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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你会死得更快!”逍天霸狠狠地将她甩开,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到了苏南,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逍天霸将那些首饰拿去变卖,换了一笔银两。
两人靠着这笔为数不多的银两,一路抵达苏南境地,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迈不动脚。
眼看到了安全的地带,又传出了花陌羽要发兵收复失地的消息。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逍天霸一身功夫,为了寻找捷径,竟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行当。
他蒙着脸,抢了好几家小贩,有时也会在偏僻的巷子里进行抢劫。
他们在一处荒废的宅院落脚,星儿一直想寻找机会逃跑,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一顿毒打。
逍天霸白日里外出,把星儿锁在屋子里。
晚上回来,就是星儿的噩梦。
每到夜晚来临,星儿就开始害怕。
这日,逍天霸迟迟未归,星儿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忽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
“天霸?”
四周静得可怕,她有些幻听了,以为逍天霸回来了。
她呆坐了片刻,耳边仍是静悄悄的。
她心中忽然萌生一个念头,她一定要逃跑,她要尽快找到敬卫军在苏南的根据地。
她翻遍了整个屋子,竟连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到。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混蛋。
她抓起一条长凳,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地砸到窗户上。
连砸了好几下,窗户终于被砸开了,她踩着凳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喜出望外,直冲出院门,迎面却撞上一群不熟识的人。
其中一个,便是逍天霸。
他伤痕累累,被两个人驾着走路,看起来十分狼狈。
“就是她。”
逍天霸看向星儿,眼底的歉疚,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这小娘们,可以啊!”
其中两个男人走上前来,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星儿。
“你们想干什么!”
星儿隐隐感到不安,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一把抓住星儿的手臂,挥手说:“把这小子放了吧!”
话音一落,逍天霸便被人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看情况,他今日定是栽了。
按理说,看到他这样子,星儿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此时此刻,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星儿望着他血淋淋的脚踝,忽然心生一股怜悯之情。
“臭小子!今日挑你脚筋,留你一条狗命!下次再让老子逮到,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那一脸刀疤的男人,笑咪咪地望着星儿,星儿顿觉浑身一阵发毛。
“走!”
一行人,硬拖着星儿扬长而去。
星儿扭头望了一眼逍天霸,他血迹斑斑的脸上,隐约挂着倔强的泪痕。
星儿被一群人带到了一间无人的屋子,很快,来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身后跟着几个奴仆。
“这么着急!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那半老徐娘说着,走到了星儿身边。
星儿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那老女人。
双方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星儿便转手到了那老鸨子手里。
花楼里弥漫着酒水脂粉的气息,星儿暂时松了一口气,她想,至少,她不用再夜夜忍受折磨。
夜晚,有人服侍她换了干净的华服,服侍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望着铜镜中的那张脸,她似乎又找回了高高在上的荣耀感。
“姑娘,高老爷来了。”
红烛初掌,服侍她的小丫鬟,从外面回来,领着一个驼背的老头子。
老头子面容凶恶,嘴角还有一个痦子。
星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小丫鬟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好俊的丫头!”
那老头微微一笑,面容平静,却让星儿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惧。
星儿故作平静,抱起桌上的琵琶,微笑相对。
“高老爷,想听什么曲子?”
星儿在桌子对面坐下,低眉顺眼的样子,异常娇媚。
“老子花那么多银子,可不是来听曲的!”
老头子绷着脸说完,紧接着,星儿便听到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声响。
她抬头看了一眼,再也笑不出来。
星儿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她将手里的琵琶砸向那老头子,他抬脚将琵琶反踢到一边,这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他的功夫深浅,星儿知晓此次在劫难逃。。。。。。
半个时辰后,老头子穿上自己的衣服,十分满足地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丢下了很大一袋金豆子。
小丫鬟心有余悸地跑进来,看到星儿一丝不挂,浑身血迹,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吓得连忙捂上了嘴巴。
“姑。。。。。。姑娘。。。。。。”
见她还睁着眼,小丫鬟慌忙上前,取了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姑娘受苦了,先到床上歇着吧!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取药!”
小丫鬟将星儿从地上搀起来,星儿木讷得如同失了魂魄一样。
屋门外,围着几个涂脂抹粉的姑娘。
其中一个拦住了那小丫鬟,给了她一瓶药,面带歉疚地说:“这是柳公子给的上好的创伤药,拿去给星儿吧!”
“多谢海棠姑娘。”
小姑娘接过了药瓶,转身去找包扎用的东西。
“呦呦呦!装什么好人啊!”一旁,另一个姑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方才啊,不知道是谁,没病非说自己病了,生生把这老怪物推给这新来的!”
“我本来就不舒服!近日恰逢换洗,要不要脱了裤子给你看看啊?”那叫海棠的姑娘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倒是某人啊,谁知道屋里是不是真的有客人!”
说完,海棠扭头就走了。
剩下另一个气呼呼地掐着腰,指着她说:“她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天天都有贵客!哼!”
星儿趴在床上,小丫鬟帮她上药擦洗,她咬着牙,任凭泪水顺着脖子无助地流淌。
她是敬王的女儿,可是她却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堂堂郡主,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早已生无可恋。但她要留着这条命,亲手杀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念她的父王和母妃。
父王,母妃。。。。。。你们在哪。。。。。。快来救我。。。。。。
她想,倘若她的父王和母妃,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很心疼吧?
第384章 你是我相公()
花陌笙迷迷糊糊地昏睡了半个多月,昏迷之际,时常听到女子的欢笑声,像是梦境一般恍惚。
我这是在哪?
死了么?
他记得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必死无疑。
即便侥幸不死,肯定也是终身残疾。
至轻,也该是断手断脚才对。
所以,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已经死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粉白的纱帐,下床来到门口。
外面十分敞亮,阳光异常充沛。
门外种着他从未见过的树,树木十分高大,开着鲜红的花。
墙边长着青草,翠绿翠绿的,开着橘黄色的小花。
他抬脚出门,循着嬉闹声前去,转过一处亭台,穿过一片绿藤,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小山。
流水声越来越大,山上一股清泉顺流而下,注入山脚下的一汪碧潭。
潭中水顺着小溪流走,不知去往何处。
他转脸望向那一汪碧潭,潭中一群年轻的姑娘,穿着肚兜与短裤,正在水中嬉笑打闹。
没错,这是一群姑娘,并且还是一群年轻貌美的姑娘。
“有人!”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吓得花陌笙慌忙转过身去。
“哦~”
“嘻嘻。。。。。。”
一群姑娘纷纷上岸,从竹竿拿了各自的衣物,笑嘻嘻地跑开了。
还有一个站在水中愣了一愣,不紧不慢地上岸,取下了最后一件衣服,迅速地穿了起来。
花陌笙只当人都走光了,抬脚想要走回那间屋子,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说话声。
“相公哪里去?”
听到说话声,花陌笙心中大吃一惊,转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不打紧,那女子的脸,差点令他惊掉了下巴。
“金儿?”
花陌笙看着眼前一袭水粉色衣裙的女子,轻唤出声。
那俏皮的模样,说话的神情,真是太像了!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双眼睛。
“怎么了相公?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女子咧嘴一笑,俏皮的模样,与杜金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所出。
“饿了吧?走!回去做饭!”女子很自然地挽起花陌笙的胳膊,拉着他往回走,“方才新摘了梅豆,还有早晨赵大叔赠的一条鱼,荤素都有了!”
花陌笙一直盯着她看,一直到了那间屋子门口。
“别愣着了!来帮我杀鱼!”
女子自顾自地提来一只木桶,搁在花陌笙面前。
花陌笙低头看,桶里一条手掌大小的鱼儿,正在水中转来转去。
看着那鱼儿在水中转来转去,花陌笙有些恍惚起来。
他蹲下来,抬手去水里捞那条鱼,那鱼儿扭动着身子,从他手里滑了下去,冰凉的水滴,溅到他的脸上,使他清醒了许多。
他转脸看着正在淘米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熟悉。
这真的是金儿?
金儿,我的金儿。
他心头一酸,眼泪汹涌而出。
金儿淘完了米,转到灶房中,将米倒进木盆中,添上水,盖上盖子,放进铁锅里,盖上锅盖,生了火,往灶炉中添了两根粗大的木柴,微笑着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相公?你好了没有啊?”金儿笑着走到花陌笙面前,似嘲笑地说,“哎呀相公你怎么哭了?成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你哭过呢。。。。。。”
“我没有。。。。。。”花陌笙抬手摸了摸眼泪,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成的亲?这是什么地方?我叫什么名字?你又是谁?”
“你叫花陌笙啊,我叫杜金啊,这里是乐天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啊!有什么问题吗?你这是怎么了相公,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金儿微微蹙眉,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噘嘴不悦地说道,“才庆祝了成亲五年,怎么今日睡一觉,就什么都给忘了?哎呀真是的!快点杀鱼!饭马上就煮好了!快去快去!”
金儿推搡着花陌笙回到那水桶边,一旁的石案上,搁着一把菜刀。
花陌笙拿起刀,动手刮了鱼鳞,隔开鱼腹,将里面套了个干净,重新放回水中清洗血迹,洗好了放进一个装了清水的木盆子里。
这个杜金,看起来很是擅长烹饪。
三下五除二,一荤一素,外加一壶小酒,摆上了石案。
“相公!快尝尝今天这鱼,好不好吃!”
杜金先给花陌笙夹了两筷子,满眼满脸,堆满了笑容。
花陌笙随便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果然这山中的鱼,更加鲜美。
他抬眼看了眼低头吃饭的杜金,一晃几十年,她竟然还是老样子。
也难怪,她是修行之人,容颜不老,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她方才说了,他们成亲五年,那么五年前,他在什么地方?她又在什么地方?
难不成,他这一睡,竟睡了五年之久?
眼前的一切,是他多年前梦寐以求的,可是如今梦想成真,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一切太美好了,就像为他量身所造的梦境一般。
可是这梦境又不尽完美,似乎又漏洞百出。
他觉得浑身乏力,四肢酸软,食欲也不佳。
没吃多少,他便放下了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
这一擦,他发觉一个问题,他的小胡子竟然不见了。
“相公,你怎么不吃了?”杜金疑惑地问道,“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反常,相公。。。。。。你莫不是。。。。。。莫不是中邪了吧?”
“我。。。。。。没有。。。。。。”
她一口一个相公,花陌笙想,若是放在多年前,他十分喜闻乐见。
可现如今,他就是觉得哪里哪里,都是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花陌笙呆坐在石凳上。
地上放了一盆清水,他走近了,借着水面的映照,发现自己除了没了胡子,似乎并没有大的改变。
其实这么多年,他除了长了很多褶子,整体容貌,也并没有很大的改变。
“相公,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杜金收拾好了,从灶房里走出来,上前去,搂住花陌笙的胳膊,仰头微笑望着他的眼睛。
她的样子,还是那么美。
不,她不是杜金。
不。。。。。。
那双眼睛会害了她,她没有那双眼睛,对她而言,也许是件好事。
花陌笙心里乱成一片,他好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却又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相公,不如,你再回去睡一会吧!”
杜金拉着花陌笙,一路走回了屋里,走到床前。
“相公,周爷爷说了,你这嗜睡的毛病,需要好一阵时间才能调理得过来。”杜金一面放下纱帐,一面说,“你好好睡吧!我去给你煎药。。。。。。然后,再去抓几只虾。。。。。。晚上,给你煲虾仁粥!”
“好。。。。。。”
花陌笙躺在纱帐中,隔着纱帐,看着外面的一切,更加的恍惚。
他转脸望向床尾,那里放着一套男子的青衣衫,他想,那一定是他自己的。
他闭上眼睛,听着远处隐隐的水流声,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385章 辗转()
苏南的根据地转移了,连二身上没有地图,带着阿离东奔西顾,也没有寻到敬卫军的影子。
阿离的眼伤越往后拖越是要命,每每看他眼疾发作疼痛难忍的样子,连二真是恨不能替他忍下这所有的伤痛。
茫茫人海,该到哪里去寻医问药?
夜晚,二人挤在一家破庙门口,连二对阿离说道:“公子暂且坐着歇息,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他们同样是身无分文,连二看了看手里的剑,犹豫了半天,终走进典当的铺子,用那把剑换来了两吊铜钱。
“这可是。。。。。。”连二刚想说这是御赐的宝剑,价值连城,但又怕因此暴露了身份,心中连连叹气,只得吃下了这个亏。
黄昏时分,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连二就近买了一张葱油饼,一碗稀饭,端给了阿离。
“公子!快趁热吃!”
他一口气奔回庙中,将那碗稀饭护在怀里,怕掺了雨水走了味道。
阿离感觉到手上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闻这味道,定是葱油饼。
他已经两天未进食,张开嘴连啃了两大口,塞了满嘴。
他第一次觉得,葱油饼竟然这么好吃。
“公子,喝粥!”
连二看他塞了一嘴,捧着碗递到了他嘴边,喂他喝了两口。
过了一会,阿离微笑着说道:“连二,我吃饱了。”
连二低头看了眼他递来的半张葱油饼,咽了下口水说:“公子,你这才吃了一点,再多吃一点吧!”
阿离摸索着摸到他的手,将剩下的半张塞到他手里,说道:“我真的不想吃了,我困了,想睡一会。”
说着,阿离就地躺下,看上去像是快睡着了一样。
连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