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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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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一丝笑,凉薄入骨,讽刺至极,“连破解病毒都要假人之手,你还指望他们把病毒的主人揪出来?”

    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主持人不知该如何引导谈话的走向,只能靠着感觉道:“在查清真相之前谁都有嫌疑,陆先生你又怎么敢笃定就不是狄俄尼索斯做的?”

    墨岚和霍无舟等人听到这里时都将目光转向了唐言蹊。

    却只见到沙发上的女人挺直着脊背坐在那里,侧脸被头发半遮半掩着,看不大清脸上究竟是何种神色。

    仿佛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又仿佛,正好相反。

    电视里传来男人低沉而有条不紊的叙述:“他写不出来这么低级的东西。”

    电视机前的人无一不感到震惊,包括刚拿完水果回来的赫克托在内。

    可当他仔细打量着女人的正脸时,却发现,她似乎没太大感触。

    至少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因为对手的肯定而表现出的兴奋和异样。

    甚至安静内敛,有些落寞的样子。

    下一秒,却又听男人的嗓音沉了好几度,缓缓道:“而且,这次的病毒里,少了两行很重要的代码。”

    落寞一扫而空,女人猛地抬头,不可置信般盯住了电视机的屏幕。

    电视里的男人似有所感,那对如星空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倏尔抬了抬,淡淡对上摄像机的镜头。

    两个人隔着千山万水,就这么看着对方。

    “我建议你们继续查下去。”男人道,“反正查到最后,也只会证明他的清白。”

    女人蓦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个失手打翻了旁边的茶杯。

    墨岚忙关掉电视,起身为她收拾,担忧道:“怎么不小心些?伤到手了没有?”

    唐言蹊却一把推开他,“你挡我的视线了。”而后才看清电视被关了,怒道,“谁让你关电视的!”

    霍无舟不清楚,所谓的两行代码到底是什么。

    但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在老祖宗脸上看到的、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

    也清楚地记得,事后她满世界的找人问:那个姓陆的全名叫什么?陆仰止?哪个仰、哪个止?他家在哪里?他上学在哪里?工作在哪里?

    是了,陆仰止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破解她的病毒的人。

    也是唯一在与她完全没见过面却又神交已久的人。

    更是,唯一懂她的人。

    霍无舟至今仍然不晓得那两行代码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他确信,那对老祖宗而言是有着无上崇高的意义的东西,是她肯为之付出一切的始与终。

    唐言蹊坐在病床上,想到曾经的事情,还是觉得心疼得厉害。

    “霍格尔,我抛弃了他两次。”她捂着脸,渗进空气里的,是深深的绝望,“他不会再原谅我了,再也不会了。”

    “也不见得。”霍无舟道。

    唐言蹊根本没有听进他的话。

    倒是容鸢起身看向他,“什么意思?”

    “你刚才只顾和你师哥生气,大约没看见他走出这间病房时的表情。”霍无舟低声道。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容鸢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病房门的玻璃上映出的那道高大挺秀的影子。

    她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

    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霍”

    “嘘。”男人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手臂一展,把她拉到了窗帘之后。

    唐言蹊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忽然一只手掌从她身旁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上她湿漉漉的脸庞。

    她挥开那只手,抽噎道:“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霍格尔。”

    容鸢忍不住笑出声,揶揄地抬眼瞧着身旁冷漠如初的男人,“你家老祖宗骂你哦,你都不生气的?”

    “生气的另有其人。”

    果然,顺着霍无舟的眼神望去,床边静立的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启唇,声音像刀子一样带着冷锐的寒光,“你的霍格尔管你死管你活,还会管你擦眼泪?”

    床上的女人蓦地一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高挺的眉骨,修长的双眉,薄冷的唇线。

    一笔一划,一个锋芒毕露的他。

    明明哭得喘不上气的人是她,他却也突然有种被这一眼看到窒息的感觉。

    五指一攥,沉声道:“哭够了没有。”

    唐言蹊点头,十分自觉地收住眼泪,自己扯了两张纸擦干净脸,努力平静下来问:“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里了吗?”

    “还是。”她自嘲一笑,“又要和我谈谈?”

    他的眉眼带着东方人海纳百川的淡雅气质,又比东方人普遍要深邃许多。

    五年多了,被那双乌黑如泽的眼睛盯着时,唐言蹊竟还会心跳加速。

    “收拾东西,出院。”他说。

    唐言蹊咬唇,“你不想来的话,不来看我就是了,我在医院呆着也没碍到你什么——”

    男人两道长眉一拢,皱成一个“川”字,没听她说完就不耐地打断道:“你不是想见她吗?”

    “谁?”唐言蹊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陆相思。”

    她渐渐瞪大了眼睛,呆了两秒,猛地抓住他的袖子,“陆仰止,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见谁?”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淡漠依旧,却不似方才那么冷了,“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如果你收拾不好你自己,我马上离开。”

    唐言蹊赶忙从床上蹦起来,半秒都不敢耽误。

    男人面色一沉,扶住差点被她勾倒的输液架,拧眉斥道:“毛手毛脚的。”

    唐言蹊深深吸气,笑都不会笑了,怕此时再得罪他,他马上会改变主意,“你,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容鸢在窗帘后面震惊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问:“他、他怎么”

    霍无舟淡淡一笑,意有所指道:“原以为陆仰止是什么渊渟岳峙的君子,到头来也是个爱听人壁角的小人。”

    “你什么意思?”

    霍无舟道:“他改变主意,自然,是因为他听到了他想听的东西。”

第119章 A计划泡汤了() 
容鸢困惑道:“我不懂。”

    霍无舟低笑,“你这个情商,也没人指望你懂。”

    容鸢也许是个可以一手抓住三个学位的天才少女,但绝对不是个像苏妩那般通晓人情世故的女人。

    尤其是,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才明白。

    “你告诉我啊。”离的很近,容鸢用手肘撞了他劲瘦的腰一下子。

    没想到霍无舟这人看似身材匀称偏瘦,腹肌硬得和石头一样,容鸢拿胳膊肘一撞都差点嚎出声,而他却只是微微皱了眉眼,没多大反应。

    容鸢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道:“你是说,我师哥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

    霍无舟没理会,清雅俊透的脸上摆明了写着一句——

    这不是废话?

    “那,他想听什么。”容鸢仔细思索着方才唐言蹊说过的种种。

    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念头。

    “你如果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你就会明白他想听的是什么了。”霍无舟淡淡陈述着,语调没有起伏,洞若观火的黑眸凝视着屋里的人的一举一动,早已将一切都看得通透彻然,“你师哥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对她误会有多深,发多大的脾气,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要放弃她。”

    “所以。”容鸢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他把她逼到这一步,只是想听她说”

    ——陆仰止对我失望也正是如此。因为我总是太容易就退缩了,我抛弃了他两次,让他根本感觉不到和我在一起的安全感,这次,就算是为我自己负责,我也要拼到最后一刻。

    ——毕竟这场分别的期限可能是一辈子。而除了他,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思及至此,容鸢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才故意问她和他在一起的决心有多大,是为了女儿留下还是为了我师哥留下?”

    看着男人坦然平静的侧脸,容鸢觉得这人的城府简直可怕。

    “你早就知道我师哥在外面偷听了是不是?”

    霍无舟低眸,将她的脸蛋圈入视线之内,语气依旧无风无浪的,“我又不是算命的,我也不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到他出门时的脸色,觉得他有可能会这样做。”

    “脸色?”容鸢追问。

    霍无舟却不答了。

    男人离开病房时的脸色都还历历在目。

    平静决然之下,有深深压抑的什么。

    或许他这次走的时候是真的决定要走。

    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败给屋里女人的几滴眼泪。

    谁能真正对自己爱的狠下心啊。

    这样想着,霍无舟磐石般的目光倏尔晃了晃。

    思绪骤然溯回到了五年前。

    那人还在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叽叽喳喳地缠着他,闹着他。

    他觉得自己能无视那人的纠缠。

    但还是不自觉地会去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才选择了销声匿迹,主动请缨去国外出了大半年的差。

    那点事情,总部随便派谁去都可以,叫毒祖宗身边的四位jack亲自去盯着进度,实在是大材小用。

    可霍无舟还是去了。

    不为别的,只为让自己不再看见他,不再与他有更进一步的纠缠。

    倘若最后陆仰止还是不得已要拒绝老祖宗。

    那么老祖宗要求的三天也好,一天也罢,只会让他陷得越来越深,越来越舍不得放手。

    容鸢或许不懂,然而霍无舟却比谁都明白这种感觉——

    如同一把刀扎在心上,任它插着,会疼。

    拔出来,却会死。

    “我托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霍无舟敛起思绪,问。

    容鸢愣了愣,拉着窗帘把二人挡得更严实,“你是说陆远菱的事吗?”

    “嗯。”

    “她和你家老祖宗之间还真没叫人查出什么恩怨。”容鸢绞着窗帘的布料,经他一提才想起来,“不过她好像经常见你家老祖宗那位青梅竹马,这几年总有她在美国与英国之间来往的飞行记录。”

    霍无舟皱眉,“你说墨岚?”

    “是啊。”容鸢皮笑肉不笑,“陆远菱长在国外,生活作风开放得很。你们墨少又长得不赖,说不准他们两个”

    她顿了顿,双手摆了个亲亲的手势,暧昧非常。

    霍无舟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也不想否认道:“不可能。”

    容鸢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病床那边就传来了动静。

    这短短两分钟里,女人拔了针头,一蹦一跳地满地找拖鞋,像一涡小旋风一样飞速收拾好了自己,站在男人面前。

    然后男人面无表情地拉开病房门率先走了出去,唐言蹊悄悄看了眼窗帘这边,递了个眼神给容鸢与霍无舟之后,也跟着离开。

    “他们走了。”待二人消失在房中,容鸢一把扯开窗帘。

    这才发现方才为了躲闪及时,霍无舟扣着她的腰身和她一起挤在玻璃窗与窗帘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此时此刻两个人贴得很近,她就在他怀里。

    蓦地,心跳就失去了固有的频率。

    男人那张淡漠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容鸢忽然心里一动,鬼使神差般地踮起脚尖。

    霍无舟也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怎么,微一低头。

    两个人的唇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碰上。

    容鸢睁大了眼睛,刚想伸手推开他,男人却比她反应还大,挥手就把她甩开了两米。

    她晕头转向,差点跌倒。

    “你干什么!”她扶着窗台堪堪站稳,怒意只在心中燃起一秒,很快被苦涩淹没。

    因为他看到了男人抬手擦嘴唇的动作。

    容鸢一点点攥紧了手指,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廉价。

    而这动作,让她心底曾经倒贴过谁的创口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被撕开。

    当年容渊追他,他也是嫌恶得要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绝情又残酷,恨不能杀了容渊泄愤似的。

    她轻声一笑,站直身体,冷艳而讥讽道:“霍无舟,刚才只是个意外,你不用表现得好像我对你有什么想法、而你又对我恶心到不行一样。”

    “你放心,我堂堂容家大小姐,追我的男人从城南排到城北。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嫁了个残废守一辈子活寡,也绝对不会和你发生什么。”

    她缓缓道:“死也不会。”

    男人的胸膛一震,眸光里不复平静,仿佛被她的话掀起惊涛骇浪,愈发深沉危险。

    他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字从薄唇里挤出来,“容鸢。”

    那目光。

    执拗而病态。

    容鸢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僵住。

    她不知道他在看谁,是在看她吗?

    可是为什么,那种暗哑又绝望的情绪仿佛穿过她的脸和身体,落在了什么她所碰不到的空间里、她所不知道的另一个人身上。

    “你放手。”容鸢很慌,慌到挥开他,可是男人却把她越攥越紧。

    “死也不会。”他掌中,她细白的皓腕已经听出骨节拉扯的声音,男人浑然未觉,只哑声低笑,“所以你就死给我看吗。”

    容鸢一怔。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霍无舟,你在说什么?谁死了?”

    男人的执迷被人一棒子打醒。

    他呆滞了很久,渐渐清醒过来,放了手。

    “抱歉。”霍无舟按住眉心,“刚才想起一个故人。”

    容鸢心思一动,扯住他的衣袖不肯让他把这个话题模棱两可地带过去,她犀利地问道:“是谁,你想起谁了?”

    霍无舟不说话。

    “是”她咬了下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问,“我哥哥吗?霍无舟,你喜欢的人是我哥哥,是吗?”

    他的身子僵了僵。

    而后,眼底的温度迅速褪下,冷得可以结冰,“不是。”

    “你骗人!”容鸢激动地反驳道,“你刚才是把我当成我哥哥了,是不是?你其实对我哥哥是有感情的,是不是?否则你不会这么多年待在我身边”

    “不是!”男人冷冰冰地截断了她的话,“容鸢,我和你哥哥都是很正常的男人,无论是他对我还是我对他都不存在那种龌龊的感情。我有我爱的人,女人。我留在你身边是因为当年你哥哥的死有我的责任!现在你爸妈也已经开始给你安排夫婿了,很快你就会嫁给别人。我只负责像你哥哥一样护你到你出嫁的那天,你之后的人生,与我无关!”

    这下轮到容鸢僵住了。

    紧拽他袖子的手一寸一寸地松开。

    她苦笑。

    早已经知道的事,何必还去问。

    “真巧。”她扬唇一笑,别过头去,不让人看见眼里的水光,“我也是这么想的。”

    容鸢单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藕臂,静静往外走。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她的步子一顿,声线微凉,静水流深,“沈家少爷昨天问我有没有空一起去欧洲旅游,正好我家里要去那边做个项目,所以我就答应他了,可能要去上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就先回你家老祖宗身边吧,有你帮衬着,她和我师哥的路也好走些。”

    身后响起男人的冷笑,“是她和你师哥的路好走些,还是你和沈家少爷的路好走些?”

    “有区别吗。”

    “容鸢,你忘了我说过什么?”男人一步走上前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抵在病房的门上,深眸死死锁住她的脸,“我代表的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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