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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过,你觉得皇上今夜还会来本宫这里么?”
汀兰说的没错,大婚之日,皇上依照规矩,应该在凤鸾宫就寝。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今日在册封大典之上,他与她执手并肩而行,一路之上,她虽谨遵礼度不曾窥见君颜,却也知道,那个君临天下的男子,从不曾看她一眼。
这一切只因她并非他想娶的那个女人。
“皇上一定会来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笃定,汀兰将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可见过皇上么?何时懂得揣度皇上的心思了?”不知汀兰的笃定由何而来,梁静月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眉头微蹙着,她定定的,多看了汀兰一眼。
感觉到她灼灼的视线,汀兰的头低的更低了。
“汀兰”
以自己对汀兰的了解,梁静月知道,她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许久之后,不见汀兰出声,她不禁轻哼一声,黛眉轻轻挑起。
身形轻轻的颤抖了下,汀兰偷瞄了眼梁静月,嗫嚅回道:“不久前奴婢替娘娘去取常衣之时,听当差的公公小声说话,他们说皇上他早早的便在夜溪宫招了新进宫的几位美人侍寝。”
“是吗?”
唇角处泛起丝丝自嘲,梁静月轻喃一声:“既是如此,皇上今夜该是不会来了才对。”
大婚之夜,皇上不登凤鸾宫也就罢了,还在夜溪宫中临幸其她女子,他此举于她而言,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羞辱,可此刻她的内心深处非但不怒,反倒透着几许莫名的轻松。
只是,她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下一刻,寝殿外便响起唱报之声!
“皇上驾到!”
声落,寝殿门扉大开,汀兰大喜,一脸欢喜的扶着梁静月准备上前迎驾。
但,待看清来人,她不由身形一滞,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在嘴角。
君临越的丰神俊朗,极具风华,一双时而锐利又时而柔波荡漾的眸子,更是让世间女子为之倾狂,但让汀兰发怔的原因,并非这些,而是此时此刻,他并非独自一人而来。
在他怀中,竟左右各拥着一位美人!
要知道,今日可是他与皇后的大婚之日啊!
可他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
只匆匆一瞥,耳边回响着美人银铃般的娇笑之声,梁静月垂首恭礼,眸光所见,唯那一抹象征皇权的明黄之色!
淡淡的,睇了梁静月一眼,君临越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略有些冷的笑弧。
因君临越唇角的笑,梁静月眉心轻颦。
回眸之际,只见他欣然而坐,十分慵懒的抱着身边的美人斜倚在贵妃榻上,低低冷笑道:“朕不来凤鸾宫,你便请太后出面,好你个梁静月这皇后的位子,才刚刚坐了一日,便要以如此手段逼真就范么?”
君临越说话的声音极低,低到满室的气氛,霎那间低至极寒。
听他所言,梁静月心下一突,不禁微敛眸华,斜睇着身旁的汀兰。
汀兰见状,不禁面色一变!
一脸懊恼的与梁静月对视一眼后,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十分局促的垂下臻首。
到了眼下,梁静月自然明白,方才汀兰为何会说皇上一定会来!
想来,该是她差人去请了太后!
这丫头皇上不来,她求之不得,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心下无奈一叹,眸底无喜无忧,梁静月微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的平静说道:“今日是臣妾与皇上大婚之日,依照祖制皇上自当于臣妾宫中就寝。”
本就僵滞的气氛,因她的话,瞬息之间又冷了几分。
凝视着眼前一直臻首低垂的梁静月,君临越的神情变幻莫测。
沉寂片刻,他蓦地勾起薄而性感的唇,紧拥了下怀里的美人,凉讽出声道:“你说的没错,依照祖制朕今夜确实应该宿在凤鸾宫,不过这祖制上只约束朕于此处就寝,可没说过一定要谁来侍寝!”
若说,直到方才,梁静月的心境,都如止水一般。
那么此刻,听了君临越的话,她的心底,即便再如何不在乎,都会觉得有一阵阵刺痛袭来!
宫中等阶,向来严苛。
但凡妃嫔侍寝,皆都召幸于皇上所居的寝宫夜溪宫中,亦或是各自寝宫。
是以,从古至今,皇后寝宫的鸾榻,只能有皇后这唯一女子可宿。
但此刻,他却要在这里临幸别的女人么?!
即便坐上后位,并非梁静月所想,她也不想争些什么,但这样的羞辱,对她而言,无疑是不可承受的!
ps:第八更,还有两更
第393章 小番外二(关于君临越)()
念及此,她深吸口气,第一次扬起头来,面向从进门至今,一直都高高在上,对她不屑一顾的君临越:“皇上此举,是想让臣妾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么?皇上若嫌弃臣妾,大可现下就废了臣妾,臣妾自不会有半句怨言”
梁静月的话,未及说完,便因窥见龙颜,悉数哽在喉间。
是他?!
明眸之中,惊讶之色乍现,她小嘴微噏,怔怔的凝视着贵妃榻上的君临越,久久不能成言。
“话说的轻巧,若是说废就能废,朕又何必立你为后?!”冷冷嗤笑出声,君临越松开怀中佳人,淡淡的扫了眼怔愣在旁梁静月一眼后,他深邃温润的眸子,不禁倏然眯起:“是你?!”
闻言,室内众人皆是一窒!
恍然回神,梁静月十分无奈的轻扯唇角,抬眸之间,与他四目相对,她苦笑着蹙眉道:“回皇上的话,确实是臣妾。”
说来好笑,眼前的九五之尊,她以前竟是见过的。
数日前,就在她取代姐姐成为皇后人选之后的第二日,她与先生偷溜出府,曾与他在聚仙楼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的他,便对人冷淡疏离,聚仙楼的龙婆婆曾说,他是外冷而内热,让她不必介怀,她却只言,她与他不过路人罢了,无需多做计较。
想不到,原本的路人,如今却成了她作为女子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
思绪至此,无力改变什么,她嘴角的苦笑,更甚几分。
只刹那之间,梁静月脸上的苦笑,让君临越心下竟生起一丝恼意。
“皇上?!”
感觉到君临越周身泛起的冷意,依偎在其身侧的美人,轻伸藕臂,揽上他的肩头。
伸手揽上美人的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君临越的手因太过用力,惹的美人忍不住轻吟一声,阴鹜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梁静月身上,凝望她许久,他微眯的眸子舒展开来,只眸华浅漾道:“你可知你是朕宫里最丑的女人!”
闻他此言,梁静月不禁心下一窒!
世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
即便哪个女子生的再丑,也不想听谁说自己丑,但是眼下,他却说了,且还是当着寝室内的众人,毫不客气的对她说了。
这是对她的奚落,更是对她毫无掩饰的厌恶与不喜。
眸华轻抬,视线扫过他身侧的两位美人,她眸色微暗,能做的便是在心下苦涩一叹!
再次屈膝福礼,她淡淡一笑,她颇为无奈道:“污了皇上的眼,是臣妾的罪过”
见状,君临越俊朗的眉头,不禁倏然一皱,以话语嘲讽道:“既知会污了朕的眼,你却还是顶替了你的姐姐入宫为后,朕很好奇,你到底凭何手段,让贤王妃在太后面前与你说尽好话的!”
听他提到自己的姐姐,梁静月不禁轻轻的瑟缩了下身子。
天下人皆知,将军府庶女梁明月,生的倾国倾城之色,甚为出众,皇上原意便是立她姐姐明月为后,但世事难料,奉太后之命前去甄选的贤王妃,却无视她的意愿,执意选了名不见经传的她!
深吸一口气,梁静月轻抬起头,唇角微弯,她语嫣轻柔道:“贤王妃因何要选臣妾为后,皇上大可去问过她本人,臣妾也很好奇,到底是哪里打动了她呢!”
迎着她脸上的浅笑,君临越再次凝注在她云淡风轻的面庞之上。
今日之事,和他的态度,若是其她女子遇到,即便不痛哭流涕,也该委屈的掩面而泣了,可眼前的女子却不然!
莫说从方才开始,她便一派淡然,此刻受他如此奚落,她竟还能淡然处之。
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半晌儿,不见君临越出声,梁静月娥眉一蹙,轻瞥了眼鸾榻边上的更漏。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皇上可要就寝么?可想好了要谁来侍寝?”
不等君临越出声,她悠悠一叹,满是无奈道:“即便皇上再不喜臣妾,可说到底,臣妾也是皇后,若皇上今夜执意要让两位妹妹在这凤鸾宫内侍寝,那臣妾也只得再到太后宫中走上一遭了,唉这才大婚第一日,臣妾不该啊!”
“你”
因梁静月的话,君临越脸上的表情时青时白,十分之精彩。
气恼之余,他紧抿薄唇将身侧美人推离,语气飒然变冷:“你在威胁朕?!”
“臣妾不敢!”
深知不久前因太后出面,逼迫君临越来此,早已让他心有不快,梁静月黛眉轻耸动,轻轻转身向后,在寝殿内缓缓踱步于鸾榻前,微微抬手,轻抚榻上大红色的绫罗锦被,她喃喃出声:“臣妾虽才进宫一日,却也知道,在这宫中,但凡行事都要依从礼度,敢问皇上一句,这鸾榻可是谁想睡就能睡的?”
看着她黯然垂眸的样子,君临越唇角微扬,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你别忘了,朕是皇上,整座后宫都是朕的!”
所以,他想要谁睡在鸾榻上,谁就能睡!可是,飘絮却
“皇上说的对!”
盈盈颔首,梁静月苦涩笑道:“正因如此,皇上执意要与两位妹妹在凤鸾宫侍寝,臣妾自不会忤逆圣意,不过到了明日,太后必定会过问此事,与其到那个时候,惹的她老人家动怒与皇上闹的不快,倒不如臣妾现下便过去请罪,道是臣妾身子不适,不能陪侍君寝,逾矩留了两位妹妹在凤鸾宫侍寝!”
悠悠转身,嘴角微翘着迎向君临越的视线,梁静月轻问:“臣妾如此行事皇上觉得如何?”
“呵”
哂然一笑,君临越俊逸的脸上,再次扬起一抹厌恶之色,霍然起身,他快行几步来到梁静月身前。
淡淡的酒香之气铺面而来,因他的忽然靠近,梁静月心下一窒,不由后退一步。
不容她再退,君临越伸手之间,便已勾住她的下颚。
依她所言,确实是忍辱负重,只求他能顺心。
但,试问哪个女子在新欢之夜,会心甘情愿的让别的女人睡在自己的婚床之上?
到了太后跟前,此事不必细究,她老人家便能猜到其中之一二。
到时候,她总是对的,而他呢?
“皇上?!”
第394章 小番外三(关于君临越)()
下颚被锢,梁静月能做的便是微扬着眸,如他所愿,她迎向他的视线,但,在她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却不见一丝胆怯!
“你很聪明!”看似夸赞的话,自君临越口中说出,总少不了几分嘲讽之意,轻哼一声,他嫌恶收手:“但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因他的力道,梁静月纤弱的身形,不禁轻轻一晃!
眸光微转,她就势跌落在地,大红色的裙摆,如牡丹花开,于地上扑散开来。
低眉蔑着有些狼狈的梁静月,君临越声音低沉,其中蕴有不容人拒绝的威严:“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收起你的小聪明,朕或许会容你留于宫中,倘若不然,即便有太后护着你,朕照样可以废了你!”
语落,看都不看梁静月一眼,他袍袖一挥,大步向外走去。
“我本就想安分守己,皇上又何必咄咄逼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下如此低语一声,梁静月舒了口气,低垂臻首出声道:“恭送皇上圣驾!”
刚刚行至门前的脚步,倏然停顿,君临越身形微转,眸光所及,是梁静月因如释重负,而微微翘起的嘴角
自己脸上的笑,到底有多不合时宜,梁静月岂会不知。
所以,面对君临越的忽然转身,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继而哭笑不得的将朱唇抿起:“皇上可是改变主意要在凤鸾宫就寝?”
她猜不透,他去而复回之举,到底所为何来?!
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她居然在笑?!
这个认知,让君临越好看的眉形,不禁再次皱起。
心下冷冷一哂,他再次转身,居高临下的凝着梁静月冷声问道:“你觉得以你的才貌,且在你暗使诡计顶替你姐姐梁明月进宫之后,朕还会与你同榻而眠么?”
听君临越提到明月,梁静月的神情极不明显的一变,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她唇形微勾,她低垂着头,将身子匍匐在地:“臣妾恭送皇上!”
他的一问,她根本无需回答。
因为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他想要的,是她那个才貌出众的姐姐,而不是她!
不过,既是他不会留下,她恭送便是。
“不用急,朕会走,只是在走之前,有些话要问你!”君临越大约猜到梁静月并不想自己久留,而他也没有要留的意思,静静地的凝望着她,他的眼眸深处,高深莫测:“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
“他?!”
被君临越问的一愣,梁静月不明所以的望进他深邃如海的瞳眸之中。
与她四目相对,君临越轻勾薄唇,使其周身的凉薄之气愈发浓重起来,静窒片刻,他幽幽声道:“半月之前,朕亲眼见你同他结伴同行”
“先生?!”
意识到他所指之人是谁,梁静月蓦地瞪大双眸,那日在聚仙楼时,她与先生同行,他言语中的意思,莫不是觉得她和先生之间暗暗咂舌,她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神情:“他是负责教导臣妾琴棋书画的先生啊,臣妾忘了,皇上与他是旧相识了。”
萧全,是自她三年前回到京城后,负责教习她琴棋书画的先生,她们二人兴趣相投,可谓亦是亦友,记得那日,在聚仙楼外,她与萧全一行偶遇微服出宫的君临越,当时她不知他的身份,但萧全对他却十分敬重。
今日与他相见实属突然,她来不及细想他与萧全之间的关系,而今听他如此问起,想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先生?”
眉梢轻抬,君临越对梁静月的回答抱怀疑态度,暗暗思忖片刻,他的嘴角处,缓缓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以前你们到底是何关系,朕不会追究,不过而今你已是朕的皇后,既是入了宫门,你便该知道,你的生命之中,只能有朕一个男人!”
梁静月闻言,心下微凉之余,却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竟在怀疑她和萧全之间的关系!
悲凉一笑,她不禁暗暗在心下摇头。
虽说她的教习先生风流倜傥,是位少见的翩翩佳公子,但相识三载,她与先生之间,根本就是清清白白,从不曾有过半分逾越之情的。
不过这些对君临越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用这皇后之位,困其一生!
他可以不要她,但她却必须为他空守一辈子,或许,这便是他对她破坏他和明月亲事的惩罚
“娘娘!”
于梁静月怔仲之时,君临越早已绝然而去,一直站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汀兰,此刻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我没事!”
见汀兰一脸忧色,梁静月轻拍她的手,环佩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