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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密爱:陆少的掌心宝-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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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她父亲,也不行。

    唐言蹊被这短短几秒里的刀光剑影吓得一怔,尤其是当门外唐家的保镖掏出枪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然白得没法看了。

    陆仰止的俊脸霎时间沉黑如墨,干脆利索地扳过他手里的枪,卸掉弹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把那人踹出了视线之外,冷声喝道:“滚出去!”

    陆仰止动手毫不留情,唐季迟只看到眼前一阵黑影,速度快得惊人。

    转瞬间,他已经回到床边,搂住床上的女人,低低哄着:“没事的,言言,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你不喜欢的东西再也不会出现,不怕,不怕,嗯?”

    方才厉东庭来叫他的时候便和他说了,唐言蹊好像对枪声格外敏感。

    陆仰止稍作思考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眼下看着女人没有血色的脸蛋,只觉得心脏都绞紧蜷缩在一起。

    自从她所谓的“父母”来了之后,她的脸色就越来越差了。

    他忍着心头往外冒的戾气,沉声对门外道:“来人,送客!”

    唐季迟原本还不想这样收手,可是看到病床上的唐言蹊,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良久,一甩手,大步离开。

    唐言蹊怔怔地看了手背上的绷带很久,薄薄的唇瓣动了好几下,才道:“我不想住在医院里。”

    这是她醒来以后对他提的第一个要求,陆仰止大喜过望,吻了吻她的额角,柔声道:“好,我马上让人置办一套房子给你住,给我一下午,晚上就带你离开。”

    她的情绪这才被安抚下来,紧攥着他衣衫的手渐渐松开。

    余光瞥见男人肩上的沁出的血色,她抿唇道:“你流血了。”

    陆仰止一愣,低眉看去,眸色深深,“没关系。”

    但是又想到她也许对这些也有阴影,又沉吟道:“我去换件衣服。”

    唐言蹊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在慢慢复苏,那时候种被禁锢着、无法完全挣脱枷锁的感情,她只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在滋长,让她开口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最后才抬手,摸了摸他的伤口。

    男人身形一僵,呼吸都沉了,捉住她的手腕,“言言。”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爸妈是什么人。”她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的黑眸深邃如渊,“是很意外。”

    从前只知道她的家世比寻常百姓要好些,却没想过,她家原来不仅仅是有钱这么简单。

    唐言蹊别开视线,轻声道:“在欧洲,你和他们杠上很不明智。”

    陆仰止勾唇,语调淡淡的,一如他身上的清香,“在哪里都不明智。”

    天主教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信徒众多,遍布全天下。

    又怎么是他离开欧洲就得罪的起的?

    唐言蹊闻言没有太多惊讶的感觉,静静开口:“把我送回去吧,刚才是我——”她顿了顿,阖眸,“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只要是江姗想做的事,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就算不择手段她也会做到。

    她明知如此,还把陆仰止牵扯进来。

    “你刚才没有向我求救。”男人抚平她眉梢的褶皱,低低徐徐地笑着,“是我看不惯别人逼我的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是我想多管闲事在你面前表现一番,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你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女人被他握住的手指轻轻瑟缩了下,吸气吐气变得困难,“陆仰止”

    不是这样的。

    然而男人还在以同样平铺直叙的口吻继续说着:“就算最后我被你爹妈手底下的人暗杀了,也和你无关,都是我的决定。”

    他知道,他会做这些选择,都出自她有意无意地“诱导”。

    从唐季迟江姗夫妇一进门开始,唐言蹊就在用自己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向他传达一个信号——她不想和他们走。

    陆仰止看得出她这些小动作,但他再也不想把有关她的一切想得太坏。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是在利用他,那又如何呢。

    就算她真的希望他和她父母杠上,那又如何呢。

    无非,就是两种两种结果——

    要么,他帮她摆脱父母的捆绑。

    要么

    他被她父母从她身边彻底清除。

    “言言。”男人的吻从她额头落下来,一路向下,细细密密地印在她的腮帮,唇角,最后攫住她绯色的唇瓣,伴随着他低哑的声线,“我不知道昨天的事会给你这么大的打击,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会这么重要。”

    她现在的心态几乎是被两种极端的感情扭曲着的。

    陆仰止感觉的到。

    一边,是想要甩掉他,和他再无瓜葛。

    一边,是忍不住想要在拉着他坠落悬崖前把他远远推开。

    否则她也不会再次提起她父母的身份,暗示他小心,给他最后一次从漩涡里抽身的机会,甚至,关心他肩膀上的伤。

    这是她的恨和她的爱。

    不仅撕扯着她自己,也撕扯着陆仰止,让他心如刀割,“我真的不知道,言言。”他的声音愈发低霭,有如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懊悔,找不到出口,无力回天,不知所措,“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更不会”

    给她亲手杀了顾况的机会。

    人命是世间最没有挽回余地的东西。

    他们的感情牵扯上人命,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许多。

    “你可以怪我,但是你不能离开我。”陆仰止认真且郑重地盯着她空洞的眼睛,“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好起来三个字,让唐言蹊的死水般搅不动的眼神突然晃了晃。

    女人抬头看着他,失神地问:“我病了吗?”

    “是的,言言。”陆仰止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在心上开了个大口。

    冷风不停地往里灌,热血却在汩汩往外涌。

    他喉结滚动,沉沉地说出最后三个字:“你病了。”

    ptsd。

    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也只是和医生浅尝辄止地聊过几句,还不知道程度有多重,也不知道临床反应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后续一系列的检查。

    但是,他对她的情况十分忧心,因为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医生说这样很容易引发产前忧郁。

    无论对母体,还是对宝宝,都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陆仰止刚刚听说的时候,只觉得像是有人一锤子敲碎了他的骨头,是种钻到骨头缝里的疼痛,他问医生要怎么办,医生却反问,你是她的病因,你问我怎么办?

    西方的医生和他不熟,自然说起话来也不顾及他的身份:“如果孕妇有什么三长两短,秒秒钟就是一尸两命的情况,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第180章 你到底在哪?() 
“这样啊。”面前的女人闻言只是歪了下头,头发稍稍从耳后落下,轻袅又慵懒地笑着,“难怪我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陆仰止愈发摸不透她的心情,大掌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直到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敲了敲门,走进一人,对陆仰止道:“陆总,副董事长刚打电话说她过来了,刚下飞机,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了,您看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合适?”

    陆仰止一怔,第一反应竟是低头去看床上的女人。

    “她不是被禁足了吗?”唐言蹊淡淡地问,“到这里来干什么?”

    陆仰止皱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回去,门外的人冷汗俱下,“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副董事长来得匆忙,根本没通知任何人。她只说要见陆总您,还有”那人顿了顿,视线落在病床上,神色古怪,“唐小姐。”

    陆仰止还没说话,唐言蹊便开了口,“我不见她。”

    她和陆远菱,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

    她说得轻描淡写,又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门外的人十分尴尬,只好向陆仰止投去了征询的眼神。

    谁料男人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眼里丝毫容不下其他,低声道:“好,你不想见她,我让人送她去酒店住。”

    唐言蹊愣了几秒,闭眼,唇角痕迹嘲弄,“那不是你姐姐吗?你舍得?”

    陆仰止却比她还执着这件事,“酒店而已。”他摸摸她的长发,面无表情,“又不是送她去死,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更何况,现在为了她,他什么都要舍得。

    “你不想见她,那就不见,你不喜欢的事,一件都不必再做。”陆仰止沉沉的嗓音缭绕在她的耳畔,本来是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的声音,唐言蹊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她发现自己的感官好像正在流失,消退。

    就连手掌上的刀伤

    她低头望着手心,忽然用力攥了下。

    鲜血蓦地从伤口里沁出来,她无动于衷地看着,男人却比她先变了脸,充满温情的连上一瞬被寒意盖满,伸手紧紧捉住她的手腕,又心疼又恼怒地斥道:“唐言蹊,你的脑子长哪了,伤口裂了好玩吗?!”

    女人抿了下唇,“不小心。”

    那表情实在说不上有多真诚。

    陆仰止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他看着她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除了相信,她别无他法。

    因为唐言蹊不是那种会故意伤害自己的人,自残自杀这种事,她向来是最不屑的。

    陆仰止黑着一张脸叫来了护士,把她手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

    整个过程中病房里遍布着低气压,护士都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但她却发现那个英俊卓绝的男人一边面色沉郁地训斥着床上的女人,一边却又在用手有意无意地挡着她视线里血肉模糊的伤口,甚至到了最后,还紧蹙着眉头冷声对她说:“疼就喊出来。”

    低头的瞬间怦然心动,大概这就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一边生气,又一边担心。

    能被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唐言蹊却从始至终都没吭过声。

    眼神无波无澜地盯着窗外,好像那惨不忍睹的伤疤根本不在她手上。

    待这边包扎完,护士退出去后,陆仰止才漠然一眼扫向门外的人,沉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门外的人低头擦着冷汗,“陆总,我是觉得送副董事长去住酒店,不合适吧?”

    陆仰止正是满腹的怒意没处发泄,薄唇一勾,眼波要多凉有多凉,“我做的决定要你来评价合不合适,不如你替我做个合适的决定?”

    那人吓得半天才蹦出一句:“陆总,我不敢。”

    “不敢就滚出去。”

    那人沉默,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是屋里的女人惹了他,他却把气都撒在别处?

    无奈道:“是这样的,陆总,厉少将说现在出于非常时期,对方的头目还没捉住,随时可能对我们的人施以报复,副董事长手无缚鸡之力,又带着小小姐,让她一个人出去住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危险?”男人冷笑,那目光比危险两个字都要危险,“这么说我养你们都是在养废物了?”

    床上的女人眉梢却倏地一敛,出声打断:“你说陆远菱带着谁?”

    “小小姐。”

    陆仰止也才注意到他话里多加的这三个字,脸一沉,“大姐把相思带过来了?”

    这两个人一起看向他时,压力加了不止一倍,那人低着头,“是的。”

    唐言蹊的心不自觉揪成一团,久违的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手上贯穿的伤口没能让她皱一下眉头,听到这个消息,她却烦躁了起来。

    她走得匆忙,都没顾上和相思交代,就把孩子送到了陆老将军那里寻求庇护。

    陆远菱那个蠢货自己跑过来送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拉着相思一起?!

    心口团起的戾气越来越多,多得几乎收势不住,在抬头看到男人同样冷峻的容颜,她讽刺地笑了,“她能想到利用我女儿的办法,也是难为她了,现在看来不想见她都不行了。”

    陆仰止听她把话说得这么尖锐,其实都是事实,但总觉得有什么和从前不同了。

    他俯身抱住她,屏住呼吸片刻,又沉沉地吐出来,“先吃点东西,我们吃完再说,嗯?”

    唐言蹊不吭声。

    明显就是气极了。

    “我让人把相思接回来,你不想见大姐,就让她自己留在酒店里住。”陆仰止端起床头的粥,和一堆热气腾腾的食物放在一起,碗里还是温热的,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不说这件事了,我会解决,现在张嘴,乖乖把粥喝了。”

    唐言蹊咽了一口粥,僵硬着脸,一字一顿道:“陆仰止,我的孩子如果在陆远菱手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这话。

    男人的猛地一顿,勺子里的粥滴落回碗中。

    黑眸深处泛起丝丝寒芒,他不愿意从她嘴里听到“玩完了”这样的字眼。

    “大姐向来对相思视如己出,她不会做什么。”男人眼里的暗色浓得快要滴出来,“言言,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不开心吗?三句里面有两句都在暗示我分开,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

    唐言蹊亦是迎上他的视线,“所以,我就该容忍她的所作所为,来让你喜欢?”

    陆仰止听着她针锋相对的口吻,忽然就想起了兰斯洛特。

    她这种下意识的反抗,大概就是从那次事情发生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知道那件事他做得哪里不合适,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换了别人,还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

    兰斯洛特是她的亲人,陆远菱又何尝不是他的亲姐姐?

    爱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两难。

    罗马城。

    大街小巷里飘荡着别具风情的异国小调,歌声悠扬婉转,让人身心舒畅。

    天色渐渐暗下来,沈月明打电话给容鸢,说是要和她共进晚餐,她拒绝了一次,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容鸢都挂掉了,最后一次,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在哪。”那边的声音冷冷清清,远不如方才那么热情。

    容鸢闭着眼睛笑,果然男人对猎物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她睁开眼,看了看手里的高跟鞋,又看了看身旁空了半瓶的红酒,最后视线落在泡在游泳池里的半截小腿上,“我!不!去!”

    那头的人顿了顿,觉出了几分不对,“去哪?”

    容鸢打了个酒嗝,扒着游泳池边的栏杆,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说了,我,不去!你很烦!”

    电话那头,男人沉了脸,“容鸢,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哪?”

    “你管我在哪,不用你来接!我不想和你吃饭!”她靠在栏杆上,醉意阑珊中觉得男人说话的声音十分惹人厌烦,想也不想就直接把手机扔进了水池里。

    看着水面上一溅几尺高的浪花,她又痴痴地笑了,抬头对着漫天的星斗,不知说给谁听,“霍无舟,你看嗝,我也不是,嗝,没人喜欢的大家都想约我吃饭,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手机沉进水里,冒出一串串气泡。

    把男人最后的声音也淹没了进去。

    听着电话断掉,霍无舟素来疏云淡月般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冷到极致的神色。

    他握紧了手机,冷笑,这是出去喝酒去了?

    果然他不该想着反正人都到了欧洲,办完老祖宗交代的事,不如打个电话问问她人在哪里。

    他把手机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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