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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珍珠,哈飞就出了意外,是珍珠救哈飞于危难,还护送他回来,她和她的族人是我们哈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大山的子民向来都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那能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至于说我勾结汉人汉军屠杀苗人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我所知道的是我们蛮族的几个寨子都被苗王屠寨,男女老幼都死在了苗刀之下,身首异处,鲜血四溅,世代生存之地浓烟滚滚,化为灰烬,其形惨不忍睹,其状让人心如刀割,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这些寨子的头人和幸存下来的人都在我这里,你们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是什么人屠杀了他们的族人他们的相亲!珍珠是不远千里逃难来到南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军!汉人汉军的数次攻打都是蛮族的人冲锋在前,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拼杀,才把那些汉人汉军阻挡在山外,可……可身后的族人没有死在汉军的刀俎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这那里还有天理,如果神庙有主,如果宫主现世,那里还有这些悲剧出现!如果珍珠和王家庄的人是攻打我们的那些人,我们蛮族第一个就不放过她!”哈族长说的情真意切,声颤气噎,泪珠滚滚,让人看了都心酸不已。大厅里更有人嚎啕大哭,让九山的其他头人看着心酸不已,他们内心深处都心知肚明。这事是吴朗不对,他只不过是恶人先告状罢了,但大家摄于苗家的声势。也都不敢名言。
“我们就是那些被屠杀寨子的幸存者,我们对着神庙起誓,那个屠杀我们寨子的,烧毁我们家园的罪魁祸首就是苗人,就是苗王!”一个悲愤不已的蛮族头人。头上缠着绷带,站起来指正吴朗。
“就是苗人——就是苗王——”其余的十几个头人也都站起来跟着吼道,血红的眼神看着吴朗的样子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大厅里的人都是被吴朗鼓动来讨伐哈族长勾结汉人的,现在成了被蛮族人声讨,他们暂时都没有说话,不过说实话。大山里是最最遵循适者生存这个生存规则的,对于动物来说是弱肉强食,对于大山里的人们来说是强者生存。屠杀别的寨子,这在大山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被拿到所有头人聚会的台面上来说,那就是苗王不对。
苗王面对面大厅里的群情激愤,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强词夺理的道:“谁让你们蛮族用大桶打水的,谁让你们不听我们的话。每天运那么多水,还做起卖水的生意来,还不都是那些汉人闹的,这些汉人就是混进喜鹊窝里的客咕——杜鹃的别名,你们收留了她们,最后他们会站了你们的窝,挤走你们,她们现在帮了你们,你们先不要沾沾自喜,汉人不是常说什么养虎为患,这些汉人就是你们养的老虎。这次屠寨的事,你们先不要忙着扣在我头上,说不定就是他们假扮的苗人,屠杀的你们蛮人,以挑起我们两族人的纷争。”吴朗越说越顺溜,仿佛一切就是那么回事儿。
屋里的吵嚷降低不少,人们坚定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疑惑,全都看向哈族长。哈飞这时候放下手中的酒碗异常愤怒的看着吴朗,双手一按桌子,就要站起来。珍珠立刻伸手按在他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动。
“哈哈哈……”哈族长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吴朗亏你还自诩凤纹牌传人,先宫主如果听到你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蠢话都要羞愧的从阎罗殿跑回来了。请在座的诸位头人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汉人假扮苗人屠杀自己的族人呢?我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动机。反观苗人长期霸占黑龙潭,收取我们蛮族人的水费,欺压刁难周围各族人,因为前些日子我们蛮族夺回了黑龙潭而心有不忿,又不敢直接和我的寨子正面交战,就去屠杀周围的小寨子,以图让我屈服,乖乖的交回黑龙潭。我告诉你吴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黑龙潭是我们蛮族和苗族各半的,这个有文书为凭,吴朗你们苗族凭什么霸着黑龙潭不让我们蛮族吃水!”
“哈族长,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大山内部的事儿,我们之间关起门来怎么都好商量,现在就是说我们大山里从来都没有汉人,你把几百汉人放到山里来,这不合规矩。她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黄金美人赠送了,让她们该去那里去那里就是了,不应该让她们在住在这里,否则这总是各方动乱之源。你说她们只是普通逃难的百姓,那里又身穿铁甲,手持连弩的百姓,据我们所知,这些连弩都是大魏军队中的精锐部队持有的,普通士兵都是不能拥有的,你说他们是逃难的百姓,这个怎么能让我们相信?哈族长不要怪我们多事,这件事你务必要说清楚。”看着吴朗总被哈滚崖绕到自己理亏的事儿上,占理的事儿总被撇到一旁,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急的亲自站起来道。
此人的话很有力量,把所有的矛盾都跳了过去,直指问题的根本,别的问题的是非对错先放到一旁,先说清楚这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再说。
珍珠抬眼看了看这个长着三角眼,下巴上长着一撮山羊胡的苗人,这人说完话,并没有马上坐下,眼睛半迷着看着珍珠,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祖母绿扳指,泛着绿油油的光泽。
此人的话一出,大厅里也跟着安静了,哈族长听了没说话,转头看向珍珠,道:“我只是收留了珍珠娘子和她的族人,具体她们是不是难民或者手中有什么兵器,就不是哈滚崖能过问的了,这件事还请珍珠娘子跟你们说清楚。”
珍珠笑着瞟了一眼哈族长,这个狡猾的狐狸,说的话里给自己留足了回旋的余地,如果自己说不清楚,他一句失察之罪就轻轻揭过,自己轻了是卷铺盖走人,重了就是被大山里各族人集体审判,是身首异处还是碎尸万段都是有可能的。
“你们也不要纠结于我们的弓弩和铠甲,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们知道大魏有个兵器研制的鼻祖墨家吧?珍珠不才,碰巧帮了墨家一个小忙,墨家主知恩图报,感激涕零,回报珍珠墨家连弩一百把!我们身上穿的铠甲是在逃难的途中,遇到一队西北战事败北的老恒王爷的亲军,路上穷困——珍珠尽量不丑化他们的形象,他们想抢劫我们,最后被我们打劫了,我们就扒了他们的铠甲作为战利品。这就是我们弓弩和铠甲的由来,我们确确实实是逃难的难民,不知道我说的够清楚的吗?”珍珠说完这话,甜糯的声音后面加了一丝森然。
大厅里静的只听的到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而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连坐在首位的哈族长都张大眼睛看着珍珠,她认识兵器之祖的墨家主,她打劫了大魏的军队,而且还是西北老恒王爷的亲军,这是谁信呀,谁。。。。。。谁信呀,一群难民打劫了大魏最最凶悍的特种兵,跟你说你信吗?
“哼,珍珠娘子编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你凭什么打劫大魏老恒王爷的亲军,别以为我们身处大山不问山外之事,告诉你,对于山外之事我们知道的一点儿都不比你少,老恒王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小恒王爷更是有修罗王的雅号,有力拔山兮气盖世西楚霸王的英雄,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打劫了的。”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再次站起来道,直指这件事的软肋,质疑其真实性。
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几个大巫师也都停止了吃喝,互相看了看,武巫道:“这个有点吹的过了,吹点儿别的还好,偏偏说什么打劫了恒王爷的亲军,这个哪里会有人相信。”其他几个巫师点头称是,也觉得珍珠吹的过了。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珍珠拉着长声说道,看着在场的人一幅你早就应该说实话的样子,眼里精光一闪。
ps:作者:香辣凤爪 作品:小小童养媳 简介:莫名其妙穿古代,一袋粮食把身卖。困境犹不忘拼搏,童养媳妇也凑合。女儿也当要自强,家事操劳终日忙。上管公爹纳小妾,下打刁奴嚼舌根,极品亲戚要搞定,理想丈夫靠培养。无爹无娘也快活,拖家带口奔小康!
。。。
二百七十六章自爆底牌()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是因为我会巫术,可以杀人于无形。”说完珍珠随手点了一下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你这个多嘴乌鸦,主子们都是你这样人挑三唆闹的!”珍珠对着那人抬手一指。
吴朗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应声倒地,咚的一下躺在地上。大厅里一下哗然,巫术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技艺,是山里人深信不疑的,他们对巫术既害怕又敬畏,视巫术为邪恶的东西,但又深信巫师是人们和鬼神交流的媒介,现在看珍珠抬手就让吴朗身后的中年人栽倒,也不知道那人是生是死。
吴朗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现在他想的不是身后那个人的生死,而是如果珍珠刚才指的是自己,那那个倒地的就是他了。“老爷,吴伯没死,只是昏迷了。”身后的护卫轻声跟吴朗道。
“你会巫术,那你就是草鬼婆,草鬼婆还出来害人,哈滚崖你怎么会庇佑一个草鬼婆?”有人立刻跳出来跟哈滚崖发难。大山里的巫师一般都是由男人担任的,女巫师不是正统,一般都会被视为邪门异类,被称为蛊婆,是邪恶的化身。
哈族长也惊骇的看着珍珠,结结巴巴的道:“怎么,珍珠你真的会巫术,你真的是蛊婆吗?”
巫师不是都是被尊敬和敬畏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蛇蝎了,珍珠一脸的困惑。哈飞赶紧跟珍珠道:“珍珠你千万不要说自己会巫术,女巫师在大山里是要离群索居,被人们歧视的。”
“那神庙不是有股神娘娘吗?人们怎么不歧视她?”珍珠满脸不解的道。
“总之你赶紧想办法澄清,这件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跟你说清楚的,快!”哈飞催促着珍珠。
“咯咯咯,你们还真信了,真是一群少见多怪的傻子!”珍珠也很生气。现在她的存在在金牛山都成了一个错误,怎么做都是错,非要把自己撵走不可,要不是乱世谁稀罕在这闭目塞听的大山里呆着了,“我所说的巫术是因为墨家主给了我一件顶级暗器。”珍珠说着,右手一抖,手里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托在手掌中给大家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大魏盛传的顶级暗器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坐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惊呼一声一跃而起,大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人冲到了珍珠面前,用近乎虔诚的语气对珍珠道:“娘子手中果真有暴雨梨花针,能让秀山一观否?”这时所有人看到是武巫躬身站在珍珠面前。讨好的说。
大厅里的所有人也都站起来,他们站起来完全是因为武巫正躬身站在珍珠面前,人们恼怒的看着还依然大刺刺坐在桌子后面的珍珠,武巫都在你面前躬身站着了,你怎么还能坐着。珍珠才不管这些呢。从她来到大厅以后,就被迫一件一件的交代问题,一张一张的把自己的牌亮出来,现在更是把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给揭开,给你看看?你再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这怎么可能?“不好意思。武巫大巫师,暴雨梨花针是珍珠的护身符,墨家主在交给珍珠的时候。就严令不得交给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所以我不能交给您看,实在抱歉!”
大厅里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珍珠,大山里的百姓能为身上或者家里有一件神庙感兴趣的东西而感到骄傲,这位珍珠娘子倒好。好像生怕武巫把她的什么暴雨梨花针据为己有,神庙什么时候做过强抢别人财物的事情。看她一副生怕被抢了去的样儿,真真的非我族类。
可武巫好像并没有因为珍珠的拒绝而气恼,而是对珍珠躬身一礼,又退了回去,这时候的大厅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了,珍珠被神庙的四大巫师之一的武巫尊敬了,武巫被这个汉女回绝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愤然,反而躬身施礼,接受了珍珠的拒绝。而他们是来讨伐蛮族,讨伐哈族长,也可以说是来讨伐珍珠的,他们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给挤了,居然讨伐一个被神庙尊敬的人,这不是要和神庙为敌吗?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吴朗身上,他们是他请来的,那意思就是说你看这件事还要继续下去吗?如果要继续下去,那您继续吧,恕我们不奉陪了。
吴朗当然明白现在的形式,事情进行到现在,想把珍珠撵出大山,或者惩罚,这已经是不可能的,那就这么回去也太丢份儿了,一定得找补回点什么来,现在都是欺软怕硬,惹不起耙子就惹笊篱。
“哈滚崖,我的人是在你的地盘受伤的,你看怎么办吧?还有你劫持了我母亲还没给个说法,我们不能这么白跑一趟,这次你得让我接母亲回去,我堂堂苗寨族长居然让自己的母亲住在别人的寨子里,我丢不起这人!”吴朗把矛头再次指向哈族长。
哈族长听了吴朗的话,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针对珍珠,他们蛮族才是名副其实的受害者好不好,而且他身后还有珍珠强大的后盾做支持,他怕什么,现在着急的是吴朗。
“吴朗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蛮族是劫持了你母亲和你女儿,可我们并没有亏待她祖孙俩一丝一毫,什么时候你把屠杀我蛮寨的事情给个说法,我就亲自送戈多老夫人和朵拉小姐回去,否则一切免谈!”哈族长也寸步不让的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成了蛮族和苗族的矛盾,其他人再也不是啦啦队,都成了陪审团。
“哼,那就你蛮族以后还是买水喝,我也不涨价了,还是原来的价钱!我的人还没醒过来,这笔账还不知道怎么算呢?”吴朗道。
“凭什么我蛮族买水喝,黑龙潭本来就有蛮族一半,这是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而且上呈神庙的!你的人晕倒那是罪有应得,他是什么东西,随随便便插话,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苗族还想卖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哈族长咄咄逼人的道。
让吴朗大惑不解的是今天哈滚崖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话办事儿全都压着自己,丝毫没有往日息事宁人的态度,“哈族长你说黑龙潭有你一半就有你一半了?你说神庙有文书就有文书了?你也得让大家看看,不是都说空口无凭吗?”吴朗耍了无赖,大家都知道去拿文书得上到神庙,大巫师是不会给拿下来的,这明摆着是耍赖。
“呵呵,哈飞把文书拿给在座的头人看看,看看当年老族长们是怎么说的,神庙又是怎么说的!”哈族长仿佛就在等着吴朗的这句话呢,立刻让哈飞把文书呈给大家看。
在座的众人从哈族长和那个珍珠进来之后就保持着惊讶状态,这要是心脏不好的早就犯病了,这次居然是把压在神庙的文书给拿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找到了去神庙的路,上到了神庙,那这个人又是谁呢,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心跳过速,双手颤抖着接过哈飞手中的那页纸。
所有人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没错,这确实是几百年来蛮族和苗族达成的协议,请神庙公证之后的文书,吴朗看着所有人传看这那一页纸,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看着那页纸传递,恨不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看,眼睛也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哈族长。可哈飞就是不放到他手上,等这些陪审团都看完了,最后才递到他手上。
那些泛黄的纸片上确实写着:黑龙潭东为蛮族所有,黑龙潭西为苗族所有,黑龙潭水深质清冽,饮甘甜,为苗族蛮族个半,各自取水,互不相干。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