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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们!”
一声喝令,连四领着晓兰,与连三默默分开冲进人群。
“大家快跑啊!官兵来抓人了!”
“快跑啊!”
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冲进人群,就扯着喉咙,开始大叫。
人群一阵骚乱,扰乱了官兵的追捕,成功给几人制造了逃脱的机会。
连三与默默无路可走之际,忽然一户人家开了门,一个年轻女子将他们一把拉了进去,随后将门重新关了起来。
官兵也不是全是蠢材,追着追着忽然不见了人影,免不了要挨家挨户盘查。
这姑娘将三人藏在了菜窖中,用蔬菜铺在上面作掩护。就算用火把照过去,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几位大哥,是不是看我这白菜新鲜,不舍得走了?”那姑娘从一旁的地上抱起来一颗大白菜,笑着说道,“看你们这么辛苦捉拿叛贼的份上,我也出一份力,这菜送给你们吃吧!”
那领头的官兵摆手说道:“不必了,传出去指不定会怎么说我们呢!姑娘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幸得这位姑娘相助,三人才侥幸逃过一劫。
而连四与晓兰运气则差了一点,他们走的那条路,直直通往郊外,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家。
这样跑下去不是权宜之计,于是,连四对晓兰说道:“吸一口气!”
晓兰来不及多想,便按他说的照做了。
连四拉着她,悄悄沿着河岸下水,潜入了水里,朝不远处的断桥游去。
晓兰不识水性,怕她撑不住,连四只好以口对口的方式渡气给她。
“人呢?”
那些官兵跟着跑来跑去,被他们绕晕了。
微风阵阵,空中淅淅沥沥地飘起小雨。
一行官兵见搜寻未果,只好撤离了此处。
第368章 阶下囚()
阿离驾着马车兜兜转转,颠簸了一路。
几人挤在马车里,许蜜耳大着肚子,非常难过,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出城了!”
阿离亲自驾着马车,临近城门,才发现城门早已关闭。
“王爷,我们还可以走水路!”文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道,“只要过了码头,沿着河流,汇入护城河,就能出城了!”
到了码头,天已黑透,把守的官兵,出奇意外的少。
以花陌羽的智慧,不应该想不到他会走水路逃脱。
“王爷,会不会有诈?”
文儿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阿离看了一眼许蜜耳与闵娘,转头对文儿说道:“你好好守着,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阿离便跳下马车,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看守的官兵拔剑相向,严厉地责问。
阿离回道:“我们的马车坏了,想要借一艘船过河。”
“哼!全城封锁,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出城!”那官兵看着阿离,笑道,“俊贤王殿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既然已暴露,阿离便不再多废话,飞快地拔剑出鞘,与那几人纠缠在一起。
一眨眼的功夫,那几名官兵便迅速倒地身亡。
阿离跑回到马车前,冲着文儿摆手说道:“快上船!”
文儿喜出望外,掀开帘子,对闵娘与许蜜耳说:“快出来吧!”
几人刚下了马车,阿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盔甲碰撞的声响。
“怎么这么多人?”
许蜜耳躲在闵娘身后,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扭头看过去,一行百十来号人正从那艘大船上陆续下来,蜂拥而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不远处,更多的人在向此处靠拢。
一层,两层,三层,阿离知道,这次是插翅也难逃了。
陈叔宝从最外层,一步步走到阿离面前。
“俊贤王殿下,多有得罪了!”陈叔宝轻扯了下唇角,接着说道,“这招是我想出来的,还请俊贤王殿下,不要怪罪于圣上。你们都小心着点,可不要伤了殿下,还有殿下的家人。”
冰冷阴森的大牢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隔着栅栏看到敬王妃的那一刻,阿离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她端坐在地上,依旧是一副优雅的姿态。
阿离就关在敬王妃的隔壁,隔着厚重的墙壁,敬王妃有气无力地说:“真是愚蠢,你要是早点离开,他们兴许也不至于遭受牵连。”
这么说,反倒是他连累了他们了?
阿离承认,这次,是他考虑不周。
那时,他满脑子想着扶苏,竟乱了分寸,失了前蹄。
阿离挨着墙根坐下,陷入了沉思。
从知道敬王起兵之后,扶苏便命令翠翠时刻守在花陌羽那里,一有消息,就立刻来禀报给她。
直到天黑,翠翠才又从永和宫跑来。
“娘娘!”翠翠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娘娘要先答应奴婢,听完之后,一定要沉得住气!”
“是不是俊贤王被抓了?”扶苏迫不及待地问道,“难不成,是俊贤王他。。。。。。他死了?”
“不是不是!”翠翠慌忙摇头,回道,“娘娘,俊贤王,是被抓了,不过,他人好好的,被关在天牢,暂时。。。。。。没什么事。。。。。。”
“暂时没什么事?”扶苏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重新紧张了起来,“那。。。。。。皇上会怎么处置他?不行!本宫要去看看!”
“娘娘!”翠翠拦住她,“不是说了,娘娘一定要沉得住气!再说了,娘娘就算去了,也救不了俊贤王殿下啊!”
是啊,她手上既没有任何权利,也没有能力说服花陌羽。
这晚,阿离生平第一次在牢中度过。
许蜜耳嘤嘤的哭声从隔壁传来,她哭哭啼啼地哭诉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娘。。。。。。来救我啊娘。。。。。。”
“不要哭了,老婆子还要睡觉呢。。。。。。”
闵娘跟她关在一起,听她嘤嘤地哭个没完没了,忍不住扭头抱怨了一句。
锁链晃动的声音,引起了阿离的注意。
牢门打开,花陌羽踏进牢门,走到阿离面前。
阿离站起身,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花陌羽冷冷一笑,率先开口说道:“你们父子两个,真是深藏不露啊!以为朕没了你们,就守不住这南离的江山了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戴着这个破面具!”
花陌羽上前一步,用力地扯掉阿离脸上的面具,看到阿离的脸,他先是一惊,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他心下终于明白,这样一副绝世容颜,连他这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一动,难怪扶苏会对他如此痴情。
“能跟朕解释一下吗?”花陌羽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口口声声,称自己脸上有伤疤,为什么,朕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半点瑕疵?”
“皇上到底想说什么?”阿离暗叹一口气,回道,“这面具,是父王一定要我戴上的。就像父王起兵一样,阿离,也不知晓个中缘由。”
“你胡说!”花陌羽怒道,“本来朕可怜你,打算放你一马。但现在看来,你根本不值得朕可怜!”
“皇上执掌生杀大权,要谁生,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阿离略带嘲讽地说,“只是,皇上这把龙椅,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恐怕只有皇上自己才清楚吧?”
“你说这话是何用意?”花陌羽有些心虚地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皇上以为呢?”阿离淡然一笑,平静地说,“皇上应该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强行夺来,也绝不可能会长久。”
“你闭嘴!”花陌羽放低了声音,不死心地问道,“你知道朕说的是什么,你最好把它交出来!否则,休怪朕不念旧情!”
说完,花陌羽便拂袖而去。
牢门重新上锁,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皇上!皇上!”花陌羽路过许蜜耳的牢门时,许蜜耳趴在栏杆上,大声呼叫起来,“皇上!我是蜜耳啊!皇上!我是无辜的!皇上!”
花陌羽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蜜耳。
“是你啊?”花陌羽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朕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你之前对朕那么死心塌地,后来却转念嫁给了花陌离?是因为他的容貌,更能吸引你,为他心甘情愿,传宗接代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许蜜耳想为自己开解,却又怕说出来花陌羽会瞧不起她,她楚楚可怜地继续请求着,“皇上,我都要生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地方,皇上。。。。。。放我出去好不好?”
第369章 折磨到死()
“放你出去?哈哈哈哈。。。。。。”花陌羽大笑,接着说道,“乱臣贼子,按律当诛!你叫朕放了你?”
“皇上!皇上!我错了!我不该嫁给他!是我的错!”许蜜耳继续不死心地苦苦哀求,“求求你了皇上,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花陌羽俯视着她,说,“要怪,就怪你那永远不知道安分的母亲!就是因为有太多像她这样,喜欢做白日梦的人,所以,朕每天都睡不安稳,朕坐在这龙椅上,无法安心!所以,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说完,花陌羽便冷冷地撇下她,一路转去了天牢的入口处。
次日一早,花陌羽便前来长乐宫,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皇上怎么这么早?”扶苏随口问了一句,“看皇上这么开心,俊贤王可是说了点什么?”
花陌羽笑了笑,回道:“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所以,朕决定大刑侍候!”
大刑。
听到这两个字,扶苏只觉浑身一阵发毛,十分担忧。
“怎么?怕了吗?”花陌羽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饶有兴致地说道,“朕也怕!所以,才来叫爱妃作伴!一起欣赏,大刑!”
“皇上。。。。。。”
扶苏望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来!”
花陌羽轻轻拉住她的手,一路朝着天牢的入口处走去。
扶苏跟在花陌羽身后,她在牢中,见到敬王妃,见到了苏丽,还有文儿、闵娘以及许蜜耳。
“许扶苏?你为什么会在这?”许蜜耳一看到扶苏,发疯似的趴在栏杆上尖叫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让皇上把我们关起来的!许扶苏,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没死!你这个贱人!”
“大胆!”翠翠上前呵斥道,“这是苏妃娘娘!你这疯婆子,竟敢对苏妃娘娘无礼!”
“翠翠,不要管她。”扶苏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她就是个疯子,何必跟疯子一般见识?”
她恨许蜜耳,不只因为许蜜耳的为人,她最无法原谅的,就是那个无辜的孩子。
“许扶苏!你才是疯子!你生下来就是个痴儿!天知道你是如何开的窍?!”许蜜耳直恨得牙痒痒。
扶苏停了下来,上前一步,问道:“你说本宫,生下来就是痴儿?”
许蜜耳笑了笑,回道:“还苏妃娘娘。。。。。。没错,你生下来,不会哭,不会笑,形如痴呆。四岁半那年,你落了一次水,从那开始,不但口齿伶俐,性子也变得疯疯癫癫!所以说,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凭什么你一个痴儿,今日能成为高高在上的娘娘?!”
如此说来,许扶苏与她念莫离,确实是共用一个灵魂没错了。
“本宫明白了。。。。。。”
扶苏转过身,眼中尽是惆怅之情。
跟着走到刑房,花陌羽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很快,阿离便被带了过来。
他的双手双脚被牢牢锁在铁链中,发丝有些凌乱,面具不知所踪。
上了刑架,花陌羽开口对阿离说道:“念在你与朕兄弟一场的份上,朕会手下留情。。。。。。不过如果你说出那个东西在哪,朕现在就可以放了你,放了你们府上所有人。。。。。。”
东西?什么东西?
扶苏能想到的,便是阿离托付给她的那个玉玺。
阿离闭上眼睛,说道:“那东西不在我手上,我也不晓得它的去向。我的好兄弟,你想怎么折磨我,尽管来,我绝无半句怨言。”
第一个刑具,针刺,十八根钢针刺入大穴,其中的痛苦,非常人能忍。
每刺一根,阿离所承受的痛苦便多加一倍。
他硬是咬牙强忍,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针刺在他身上,犹如刺进扶苏心头。
“上烙刑!”
花陌羽饶有兴致看着阿离,另一面,他也想看看为了扶苏,他究竟能撑多久。
烧得通红的烙铁,贴紧阿离的后背,阿离咬牙死撑,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扶苏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眼泪悄无声息滑落,她睁开眼,望着阿离,他口中只说着两个字“不要”。
“什么?你说什么?不要什么?”花陌羽惊喜地问道,“不要用刑吗?”
“你会后悔的。。。。。。”
阿离无力地回应他的问话。
“朕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花陌羽气愤地说道,“上滚磨!”
巨大的磨石,从人身上滚过,轻则压出内伤,重则致人死亡。但阿离是习武之人,这些刑罚,他都能守得住。
磨石滚过,阿离只觉浑身的骨头像被压断了一样,疼痛难忍。
花陌羽亲自拔刀上前,指向阿离的脸颊,一脸认真地说:“真不知道,这么俊俏一张脸,为何偏偏要把它遮起来。。。。。。朕真想看看,没了这副皮囊,哪个女人,还会对你死心塌地?”
刀刃划过阿离的脸颊,三寸长的一道血印,赫然呈现在面上,鲜血顺流直下,滴落在地面上。
“哼!来人!上刺鞭!!”
天牢的刺鞭,比普通的刺鞭要粗上许多。
扶苏知道这刺鞭的厉害。
一鞭子下去,铁链摇晃,阿离的后背,血肉翻飞。
“不要打了!”扶苏终于忍不住开口,跪在花陌羽面前求情,“臣妾恳求皇上,结束今日的刑罚。”
可第二鞭,还是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阿离背上。
“住手!”
花陌羽似乎就是在等那第二鞭落下去。
“你竟然为了他,跪下求朕?”花陌羽不可置信看着扶苏,“朕曾经说过,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可朕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为了他?”
花陌羽将扶苏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把她拉到阿离面前,指着阿离的脸,怒气冲冲地问:“你好好看看!他已经破了相了!他脸上会留下一道可怕的伤疤!你这么委曲求全究竟是为了什么!?”
“爱一个人,与他的相貌无关。”
扶苏泪中带着苦涩的笑容,望着阿离的眼睛。
她转过脸,望着花陌羽,继续说道:“他是皇上的弟弟!他不是敬王的儿子!他跟你一样,也是先皇的皇子!你跟他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的母妃,就是当年的杜金皇后,他之所以以面具遮脸,是因为他的眉眼与他的母妃太过相似,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保!皇上若真亲手杀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朕不相信!你给朕住口!你今日说过的话,朕权当没有听过!”花陌羽看了眼阿离,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父皇唯一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