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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平头也不抬地冷哼一声。
乔三则早在我冒出隧道开始,就一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心说,胖老头儿,这回瞎了吧,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
心里问候老头儿的八辈祖宗之后,我看看人都出来了,天也不早了,便催促乔三快点儿宣布结果。
乔三狠狠刮了我一眼,似乎对结果不满意。眼珠子乱转半天,最后微微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从乔三的身上感受到杀机。大牙更是察觉得早,已经呜呜低吼着盯住乔三。
杀机一闪而逝,这老儿显然想了很多。随即乔三一捋胡须,冲我笑眯眯说道:“小子,你赢了。按照比斗前的口头约定,今天起,吕不平将退出阴阳协会,这件事儿我会跟王副总干事汇报。你可以走了。”
说完,这老头儿瞪了吕不平一眼,骂了句废物,便朝我身后的隧道微微点头,我回头看时,大块头的身影刚好消失。
大牙显然也注意到了,冲大块头的背影叫了三两声。
乔三见我和大牙如此,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哼了一声留下话儿:日后还有相见时,咱们走着瞧!
有些人做坏事儿的时候不觉得丢人,被抓了才知道掉价,这胖老头儿算是一个。
我也懒得搭理乔三,气得这老头又一阵跺脚,片刻也不多留,上了车扬长而去。
瞥了瞥吕不平,他瞪我一眼,警告我今后走路小心点儿,然后也急匆匆离开。
偌大的广场一个车不剩。
此时,除了我和大牙,只有集装箱房还有一个值班的老头。这老头见大人物都走了,便板着一副刻薄的面孔撵我出去。
走出白塔子隧道训练场,大铁丝网轰地合上。隔出里外两个不同的世界。
回头看看监狱一样的场地,我摸出烟点燃,让大牙辨别一下方向,我俩便走回去。
走到半路,赵洪亮的车迎了过来。
我嘱咐过赵洪亮,让他跟我见面的时候尽量避开阴阳协会的人。毕竟阴阳协会那里,我总觉得还有对我不利的人存在,赵洪亮得做我的眼睛,当然,还有另一只眼睛,那就是老猫。
驱车回到冥店,皮大仙还没睡。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大仙儿留下的书。
听见我和大牙进来,皮大仙眼皮也没抬,直接从屁股下抽出一封信给我,信上寥寥十五六字:燕赵,今日败你手里,是我无能,他日必来雪耻!
“皮大仙,烧喽!”我随手把吕不平的信丢给钻进书里的皮大仙。
“嗯!”皮大仙答应一声,转身去找火盆。
“皮大仙”
“老板,还有啥事儿?”
“没事儿了,你去吧。”
“哦!”
看皮大仙这样,我本来要劝他振作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得慢慢来,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不管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肝胆相照的友情,抑或血浓于水的亲情,都会泯灭于时间长河。等到我们心里结满硬邦邦的伤痂,我们或许就学会了坚强。
第103章 幼儿园晚上有个人()
大清早,冥店开门。
我从楼上下来时,皮大仙正跟大牙蹲在门口晨练。当然晨练是我给他俩起的名称,听说叫什么吐故纳新。
小六子跟赵四平住进了赵洪亮家,大牙正好补位。
昨天一起从白塔子隧道出来后,我就问大牙,为啥对皮大仙另眼相看,要知道,大牙可是不咋得意人类的。
大牙沉默半晌儿,告诉我,皮大仙根骨佳,心智不坏。
我有些好奇,问他,见一面就能看出心智?
大牙抬起脑袋撇撇嘴,说猜的。
根据啥?
根骨佳!
我打算再抽一根烟,跟大牙扯淡容易上火。
看到大牙辅导皮大仙晨练,我也不再担心皮大仙成个呆子,否则大仙儿泉下有知,非跳出来掐我。
叮铃铃,叮铃铃
座机响了。
“皮”刚要喊皮大仙,我又马上住嘴。就让这小子好好放松放松,这些天一直绷着,心里一定不好受。
“你好,安平道冥店。”我笑看了正儿八经的大牙和皮大仙一眼,接起了电话。
“燕赵!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急死我了。”是秦楚齐。
“呃,好像没电了吧。出啥事儿了?这么着急。”我掏出电话看,还真是黑乎乎的打不开。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要没事现在就来红果幼儿园一趟,我在那等你。”
挂下电话,我交代皮大仙和大牙看店,自己则打车赶往红果幼儿园。
此时还没到上学的点,幼儿园的大门紧闭,外人进不去。
我晃了两下大铁门,喊了几声有没有人。
过了老半天,才从教学楼跑出一个包扎着手臂的小保安,他上下看我两眼,八成是看我还像好人,便问道:“你有啥事?”
我说有人让我过来的,她叫秦楚齐。
那小保安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就是啊,然后赶紧打开门放我进去。
我被这小保安叫唤的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小保安点点头,说:“秦姐说了,你会看脏东西。”
提起脏东西这个词,我发现小保安不自然地缩了下脖子,看得出他很害怕。我本来还想问他具体情况,也生生忍住了。
“大哥,从这儿上三楼往左拐,就是园长办公室,现在秦姐就在那儿。我还得回去看门,就不上去了。”小保安说完,就要往回跑。
“等一下。”我喊住他。
小保安回头,问我还有啥事儿。
我问他:“你这手臂咋回事?”
小保安先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说他这是前阵子高中毕业后在外面打工摔劈的,还是秦楚齐给他看得胳膊。知道情况后又给他介绍到这来上班,还鼓励他利用空闲时间多学习。这份工作他已经干三四天了。
我哦了一声,不是才受得伤就好。
告别小保安,我很快跑上三楼。找到园长办公室,轻扣了两下门。
吱呀一声,秦楚齐站在门里,让我进来。
“金姨,这就是我的朋友,他叫燕赵。燕赵,这位是金园长,是我妈妈的老同学。”彼此认识之后,我们坐下来聊起幼儿园的怪事儿。
金园长陷入回忆:“今天早上,我跟前几天一样,早早来到学校,挨个教室打开门窗通风,可是有一间教室怎么都打不开,我就觉得奇怪,便给那个小班的老师打电话,问她是不是把教室门反锁了,可她告诉我根本没锁门。
这让我开始害怕,以为进来了小偷。便急忙跑下去喊来小刚,小刚就是我们这里的小保安。小刚壮着胆趴窗户上往里看,根本没有人的影子。我说不可能啊,难道是跑了?再去开门试试,结果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我和小刚又赶紧去调监控录像。查看早上的情况。
可是我们来回看了几遍,都没见有人出来。我说那就调昨晚的,结果这一看,可把我和小刚吓坏了。
晚上孩子离开后,各班的老师整理完,保洁阿姨也收拾完,最后小刚逐个楼层检查一遍,就陆续关灯离开。
可是大约晚上十一点多,原本空旷的走廊里突然晃晃荡荡地飘出一个白影子,后来白影渐渐飘到摄像头前,竟好似抬头看了眼镜头,监控就模模糊糊地拍摄出一个头发凌乱涂着大红嘴唇的苍白的女人脸。停了一会儿,这女人又进入了我没打开门的那间教室,摄像头就再看不见了”
我听完点点头,说:“基本可以断定是小鬼,只是为啥在这儿出现,我还不清楚。金园长”
金园长打断我,说我和秦楚齐一辈,就跟着一起叫阿姨吧。
我说好,然后接着说:“金阿姨,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一下。”
“没问题。”金园长看了眼秦楚齐,然后冲我点头。
“这种怪事你是头一次遇到吗?”
金园长点点头,她告诉我,这家幼儿园她才兑过来一个星期。
“那就没问题了。”
“嗯?这就行了?”金园长听我不再问,又连忙看了一眼秦楚齐,似乎觉得我有点不靠谱,明明刚才还说要问几个问题,结果只提了一个就没下文了。
秦楚齐尴尬笑笑,然后撇过头跟我打眼色,也是询问的意思,让我给解释解释。
没办法,我勾起嘴角,笑道:“金阿姨,既然你刚兑过来不久,对这里以前发生的事也一定不了解,想必这家幼儿园之前的园长也不会跟你说啥不好的东西吧。”
金园长点头,说确实没听过。
我又说:“既然你不了解之前这家幼儿园的情况,现在又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那我还能问啥?”
金园长这时也摇摇头,似乎还真没啥可问的。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看了下时间,小孩子们也快要来了,便对金园长说,我建议今天关一天。
金园长一听要关园,马上不干了,噌地站起来,惊呼:“关一天?”声音生生拔高好几度。
“要不然,万一白天出了事儿,就不是损失一天那么简单了。”
“金姨,你仔细想想,孩子的安全才最重要。”秦楚齐也在一边劝。
“这,那好吧。孩子也快到了,我这就下去跟小刚说,跟家长解释一下,真是被害惨了”金园长一边下楼,一边抱怨自己倒霉。
我和秦楚齐就在楼上等。这时,外面发生了争吵,就听一个男家长吼道:“不行,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孩子是不会带回去的”
燕赵!秦楚齐看着我。
得,下去帮忙吧!
第104章 又见路大通()
幼儿园大门口已经堵上来好几个家长了。
我刚出教学楼,就一眼找到了那个扯嗓子埋怨的男家长,因为长得太明显。
路大通!我真得感慨一下,真是冤家路窄啊!
“路大通,你嚷嚷个屁!”我人未动,骂声先行。
“嗯?哪个王八犊子在骂老子?”隔着金园长和小刚,我和路大通先对骂了两句。
“骂你算啥,打你都不多!”这时,金园长和小刚也听清骂声是从身后传来,连忙回头瞧,看我的眼神就像撞见了瘟神。
当时气得金园长一跺脚,带着哭腔连忙跟路大通解释:“这位家长,你听我”
路大通看到骂他的人是我,不由分说地伸出大手一把将金园长扒拉到一边,冲我瞪眼。
“燕赵”秦楚齐站到我身后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瞥见她眼神里并没有多少惊慌。
“这位家长,有话好好说”金园长踉跄了一下,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准备再解释。
这时,家长中有一位也急了,嚷道:“这位家长你揍他,孩子我帮你看一会儿。真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幼儿园和素质低下的老师。连个通知都没有,说今天关门就关门,还有那老师,一看就痞里痞气的,哪有个老师的样?要我说,孩子今天必须入园,明天都领走,办退学!”
有一个家长带头起哄,剩下几个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于是纷纷附和谴责,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几句话的工夫,一个自发的家长联盟就成立了。
“听见没有?必须给一个说法。”路大通一见有人声援自己,便把女儿放下交个一个家长暂时看着,然后腰板一挺朝我走过去,纯粹一副狗仗人势的样。
我刚要还嘴,金园长已经冲到了我和路大通中间,匆匆剜了我一眼,便把后脑勺留给了我。当然微笑是要留给路大通的。
她想劝路大通别激动,却被狠狠地打断,路大通指着金园长和我,说:“要么解释,要么滚一边去。”
因为我只能看见背影,所以不知道金园长此时的表情如何,但总归不会多好看。
金园长这下犯了难,这最冲动的家长还叫我弄得火上浇油,劝解无用,非要逼着说理由,她可不敢跟家长说幼儿园晚上闹鬼的事。可不说,又能说啥?
秦楚齐这时悄悄推了推我的胳膊。我回了一个稍安的眼神。
不想,我俩的动作都被对面的路大通看在了眼里。再次越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的金园长,盯着我问:“我就奇怪,你怎么在这?难不成这里出事儿了?”
一听这话,那金园长赶紧回头给我使眼色,试图遮掩。
我心说你当这大块头是傻子?便装作没看见,直接忽视。
路大通见我不吱声,更肯定自己的猜测,转头威胁金园长,叫她说实话。
金园长被路大通一吼,更加六神无主,愣在原地。
我就是利用跟路大通的矛盾,先把他单独引过来,才好告诉他实情。当然方法欠妥,想这么个馊主意也是事急从权,我要是好言好语请路大通,未必过来。
可这金园长估计是已经从心里恨上了我,要不是看在秦楚齐还在,把我撵走都是有可能的。
“金园长,告诉他吧,他可是咱们朝阳沟阴阳协会的人。”我提醒金园长现在可以说实话。
听到我的声音,金园长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厌恶,但随即就隐藏起来。
路大通听我承认,也目光灼灼地盯向金园长,让她赶紧说。
这金园长也在咀嚼我刚才的话会连带出多少不良反应。但犹豫半响,她最后还是妥协了,除了跟面前这个所谓的阴阳协会的人交代实情,她也别无选择。
金园长想请路大通去办公室谈,路大通回头看一眼其他家长,此时人也越来越多,小刚不得不关上大门。
“不用了,就在这说!”
金园长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又将教室里闹鬼的事儿说了一遍。
路大通听后,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打开,他指着我问:“你们请了他?”
金园长看看秦楚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猜她也是听说了阴阳协会现在很霸道,若是心情不好,就是请都不一定来。
我看得出金园长现在已经把希望转移到了路大通的身上,所以生怕回答不好,惹恼了他。
见秦楚齐正想承认,我赶紧拽拽她的衣袖,示意不用她说。这种事还是我说比较好。
我看着路大通说:“我夜观天象,发现这里阴气冲斗,所以今早特意找过来,这么说,你信不信?”
“谁他娘的信你这些!”
“我是被请来的!这回可信?”
我说完这话便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金园长,她被这句可是吓了一跳,眼神满是担忧和怨恨。
切!
我心里腹诽一声,懒得搭理她。我敢这么说,就是吃定了路大通一定会在这事儿上面跟我一较高低,毕竟前有吕不平栽了两次跟头,昨天白塔子隧道里的比斗也根本不尽兴,所以面对今天这隐隐针尖对麦芒的局面,他非跟我扛上不可。这也是我骂他的原因,路大通为了跟我比试,必然不会再闹,甚至会劝走外面的家长。
果然,路大通开始还怒气冲冲的面孔突然放松下来,冲我说:“敢不敢跟我也斗一回?”
“赢了呢?”
“你不可能赢。”
见我同意比斗,金园长甚至露出嫌弃表情,似乎在她心里,我这个毛头小子一定比不上看着就高大威猛的路大通。
秦楚齐倒微蹙蛾眉担忧起来。
我勾起嘴角,朝秦楚齐乐一下,告诉她不用担心,晚上只等好消息。
说完,我便跟金园长装模作样的打个招呼离开,也不管幼儿园门口越积越多的家长和孩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