛滂沱,不过如此!”
连九冷冷地笑道。
“三万将士,不过才还了三剑。。。。。。便宜你了。。。。。。”
阿离平静地说了一句,不由咬紧了牙关。
又打仗了,城中再次陷入一片恐慌。
茅草屋中,传出女子痛苦的呻吟声。
“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
晓兰躺在床上,抓着床头的木杆,不住地翻来覆去。
“你别这么翻来翻去!稳婆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连四按住她的脚,安抚着她的情绪。
很快,隔壁的大婶,领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
“默默?”看到默默,连四不禁大吃一惊。
默默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握住了晓兰的手。
“你什么时候当起稳婆了?”
连四惊奇地问道。
“默默,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晓兰苦着一张脸,紧紧抓住默默的手不舍松开。
默默摇了摇头,很快,一个妇人拿着一条帕子,擦拭着刚洗过的双手走了进来。
“我才是稳婆!她是给我打下手的!别看了,快出去吧!出去吧!”
那妇人笑呵呵地上前,撵走了连四。
连四一出门,便见院子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对面是一个可爱的孩童。
“三哥!”
连四刚唤了一声,泪水猛地涌出。
连三回过头看着他,一样的悲喜交加。
“四儿?真的是你?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