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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虽然石室里雾气很重,但是还不至于看不到眼前的东西。我举起手电筒,想看个仔细,但是任凭我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血迹。这一下让我有些慌张起来,抱起大灵猫后,我赶紧跑出了石室。
不过,回去的路似乎却多了分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只顾寻找袁圆圆他们而忽略了沿路是不是有分岔。我有点犹豫,不敢轻易迈步,万一这里是一个迷宫,运气又不是那么好的话,兴许会被困死在里面。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大灵猫,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要是这只大灵猫被东西追赶,而它有没有被逮住的话,那大灵猫应该在那东西的前面。也就是说,如果大灵猫走不出这里,那么说,那个东西也应该还在这里才对。为什么一路走来,只看到大灵猫,却没看到追它的东西?
可惜的是,这只硕大的大灵猫不会说话,就算我问了它,它想答也答不出来。也许袁圆圆说的对,自动送上门的猫真的会带来麻烦,每次一见到大灵猫,我就麻烦不断。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把他们跟丢了,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三岁小孩。
好在我离石室不算远,几经斟酌,还是决定先到石室里再找找,兴许是刚才太紧张,真的看走了眼。一般来说,修建这么复杂,这么精妙,这么厉害的机关,肯定是想隐藏什么很重要的秘密或者东西。我越发好奇,这里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摆出如此阵丈。
我刚想往下走,但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先在阶梯上大喊一声他们的名字。没想到,这次没有回音,没人回答,却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真是见鬼了,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莫非袁圆圆他们还在后面不成?可是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性,听起来还挺耳熟的。
“谁?”我用适中的声音向后问了一句。
“真的是万藏哥?”
许少德?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有气无力,我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刚才叫我的人不是许少德,这么说陪同他的另一个人,应该是范里。
“老范,缺德?”我按捺不住激动,这俩个人该死的家伙,总算现身了,害我担心得老了半百岁。
“你们给我下来,跑哪去了,害我千里迢迢跑这儿来遭罪!”我话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很开心。
他们迟疑地站在上面,不过听到我的抱怨后,就马上冲了下来。他们浑身干净,没有我的狼狈,怎么看也不像遭罪的模样。可是,既然没出事,干嘛不联系袁圆圆他们?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比我们晚些时候进到这里。
“万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少德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
“你是被……”范里把话音拖得老长,瞧他那模样肯定知道了原委,但又不愿意主动点破,这就是我最受不了的地方。
为了让大家更快了解事情经过,我这里就把对话内容简要地写出来,因为期间有很多是漫骂对方的,所以就省略了。原来,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姓刘的老头,他晕到在梅里雪山脚下,而且身受重伤。因为附近没有医院,为了救人,他们不得以才把姓刘的老头弄回了德钦县。这一来一去,浪费了很多时间。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应该有机会发电报,或者用别的方式联系国安部的人,为什么袁圆圆却说无法联系到他们?
看袁圆圆的样子,不像是骗我,如果骗我的话,没必要在路途中拼命开车,那可是累人的差事。但是,范里也没理由骗我,特别是许“缺德”,他那样子要是骗人,早写脸上了。看来,事情还挺复杂。
11。奇门术
有了同伴,我的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这也许是人的天性。不过范里被我这么一问,脑子也大了,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对于血迹消失在墙上,而袁圆圆他们穿墙而过,范里嗤之以鼻,丝毫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觉得委屈,立马带着他们进入石室,要证明给他们看。
“万藏哥,这只狗……猫……还是狐狸,宰来吃吧。”许少德口水流得满脸都是,真是佩服他,看到了血池的情景居然还吃得下。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衣衫整齐干净,估计没吃到血池的苦。我一问才知道,这都是因为范里,他一眼就看出了血池的端倪。他们进到这里是从另一个通道进来的,本来很快就能进来,但是遇到了雪崩,所以碰上了点小麻烦。至于上面的人要他们找的东西,我一时忘了问,知道他们没事我就安心了。何况,我现在在争面子,哪有空闲问东问西。
“等你下去以后就知道了,我可没吹牛,”我一边走一边争辩,哪想到走进石室以后,却看到石壁上的血迹又回来了。
这可奇了,我恨不得多生出一只眼,怎么都看不够。刚才我记得清清楚楚,血迹明明消失了的。要是说,血迹消失是因为干了,血水有干了看不见的功效,那勉强说得过去。可是,既然干到看不见了,那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这回我可是丢人丢大了,亏我刚才还信誓旦旦,他们不以为我是吹牛大王才怪。
“不对,不是万藏你说了谎,是这面墙骗了你。”范里摸着石壁,微笑道。
“墙能骗人?”我和许少德都不怎么相信,当我们小孩子呢。
“你摸摸。”范里让我们把手放在石墙上。
我照着做了,刚想抽离手,但是却发现石墙的确有古怪——它在转动!
“这墙在动?”我惊得目瞪口呆,这里真是处处惊奇。
“嗯,你说的血迹,估计是转到了别处,所以你以为它消失了,现在不是又转回来了。”范里解释道。
我不得不佩服范里观察得这么仔细,这里的机关真是太巧妙了,只是转动这面墙壁又是为了什么呢?这面石墙是圆柱体的形状,如果不仔细,那就很难发现它一直在慢慢地转动。前面的部分我说过,一般有所谓的巧簧机关,木弓暗弩,无论是多少好的材料,经过少则几百年,多则上千年的岁月,其用来击发的引信,都已经腐烂无法使用。只有用坚石,或者长久能够活动的东西,那样的机关才能运行千年。
石墙转了一会儿,一扇狭窄的门就转到了我们面前。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侧身穿墙而过,是这么回事。可是,当我刚要钻进门里的时候,范里却一把拉住我,说:“慢,这是奇门遁甲,不能乱进。”
“奇门遁甲?你唬我呢?”我觉得好笑。
“没骗你,等等你就知道了。”
范里说完,带着我摸了一遍石墙,随后发现石墙上真的有八扇小门。许少德没心思理睬这些,其实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奇门遁甲,而且他满脑子的心思却在我抱着的大灵猫的身上。为了清净,我索性把大灵猫让他抱着,但是之前嘱咐他千万别动了贪吃的念头。
在这里我说说奇门遁甲,以免大家不理解。这门学问起源于四千六百多年前,几乎和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一样长,世界上最早使用奇门遁甲的第一人就是老祖宗黄帝,然后一路传下来,你可以看到世界上几乎每一个军事家或者军事都会一点,但是事实上到了汉代以后,奇门遁甲已经不是全本,因为黄石老人传给张良之后,这个鸟人把他归纳简化,以至于后来人的基本上都看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对奇门遁甲的了解主要来自于父亲,虽然所知也不多,但当范里提到这个的时候,我还不至于像许少德那样好象在听天书。
奇门遁甲起先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到黄帝手上的时候,他只看懂一千零八十局,到张良那会儿七十二局。现在到我父亲手上整理出来的只有四十二局,已经非常难得,世界流传只有十八局,其他各局都是父亲偶然从一个遗迹中发现的。当然,父亲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当时还不知道,只觉得父亲有些神秘。
奇门遁甲虽然玄妙,但是他其实是兵法和命数理论,用他来摆阵属于发挥余热,奇门遁甲阵又叫八阵,分八个门开门休门生门死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生门为生,死门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周而复始。
范里找到的这八个小门,自然而然就想到奇门遁甲一说,这些暗门其实非常的窄,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而过。这里雾气弥漫,外面又有一面可能转动的砖门,只要一推,就能打开,进去之后活门自动关闭,不去摸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如此的蹊跷。
父亲曾经说过,天底下的奇淫巧术都是以小以精为荣,这个却是反其道而行,即大而全,父亲说,这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这门学问非常深奥,现在的人才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礼不久,真正懂得的人已经很少了。刚才袁圆圆他们这么一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对于这种古代文化不大明白,只是知道它们的存在。
可是,克木人没有这类文化我是非常肯定的,那么他们在千年前又是怎么建成这些东西的?其实,光是前面的机关,我就猜出这里可能出自中原文化。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文化,那么,到底是历史上的何人来到这里,还帮助克木人造出如此复杂的机关?
我本想问问范里,究竟怎么走出这里,这样也好追上袁圆圆他们。哪想,我话还没出口,袁圆圆却在阶梯上叫起我的名字。我转头一看,真是他们三个人,一个不少,一个也不多。今天见识了这么多惊奇的事物,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袁圆圆他们明明进到了石墙的小门中,怎么此刻却忽然出现在身后,莫非不是他们本人?
上面的人从阶梯上走下来后,我睁大眼一看,还真是他们三个人。他们看到范里好象特别的惊奇,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忽然看到生人,还是早先就认识了,所以现在看到才会有如此反应。要知道,袁圆圆他们跟我说的是,范里他们出事了,一直联系不上。
“你怎么会……”袁圆圆十分诧异。
“你们不是说他们失去联系了吗,刚才范里怎么告诉我,一直在和上面的人联系。”我马上质问,因为自己最不喜欢被骗,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互相交谈了一会儿,但是双方各执一词,坚持自己没说谎。其实,用心想一想,袁圆圆不可能说谎,如果事情是假的,那么她不可能安排我到这里。但是,范里他们的确没有事情,这也不是假的,这么说来,说谎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排这一切的,背后的那个人。
我问了袁圆圆,她显然也很苦闷,不过对于我的疑问她死活不回答。艾伯特在场,我不好多问,不过他的中文烂如新生婴儿,想必他也听不明白。我的意见是先把艾伯特送出去,他跟着办事很不方便,何况是一个外国人。其余的人和我一样的意见,艾伯特无奈,只好决定返回。因为他们来时把血迹踩在了阶梯上,所以要出去不是难事,而且上面的出口至少还有两个能用。(我们进来的那个已经给雪崩封死了。)
袁圆圆看到艾伯特从血池中上去以后,松了一口气,她居然感谢我把艾伯特赶走了,她一直烦恼怎么开口。我觉得奇怪,她不是脸皮特厚吗,何况这可是执行任务,怎么能让外人搅和进来。他们的关系,可真让人琢磨不透。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明明进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后面?”我想到刚才的事情,于是问道。
“我们是进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又走了回去。”徐前二有点无奈。
“要找到生门才能走出去的,不然又会走到后面,这里只有一扇门通往前面,其他的都会又转回后面,或者有什么危险在里面。”范里有条不紊地说道,有他在总觉得多了一份安心。
“可是那扇门是生门?”我对奇门遁甲不大理解。
“这就难办了。”范里泄气道,“这里没什么可以参考的。”
大家一扇扇门地去摸索,但是上面不可能写着我就是生门,快进来吧,所以摸来摸去都毫无进展。此时,大灵猫似乎按捺不住,它拼命地挤出我的怀抱,跳到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灵猫似乎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所以就跟着它走。大灵猫跳到地上以后,就又跑回了阶梯上,我不敢贸然上去,所以犹豫着站在石室的出口,踌伫不前。大灵猫发现我没跟上来,就在上面叫了几声,还一直盯着我,好象是叫我跟上去。
我琢磨了一会儿,反正地上有血迹做记号,不可能会迷路,索性就上去看看大灵猫要做什么。大灵猫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我觉得奇怪,难道它累了所以想暂时休息?这样走走停停了一会,我发现它每次停下来的地方,通道的墙壁上都有一块晶石。我以为那是机关,但是一连摸了好几块晶石都没有反应,看来不是机关。
大灵猫走到阶梯顶端时就停住了,那里是最后一块晶石,加起来一起有八块晶石。那块晶石旁边有一个油灯,不过已经很久没用,都已经腐朽了。我抱起大灵猫,好奇地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它到底想说什么呢,我想得头疼,但是很快就眼前一亮。
虽然这有些荒唐,但生门如何确定,很可能大灵猫已经告诉我了,希望我理解的没错。
12。宝莲灯
我想了很久,觉得没错以后,就抱着大灵猫一路奔回了石室。他们仍在那里忙得团团转,徐前二和范里研究了很久,总算看出了一点门道。他们发现,每扇小门都有一个凹槽,只是位置都不一样。有低有高,有大有小,虽说是天然形成的凹槽,但是这样太过巧合,想必建造这里的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说你知道怎么找生门?”
“就让我试试嘛,反正你们……”
徐前二显然不大相信我这个小辈。他以前就生活在梅里雪山,知道的事情很多,我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对梅里雪山一无所知。不过许少德却很相信我,在大学里,他有什么难事总是找我解决,从没让他失望过。大家心想,啥都试过了,姑且就让一个嫩头青试试,弄不好瞎猫真能撞到死老鼠。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固体燃料风灯,点燃放到地上,这东西是登高海拔雪山的时候用的装备,即可照明又可以取暖,一下子整个石室便亮了起来,雾气也淡了很多。接着我故意叫上许少德,让他和我一起上到阶梯的尽头处。他很是开心,抢着抱起了大灵猫,一边走一边流着洪水一般的唾液。大灵猫似乎意识到危险,所以一直蜷缩着,不敢动弹。我看到这样的情况,又嘱咐了许少德一次,千万别伤害了大灵猫。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用意何在,但它的确帮了很多忙。
我之所以说是故意把许少德叫上去,是因为他比较老实,要是他撒谎,我一眼就能看破。我是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还有,是来找什么的。我们走得距离有点远了后,我马上施威,软硬兼施。
许少德很快败下阵来,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天他蹲茅厕的时候被扯了出来,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范里是和他一起从北京出发的,他只知道,当时找他的人说,一定要把一个石函带回来,上面有一个“二”字,但是石函里的东西千万不能看。所以,他们要找什么东西,他也不明白。其实,到现在他比我还纳闷,许少德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找上,不过上面的人说,只要找到石函,就能让他提早返乡,这对于他可是着实诱惑人心的。
我们到了阶梯的尽头处以后,就把古老的油灯移来,把固体燃料风灯放了上去。这个火光可不一般,比手电筒强多了,它一把油灯取代,晶石就射出了淡淡的光柱。光柱一个接一个地,像是接力一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