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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总揉我头,我已经是大人了。”柔儿不满拍开石头手。
孙文几个镖师和珍珠笑呵呵看着这兄妹两个斗嘴,“石头,过来喝口热茶,这是孙镖师给我,因为我一会儿还要吃药呢,给你喝了吧。”珍珠笑着招呼石头道。石头二话没说,傻笑着接过去,一口给喝干了,“好喝,今天一天都没来得及喝口水,还有吗?再来碗!”
立刻有个趟子手提着茶壶过来,给石头又倒了一碗。“我已经让红丝去搬锅下来,我们也支上几口锅,烧几锅开水给大家解渴散寒。”珍珠轻声跟石头说。
“嗯,这是好事儿,红丝一个小丫头,能行?我去帮忙吧。”石头二话不说,放下碗,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红丝一个人吃力搬着锅,往这边走过来,立刻大步走过去,接过红丝锅道:“我来吧。”红丝感激笑了笑。
京城地区又不是山区,这野地里那有那么多石头让大家搭灶生火做饭,石头和红丝都犯了难,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找不到一块石头。
看着两人为难样儿,孙文给身旁一个趟子手使了个眼色,那个没事儿偷着乐得趟子手才乐呵呵走过来道:“这位大哥,没东西搭灶就地上挖坑也是一样,有铁锹或者木锨什么吗?我来教你们。”
这没有野外生存经验就是不好使,这都武装道牙齿了,居然不会打枪,会打枪了不会装填弹药笨战士是一样一样,后结果是死不甘心憋屈。
石头和红丝这趟子手指导下,很挖好了坑,把锅放到上面,去不远小河里运过水来,石头三下五除二去不远地方砍了两棵小树过来,从孙文他们这边引了火过去,慢慢点着,虽然小树还郁郁葱葱,可是火大无湿柴,不然那些森林大火也着不起来呀。
这边火光闪闪,热气腾腾,立刻就把没有睡车下左右溜达人们吸引过来了,石头闻声翁气跟大家一边又一边说,路上不能喝生水,一定要喝煮开水,现大家都去把自己水囊葫芦拿出来,生水倒掉,不鲜水也倒掉,从灌水。
这都是为了大家好,虽然有人不以为然,声称自己从小就是喝生水长大,从来没有过问题,可都默默遵从了,从几口锅里舀水灌满自己随身水囊。红丝上到自家马车上,把几个水葫芦也拿下来,把里面从家里灌水都倒掉,也去锅里灌了烧开水灌上。
大家几口锅前忙忙碌碌,围着篝火说说笑笑,仿佛这不是逃难,这只是大家集体出动一次野营,“啊——”大家热闹突然被不远处传来这一声尖声打断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第一时间是脱口而出是互相问“怎么了?什么情况?”
八十九 夜宿(二)()
第二时间就是几个趟子手,村里几个男人石头带领下,飞往尖叫地方跑,与此同时,孙文黄三几个人迅速抄起身旁兵器跑向熟睡着许多人车队,原地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珍珠和几个吓浑身瑟瑟女人。
石头带着大家跑了几步,看到有镖师跑了自己前面,就下意识扭头看向后面,看后面珍珠孤零零站原地,不安并且有些紧张东张西望着,几个蹲地上筛了糠女人,就立刻返回来了。
此时柔儿正好拿着他们家羊皮水囊走到一半,被这突入起来变故吓往前走也不敢,往后走一片黑乎乎,于是就站原地动弹不得,看到去而复返石头,就颤声道:“哥哥,哥哥......”
石头扶着珍珠,回头对柔儿道:“柔儿别怕,过来,哥哥这里呢,别怕,哥哥这里呢,过来......”
柔儿拖着他僵硬腿,一步一步往石头身旁走过来,再接触到石头手那一刻,柔儿哇——一声哭出来,前面一声尖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又传出了肝肠寸断哭声,人们一下蒙了,肯定是有了不得事情发生了,不然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石头娘有了岁数睡觉本来就浅,柔儿车上爬上爬下拿东西,她迷迷糊糊就知道,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一声尖叫,好像还是女人叫。
石头娘那时候完全清醒过来,支愣着耳朵听到外面人一阵乱跑。再然后就是一声年轻女孩大哭声,哭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伤心,越听越像是柔儿。
石头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下来。一下道车下就扯着喉咙喊,“柔儿——石头——你们那儿?”
石头这头儿还没哄好柔儿,就听到他娘歇斯底里喊声。立刻把柔儿交给珍珠,几个纵跳飞奔到她娘那里道:“娘,你怎么了,魇着了是怎么。”
“石头,我刚才听到柔儿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听到柔儿哭了。不是做梦,娘是真听到柔儿哭了,石头你看到你妹妹了吗,她那儿?”
石头娘一连串儿问题弄石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拉着他娘回到火堆旁。“你看,这不是柔儿,她是被吓着了,没事。”
石头娘看到珍珠怀里抽抽噎噎柔儿,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柔儿你这是怎么了,好孩子到娘这里来,说说是怎么了。”石头娘这里轻声细语哄女儿,听柔儿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被一声尖叫吓。
石头娘呆了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一辈子自持修养好,德容言功时时注意,没想到今天因为女儿不知所谓害怕给毁于一旦,破了功!
石头娘思想深秋夜里凌乱了,随着她凌乱还有王家庄所有人,那一声尖叫让所有没睡人注意了,柔儿哭声换醒了本来就睡不踏实大人,石头娘歇斯底里吼声把熟睡中孩子也闹了起来,一时整个车队是大人喊孩子叫,整个车队都沸腾起来——乱腾起来。
那个尖叫也让大家陪着回来了,是个年轻小媳妇,被所有人看着,听着车队乱腾劲儿,也知道是自己惹祸,红着脸,低着头,用蚊子一样声音,跟珍珠道:“我就是想走远点方便......方便一下,才.....才.....就看到好像是一只老鼠,从我脚边窜过去,我从小到大是怕老鼠,所以才忍不住叫起来,没想到把大家给吓着了。”那个笑媳妇诺诺说着。
场人听相当无语,这出门外,安全重要,也怪不得大家大惊小怪,这是好事儿,比出了事儿全都当缩头乌龟强。
“虽说这是一场虚惊,可是也给我们大家提了个醒儿,以后晚上我们尤其注意安全,去稍微远地方和偏僻地方一定要有人陪着,而且要告诉身边人要去那里,大概多长时间,这样大家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好了,既然都没事,就该歇着去歇着吧,想喝水接着烧水喝水。”珍珠摆摆手,让大家散了。
孙文黄三互相打了个眼色,走到原来火堆旁,坐下接着守夜喝茶。
“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爹他们怎么样了,石头你跟我去看看爹他们吧?”石头从来没有拒绝过珍珠要求,当然是答应了,扭头跟珍珠往远处走去。
柔儿从她娘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哥哥背影,张口就要喊,“柔儿,你也折腾了半夜了,回到车上睡一会儿吧,你哥把车让给我们睡,他下面溜达,咱们还不赶紧睡一会儿,好白天时候让你哥哥好好休息,不然他黑天白日都不得休息,那身体怎么吃消,我们家还指着你哥哥呢。”石头娘赶紧拉起柔儿手道。
柔儿哼了一声,想了想她娘说确实有道理,没有说什么,被她娘拉着回车上休息去了。
珍珠和石头身影月色下被拉很长,地上草上满是露珠,没走多远,珍珠脚上绣鞋就湿了,翻过了一个高岗,一条银琏悬眼前,耳边能听到零落蛙叫,珍珠就看到坡下黑压压一片慢慢蠕动着,看了半天,就是看不到王老汉和七叔他们身影。
“爹,七叔,你们那里,我是珍珠,给你们送水来了,爹,七叔——”珍珠把手做喇叭状,放到嘴边,冲着坡下喊道。
“珍珠,是你吗?你怎么找到这边来了,不好好车上呆着。”王老汉从那片黑影中闪出来,对着坡上道。
珍珠和石头速了下了坡,看见周围都是速吃着草牛马,周围全是咔嚓咔嚓咬断草根声音,和他们不轻不重打着响鼻声音,这个时间人类、自然、动物是那么和谐。
王老汉穿着长袖衣服走过来,满面笑容看着珍珠道:“这么晚了,露水又重,你过来做什么?”
“爹,你冷不冷,给,这是刚烧开热水,这是饼,爹一定饿了吧,吃点吧。”王老汉笑呵呵接过这些东西去。
“唉,有个闺女就是好,有人疼,呵呵。”七叔也过来凑趣,“七叔,我拿得这些东西都是双份,你就跟我爹一起吃吧,那边生了几堆火,爹你们也生火取暖吧。”珍珠让七叔说不好意思。
“那里用那么麻烦,看天色,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了,不用跑来跑去那么麻烦了,去吧,去车上歇着,去吧。”王老汉一力让珍珠回去,说这里露水重,女儿家身子禁受不起。
珍珠回到了车上,把自己要湿透鞋子脱下来放到车辕上,外面沾了露水衣服也脱下来,放到一旁,车里是他们这几个月家了,一定要小心保持,清洁整齐环境住着才舒服呢。
天变微微露出鱼肚白时候,空地上篝火熄灭了,大家各自回到了自己牛车旁,沉睡中孩子被叫醒,赶紧下车方便方便,不然上了路再方便就麻烦了。车队一阵喧嚣之后,缓缓移动了。
珍珠始终没有等到王老汉上车,不由有些着急,牛马都回来了,人不可能还不会来,珍珠从里面探出头来问,“二蛋,你看到大管事了吗?”
二蛋不解看了珍珠一眼,“看到了呀?就后面牛车上。”后面牛车上,那辆车上不是装都是药材和锅碗瓢盆儿吗,怎么去了后面车上。珍珠急得没办法,“爹都一晚上没睡了,白天还得不到休息怎么能行,二蛋,你让大管事上这边车上来。”
“大管事已经把那边车收拾出来了,锅碗瓢盆什么都放到了后面空车上,不是有几家拉了鸡鸭鹅猪出来吗,姑姑都让他们卖了,现空出来少有两辆车地方,大管事刚才把后面车上东西挪到那边车上了,他去后面车躺着了。”二蛋道。
“可是,可是那辆车上什么都没有,让爹怎么睡?”珍珠还是不放心说。
“这个七婶早就想到了,已经给大管事铺好了,都是上好料子,雪白被子,两层炕褥,那些东西我都没见过,真漂亮,睡上面一定很舒服。”二蛋自我陶醉道。
珍珠这才放心下来,这个车虽然很宽敞,可毕竟有自己四个女孩子,很不方便,所以爹才想起去后面车上睡,只要那车上舒服,就那边睡吧,免得这边还得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睡倒不安稳。
“合唔镖车一声走,半年江湖平安回!”随着这声响亮号子,车队又得得得,吱扭吱扭上路了。珍珠路上告诉孙文和黄三,她们全部都走官道,主要是官道路会比较平整好走,比较适合车队行进。
九十章 难事儿()
对于珍珠提议,孙文和黄三没有什么不同意,这样她们也轻松省事许多,唯一缺点就是走官道会比较绕远,所有人生命安全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以后几天里,行进很顺利,只是时间稍微有些不同,早晨天不亮就开始上路,太阳升得高了就停下,给车队找个阴凉地方,牲畜自去吃草喝水,热气散了就上路,晚上抹黑走夜路。这样人们不辛苦,牲畜也不受罪,全都照顾到了。
形式一片大好情况下,也有那么些许不和谐,这些不和谐来自那里呢,就是几家怀孕要生产几家,原来珍珠还从药店买了许多无子汤避孕药,这不得不说是珍珠失误,是对现实情况不了解失误。这一辆车上就是一家子,一家子四五口子挤一辆车上,好点是大人和孩子,一个弄不好就四代同车,那些年轻夫妻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地方没那时间,因为始终总有一个大人保持呆车外赶车,车里人轮流休息,几个大人就成了离得近陌生人,完全没有机会,没有可能。
现这几家怀孕就比较辛苦,月份大时时刻刻担心什么时候生,这如果生路上,大人孩子都说不好,这就是踏踏实实家生孩子,一尸两命也有是,而且这也不是生了就一了百了事儿。别几家还都是担心,四老太爷家孙媳妇连担心都省了,麻烦就摆眼前了。她已经开始害喜了,而且害喜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喝口白开水。都能给吐出胆汁来。全家只能从精神上支持她,别忙一点都帮不上。
这样情况过了几天,王家庄村民已经离京城有一百多里路了。人们旅游热情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对枯燥旅途厌烦,人们精气神儿都没了,所有人都蔫蔫。这天车队再一次上路时候,车队行驶路上,突然从一个车里传出叫声,“芳娘。芳娘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出了状况,王老汉立刻从后面牛车上下来,去那辆车上查看情况,没有别什么。四老太爷家孙媳妇晕倒了,想想能坚持到现晕倒已经很顽强了,七八天水米未进,还不得休息,铁打身子都受不了。
王老汉得知这个情况以后,都是女人家事儿,他也不好上前,只好把七婶叫过来,让他去看看。四老太爷脸阴都下雨了。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关键是这个问题发生路上,如果有个突发事件可如何是好,孩子没了,这都大家接受范围之内,可是要是大人也出了问题。事儿可就大了。
王老汉也很担心,跟珍珠说了,珍珠也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实没有办法,让她下一个镇子拿药打掉孩子,然后再上路?这样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可是不这样,如果路上出事,就大人孩子都没了,珍珠也无语问苍天了,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珍珠想了一天,车队停车时候,找到了孙文,“孙镖师,我想知道下一个大一点村镇是那里,我们那里休整一下吧。”
孙文知道这几天车队为难情绪很严重,很理解珍珠,一个十几岁女孩子顶着这么大风险,压力应该很大吧。“娘子,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有两三天就到天津了,不如天津休整吧。”
珍珠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后就去了三爷爷家车上,因为他们家人口多,分了两辆车,自家还有两辆,所以还算宽松,四老太爷自己带着俩个孙子坐了一辆车,几个儿子一辆车,四太奶奶带着几个媳妇坐一辆,后一辆车让给了怀孕孙媳妇坐。家里家当不要紧都上了车顶,成了古代版印度大篷车。
珍珠上了四太奶奶车,两边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互相看着,两边这么僵持这,一旁芳娘婆婆,四太奶奶家大媳妇一个忍住不放声哭出来。“老大家,你也不要哭了,这生死有命富贵天,芳娘好不容易怀上了,只是赶不是时候,碰上那没影鞑子攻进京城时候,这也怨不得谁,要恨只能恨鞑子。这鞑子就是我们家克星,这挨千刀儿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赶走......”四老太太面沉似水,对着大儿媳妇道。
“四太奶奶,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看晨生婶子身体还能不能坚持,如果能坚持就算了,要是不能坚持,再过几天到天津了,我们会天津休整几天,希望你们早做决定。”
珍珠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口气,让场几个长辈一阵错愕,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小辈该跟长辈说话口吻吗?
这是说流产事儿,这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那是关系到家族绵延头等大事,珍珠怎么说就跟‘今天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