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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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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意横生,冷笑道:“看不出来,你也这么有骨气。”

    她不是最会见风使舵、最会讨巧卖乖吗?

    为什么却不肯对他服软了?

    他的讽刺让唐言蹊身形稍稍僵住,抬眸看了男人怒极的眉眼片刻,平静道:“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骨气,因为我觉得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不如我自己过得舒坦更实际。”

    她顿了顿,又笑了,“幸亏陆总今天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人如果不自爱,永远也别想被人看得起。像庄小姐那样不谄媚不逢迎,在娱乐圈里不是照样过得顺风顺水、人人青睐有加?你再看看我,我这一辈子掏出自己的心拼了命地讨好了一个人,那个人却把我当什么?到头来,我自己落下个坏名声不说,还过得这样凄惨,确实是不值。”

    眼见着男人的脸色一寸寸晦暗阴沉,唐言蹊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继续道:“陆总教会了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也回馈给你点东西吧。”

    她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举着杯子到他面前,“看见这个了吗?”

    唐言蹊轻笑,“我愿意捧着它的时候,它是个玻璃杯子。”

    仿佛已经料到她要做什么,陈姨的心狠狠沉下去,连阻拦都来不及。

    只听“啪”的一声响,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空气里蓦地涤荡开凛冽的煞气,唐言蹊却视而不见,只盯着那一地狼藉。温温袅袅地开口道:

    “我不愿意捧着它的时候,它就是一堆玻璃渣子。”

    无形的手瞬间扼住咽喉,陈姨心脏都跟着哆嗦起来,埋着头,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反应。

    从始至终陆仰止也没说一个字,他只是盯着她的脸,眼神越来越深晦,越来越危险。

    “如果折腰能换来别人怜惜,我是无所谓。但是很明显,我就算低到尘埃里也没有人肯怜惜。”唐言蹊敛起笑容,字字藏锋道,“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有点骨气。”

    “从今天开始,想让我低头,对方得跪下!”

    简简单单几个字,张扬开无与伦比、极具侵略性的气场,衬得女人苍白的眉眼都显得格外冷艳慑人。

    陆仰止眸光一晃,在滔天的怒意中,脑海中却猛地响起另一道声音——

    她是唐言蹊。

    一个靠着每天嘻嘻哈哈就能收服整个黑客帝国的女人。

    她怎么会是池中物。

    “好。”陆仰止捏住她的下巴,幽暗的黑眸里跳跃着焚尽一切的火光,一字一顿沉缓道,“看来你也不需要我手下留情,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记住了,唐言蹊。”他面色不改,手里的力道却愈发大了,能听见女人的颌骨间有骨骼摩擦的声响,“你今天说的每个字,都会有人替你买单。你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代价我不会从你身上讨,但是别人——”

    唐言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躯一震,不可置信道:“陆仰止,你”

    她说了这么多话,唯独这一句,才能听出明显的情绪波动。

    心疼了吗?陆仰止冷冷嗤笑,怒意甚嚣尘上,烈焰熊熊,偏嗓音又极端的沉峻寒冷,“你就在这乖乖等着给墨岚收尸吧。”

    语毕,松开手,再无留恋地大步往外走,五官线条里破壁而出的阴鸷冷冽让人不敢逼视。

    他松开手,唐言蹊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才扶着楼梯扶手站起身。

    陆仰止走到门庭时,听到身后传来女人喜怒难辨的话音:“你要跟我打个赌吗?”

    他脚步一滞,不答,眉目却沉了。

    “你别以为你的不追究就是对我最大的宽容了。”她道,“陆仰止,你敢不敢跟我赌?”

    陆氏,容鸢坐在办公桌后方,望着电脑上不停跃动的数据。

    霍无舟靠在落地窗上,手里端着个纸杯,就这么漠然打量着她。

    过了很久,见她抬手按住了眉心,他才捏紧了纸杯,吐出不咸不淡两个字:“回家?”

    容鸢没理会,顺手摸向咖啡杯。

    见杯子已经见底,她按下内线,冷声道:“李秘书,再送一杯——”

    话没说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不由分说地按住了她,截断道:“果汁。”

    容鸢放开手,“霍无舟!”

    他却抓着她的手腕,无框眼镜下流光深沉,薄唇翕动,“今天够了,喝完最后一杯果汁,回家。”

    男人的脸就近在咫尺,容鸢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咬着红唇,“你是在担心我?”

    他面无表情,唯独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容鸢,不要总说让人误会的话。”

    女人脸色一白,半晌,静静偏过头。

    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曲线数字还在变动,她却倏然觉得,身旁这个男人,才是她穷尽一生都看不懂的东西。

    “你不希望我说让人误会的话,自己就别总做让我误会的事。”她道,“我爹妈都没有管我加班加到几点,你多什么嘴。”

    “我是替你哥哥”

    “又是我哥?”容鸢弯起唇角,明眸扫向他,带着一丝同情的嘲讽,言语却犀利得毫不留情,“你有这么在意他吗?我哥长我哥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他了。”

    霍无舟瞳孔猛缩,如同被人一剑封喉,向来冷漠寡淡的面容陡然僵住。

    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躁意,卷着势不可挡的遽痛,侵略过他的整片神经。

    他喉结动了动,开口,嗓音低了几度,却还维持在寻常的范围里,“我和你哥”

    “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容鸢冷笑接口,“你喜欢女人,他也喜欢女人,你们就是普通同事,相看两生厌,连兄弟都不算,仅此而已。”

    她知道,她都知道。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

    霍无舟眸色一黯,转过身去。

    方才被这小毛丫头一句话刺中,他差点便没控制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良久,他沉声道:“我不讨厌你哥,我们关系,很好。”

    秘书送来果汁,对那位扭转了容总意愿的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很英俊,气质也很淡漠。

    不过以容总的脾气,怎么会允许别人在她面前造次?

    容鸢吸了口果汁,甜腻腻的味道让她皱了下眉。

    余光发现秘书盯着霍无舟看,容鸢眉头拧得更紧,微微用力将杯子放在桌上,“还有事?”

    秘书吓了一跳,“没、没事了。”

    慌忙离去。

    容鸢这才回忆起霍无舟前一句话——

    “我不讨厌你哥,我们关系,很好。”

    忍不住就凉薄地笑出声。

    不讨厌?

    你若是不讨厌“容渊”,会对他冷言冷语,讽刺折辱?

    你若是不讨厌“容渊”,会连续几个月对他避而不见?

    你若是不讨厌“容渊”,会任他水里火里地等待,等到奄奄一息,你也不肯出现?

    小时候,她读过一个故事,叫“尾生抱柱”。

    相传一个叫尾生的男子,与他心爱的女子约定在桥梁相会。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那个女子,水漫漫涨了上来,他却信守诺言不愿离开,最后抱着柱子,活活被淹死在了水里。

    容渊便也是那样等你的,霍无舟。

    你不知道即将坍塌的房梁悬在他头顶、而他的脚腕却被凸起的钢筋贯穿、无法动弹的那一刻,他有多绝望,多怨恨。

    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鸢攥紧了手指,眼神冰冷地盯着脚腕上那若隐若现的伤疤,再没说一个字。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霍无舟就这么淡淡望着,而后长久地闭上了眼。

    门外楼道里传来笃定沉稳的脚步声,容鸢抬起眼帘看过去。

    一道携着劲风的高大身影推门而入。

    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从座椅上起身,她硬邦邦道:“有事?”

    陆仰止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边的霍无舟一眼,皱眉,“这么晚还没下班?”

    容鸢嗤笑,把文件往桌上一拍,“下班?你走得潇洒,考虑过这些事吗?公司原定下个月在华尔街上市,现在倒好,各项指标都在往下跌,只要这堆数据挂出去,脑子进水的都不会买你的股!”

    男人接过文件翻了两页,表情纹丝未动,“也好。”

    容鸢冷眼望着他。

    “那就趁股价走低,以私人名义全买下来。”他不动声色,“等涨了再卖就是,我不缺钱。”

    容鸢简直一口血卡在嗓子里,“你”

    老奸巨猾。

    这种时候都想着要自己从里面捞一笔吗?!

    霍无舟闻言,转过身来,镜片下一双深讳的眼眸与陆仰止冷锐沉稳的视线有一刹那的交锋。

    霍无舟微微凝眉,陆仰止也眯了下眼。

    须臾,男人将文件放回桌子上,平静道:“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做,他等你很久了。”

    她心绪不宁,没分辨出男人云淡风轻的语气里深深埋伏的内容,倒是霍无舟若有所思地眄着陆仰止。

    总觉得这种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陆仰止要动手了吗?

    容鸢从衣架上取下风衣外套,冷着脸道:“那我走了。”

    陆仰止“嗯”了一声,深眸如玉,寒凉彻骨。

    这一夜,风云诡谲。

    第二天一早,各大新闻社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版财经新闻作为头条。

    陆氏开始大肆收集墨少的黑材料,大刀阔斧地斩断了其在国内市场的所有合作关系。墨少也不甘示弱,连夜下令稳住公司在国外的根基,力度极大地在国际市场上狠狠还击。

    原本的冷战在一夜之间的突然爆发成了兵戎相见、炮灰分飞的大规模斗争,接二连三的动荡误伤了不少路人,许多小公司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存。

    池慕看到报纸时,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惊色。

    紧接着他收到了厉东庭的来电,“你联系得上仰止吗?”

    “刚要打电话。”池慕难得沉着脸。

    又一想,怕是厉东庭早已试图联系过老三,却没有联系上。

    “这姓墨的到底什么来头?”厉东庭低咒道,“这么压都压不死?”

    反而还有种野火烧不尽,借着东风越来越旺的架势。

    池慕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浓重的思考痕迹,“他扎根在英国,资本主要来源也不在国内,老三短时间内动不了他。”

    “英国。”厉东庭沉吟。

    英国的世家贵胄不少,但是能有这般作为的

    他和池慕同时想到了什么,“town家?”

    但厉东庭几乎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想,“不可能!town家已经很多年不涉足国内市场了,他们没有理由帮着墨岚。”

    “没有吗?”餐桌上传来女人轻轻袅袅的笑声。

    池慕拧眉看过去,是苏妩不知何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边给面包抹着果酱,一边道:“三十年前,town家也曾席卷过大陆市场,你知道他们在工商局办的所有手续里,法人代表的中文姓氏写的是什么?”

    池慕眼波一震。

    town。

    音译过来便是——

    唐。

    苏妩咬着面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明眸皓齿,妖娆动人。

    偏偏那话,却一个字比一个字让人心底发凉:

    “要是我女儿在姓陆的身上受了这么大委屈,千里万里,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第82章 她在伤怀() 
女人的话让池慕和电话那头的厉东庭同时语塞。

    良久,池慕眯着眼,问了她一句:“你怎么知道唐言蹊和英国town家有关系?”

    苏妩吃完面包,动作缓慢地用湿巾擦了擦手,莞尔一笑,“我不知道啊,猜的。”

    其实是她小时候,爸妈每到结婚纪念日就出去腻歪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小苏妩总会被送到爸爸的妹妹、也就是她姑姑家。

    有一年刚好赶上有人来拜访她姑父,一个风姿奇绝的男人,带了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的小丫头。

    那时小苏妩也在场,姑姑便温声浅笑着教她:“那位叔叔长得是不是很漂亮?他从英国来,姓唐。”

    小苏妩心领神会,乖巧地叫了声:“唐叔叔。”

    那男人淡淡颔首,将身旁的小丫头推向小苏妩,“去和姐姐玩。”

    女孩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眉眼间却半点提不起兴致。

    不过走近了苏妩,却忽然眼睛一亮,诡异地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啊?长得好漂亮。”

    小苏妩被她的表情吓得往后退了退。

    后来长大了,进了娱乐圈,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个表情——

    色眯眯。

    可惜,当时的小苏妩还看不懂,又碍于礼数,再不舒服也只能将对方带进自己的卧室。

    她拿出了平日里最喜欢的洋娃娃,对方鄙夷地看了一眼,根本不伸手去接。

    而是叼着糖,模样痞痞地问了句:“有电脑吗?”

    小苏妩,“”

    她无奈,随便找了个借口掩上门跑了,路过客厅时,却无意间听见了大人们的谈话。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养着她了?”出声的是她姑父,嗓音温淡。

    姓唐的叔叔沉默片刻,“嗯。”

    姑父轻轻一嗤,连嘲讽都优雅得不像话,“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搞慈善了?真看不出来。”

    唐叔叔平静道:“养个孩子有什么难,多花一份钱而已,我又不缺。”

    倒是姑姑忧心忡忡,“你想养她,带回欧洲养不好吗?她才这么小,你和江姗又不常回来,她一个人”

    姑父搂着姑姑,在她耳边低低徐徐地笑开,“说什么傻话呢,素素?你还真当姓唐的是大慈善家了?他愿意养着那小丫头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指望他带回去当心肝宝贝宠着?”

    他们又说了几句什么,小苏妩没听清,又或者是听清了但没记住。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唐叔叔家那个喜欢玩电脑的小丫头,渐渐地也忘记了。

    还是前几日拍戏偶遇唐言蹊和陆相思的时候,唐言蹊那副殷勤讨好色眯眯的表情与记忆里的小丫头如出一辙,这才让她突然又回忆起来。

    爱研究什么编程代码、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在步行街上买了一堆小吃,嘴巴停不住

    大约,真的是她了。

    苏妩托着腮帮,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叉子扎着盘中的培根。

    若说墨少背后强大而神秘的靠山来自英国,她能想到的、和这件事能扯上关系的人,也就只有唐叔叔了。

    但话又说回来,当年唐叔叔对那小丫头的态度相当随意漠然,倒不像是会为了她和陆氏大动干戈的样子

    唐言蹊。

    她在唇齿间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不禁笑了。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么?

    容鸢飙车赶到陆氏时,门口已经被各路记者围满了。

    一见她下车,记者们像蜜蜂一样嗡嗡地往她身边涌。

    她自从几年前脚腕受过伤之后,医生就警告过她不准再穿高跟鞋。

    可是行走职场,女性本就比男性吃力些,高跟鞋是最简单可以增添气场的物件。

    所以她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边读书边做康复训练。

    每每疼得汗如雨下,容鸢都告诉自己,这都是她犯傻的代价。

    等她王者归来的那一天,再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她逼入生死绝境了。

    美眸间析出寒芒,红唇微启,掷地有声道:“来人,开路。”

    陆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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