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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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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清时换了居家的衣服,收拾好沙发,让他坐下,又为他沏了杯茶。

    男人鼻翼轻耸,“金骏眉。”

    “是啊。”她笑,“听你家用人说,每年你都从武夷山买不少金骏眉回来,我猜你喜欢喝,所以家里也就时常备一点。”

    陆仰止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他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庄清时有点喜不自胜,为他打开电视,又兴冲冲道:“刚才没吃好吧?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陆仰止一双凤眸攫着她的脸,“你会做饭?”

    “哪个女孩不会做饭?”庄清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就和妈妈学,将来想做给喜欢的人吃。”

    要说陆仰止其人,他身上的气质很大程度埋没了他的容貌,大多数人只感受到那矜贵疏离的气场,便不敢再抬头去看他的脸了。

    可是他那张脸,修眉凤目,英俊非凡,性感利落的鼻梁下薄唇如削,连下巴的弧度都倨傲得仿佛是被艺术家精心设计好的。

    更遑论是那双吸引人的眼眸,简直如同将一对价值连城的黑曜石就这么嵌在了挺拔的眉骨下面。

    这张脸,说是颠倒众生都不为过,比她这些年混迹娱乐圈见过的小鲜肉们漂亮不知多少倍。

    庄清时从小就喜欢他,这种初恋的心情一直保持到现在。

    被他这样盯着看时,还是会脸红心跳。

    见他不拒绝,她便红着脸走向。

    以后他们结了婚,也会是她来做饭吧?

    如此想着,心里不禁雀跃,话也多说了几句:“我妈给我爸做了一辈子饭,家里有佣人她也不喜欢她们插手。”

    陆仰止安静听着,过了会儿,她将煮好的面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他没急着动筷子,而是望着那碗色泽鲜亮的面条,表情很深沉,喜怒难辨。

    “听大姐说你从小过得就特别辛苦。”庄清时蹲在他对面,丝毫没有电视里端着架子的大明星样,“有人给你做过饭吗?”

    陆仰止一眯眼睛,“很少。”

    很少,不是没有。

    庄清时想到什么,抬眸问,“你和她结婚之后呢?”

    “唐言蹊不会做饭吧?”说着,她笑意有些嘲弄,“也对,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下厨的人,从小就扎在男人堆里,五谷不分。”

    陆仰止听着,眼前的画面却拉得远了。

    唐言蹊。

    她恰恰是那个为数不多为他做过饭的女人。

    庄清时抿了下唇,继续问道:“刚才宋井打电话是因为什么?”

    男人收回视线,平静开口:“你不是听见了?”

    庄清时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那你不去看看她吗?”

    陆仰止刚拿起筷子,听到这句又放下,他面无表情道:“你很希望我去?”

    “当然不希望。”庄清时垂下眼帘,“但是你做什么,向来与别人希不希望无关。而且她现在是公司纵火犯的重要嫌疑人,出了事,也很麻烦吧。”

    “嗯。”

    庄清时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他,柔柔道:“仰止,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了也没用。今天你就专心陪我,不要走了,好吗?”

    她眼角眉梢风情万种,是令任何男人都会无法抗拒的妩媚。

    男人眼底弥散开更深的雾气,脸廓不见动容,“好。”

    庄清时大喜过望,“真的?”

    他无声,算是默认。

    就在唐言蹊被推进手术室、医院忙得人仰马翻时,容鸢也接到了消息。

    她最先问的一句便是:“我师哥去没去?”

    电话那头的人道:“陆总还没来,他今天晚上和庄小姐有约。”

    容鸢挂了电话,十足地不可思议,坐在椅子上,眉心胀痛得厉害。

    霍无舟见她的样子,黑眸一闪,“医院出事了?”

    “霍无舟。”她轻唤着他的名字,把玩着手机,嘴角扯开一个算不上笑的笑,目光有些空洞,“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哪样。”

    “绝情。”她想了半天,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走到她办公桌前,隔着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将她那张略显失落的脸蛋圈入视线,漠然启唇:“为什么这么说。”

    “真奇怪,我本来挺讨厌唐言蹊的。”容鸢闭上眼,“怎么现在又有些替她不值了。”

    霍无舟皱了眉,“老祖宗真的出事了?”

    容鸢颔首,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告诉他,索性就收敛了语气,很机械地叙述:“真的。在抢救,今天晚上她如果熬不过去,我明天放你一天假,去给她准备后事吧。”

    男人闻言面色一厉,猛地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女人淡淡沙哑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霍无舟,你心里那个人,是她吗?”

    他的脚步蓦然止住,背影伫立在那处,像一座僵直的山峰。

    见他不答,容鸢了然一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觉得疲倦,疲倦到连计较都不想计较了,“她若是真死了,怕是也有我一份‘功劳’,你会不会恨我?”

    霍无舟皱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沉声问:“陆仰止人呢?”

    “在和未婚妻卿卿我我。”容鸢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真他妈恶心。”

第89章 这样你还是不肯放弃吗?() 
医院里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已至深秋,男人踏着夜色而来,修长的黑色风衣上沾着丝丝寒气。

    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面色焦急的人,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霍格尔,老祖宗不是下午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进急救室了?”

    “不知道。”霍无舟也觉得这事情来得太突然,眉头蹙着,“容鸢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二人快步往急救室门口走去,迎面却有人与霍无舟擦肩而过。

    霍无舟脚步微顿,眯着眼睛回头望着他的背影。

    赫克托急火攻心地喊他:“你看什么呢!”

    “那人,眼熟。”

    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赫克托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霍无舟回过神,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镜框,眼底涌过一缕缕深意,“先去看老祖宗,回来再说。”

    手术总算在后半夜结束,可是却连人都没让他们见到,就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任他们百般询问,医生也只是惋惜道:“我们尽力了,但是病人的情况不好,非常不好。”

    赫克托一拳砸在墙上,低声咒骂。

    霍无舟也难得的面色沉重,“替我照看容鸢两天。”

    赫克托抬头,皱眉,“你去哪?”

    “英国,找墨少。”

    开庭时间原本定在三天后,可因为病人仍然昏迷不醒,只好这样一天天往后顺延。

    唐言蹊再醒来时,已经不是在她昨晚睡着的地方了。

    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的顶子,颜色很模糊,看不清,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忽然,就扬唇笑了下。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话音:“笑什么?”

    她从小就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也不像一般的女孩,躺在床上都怕被人看。

    盖着被子又穿着睡衣,一张脸罢了,有什么怕被看的?

    而且看她现在这个伤痕累累浑身乏力的情况,对方若真想对她做什么,也不是她拦得住的。

    于是她闭上眼,淡淡道:“我在笑,怎么好像我每次醒过来,都在不一样的地方。”

    那人扬眉,似乎对她的平静有些意想不到。

    毕竟他身边接触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大家闺秀,谁也不曾受过她这等罪。

    “饿了就下楼吃饭。”男人丢下这句,关上门便又出去了。

    唐言蹊没当回事,捂着疼痛的脑袋,又躺下。

    楼下,沙发上坐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静静端着杯子啜着茶。

    她身上有股张扬过后被生生打磨掉棱角的痕迹,温袅沉静。

    那些独属于她的冷锐与嚣张,不知何时都被剥离下去。

    过滤沉淀后,便成了绕在她娇妍倾城的眉眼间最与众不同的风情。

    “阿笙。”男人哑声唤她。

    傅靖笙不紧不慢地喝完茶,才问:“办完事了?”

    男人走到她身旁,将她圈在怀里,“嗯。”

    她的身体微颤了下,想躲,没躲开。

    “别躲我。”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声线暗哑,“阿笙,我不喜欢你躲我。”

    于是傅靖笙便不动了。

    他又似乎不喜欢这样安静的她,攫着她的下巴,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你不问我楼上的女人是谁?”

    “江一言,你把我千里迢迢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你在楼上养了个女人,然后再问你一句她是谁?”

    “是。”没想到,他却坦然承认了,凉薄自嘲。

    他要怎么说出口。

    这也是他随父母一道过来的原因。

    他想看她吃醋,想看她脸上有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曾经,她的全世界都是他,每日绕着他转,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他也痛恨过她使手段拆散他与他的初恋,所以在婚后对她苛责严厉,从没有好脸色。

    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大少爷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拒绝傅靖笙。

    可是没人知道,在她彻底死心之后,他又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只为把她追回来。

    这便是风水轮流转吗?

    江一言闭了下眼。

    当他愿意把一颗心剖出去给她时,她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傅靖笙果然莞尔一笑,不怎么在意,配合他道:“嗯,她是谁?”

    江一言心底遽然发痛,“阿笙。”

    她笑得妖娆,迷人,不走心,“是谁?”

    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是我表妹。”

    傅靖笙眸光一闪,倒是真的有了几分惊讶,“你表妹?”

    她与江一言从小相识,只知他有个亲妹妹江一诺,是江家从上到下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公主。

    却不知,怎么还有个表妹。

    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有过半点来往。

    正在出神着,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五官是西方人独有的立体深邃,气质又是东方水墨般的清贵淡然,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温和沉静,一看便知肯定是哪位满身娇宠的豪门太太。

    “伯父,伯母。”傅靖笙率先站起来问好。

    江一言也淡然起身,恢复了那张不显山露水的面瘫脸,“爸,妈。”

    “她醒了吗?”女人温声开口。

    “醒了。”

    “那我去做饭。”女人道,“还没来得及请佣人,今天就凑合一下吧。”

    “我来。”男人淡淡接过话,嗓音到了中年却不见半点油腻,仍如当初,只是更加成熟,“你去看看她。”

    傅靖笙看着两位长辈之间爱意满满的样子,垂眸轻笑。

    都说iap研究所的江教授宠妻宠上了天,几十年如一日,连儿女都要摆在妻子的后面。

    那个在科学界叱咤风云的江临,回了家,也不过就是个会为了妻子一蹙眉一瞪眼而心疼不已的丈夫罢了。

    可江一言却好像半点没继承到他父亲的优良基因呢

    否则,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也好。”段子矜深知自己的厨艺没有丈夫好,也知,他是想让她作为长辈,上去和唐言蹊说两句话。

    毕竟有些事,还是女人和女人聊得来。

    卧室的门第二次被打开时,还没入睡的唐言蹊又被吵得坐了起来。

    她的视力比最初醒来时好了许多,能大概分辨出来的是个女人,怔了下,“你又是哪位?”

    段子矜关上房门,温温静静地开口:“我丈夫江临,是你母亲江姗的哥哥。论辈分,你应当叫我一声舅妈。”

    唐言蹊眉头皱得老高,没吭声。

    她这一生亲情单薄,别说是舅舅、舅妈了,就连她爹妈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

    感受到她的抗拒,段子矜很善解人意地没有逼她,换了个话题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唐言蹊硬邦邦道。

    她最不擅长与长辈打交道,也不是个乖乖女讨人喜欢的料,很多时候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很抱歉这么突兀地把你从医院里接出来。”唐言蹊的舅妈不好意思地笑,“我们也是有些急了,先前你妈妈听说你出事,担心得不行,可是她自己又脱不开身,赶不及回国,只好拜托在国内的我们直接来接你。”

    接出来却发现

    她除了身上有伤,视力临时受损以外,根本没什么大碍。

    一点都不像医院里传说的那样,随时有死在重症监护室的可能。

    唐言蹊听着她说,揉了下额角,“舅妈是吧。”

    她看不清段子矜的脸,却能感知到她略有些诧异的眼光,“应该是我抱歉。我从小就野习惯了,连我爸我妈家里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段子矜拧眉,“这不是你的错。”

    “不管怎么说我谢谢您带我出来,我也正是想出来的。但是您不用为了安慰我,强说是我”唐言蹊顿了顿,念出那两个字,自己都觉得奇怪,“妈妈,让您带我出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段子矜自己也有个宝贝女儿江一诺,全家都宠爱得不得了,在她心里,女孩就是拿来疼的。

    所以她对江一诺、唐言蹊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有种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疼惜。

    唐言蹊侧头,不着痕迹地笑开,放空了目光,仿佛在回忆,“五年前我做错事情了,我妈想带我走,我没同意,她就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落在段子矜心上,让她有些震颤。

    可是她仔细打量着女孩的脸,却无法在她那张冷淡又安详的面孔上找到半分动容。

    段子矜想安慰,却又觉得,这种事,江姗确实做得出来。

    willebrand家那一辈的男性里,只出了江临这一位经世之才。

    可他却无心参政,跑到遥远的中国大陆上搞起了研究。

    于是他妹妹江姗,便不得不扛起整个家族的重担。

    江姗其人,视野与格局都与一般女人不同,也许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母性是与生俱来的,可江姗就是一个屹立在风起云涌间岿然不到的女强人。家族从小过于严苛的培养,造就了她缺失的性格,于江姗而言,亲情,爱情,友情,什么都没有家族荣誉更重要。

    若是唐言蹊当年真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江姗会把她逐出家门,也不奇怪。

    不过

    段子矜扶额,“确实是你妈妈让我们来的。”

    唐言蹊没答言。

    段子矜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条理分明地分析道:“你要想,如果不是她,谁能请得动你舅舅?如果不是她,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遇到了困难?”

    床上的女人这才轻轻抬了下眼帘,望着她模糊的脸庞,“是吗”

    “本来你舅舅只打算让你表哥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的,是你妈妈不放心,特意叮嘱让我们两个长辈跟着。”

    唐言蹊怔然听着。

    这感觉难以形容。

    就仿佛是你原本想要一块石头,对方却硬塞给你一块翠玉。

    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束手束脚,不敢伸手去接。

    原来她妈妈也会惦记着她的好与不好吗?

    可若当真如此,她又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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