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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钟发白手掌的覆盖,莫琪没有过多的举动,只是在刹那间消失在空中,无声无息,消失的可怕。
死死盯着钟发白那闪烁猩红符文的左手,胡沼脸上的玩味变得异常沉重,一股突如其来的压迫令他不得不盯着那只左手,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也会像莫琪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
缓缓转过身,钟发白没有过多的在意胡沼,因为从对方的表情上他可以确定,他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表达方式:“胡兄,怎么样还满意吧。”
这个问题看似有些多余,但却是很有必要的提醒着胡沼,自己想要无声无息的铲除一只鬼,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当然。”胡沼嘿嘿一笑,恢复了原本的摸样,只不过那笑容中多了几分警惕:“兄弟做事干净利落,是个成大事的人。”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胡沼却暗暗思虑,如果和钟发白闹翻,自己对付他有几成的把握。而且自己刚才还摔了他一下,这笔账一定要销,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更舒服点,而不是引狼入室。
“那弟弟就不打扰了,只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找哥哥,哥哥你一直都”话说到一半,钟发白星眸环视了下四周。
“这块目前算我的地盘,不过有什么大事还需要麻烦弟弟多多照应啊。”尴尬的搓搓手,胡沼嘿嘿一笑。
在这个世上最轻贱的就是自己所谓‘自尊’的这张脸庞,多少从头做起的人都能体会的道理,如今在胡泽身上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只是明面上损失一些体面却没有价值的自尊,而换来的则是看似飘渺实则有力的后援,这其中的取舍,对于他而言是根本不用思考的。
明知道胡沼的算盘,钟发白还是淡淡一笑:“这话应该是弟弟说,不是吗?”
这种推太极的手法,钟发白对于这些鬼魂来说,运用起来如鱼得水。
“那我就打扰弟弟了,都这么晚了,放心,有什么事我会让你通知你的。”既然事情已经敲定,胡沼没有必要在多费口舌,而且钟发白在这里呆的越久,对他来说就越麻烦。
此时,胡沼有些后悔,如果刚才留下莫琪一条命,让她来做他和钟发白的信使是再好不过的,如今想在找一个,虽然很需要,但从某方面来看又有些多余。
没有在多说什么,毕竟身边还有个陆宇,而且钟发白也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今天的所见。
“发白,哎你等等我啊”眼睁睁望着钟发白的转身离去,陆宇惊恐的环视着四周,连忙转身跟去。
虽然动作中有一半表演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实,因为今天的所见足以令陆宇将绑在身上的钟发白,绑的更加牢靠。
“我我们现在去去哪儿?”陆宇紧跟着钟发白,因为先前被莫琪吸了阳气的原因,陆宇的声音有些急促,身体的疲惫开始显现。
“回宿舍,我有些事要问莫琪。”没有多说什么,钟发白的脚步更加急促,那乌黑的剑眉微微皱起,心中的思虑飞速转动。
刚才胡沼的话,足以透露出这个学校的危险,从和他的交手中,钟发白更加体会到这些从世间存在数十年的厉鬼的可怕,对‘噬魂’的了解,仅仅是一个只有数十年修为的厉鬼,就已经对‘噬魂’有所了解,那上面那些百年,千年的老怪物呢。
钟发白不敢想下去,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修为和经历已经足够他来应付一切危机,但显然他想错了。
“学弟你没有去参加联谊吗?”甜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异,从两人身旁响起。
“学姐好。”不等钟发白去理会,陆宇连忙朝声音的方向淡淡一笑。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声源的主人是个美女。
面对陆宇的笑容,文淑感到一丝厌恶,不是莫名的那种,因为文淑很清楚她厌恶的是什么,就是男生的这副嬉皮笑脸的嘴脸。
“学姐,是你啊。”打量着眼前的文淑,钟发白猛然想起今天入校第一个所接触的学姐,连忙做出礼貌的回复。
钟发白倒是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学校联谊,一定会有高年级的学长们来为新生做接待,这也是情理之中。
对于钟发白这简单至极的回答,文淑眼中净是满意,却又板起俏脸:“你可让我今天一顿好找啊,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呢?”
显然,对于钟发白的不辞而别,文淑一直耿耿于怀,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帅气的学弟,她内心一下有一种相信招呼,关心的冲动。
当然这也许是她第一次被别人不辞而别而感到的一种莫名反应,一种明明很生气却又生不起来的莫名感觉。
“我开始看学姐一直所以就没好意思在麻烦学姐。”回想起文淑的发呆,钟发白只能隐晦的解释,毕竟当面拆台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虽然钟发白只是适当的点了一下,却也令文淑俏脸一红,毕竟因为犯花痴错过了接待,重点花痴对象还是接待的学弟,于情于理都不得不令文淑尴尬。
“学姐没想到你生着病还不忘我们这些学弟,真让弟弟感动。”从钟发白和文淑间的空挡接了个位,陆宇一脸感动的望着文淑,顺势挡住了钟发白的脸。
其实陆宇在钟发白两人的交谈中就开始抽丝剥茧,终于让他发现了适合自己介入的转折点,所以陆宇自热而然的介入其中。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一届的学姐,虽然长得不错,但他不是色魔,陆宇真正想要的则是得到高年级的照顾。
‘所谓处处有熟人,熟人好办事’不仅仅是说说而已,陆宇将这句话运用的淋漓尽致。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文淑将目光转向钟发白甜甜一笑:“怎么不去联谊呢?”
随意的话语中,文淑将两人的关系开始缓缓拉近,每天学姐学姐的,怎么做到以后的交流呢?
连文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眼前的这个男生只是自己的学弟,为什么虽然心里一直对自己的做法感到不解,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刚才有事耽误了点时间,对了学姐没去上课吗?”对于文淑的问题,钟发白总感觉没有所谓的关心这么简单,但到底除了关心还有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这是要赶我走吗?’文淑有些恍惚,但很快还是镇定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学校晚上是不用上课的,而且今天是你们的迎新会,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第十一章 释放()
下意识瞟了眼陆宇,对于原本就不善交际的钟发白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了解一下学校阴影下的‘潜…规则’,以便他好提前做出下一步的计划,但面对眼前的文淑,钟发白也只好向好友求助。
“那个学姐,你知道的,发白他刚从山里走出来,难免有一些”对于钟发白的求助,陆宇心有灵犀的朝文淑嘿嘿一笑,虽然话语有些模糊,但这也是最好的解释。
对于陆宇话语中的隐晦,文淑望着对方的目光显得更加厌恶,只是令她更加气愤的是钟发白此时的表现,难道人都是这样?
坚守老实本分很难,但学坏却很容易?短短几个小时,原本还阳光的钟发白,就已经会和同学眉来眼去了?说是眉来眼去,到不如说是贼眉鼠眼更为贴切。
看着钟发白的变化,文淑当然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对方出于对自己的保护,相反,文淑对这种所谓的眼神交流都当成了对方的‘小聪明’,而一向反感这些的她自来对这个突然改变自己行事风格学弟的舍友充满了愤怒,愤怒这个陆宇让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一个眼色行事的市侩之徒。
文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陆宇到底是怎么做到,用短短几个小时就让老实的钟发白变得如此会察言观色。
“那个学姐,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撤了。”说到察言观色,浸淫此道多年的陆宇此时又怎能看不出文淑对自己的厌恶?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文淑会突然的针对自己,但他混迹人场多年的直觉隐隐告诉他,这和钟发白脱不了关系,但因为文淑的关系,他又不好现场发问,只能找借口离开。
“那学姐我们先走了。”钟发白朝文淑点点头。
对于陆宇的提议他当然赞成,原本就不善言谈的他早就想从文淑的询问中脱身,他怕,他怕自己在这样和文淑僵持下去,会有不敢相信的后果,谁知道胡沼有没有在暗中监视自己,虽然他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但难免他会拿和自己相识的人做文章。
“你们”尽管对于两人的离开,文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钟发白竟然也会附和陆宇。
有时候心里讨厌一个人时,就会将对方的缺点放大数倍,显然,文淑已经开始对陆宇开始了这种潜移默化的思想。
盯着远去的两人,文淑不由握紧粉拳,发白的‘朋友’吗?很好。
快步离去的陆宇不由打了个冷颤,自己好像被人给惦记上了,而且这种寒冷,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话说,发白你是怎么认识学姐的?”处于直觉和刚才文淑的眼神,陆宇深感对于这个学姐的认知,有必要加深一下,而想要加深对她的了解,自然要找自己身旁这个对人情世故单纯到如白纸的好友。
丝毫没有看出陆宇的紧张,钟发白淡淡一笑:“其实我也只是见过一面,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对了刚才好像也没问吧,重点是我还有事情问莫琪,对这些事多少也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钟发白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此时,有更重要的事在等他去核实。
“哎,真不去联谊了?我可是听说我们这届的美女人数是最多的。”坐在窗前,陆宇眼巴巴的望着窗外,望向那灯火通明的会场。
联谊固然重要,但没有钟发白的陪同,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尤其是已经和学校里面的头头打过交道以后。
盘腿坐在地板上,钟发白缓缓朝前伸出左手,一股白烟缓缓从掌心飘出,随着那白烟的出现,那阳光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苍白。
白烟缓缓飘散在钟发白面前的地板上,随着烟气越聚越多的密集,一道纤细的倩影缓缓出现在烟雾中。
“没想到你体内的阴气这么精纯,而且我还感觉到有一丝阳气,虽然不强烈,但却很精纯,对我的修炼很有帮助,但这不强烈却又精纯的阳气,你是怎么做到的?”随着烟气的密集,那道倩影也越来越清晰。
死死盯着烟雾中的倩影,钟发白闭口不言,此时的他因为要把吞噬掉的灵魂反刍出来,这个过程不仅要耗费他大量的灵魂力,体力也会随着加快流失。
加固牢笼只需要一遍遍打磨,而打开牢笼却是要毁坏牢笼的本体。
这种规律就像是监管和越狱,是两种不同的性质。
就在钟发白因为体力不支要倒地时,陆宇及时扶住对方:“没事吧?其实只要莫琪不死,你又何必把她放出来,自己却要遭这么大的罪呢?”
时刻观察钟发白的陆宇,此时已经可以判断出他虚弱的原因,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要把一个灵魂从身体中取出,势必会伤及自己的灵魂,这种通俗的理解,有些网文常识的人都会明白。
“长时间在我体内,难免会被我的灵魂同化和吞噬,对于一个恶灵来说,我当然会这么做,不过”钟发白幽幽解释着,目光随之缓缓转向莫琪。
现在他需要莫琪的配合,需要她起码放下敌意的配合,哪怕她减轻一些也好。
柔荑一甩,莫琪转身背对着两人,口中浮现出一丝娇蛮:“少给我装好人了,不就是想让我记住你的好,好为你做事吗?大不了你在把我吸进你的手里。”
其实莫琪除了感激之外,也有一丝窃喜,那种能够快速提升自己的阳气,对自己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修炼宝地。
“如果我体内的阳气严重不足,就会被阴气反噬,到时候我体内所有的阴灵都会被这股阴气吞噬,就连你也不例外。”嘴角勾着一抹微笑,因为虚弱的关系,那抹微笑显得有些邪魅,阴森的邪魅。但在此时,钟发白的这抹邪魅却笑得恰到好处。
它在提醒着莫琪,欲壑难填最后只会自食其果。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你只想老老实实的毕业,干嘛还要去找胡沼,凭你的本事,自保和照顾陆宇绰绰有余。”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莫琪不解的望着钟发白,当然这也是她最好奇的地方。
自顾自的从背包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紫铜香炉,随后钟发白将其打开,一块指甲大小洁白芬芳的蜡状物体映入两人眼帘。
“这是龙涎香!”原本还想搀扶钟发白的陆宇望着那香炉中的物体不由一愣。
龙涎香啊,自古以来的宫廷圣药,就是拿到现在,也是有价无市的至宝。陆宇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家底殷实,老一辈的祖父也是个喜好奇珍古玩的收藏家。对于这些他也是耳濡目染,不过就算是家里的那一块,刨去大小不说,就是这龙涎香的品质也不能于这一块相比。
“家里人喜欢?”对于陆宇的震惊,钟发白一脸无所谓,反倒是对于陆宇震惊中那纠结的目光和欲言又止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中了解到了一丝自己久违的感觉。
不等陆宇的反应,钟发白将香炉推到他面前:“送你了。”
“不,这太珍贵了。”回过神来的陆宇连忙抬手将香炉挡住,吞咽着口中的唾液,神色郑重的拒绝了钟发白的好意。
在陆宇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馈赠,不是他不把钟发白当朋友来看,而正是因为钟发白是自己的朋友,所以对于这份礼物来说,太过贵重,自己根本就接受不了。
友情是无价,但过于贵重的情谊,不是单单嘴上几句称兄道弟的话就可以一带而过的,如果真的为一些过于贵重的东西而滥用着个词汇的话,那就变成有价商品,对于这样的情谊,陆宇是鄙视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可能收下这块龙涎香。
“真没想到你这小子看上去一副穷酸的摸样,这一出手竟然这么大方。”就在两人推搡时,莫琪来到香炉旁,嗅着那袅袅的香烟甜甜一笑。
安神既是安魂,这龙涎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补品,虽然远不如钟发白体内的阴气来的实在,但也不失是另一种提升修为的方法。
“你最好以后小心一点,别忘了在胡沼眼里你已经灰飞烟灭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莫琪看上去,让钟发白感觉格外的压抑。
也许是因为莫琪由原本惊慌失措的表情,变得如今神采飞扬吧,这种过于大的幅度跨越令钟发白有些不安,就感觉明明抓在自己手中的风筝,要脱线一般。但他不能,起码在他还没有将整个学校了解清楚前不能这么的肆意妄为。
“你放心,说到底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如果我现在出现在胡沼面前,先不说你,第一个灰飞烟灭的一定是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莫琪眯着眼极为享受的深吸着龙涎的烟雾。
一世为人,她不仅比一般人懂得舍取,更比一般人懂得既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的享受着舒适和尽心竭力的道理。
第十二章 笔仙()
“我回来了,学校外面的饭店已经被学弟们占满了,所以我给你买的馄饨。”自顾自的打开房门,文淑将手中的馄饨放在鞋柜上头也不回的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