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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然后再决定自己如何躲避。
珍珠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人习惯,什么人说话办事是不是都要有十几步距离,看来她是不习惯也要习惯了,因此也不寻求和这个小男孩儿进一步说话了,就大声道;“小弟弟,你知道哈飞家住那里吗?”
“知道,就是这条路头,有一大片宅院,那就是族长家了。”小男孩说完,主动跑下路,让珍珠先过。不是吧,路这么宽,并行走四五个人没问题,根本就用不着让路,这里怎么处处透着古怪呀,珍珠不解向前走,越过那个小男孩,回头不解看向他。
那个小男孩珍珠看向他时候,愣了愣,又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珍珠背影好久才走了。
道路头是一座占地不小住宅,全都是青石建成,古朴厚重,结实耐用,这是珍珠远远看着这建筑感觉,走进才发现,外面墙壁都雕刻这凤尾纹,厚厚大门上钉着拳头大门钉,上面连个蛇头门环,巧夺天工是,蛇头上镶嵌了磨光滑可鉴绿松石,看着活灵活现。
珍珠从小怕蛇,哈飞家大门确实有镇宅功效,那两个蛇头。让珍珠不敢直视,脊背发凉,心里毛毛。
门口站着四个壮丁,光着膀子。身上系着兽皮群,每人后背背着一把圆月弯刀,看到珍珠从远处走来。几人眨了眨眼,有些不安挪动了挪动双脚。
为了尊重蛮族人风俗,珍珠离他们十几步地方停住了,大声道:“几位大哥,这里是不是哈飞家?我叫珍珠,是你们少主朋友,我有事找他。麻烦能不能通禀一声!”
那几个人没有立刻回答珍珠问题,而是互相打了个眼色,然后互相咬了咬耳朵,后里面一个人道:“这位大姐,我们少主不。您请回吧。”
珍珠十来步远地方站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感觉都觉得像是敷衍自己,回答很生硬,很公式化,蛮族人这么排外吗?这么难以亲近吗?这么难以沟通吗?应该都不是,自己和哈飞和阿罗相处过,这两个人呢都和随和,很淳朴。很平易近人,问题到底出那里了,神呀你今晚如梦告诉我吧。珍珠心里呼天抢地哀嚎,又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沮丧回去了。
没人可以商量,这给村民们找住房这事儿也是刻不容缓。全村人一起住一个开放环境里,时间长了怎么可以,毕竟人是文明动物,需要有自己私人空间。
这里空地方并不多,山谷里还有一片空地,如果用来建房子应该很不错,这里是南方,全年里只有两个月是零度左右,其他时间都是十度以上,这里蛮人就地取材,用多是木头和竹子。
珍珠想让大家拥有自己房子,自己空间,只好也就地取材,用木头和竹子好了,石头结实是结实,只是做起来会很慢,只好什么用什么了。目前关键问题是,她们怎么证得山谷里蛮族人同意,毕竟要占一大片空地,只是这几天都找不到族长和哈飞,什么都谈不成,算了,那就先做准备工作吧。
珍珠和七叔顺子他们谈了谈,看看村子里谁会做木工,谁建过房子等等,大家围坐火堆旁,喝着茶,高谈阔论,纵情欢笑,这让所有看见蛮族人都摇头咋舌,然后远远跑走了。
是有人去找族长,“族长你去看看吧,那些山外来人商量着盖房子事,其实留下就留下也没什么,大山胸怀这么宽广,足够容纳下他们,可是他们头人就有些麻烦,我想族长心里也清楚。这个娘子虽然是少主救命恩人,可是我们能容留她族人,但是......但是她本人还是算了吧.......族长你也是知道......我们看您还是跟少主说说吧。”
哈族长一直没说话,等大家七嘴八舌说完以后,道:“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们蛮族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我会找阿飞,让他去说,这件事你们背地里就不要议论了,她毕竟是阿飞救命恩人,你们明白吗?”哈族长威严扫了大家一眼,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点点头散了。
哈族长看大家走了,就跟下人道:“去看看阿罗那里,叫他过来。”那人答应一声走了,不一会儿,阿罗就已经站了哈族长面前。
阿罗族长显微镜眼光下浑身不自,可又不敢有什么太大动作,只好乖乖站着。“这几天少主做什么?”哈族长总算开了金口。
“这几天少主一直书房,偶尔就是山前山后转转,没去别地方呀?”阿罗仔细想着。
“没有去找那个外面来什么王家娘子吗?”老族长接着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倒是那个小娘子过来找了少主几次,都让门口阿豹他们给挡回去了,没有,绝对没有......”阿罗就差指天发誓了。
“嗯,知道了,听说她们这几天张罗盖房子事儿,这王家娘子毕竟救了阿飞一命,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对不起人家,可是有些事真是......唉,还不都是你这混小子撺掇阿飞出山去,招惹了这许多是非回来!”哈族长对着阿罗喝道。
回来这么多天了,阿罗怕族长说起这件事,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这件事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不挨顿打那都说不过去,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没人说这事儿,阿罗本以为过去了,这两天正高兴呢,没想到秋后算账时候到了,他被老管家给叫来训话了。
“是......是,都是阿罗不好,请主人责罚!”阿罗膝盖一软,跪了哈族长跟前。
“行了,你先起来,我现没功夫搭理你,你去把少主给看好了,不要和那个山外小娘子见面,否则我剥了你皮!听到没有!”哈族长严厉道。
“是,阿罗一定看好少主,不让少主和王家娘子见面。”阿罗赶紧大声保证道。
“滚出去,等我闲了,再收拾你!”哈族长把阿罗撵了出去,自己一脸愁苦屋里想主意。
“阿诚,你说说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哈族长急得屋里转着圈圈,嘴里无意识叫着一旁老管家名字。
阿诚只是一旁默默伺候着,并没有插话,因为哈族长并不需要他回答。
这天珍珠中午回到小木屋吃午饭休息,澄妮进来说哈族长来了,珍珠连忙迎出去,出来看哈族长站十几步远地方,并没有要进来意思,“哈族长,您找我,可有什么事儿?”
“哦,本来不该劳烦娘子,只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跟娘子说,希望娘子不要怪罪,我们蛮族人是知道报恩,都会把自己恩人当成自己家人......”
哈族长这么说,让珍珠心里撇了撇嘴,自己来了这么多天,你们是怎么对我这个恩人,我可是心知肚明,不要我这里唱喜歌了。
“只是娘子也知道,我并不是只有一家人,这个山寨里住都是我们族人,他们安危我也要照顾到,所以哈滚崖这里先给娘子赔不是了。”说着哈族长深深一躬到地。
珍珠知道马上就要到正题了,也赶紧福了福。
“我们这个寨子小,每年出产粮食只够寨子这么多人食用,突然多了娘子族人这几百口,我怕我寨子会有人没饭吃。这几天我经常听到族人说,娘子和你族人用银子买粮食。银子我们这里不光是铅笔,还可以打造圣洁首饰,所以他们一定非常乐意跟娘子交换,可这是很危险,我又不能明着阻拦,只好来找娘子。”哈族长诚恳道。
珍珠目光哈族长脸上转了转,道:“哈族长,请屋里坐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不了,还是就外面吧,我想请娘子立刻给我一个答复!”看来这哈族长逼迫很紧,连个喘息功夫都不给自己,珍珠隐隐觉得可能还有什么别事,但是现问题是根本没有别事,只是根本粮食问题。
珍珠知道古代由于生产力低下,粮食都是战略物资,而农民们除了自己自足之外,就是手里有余粮也不出售,粮食是他们命根子。来了蛮族山寨之后,她们虽然也带着些粮食,还有许多肉类,可这些都是有数,如果不能得到补给那就是坐吃山空。
一百六十九章 出山()
现又是个青黄不接时候,田庄上才插秧,离着收获还有好几个月呢,如果不立刻进行采买,大概一个月以后就要断炊了。
蛮族人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自己就没影了,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她们,后珍珠只得请七叔晨生他们出面拿银子买粮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一两银子能买到好几百斤粮食,这些蛮人为了得到银子,愿意把家里存粮都卖给他们。
珍珠本以为这件事轻松解决了,可没想到,被敏锐老族长发现了,没办法,这件事只能换个方法,从长计议了。
“族长,你也知道,这大山里,只有您和您族人生活这里了,如果族长不让我们跟你族人购买粮食,那我们只能出山去购买,现兵荒马乱,这么一来就很危险了。”珍珠委婉说了自己不能去别地方买粮食原因,“还请老族长放心,我金陵城外有几百亩上等水田——是不是上等珍珠也不知道,现只能往大里说。假以时日,我想我们会有粮食。”
哈族长为难低头想了想,后一咬牙道:“既然娘子这么说,我们蛮族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可找粮食这事儿得有个期限,不能无限期找下去,我看就七日为限怎么样,如果七日以后,娘子找不到粮食,就请娘子带着您族人离开这里。”
这干什么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哈族长。你给我七日为限,又不允许我寨子里收购粮食,我只能去周边城镇去买,说不定只有金陵城才有卖。这来回路程有二百多里地,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路上时间就不够。族长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期限还得宽限宽限,一月为限怎么样?”
“不行,太长了,说不定一个月以后我们这里粮食都被你们吃完了,从今天开始,寨子里不会再卖给你们粮食了。如果娘子有存粮多少日子都无所谓,娘子自行决定吧。”说完,哈族长转身走了。
哈族长是走了,珍珠陷入了苦恼之中,哈族长理由说冠冕堂皇。其根本原因就是要撵她们走,这和原来说可是天壤之别,自己来到这金牛山里,还以为找到了世外桃源,可以安顿下来,那知道费了好大力气进来,住了还没十天呢就让走,这是什么道理!他既然用粮食事儿来逼自己,那就先把粮食事情先解决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反正她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可以安身立命地方,是打死也不会走,以后再有什么,就只好见招拆招儿了,看看这蛮族还能出什么难题。
珍珠接了族长任务。立刻就开始着手安排,粮食大山里是买不到了,去周边城镇她也不熟悉,看来还是要回金陵一趟,让威武镖局出面比较合适。
珍珠立刻把石头等人找来,说了哈族长难题,场所有人都有些愤愤,这算什么,才来了几天就给出这个难题,还限期买粮,否则就走人,傻子都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撵人借口罢了。大家全都看向珍珠,听她有什么计划,他们手中有神兵利器,难道还怕这些蛮族人,大不了就打一架,来个游僧赶了住僧,只是那时万不得已而为之,有千万分之一可能都不能那么做。
他们想法都写脸上,珍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千万不要有不好想法,我们和这些蛮族无冤无仇,只不过是生存空间有限,他们才如此。他们想找借口把我们赶走,碍于我们是他们少主救命恩人事实不好明着这么做,只要不撕破脸,我就有办法留下来。他们可以找借口让我们走,我们一样可以耍手段留下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跟我玩心眼儿还嫩点儿!你们都听我,我们明天就出山去买粮食。这次虽然没有给我规定期限,可我们也要马加鞭,因为我们存粮还有这几天从寨子里买粮食,也只够十几天,一会儿回去告诉大家一声,一定要省着些吃,等我买回粮食以后再说。”
珍珠说完摆摆手,让大家散了,她又去了哈族长家,门口依然是被远远拦下了,告诉他族长不家,少主也不家。
“我不进去,就是来跟族长说一声,明天我们要出山,请族长找人给我们带路,希望明天出发前,让我看到那个人。”珍珠说完了,回自己木屋了。
哈族长门口几个壮丁看着珍珠走了,才有一个人飞跑进去禀报了,哈族长听了,道:“阿诚你去找个人,明天一早给他们带路,让他们出山!”
第二天人们早早就来到珍珠木屋前,牵上十几匹马出发了,这次珍珠也没有坐车,选择了骑马,蛮族领路人带领下,出山了,这次走是名符其实山路,没有走密道。真是山高路险,她们时不时就要下马,小心牵着马走,不用说,这也是蛮族难为她们多项选择里一项,但大家谁都没吭声,天黑时候才出山来,那个蛮族人远远走前面,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
到了山下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为了赶时间,他们是歇人不歇马,几匹马轮流骑,困了就马上眯一会儿,饿了就马上啃口干粮,只有马匹需要休息时候,他们才会停下来。这一路上珍珠和大家同进同出,一没喊苦,二没喊累,让大家对她认识,上一层楼。
这个速度四天就杀到金陵附近了,珍珠熟门熟路找到船,留下那蛮族领路人和二蛋看管马匹,他们其他人渡江过来。
珍珠回来根本就没去宅子那边,直接就奔威武镖局而来,钱进早就得了消息,带着镖局大小管事站大门口欢迎。大家相互见了礼,因为时间紧急,珍珠就简明扼要把事情跟钱进说了。
钱进二话没说,一口应下来,说这事儿包自己身上,自从那次渡江事件,威武镖局就名声大振了,大振不是因为偷渡事儿,是山东陈家高调宣布以后所有业务都交给威武镖局了,这可是大生意,大蛋糕。山东陈家生意那可都是大生意,和陈家搭上关系,以后肯定就吃喝不愁了,所以这些日子,钱进是笑口常开,他总结这件事发生,那就是珍珠加盟了他们威武镖局,给他们带来了财运,珍珠就是个富贵命。
今天珍珠把这事一说,钱进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不就是买几百担粮食吗?有什么问题,现走到那里谁不高看他钱进一眼。
钱进立刻吩咐人去办了,珍珠总算松了口气,和钱进告辞,说回去洗涮洗涮,看看老父亲,这个钱进没有阻拦,人之常情嘛,可是也跟珍珠说,明天狮子楼给珍珠接风洗尘。
“钱当家接什么风洗什么尘?说不定我走了没几天就又回来了,大家一家人就别整这么客套了。”珍珠道。
“不是客套,我要跟你说个好消息,顺带把咱镖局账本儿给你看看,从你入伙以来,还从来没过问过咱们镖局事儿呢,你可以不看,但是我不能不给,你赶紧回去看看伯父,明天狮子楼见,粮食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让人去办。”钱进道。
这时候珍珠关心是粮食,钱进这么说,珍珠也没时间和他矫情,拱拱手,带着孙文黄三几个人回大宅了,孙文和黄三是她特意带上,别人都是团聚了,只有他俩两地分居,所以这次珍珠特意带上他俩。
王老汉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看到珍珠,一时呆愣住了,傻当地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做梦,这是真,上前拉着珍珠手呜呜咽咽哭起来。虽然他和珍珠分开也就十几天,可他觉得分开了好几个月那么长,简直都可以和劫后余生相比了。当时为了不拖累珍珠,他答应了珍珠安排,这些日子,他是吃不好饭,睡不着觉,他无时无刻不想珍珠,早就打定主意,再见到珍珠一定要跟她走,说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