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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我们三个一爬出来,就异口同声问道。
此刻,玄奘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他们能跑哪儿去,好歹也得等等我们,怎么跑得影子都没了。
“刚才的爆炸……”许少德担忧地往上看去。
王连长和我好奇地往上看,吓了一跳,刚才的爆炸把上面都炸得支离破碎,卢成教授还挂在山石之山,摇摇欲坠。之前听到他们争执,老三和小凤说要上去,没想到他们全上去了。其实,我也想上去瞧瞧,到底上面有什么,玄奘阁的建造者要把通道封死了。王连长叹了口气,马上爬了上去。许少德有恐高症,本来想让他待在下面的,可是他觉得黑蛇女太过恐怖,所以忍着恐高症也要和我们上去。
上面的确有一层和下面一样的空间,他们几个都被炸晕了,地板的中间也被炸出了一个洞。我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会忽然爆炸,刚才老三他们又不带没炸药包什么的,莫非这里有能爆炸的机关陷阱?我们三人一个接一个地量了鼻息,发现都还稳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要爆炸的时候,他们都在避开爆炸源,要不早被炸成灰烬了。
我在这层空间里找了找,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是被堵住的通道。因为刚才一直被黑蛇女追杀,根本没时间去看看为什么会没有通道,或者说通道被堵住了。现在仔细一看,原来通道处全部被灌满了水泥。
这里全是山石堆砌而成,根本没有用到黏合剂,何况在古时候还没有水泥这种现代的东西呢。水泥的历史可追溯到古罗马人在建筑工程中使用的石灰和火山灰的混合物,到了1796年英国人J。帕克才用泥灰岩烧制一种棕色水泥,称罗马水泥或天然水泥,这也是历史上记载最早的古水泥和现代水泥了。何况这是现代水泥,看颜色,摸质地我就知道了,难道这里还真有人来过,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把这里通道堵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想起身,却看见前面的角落有几把军锹,抓起来一看,上面居然有英文,还有俄文。
这些军锹和假货完全不同,真正的军锹入手沉重,结实朴素,装配好后无论如何运动不会有声响,锹面军绿漆、连接杆黑漆,这两处仔细看并不是完全平整而是有非常细微的有规律的鱼鳞状,而手柄没有,这特征非常重要,仿制的军用铁锹根本做不到这点,全部是喷漆,光滑的很。
还有看手柄部分,真正军锹是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拐角,我曾就这个拐角请教了军工厂工人师傅,他说这样在力学上是最结实的,避免波浪型的褶皱,而且这个形状的制作工艺是很难做到的。虽手柄是木头,但是几十年后都完好无缺。
既然是正规的军锹,这难道说明了有军人来过这里,或者军队?可是,怎么会有英文,和俄文呢,两个国家的军队怎么走到一起了?我觉得奇怪,于是马上把王连长叫过来,他本不愿意过来,只想照顾昏迷的何凯教授,可是一听说有军锹,于是马上飞了过来。
“还真的是军锹,这是二战时候的武器,怎么这里会有?”王连长也是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在这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胡乱猜测道。
“要做也是一个国家做,怎么会两个国家的军队联合,利益都是要独吞的,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王连长对军锹爱不释手。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许少德在一旁傻傻地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军锹。
“我们可能发现二战时候,在吐鲁番横行的土匪——包希汗的老窝了!”王连长两眼放光,极其兴奋。
“土匪是土匪,怎么会和英国,前苏联又扯上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军锹,二战时候普通人怎么可能搞得到。”我非常不解,莫非王连长口中的土匪还和英国,前苏联弄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包希汗又是何方神圣?
20。忆往昔
军锹一共有三把,所以刚好被我们三个当兵的瓜分了,反正又不是古物,私吞应该不算犯罪。王连长实在不放心那几个昏迷的人,所以马上带着我们又走了回去,他想马上带着其他人从玄奘阁离开。可是,所有人都昏迷了,背着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爬下去。面对我的疑问,王连长苦恼地皱着眉头,现在他也没力气了,所以只能作罢。目前只能等他们醒过来以后,然后才慢慢地离开这里。
趁着空档,许少德和我逼着王连长简短地说了说包希汗的事情。原来,包希汗是1938年到1945年里,横行火焰山的霸王土匪,本来军方是无法消灭他的,但是最后由于内讧,包希汗的土匪集团这才逐渐消亡。但是,在他们猖狂的时候,火焰山地区有几批很重要的物资经过。
王连长说在清代和民国年间,来往于吐鲁番旅游、传教、经商、考察的外国人较前增多,到了抗日战争时期,丝绸之路一度曾是运送苏联援华物资的重要通道。据统计,自1937年7月至1938年夏,约有6000吨各种物资从北疆霍尔果斯口岸入境,途经吐鲁番运往抗日前线。1942年,英国也曾将援华物资通过苏联中亚地区从霍尔果斯入境,经吐鲁番运往内地。
在西方各国支援抗日物资的路线中,有一条就是经过火焰山,史称FR1路线,而这条路线却有一块拦路石——包希汗。1941年,英国的一支由将领——乔伊?怀特为首的军队从苏联中亚地区从霍尔果斯入境,当时除了运输本国支援中国的物资,还有苏联赠送的工兵装备。可是,1941年5月8日,他们却在火焰山被包希汗伏击,所有的装备都被洗劫一空,几乎所有士兵都被杀个精光,当时的坎儿井里全是血水,当地人几天都没敢喝水。
“他们不是装备精良的军队吗,怎么会被土匪打成这样?”许少德沓拉着脑袋问道。
“他们营地旁的水源被下了毒,所以……哎……”王连长说得很沉重,听得我都心里一阵纠痛。
“那你是说,包希汗他们把抢到的东西都放这里了?”我说完看了一眼被封住的通道。
“应该是。”王连长说完后,表情好象有些过分的痛苦。
“这么说,应该还有其他的路!”我大叫道。
因为,我们是从水坑那里进来的,但是那条空中桥梁是封闭的,而且地势险峻,怎么可能把这么多洗劫到的东西拉到这里来。桥梁连接两端,其实我一直觉得两端都应该有洞口,之所以对面那端看不到洞口,我觉得应该是在麴文泰统治的高昌时期就已经封闭了,以此阻止外人侵扰玄奘阁,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玄奘阁的作用。
既然不是从空中桥梁那里过来的,那肯定还有其他路,这么说我们还有活路,并不用回去和红孩儿拼命。
“连长,照万藏哥这么说,我们一会儿可以从别的地方出去了。”许少德心花怒放道。
“对了,连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就是包希汗洗劫那支军队的事情。”我觉得希奇,于是刨根究底。
“你小子管那么多干嘛?”王连长脸一红,马上严肃起来。
“说说嘛。”因为王连长没读过多少书,所以能知道这么详细的历史,我总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因为那支接应那支军队的人,就是我父亲,所以……”王连长叹息道。
“连长,原来你父亲……”我本想说,原来你父亲已经死了,但是马上觉得这样很失礼,于是马上闭嘴,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父亲当时就死了,他又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而且这么详细。
“没事,”王连长脸色苍白,大概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父亲当时被土匪杀了,可当时我也在场!”
“你也在场!?”许少德和我份外惊讶。
“父亲知道难以逃脱,所以情急之下,把我扔进了一个竖井之中,这才保住了命,”王连长话匣子被打开后,完全不理会许少德和我,自顾自地说着,“竖井很深,虽然当时我会游泳,但是当时觉得非常的害怕,清水全部变成了血水,我在暗渠里晃荡了三天,一直没能爬出来,后来有一个好心的女孩子恰巧路过,这才把我救了上来。”
“那个女的是……”我心里已经有个人选了。
“就是小何,那时候她和组织上的人到这里支援,谁知道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王连长说完又瞥了一眼昏迷的何凯教授,“其实,上次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怕水,那次的经历让我总是不敢下水,不过现在已经不怕了。”
“我就说嘛,连长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我笑道,其实心里却说,原来你老人家也有害怕的时候。
“连长,多说说包希汗的事情嘛,他们是怎么灭亡的?”许少德说完就把盘起腿,看那架势,要准备听故事了。
王连长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煞风景,刚说到伤心处,他却要听土匪的故事,八成上辈子就是一个土匪。王连长皱了一下粗眉,然后就告诉我们事情的后续部分。因为国外的支援物资几次被洗劫一空,所以在1941年的7月18日,蒋介石当时派了一支活动于新疆,名叫“神鹰”的军团去剿灭包希汗,这次行动在国民党的记录上叫作“金鹰行动”。这支“神鹰”由一个叫作金神兵的人带领,但是他们到了包希汗的范围,那支军团却神秘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在世界上,如同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许少德和我再次异口同声,难道连颗子弹都没打出去,整个军团就消失了,这是不是太逊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个人都没有出现,不过我倒听过那支军团很特殊,被派去打包希汗这件事情,我觉得非常的奇怪!”王连长说道。
我一听,觉得有内容,觉得学着许少德盘腿的样子,竖起耳朵听下去。而此时的我,正因为全神贯注地听王连长说故事,却忽略了身体开始产生变化,水滴逐渐浸透了衣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军队不就是打仗的吗?”许少德依旧好奇道。
“你们有所不知,‘神鹰’是一支专门游荡中国各地的军队,一直没有和其他势力正面冲突,一点也不像打仗的军队,我也说不出来,反正这支军队很奇怪。‘神鹰’本来是不为人知的,后来国民党逃到台湾的时候,军队的资料被一位姓秦的特务发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神鹰’的事情才泄露出去,不过‘神鹰’的组队目的一直是个迷……咳咳……”王连长说到这里,就咳嗽得很厉害。
“特务?”我低吟着。
“先不说了,看看他们醒了没?”王连长的舌头干燥得冒烟,他也懒得继续说故事。
“还没呢,他们不会有事吧?”许少德一个一个地检查了一圈。
“不会有事的,他们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们上去看看。”王连长看到上面还有一层空间,于是说道。
“先别,至少得等他们醒过来,这样丢下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犹豫道。
“也好。”王连长回头看了一眼何凯教授,于是又坐在一旁。
其实,到了现在,我仍后悔阻止王连长上去看个究竟的,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后面的结果或许会好一点。许少德在一旁把卢成教授摸了个遍,我一看,马上质问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他紧张地解释,是想看看卢成教授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他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在这里。我一听,立即跳了起来,拍了一下脑袋,怎么自己把这事情都忘了。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们别乱来!”王连长立刻制止。
“连长……”许少德很是委屈。
我刚想说话,表达自己的看法,可是王连长和许少德却满脸惊恐,而我也感觉到身后一阵阵阴风袭来。
迅速地转过头,一口腥味的唾沫就朝我脸上飞来,黑蛇女居然没死!此刻她把粗大的身子弄成一根柱子模样,然后把她的头伸到了我后面。我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那黑蛇女用她细小又锋利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就嗖地一声,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下层空间。
我本想反抗,可是身体不合适宜的发生了变化,这次变化来得强烈,我几乎控制不住。一瞬间,身体里好象有万吨洪水要爆发一般,眼珠子里满是水,似乎就要流出来一样,而咽喉也有好象有爪子在挠,极其难受。
王连长和许少德他们在上面,就算跳下来,此刻也来不及了,何况上下层的距离很大,跳下来不死也残废。黑蛇女张开大嘴,露出了一根青色的蛇芯子,她的样子比鬼还吓人,要不是我意识开始模糊,肯定要吓晕。
“你是常乐公主?”我故意从咽喉挤出这句话,希望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果然,黑蛇女呆住了,虽然捆住我的力量仍然没有减弱,但是她蛇一样的双眼居然流出泪水。
21。冉遗鱼
没想到冷酷的黑蛇女却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是心里隐隐感觉,这女人或许和麴文泰国的女人常乐公主有点关系。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高昌古国当时被唐朝深深地影响,很多人都能听懂汉语,何况常乐公主还和麴文泰去参拜过唐太宗。可是,她应该不是常乐公主,人不可能变成半人半蛇的,这绝对不可能!
黑蛇女把绿色的蛇芯子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想,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趁着意识没有完全失去,我把手里一直紧握的金箭举了起来,正好对着黑蛇女的脖子。她发现我的举动,于是想把我压到地上,可是她的力气好象已经减弱,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把我手里的箭弄掉。
我身体里的寒冷气息扩散得迅速,而这个时候,我也把力气凝聚在了右手上,举起了金箭,接着就往黑蛇女的脖子猛地刺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却从楼下跑了上来,大叫道:“住手!”
我一听,心想这不是范里的声音吗,他娘的,现在才出来,我都要歇菜了。可是,他怎么一出来就叫我住手,难道想看着我死吗?黑蛇女被我刺穿脖子后,并没有马上停止动作,而是继续把蛇芯子伸到我的喉咙里,不消一秒钟的功夫,蛇芯子甚至已经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范里焦急地奔了过来,奇怪的是他好象很在意黑蛇女,一直在说:“叫你住手没听到吗,你错杀好人了!”
黑蛇女仍拼命地卷住我,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我的肠子肝脏都要被她翻个遍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难道这也算是范里口中说的好人?
这个时候,王连长和许少德终于爬了下来,范里也奔到了我身旁。可是,整个玄奘阁忽然一阵摇晃,接着轰隆一声,强烈的光线把一切都湮没。脚下的支撑力也突然消失,整个玄奘阁轰然倒塌,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垂直落下。强光闪耀之后,一切归于安静,我的意识却异常的清晰,可是身体却无法活动。
我思考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大爆炸,上层空间发生了大爆炸,这是怎么回事?昏迷的人无法引爆,而我们清醒的人又在底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大爆炸!?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嘴唇觉得又咸又湿,勉强伸了伸舌头,终于,我能活动了!
“连长,老范……”我竭力地叫了一声,没人回答,四周一片黑暗。
我硬是支撑着想站起来,可是四肢却疼得无法活动,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隐约中,两只幽亮的眼睛在不停地眨着,就在前面,我明白她是黑蛇女,嘴上的咸湿感是她的眼泪。范里之前说她是好人,我这就觉得纳闷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黑蛇女的蛇芯子忽然又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