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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动派有着密切联系的银行家手中,从而铸成了致命的大错。
巴黎公社的领导人没有意识到,谁掌握了法兰西银行,谁就掌握了法国的经济命脉。这条命脉既决定了资源由谁调配,也决定了国家机器为谁服务。所以这不但是一个经济上的错误,更是一个政治上的错误。正如恩格斯所说,假若公社用暴力接管法兰西银行。‘这会比扣留一万个人质还有更大的意义’!
他们更没有意识到,不事生产、巧夺豪取的金融资本家跟无产阶级政权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天然矛盾,即使在其他资本家都已经屈服的情况下,金融家依然会疯狂地跟无产阶级革命者战斗到最后一刻!
结果,在巴黎公社存在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法兰西银行账面上仅现金就有数十亿法郎。而公社只从法兰西银行弄来了十分可怜的1600万法郎借款——公社没有接管法兰西银行,结果就是守着金饭碗挨饿。而且无法迫使以罗斯柴尔德为首的银行家们向凡尔赛政府施压,逼迫他们和巴黎公社和谈,反而让银行家们有机会向凡尔赛汇去2亿多法郎!有了这笔巨款,凡尔赛政府才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把撒钱招兵买马,在原本仅有一万多残兵败将的基础上,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集结起十一万大军向公社发起反扑!
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这些国际银行家的穿针引线、劝说施压。才迫使已经兵临巴黎城下的俾斯麦首相和威廉皇帝,向法国政府让步——不仅就地遣返了数万名法军战俘和保持“中立”的配合,让法国政府获得了宝贵的兵员补充,甚至允许凡尔赛方面的法军穿过德军的防线,向巴黎发起进攻!
德国人不得不听从银行家吩咐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些银行家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如果他们不肯帮忙剿灭巴黎公社、恢复法国的秩序,德军就永远也别想拿到五十亿法郎的战争赔款!
就算德国人想要趁机抢占大片法国疆土来弥补拿不到赔款的损失,在当时也是行不通的。因为会遭到英国和俄国的干涉,而德国尚未真正统一,军队也已经十分疲惫,俾斯麦首相实在不敢把战争拖延下去。
结果。在金钱的魔力之下,德国和法国这一对仇深似海的宿敌,竟然火速结成了反革命统一战线,开始联合起来剿灭他们的共同敌人巴黎公社。而令人扼腕长叹的是,与此同时的巴黎公社革命者们,却把时间和精力在如何提高教师待遇这些琐碎的事情上。于是,悲剧就这么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说到这里,杨教授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巴黎公社的教训表明,没有掌握经济命脉的革命政权,是何等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也表明在现代社会中,银行,特别是以中央银行为核心的金融体系,对于一个政权和一个经济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积贫积弱的中国,同样也不例外!
现在,我们既然打进了上海滩的十里洋场,就等于是抓住了蒋介石政权和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势力的心脏!不趁机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狠狠地踩烂,难道还让这些银行继续给蒋介石和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势力供血,资助他们招兵买马,甚至收买列强军队干涉,举刀剿杀我们这些革命者不成?”
“那也只要把外资和国民党的银行干掉就行了吧,为什么对私营银行也要痛下杀手?”粟裕问道。
“哼!这些私营银行的屁股又有哪个干净了?他们一样承接国民党的战争公债,给蒋介石筹集军费,一样接受国际银行家的指使,千方百计绞杀中国革命!”杨教授冷哼着回答说。
“在经济落后的半殖民地的中国,地主阶级和买办阶级完全是国际资本主义的附庸,其生存和发展是附庸于帝国主义的,所谓的华资银行自然也不例外。日本有三井、三菱这样具备强烈民族意识的金融巨头,而晚清和民国则盛产像洞庭席家——就是“赤脚财神”大买办虞洽卿的后台——这样挟洋自重的金融洋买办;横滨正金银行是日本进军世界的金融尖刀,而上海金融市场则是外国银行控制中国的殖民利器。
在如今的上海滩,我们最需要铲除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卖国求荣的汉奸,另一种就是不事生产、坐享暴利的金融家——其实后者基本上也就是前者的一个变种,并且更加的隐蔽和恶毒!
自从鸦片战争之后,帝国主义就通过中国的买办官僚资产阶级,以金融手段控制中国。在这近百年的时光中,外国资本势力、洋买办阶层和官僚地主垄断阶级在中国形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盘根错节、利益互锁的关系网,无论哪个军阀执政,无论哪家政府上台,都不得不依赖和借重这张关系网。他们相互勾结,相互庇护,共同盘剥人民大众。我们唯有从金融的根子上切断外国资本势力对中国的渗透和控制,将这个巨大的毒瘤网络连根铲除,甚至掘地三尺,才能确保永无后患。
所以,正如在乡下要打土豪、分田地一样,我们在上海也一定要打金融家、抢银行才能生存”
七十八、扫清一切牛鬼蛇神()
既然能否及时毁灭银行已经关系到了红色政权的生死存亡,那么不抢银行就是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了。
——在穿越者完成了对红军领袖们的思想教育,或者说洗脑之后,上海滩金融界的末日就此来临。
在风云变幻的民国年代,拥有“十里洋场”的上海滩,是当时亚洲最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之一。当整个中华大地都沦陷于动荡厮杀、战火纷飞的时候,外国租界的存在使得上海的核心市区一直未被战火波及,并享有实际独立的地位和充分便捷的国际联系,所以中外银行家都喜欢在这里开设金融机构。
就连南京国民党政权的中央银行和中央金库,此时也坐落在上海,而不是南京。
过去的岁月里,无数的投机商和金融家在这里叱咤风云,或是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或是冷酷无情地压榨着中国人民的血汗,将无数貌似威风凛凛的军阀政要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是在这个圣诞假期里,上海滩的诸位银行家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连日寇都不敢侵犯的公共租界,居然被赤匪毫不客气地打了进来!
跟之前国民党当局宣传和印像中不同的是,这批打进上海的工农红军,并不是那种衣衫褴褛,拿着破烂步枪,额前裹着红头巾的土匪形像相反,他们全都穿着整整齐齐、制做精细的笔挺军装,戴着国内还很稀罕的钢盔,还有厚实锃亮的军用皮靴,看上去简直比帝国主义列强的上海驻军还要更加洋气。手里的武器也是整齐划一的“机关”,单兵火力水平甚至远远超过了南京政府的中央军。
更可怕的还要数他们的重装备——“天启”坦克、“基洛夫”飞艇、机动战士高达当机动战士高达的沉重脚步震得广告牌微微颤抖。双联装炮塔的“天启”坦克招摇过市,“基洛夫”飞艇播放着苏维埃进行曲飞过头顶的时候,所有的银行“大班”、交易所红马甲和投资掮客们,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上帝啊,原来咱们的蒋委员长,这些年来一直是在跟这些赤匪的军用飞艇、巨型坦克和超级机器人打仗!难怪南京国民政府的五次围剿里面输了四次。最后要动员百万大军才能击破赤匪、攻入瑞金之前偶尔闲聊的时候,他们还一直嘲笑蒋委员长只会玩银弹战术,军事水平拙劣得只能指挥一个班,但是按照现在看来,蒋委员长没有被这些可怕的赤匪反过来打进南京,就已经是战争史上空前绝后的奇迹了!
再接下来,这些目瞪口呆的金融大鳄们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发现赤匪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得不承认的是,跟一触即溃的租界巡捕房。还有轻易投降的领事馆相比,上海滩诸多银行的保卫者们进行了十分英勇的顽强抵抗。他们借助厚实的水泥墙壁和粗大的廊柱,用步枪、手枪、冲锋枪和手榴弹顽强地抵御着红军的进攻,甚至有人准备了口袋阵,在银行大堂里设埋伏干掉了一个班的红军尖兵!潺潺的鲜血就像小河一样,在银行大堂的精美大理石地板上流淌
气急败坏之下,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急于洗劫的穿越者们索性直接调来了坦克。对几座最豪华也最坚固的外资银行进行炮轰。同时对其它小银行用上了火焰喷射器和火箭筒结果,在焦灼的烈焰、锋利的弹片和飞溅的钢珠之中,顽强的银行保安人员死伤累累,最终被吓破了胆的职员们裹挟着弃械投降。
不过。跟保安的殊死抵抗截然相反,那些银行职员们倒是早已被吓得脸如土色,浑身好像筛糠一样,只等红军一来,就争先恐后充当“带路党”,打开了金库的秘门,唯求保命从而让接收工作十分轻松。
唯一的例外和最艰苦的战斗,发生在日本人的横滨正金银行,这里不知为何居然收容了一个小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并且装备了一些机枪和掷弹筒,还在银行外面设置了工事和路障,封锁了路口因此,红军战士的地面进攻三次被打退,紧急调来的坦克装甲兵,又被一波又一波抱着炸药包冲上来的肉弹敢死队搞得不敢前进。最后,王秋不得不再一次动用了俄国的狼人毛子,这些斯拉夫大汉们穿着类似中世纪骑士的抗冲击全身装甲,坐在类似“钢铁侠”的单兵外骨骼动力系统上,戴着狰狞的恶魔面具,一边挥舞着红旗,一边向日本人倾泻着致命的火舌,不时还打出几发单兵云爆弹,让繁华的街道被火焰和硝烟所覆盖。
而日本海军陆战队还在使用老旧的“三五年式海军铳”(明治三十五年生产,比日本陆军的“三八大盖”要落后整整一代),子弹打到俄国佬的装甲上根本就是挠痒痒。机枪和掷弹筒也从一开始就被绝对优势的炮火淹没——发了狂的“国际纵队”雇佣兵们,那真是把rpg打得好像放烟一样!
但是,处于绝境之中的日本士兵和银行保安,仍旧在不死不休地继续缠斗。即使是红军战士杀进银行大楼之后,在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不时还有日本人举起武士刀扑上前来厮杀直到被暴雨般的子弹打成肉渣,让鲜血和石块散布在每一级台阶上。
如此经过了整整半小时极为惨烈的“室内武斗”,等到某位浑身挂彩的红军战士终于踢破门板,杀进银行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上海正金银行的经理和他的贴身保镖已经切腹自杀,而成捆成箱的日元钞票则是浇上了汽油,在烈焰之中熊熊燃烧
所以,在听到如此惨烈的战报之后,虽然明白对方乃是死敌,王秋等穿越者也是颇为感慨。
“之所以如此浴血厮杀、坚持到最后一刻,原来是为了抓紧时间烧钞票,避免给国家造成损失吗?唉,果然是忠臣呐!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只要真金白银,钞票这东西,我们是想要多少就能印多少啊!”
至于小鸟游真白前首相,则更是对此唏嘘不已,“为了完成职责,不惜舍生忘死这才是真正的昭和男儿啊!要是福岛核危机的时候,我日本国还有这样满心大和魂的男子汉,又哪里会落到那等地步?”
对此,王秋和杨教授不约而同地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又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如果日本没有沦落为一个伪娘和萌物的国度,我们又哪儿能像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呢?
与此同时,胡德兴总政委也带着大批全副武装的红军战士,包围了上海近郊的一座小教堂。
“政委同志,咱们为啥要对付这伙洋和尚啊?他们不是你的同行吗?”
看到胡总政委二话不说,就一棍子把那个出来质问的神父当场撂倒,某位红军战士忍不住好奇地问。
“乱说!谁跟这帮帝国主义列强的走狗是一伙人了?”胡总政委板着脸孔、义正词严地说,“这座教堂是外国情报机关的一个据点,他们跟蒋介石是一伙人,在思想和行动上同样反动”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就传来一阵枪声和惊呼声——原来,当前头的红军战士把催泪弹丢进教堂之后不久,里面就冲出来两个穿着中世纪骑士铠甲,挥舞着长剑,浑身散发出银白色神圣光芒的教廷圣骑士!
虽然战士们毫不客气地举起冲锋枪,向他们倾泻着子弹,但却不可思议地都被这铠甲给弹了回来!
然而,胡总政委只是淡定地掏出党徽,伸手朝着那两名冲来的圣骑士微微一晃,“这不科学!”
霎时间,神圣的银光尽数消散。然后,这两位有勇无谋的圣骑士,就被红军战士的子弹给打成了渣渣。
再接下来,荷枪实弹的红军战士轻易碾碎了神职人员的反抗,把他们一个个从教堂里拖了出来。而胡总政委则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本本,翻开之后在其中某一行文字后面用红笔打了个叉。
“嗯,天主教会异端裁判官的上海分部已经肃清了,下面就去剿灭上海的吸血鬼猎人组织”
另一方面,索尼娅同志则带人用火箭筒轰开了上海一贯道驻地的大门,把那些或是装神弄鬼,或是真有些道行的神婆神汉们,一时间统统给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贯道、吸血鬼猎人、宗教审判官、青帮香堂很好,这些上海滩的牛鬼蛇神,如今都扫荡得差不多了。胡总政委还把一名僵尸道长给转化成了活人,以后可以让他到宗教办公室工作”
公共租界外滩公园的临时指挥部里,王秋一边接电话,一边点着头喃喃低语。
“还缴获了两把教廷圣骑士的宝剑,只要稍微修一下还能再拿去卖,可惜铠甲已经打得不能用了什么?虞洽卿已经逮住了,还抓住了宋子文?呵呵,真是大丰收啊!就把他们押送到龙华寺的淞沪警备司令部吧!那地方比较有纪念意义我和粟裕同志、方志敏同志还有陈独秀同志一会儿就到”
七十九、财团大亨挂路灯(上)()
寒冬深夜,上海龙华寺,淞沪警备司令部附属看守所。
时值一年岁末,江南水乡的天气尤为阴森入骨。黯淡清冷的月光下,肃杀刺骨的寒风吹过屋顶,发出一阵呜呜的呼啸声,宛如无数幽魂的哀怨和哭诉,令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脊梁一冷。
听着这可怕的风声,被关在牢房里的虞洽卿顿时只觉得遍体生寒,只得哆嗦着抱紧了胳膊。
这间牢房很黑很高,阴森森的。每间牢房里都有一只盖上盖子的木马桶,不知多久没有倒过,气味难闻得很,亏得如今是冬天,否则早已是苍蝇满屋。还有一床发霉的绿被,莫说躺上去,只是坐着都感到霉味呛人。墙上更是布满了尚未褪色的斑斑血迹和模糊的文字,可惜牢房内没有开电灯,根本无法辨认。
对于民国时代的进步青年来说,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七年前爆发“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时候,各种显赫一时的左翼人士曾经塞满了这里的牢房,然后成百上千地被枪决。
接下来的几年里,这座建筑依然是令人谈之色变的魔窟——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之下,每年都有许多人被抓捕到这里,然后不经过任何审判就直接处决。比如鲁迅先生的朋友,左翼作家柔石等人,就在这里悲壮地唱着国际歌,高呼着“打倒国民党!”被乱枪击毙,据说死的时候身中十弹
当然,在这段恐怖的岁月里。同样也有不少辛亥革命的元勋,比如胡汉民一系的党国要员。在这里喊着“孙中山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