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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少爷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哪个女人见了少爷我不是自己扑过来,怎么会夫纲不振!你再胡说,就给我滚出去!”
知书立刻抬手扇自己耳光,不轻不重只是啪啪响,口中说:“少爷恕罪,小的这不是一时情急吗?现在少爷连花楼都不敢逛,这以后……”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空白,周瑾顿时就被他说得心动起来。
一见他脸上神色,知书就知道有戏,当下巧舌如簧,将花楼里的姑娘说得美艳动人,自己听了都觉得定然是个大美人恨不得立刻一见了。
孰料,周瑾听完了之后,却不见心动,只是摸了摸下摆,口中道:“比起你那日说的县君身边的那个春浅,如何?”
知书顿时一愣。
王府里的女人少有不漂亮的。春浅曾经动过那等心思,自然也是王府女儿中的佼佼者,那样貌自然也是极佳。如今知书听周瑾问起,顿时心虚气短:“少爷,您也知道的,那县君身边,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花楼里,比不得啊……”
周瑾顿时大怒,拍着桌子怪叫道:“亏你说得那般活色生香,我还以为是哪样的美人,结果连县君身边的都比不过,我又何必去。”
他说着,露出垂涎之色,向往道;“县君既然嫁了我,那身边的丫鬟自然也是陪嫁丫鬟,那等美人,日后也是我囊中之物。”越说越是觉得兴奋不已,恨不得今日就是成婚之日,第二日就将春浅拉到榻上去。
知书见状口中发苦,若是连这种事都没法勾得周瑾心动,那自己靠什么法子来让周瑾重新宠信自己?越想越是觉得前途灰暗,他看着周瑾脸上垂涎,忽地脱口而出:“少爷若是喜欢,去与县君讨要过来不就行了?”
眼见周瑾愕然瞪视自己,他仿佛不受控制地说:“县君既然是少爷的娘子,将自己身边个把丫鬟送给少爷又如何?如今少爷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一个丫鬟都没有。这知道的,说是少爷尊重县君,不知道的,还觉得少爷怕了县君呢。”
一番话挑拨得周瑾心头火起,越想越觉得知书这话有道理。县君是自己的人,如今先送个丫鬟给自己又怎么了。
热血上了头,却勉强还有三分理智,周瑾摇了摇头说:“话虽如此,但毕竟是县君。如今尚未成亲,就跑过去要人,委实太过了些。”
知书顿时道:“那若是那丫鬟非要跟着少爷,不就没事了?”
眼珠一转,他却已经想下一条计策来,就等着说服周瑾就去动手了。
。。。
第31章()
难得今日停了赶路歇一歇,春浅想着这些日子三姑娘都吃不太好,去了厨房想为林娇娘做些新鲜又开胃的吃食。:3wし若是这般继续吃不好,只怕到了边疆,姑娘的腰围都要下去一圈。
正在厨房与厨娘一起看着有什么新鲜东西,门口有人探头探脑进来——正是知书。见春浅在这里,他的目光狠狠地在春浅的身上转了一圈,才缩肩蹑手走了进来,腆着笑脸叫一声春浅姑娘。
背后忽然有人出声,春浅被吓得不清,连忙转了身,看到是周家少爷身边的小厮,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她注意到对方的眼睛正随着自己的手落到了胸口,心中一阵厌恶,语气中不自觉也带了出来:“你不在你家少爷身边伺候着,跑到厨房来干什么。”
厨娘一眼就看着那小厮贼眉鼠眼的,见春浅问了话,他却只顾着直勾勾地盯着春浅不答话,提了一把刀冷声冷气道:“春浅姑娘,你就是太客气了。这不安分的小子,与他说什么话,赶出去才是正经事。”
“没来由地污了厨房,让县君吃得不痛快。”知书听到厨娘这样说,心头怒火熊熊,眼珠子往厨娘身上一扫,恨不得滴出毒汁来。
“春浅姑娘,是少爷派小的过来的。”眼角见春浅沉下了脸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建议,知书连忙闭了嘴,对着春浅赔笑。“少爷派小的过来,想向春浅姑娘打听些事,让小的过来请春浅姑娘过去。”
春浅下意识就觉得对方没安好心,没好气地说:“来打听什么?打听姑娘的嫁妆啊,还是打听什么吃喝玩乐的?”
言语中的鄙夷,让知书心头怒意越发蓬勃,暗自想,等你被少爷收用了又厌弃的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傲气。
“春浅姑娘误会了,”他越是这样想,越是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腰恨不得弯到地下去,“少爷想打听打听县君的喜好,想为县君琢磨一件礼物呢。”
“好歹,将来也是夫妻,总要一起过日子的不是?”
知书这样说了,春浅倒是有些犹豫。她暗中考虑过林娇娘与周家少爷之间的婚事。林娇娘尽管是占了下嫁的名头,周家人不可能不尊重她,但是知书说得也是春浅所担忧的,林娇娘与周家少爷将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总不能一直高高在上。那样,再好的日子也会过得离心。
此时听知书这样说,她倒是有几分心动了。不过看着知书那谄笑的脸,她始终没什么好感,翻了个白眼,道:“你且去回了周少爷,我将姑娘的膳食安排下去了,再去换件衣裳就过去。厨房里油烟大,我也不想冲撞周少爷。”
知书还要再劝,厨娘已经一把刀横到他鼻子面前来,冷声道:“春浅姑娘都答应了,你还不走?要是我手底下有你这般不晓事的下人,我一定要好生教训教训。”
那刀是剁骨头的大刀,磨得雪亮,刀刃上闪着寒光。往鼻子面前一丢,就有一股子凶气扑面而来,知书吓得腿直哆嗦,也不敢在说什么,扶着墙出去了。
厨娘见他出去的那副模样,等人走了之后呸了一声,对着春浅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那副胆小的模样。连一把刀都怕,腿都软了。”
“成嬷嬷您是什么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过些日子,周少爷还记不记得这么个人都不一定。”
两人细细地商量了做些什么新鲜吃食,春浅果真就回去换了件外衫,与银红说了一声就去了周瑾的院子。
周瑾听了知书的回复,正等得不耐烦,听的明智过来报说春浅姑娘来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口中说着请进来,手当先上去摸了摸头上发髻,确定油光水滑没有一丝乱发,方才放下手。
又拉了拉衣襟,一抬头,春浅就已经在眼前了。
今日春浅只是薄施粉黛,穿着鹅黄色半袖,桃红色如意纹的裙子,外头罩了一件桃色的纱衣,不过是平常衣裳,却显得身段窈窕。她手上一个素银镯子,头上也简简单单一个银簪,唯有耳中一对红色珊瑚耳珰略微抢眼,衬得她耳朵小巧又白皙。
周瑾一见之下,视线就先落在那双耳朵上,直看得耳朵的主人恼羞成怒,耳朵也染上薄粉之后,方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回来。
等看到脸,周瑾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立刻拥了美人在怀,宽衣解带,共赴极乐。
春浅一见他的神色,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心中有心想走。
身后轰隆一声,却是知书正笑着走出门去,带上了门。门外明智明理二人,却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心中一紧,春浅动作上却还不紧不慢,行了一礼,口中说着见过姑爷,问周瑾请她过来有什么事。心念却早已急转,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想到林娇娘平日对着周瑾多有鄙夷之处,春浅已经是想到,若是周瑾当真欲行不轨,自己就算是一头撞死了,也断然不让他如意。这般想着,看向周瑾的目光越发地防备起来。
周瑾却混不在意,只想着果然是王府里出来的美人,自己姬妾当中也少有这样的容色。搓了搓手,他装模作样地让春浅在自己对面坐下,口中道:“今儿叫了你过来,只是想问问县君的喜好。”
他装模作样地叹,道:“县君与我日后是夫妻,我想着,夫妻之间,也总该多写了解,日子才过得好。思来想去,想到你是县君身边得用的人,定然是知道县君的喜好的,所以让知书叫了你过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春浅,说:“你来说说,县君到底喜欢什么?我也好给县君琢磨一件礼物。”
春浅心下防备,口中说了林娇娘平日里在吃食衣衫上的一些爱好,只觉得周围气氛越来越让她不安,一急之下就站了起来,道:“姑爷想知道这些,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不如让奴婢回去细细想了,写了册子交给姑爷。如此,姑爷也好翻看,免得奴婢说的琐碎,姑爷记得疏漏了。”
周瑾嘿嘿地笑,表情猥琐,盯着春浅,道:“这般麻烦,倒是辛苦你了。”他说着,已经向着春浅逼近过来,“不如,我去向县君求一求,让你跟在我身边,帮着我挑一挑,如何?”
两人距离已经不足一臂,春浅背后却已经是屏风,避无可避。
她心中暗自叫苦,眼睛不由自主四处扫着,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跑。
“你是县君的陪嫁丫鬟,日后,也是要跟了我的,不如我现在就将你要过来,怎么样?”周瑾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喘气,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春浅身上扫来扫去,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始动手。
春浅脸一绷,冷声道:“周少爷,如今您尚未成亲,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向来未有尚未成亲,就将未婚妻身边的丫鬟要过来的。这样可不得让人以为,那做未婚妻的姑娘品行不端?”
恶狠狠地瞪着周瑾,她还在想着该怎么办才好:“就算是为了姑娘的名声,奴婢也不可能答应这种荒谬的事!”
周瑾一愣,随后嘿嘿直笑,道:“那也无所谓,反正你以后总是我的人,我今日不过是先验一验货。”说罢,一双手就伸了过来。春浅眼见不能善了,当即手一抬,将它的手打了出去,冷声道:“周少爷,请自重!”
周瑾瞬间也翻了脸,狠道:“怎么,你还不乐意?别忘了,你家县君将来也是要嫁给我的,夫为妻纲,到时候我要你小小一个丫鬟,她还能说什么不成?你现在将我伺候得舒服了,我日后自然多宠你一分。”
他已经是彻底翻了脸,也就毫无顾忌,上手就要过来拉春浅。偏生今日春浅穿了窄裙,身姿是优美了,行动起来却颇为不方便。若是穿着八片裙,她现在就能伸腿踢开他。
被周瑾一把抓住,三下两下就扯掉了外衫,春浅挣扎着,心中后悔与绝望一同袭来,想着今天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对周瑾与知书恨到了极点。此时,她已经想着,过了今日,纵然是奈周瑾不得,也定然要将那叫做知书的小厮卖到煤窑去,尝一尝这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
两人正纠缠,门忽地一响,有人大步冲了进来,一声住手叫出声来,周瑾尚未回神,后脑生风,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下来。
脑袋与什么东西相碰,清脆地一声响,周瑾就翻着白眼倒了下去。春浅一躲,他就瘫软在了地上。
抬眼看去,却见银红正站在那里,手里面还捏着半个破花瓶,脸上呆呆傻傻的,一副目瞪口呆模样。春浅心中忽地一松,涌出得救了之感,下一刻,见地上碎瓷遍地,周瑾又晕倒在那里,害怕涌上心头。
“这可怎么办?!”
银红被她的哭声惊醒,连忙拉了她起来,将她被扯乱的纱衣捡起,胡乱地往她身上一裹,道:“我去跟姑娘说。”说着,蹲下去试探了一下周瑾的鼻息。
“就算跟姑娘说了,姑娘只怕也是没办法。”春浅定了定神,强自镇定地说,“出了事,总要有人担责,我去跟姑娘说,送了我这条性命也好,一定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
第32章()
林娇娘正慢悠悠地点茶,这门手艺是从原身的记忆中学到的,她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最近的爱好就是这个。% し
一杯茶下了肚,才发现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银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林娇娘蹙眉,叫一声银红,外边立刻有个小丫鬟应了声,回说银红姑娘刚才出了院子。林娇娘叫了那小丫鬟进来收拾了桌子,心里头还想着,难得见银红直接出门去。
“姑娘,外头明智求见。”
林娇娘一怔。明智被自己派到周瑾身边之后,也时常传讯过来,但是这个时候求见的,倒是少。
等人一进来,对方脸上的神色让林娇娘心里面咯噔一下;“小的见过县君。县君,方才周少爷派人请了春浅姑娘前去。那周少爷身边的知书骗了我二人出来,将春浅姑娘与周少爷孤男寡女关在了里面。”
明智脸上略显焦急,语速飞快,却口齿清晰地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如今明理正看着知书,小的怕出事,连忙过来见县君了。”
林娇娘听得心头怒火起,略一思拊,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跟着自己去了隔壁院子。
门大开着,门框上还有脚印,似乎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春浅与银红正站在里面,一脸死灰之色。地上躺着什么人,碎瓷片反射着天光,落了一地。那人躺在碎瓷片当中,看着就觉得疼。
林娇娘深吸一口气,让明志过去将院子里的人都看住了,自己带了那两个婆子进门去,果然是周瑾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还活着吗?”一进门,她就冷声问。
春浅一见她,浑身一抖,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声音低得她差一点听不到:“姑娘……”
银红脸色惨白,叫着姑娘,也跪了下来:“还活着。”她咬着唇,指节捏得发白,猛地抬头与林娇娘对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对上林娇娘的脸,她却陡然没了勇气。
此时的林娇娘面无表情,如画眉目显出凌厉气息,那双平日里就显得冷淡的眼睛,此时更是幽深如同湖水,一点儿情绪都看不清。
“还活着就好。”她冷淡地说,让春浅与银红赶紧起来,“将周少爷扶到床上去。你们派一个人去,与明理一起将知书那个犯上谋害主子的下人压过来。”
跟着林娇娘进来的婆子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牢牢地与林娇娘捆在了一起,进来见到周瑾躺在地上,也只是心中惊讶,脸上却不显。听到这样的吩咐,两人中立刻有一人应了是,出去通知明理了。
林娇娘又让人去带了明智过来,口中道:“你擅离职守,离开了周少爷身边,让心怀叵测的知书钻了空子,伤了周少爷,你可知罪?”
明智一听就明白,林娇娘是准备将这件事压下来了,当即磕头认了,又说求林娇娘看在他们抓到了知书的份上,饶了他们死罪。
林娇娘冷声道:“银红,去请了随车的大夫过来,同时通知管事,告诉他知书犯了大罪,已经被我拿下,让他们也去找了大夫过来。”
银红被这一连串的吩咐砸了下来,砸得头晕目眩,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清脆地答应着,一溜烟地出门去了。
那跟着林娇娘过来的婆子有心讨好,上前道:“姑娘,可要将这地上打扫了?”
林娇娘摆摆手:“等管事过来之后,再打扫。”她的目光犹若实质地扫过每一个人,脸上带着笑,声音也是温柔的,可是语调却冷得发寒:“今日知书因为失宠而对主家下手,银红春浅前来找明智明理的时候发现,救了周少爷,同时擒获了正欲逃走的知书。”
从王府里来的下人齐声应诺,林娇娘点一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来,任由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瓷。
随车大夫与两家的管事几乎是同时过来的。大夫进屋去诊断伤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