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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张作霖、张学良两代大帅的治下,抚顺的满人倒也没有受到什么很严重的歧视。
如今张学良少帅被ri本人赶跑了,溥仪皇帝又被迎回来复辟了。抚顺的乡亲们原本以为ri子能过得更好,谁知秋天交的公粮翻了三倍不说,乡下的每个村子还都有满人被ri本人抓去服劳役,有的挖矿山。有的修要塞平均五个里面就有四个回不来,不是被活活累死饿死在工地上,就是在完工之后被ri本人活埋灭口。光是姓爱新觉罗的就死了几十个!家族里有几个老人实在气不过,跑到长去告御状求情,可是长那位‘康德皇帝’(溥仪在就任满洲国皇帝之后的新年号),却对ri本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金奇娜幽幽地说道。语调中满是浓浓的嘲笑和讥讽。“真是想不到,běi jing的八旗子弟居然还会盼着这样的‘好ri子’?难道这帮家伙以为ri本人会给他们发铁杆庄稼(满清的旗饷)?”
“有什么办法呢?正所谓距离产生美啊!”王秋耸了耸肩,“记得在刘慈欣的小说三体里面,就连企图灭绝人类的外星入侵者,都有一帮地球‘人jiān’愿意自费带路呢,更别提如今的ri本人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这个国不爱你,难道换一个国就会爱了?”前满清格格金奇娜点了点头。同时用略带怜悯的眼光,看了看邻桌那几个还在为ri本人唱赞歌的遗老遗少
她很清楚。眼前这些拼命作死的八旗子弟,恐怕没法再得意多久了——中华民国是在满清王朝的尸体上建立起来的,北洋军集体反叛也是满汉矛盾总爆发的表现之一。因此从辛亥革命开始,整个中国社会原本就一直普遍洋溢着强烈的排满情绪,只是因为岁月流逝,沧海桑田,这才渐渐淡化了一些。
然而,眼下随着ri本侵略的步步深入,民族危机的ri渐加剧,全国上下针对“卖国满人”的民族排斥情绪,要不了多久就会随着抗ri救亡思cháo一起再次爆发出来,出现一系列面对满人的暴力袭击和普遍歧视。那时候,许多满人都会不得不隐瞒民族成分,改成汉姓汉名,不敢承认自己是满族
而在此期间,ri本侵略者从来没有给他们撑腰的意思,更没有真正地把他们看得比汉人高出一等。
可这又该去怪谁呢?人若是自己作死,就一定会死啊!
“似乎该回上海去了呢!各种古董都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金奇娜望着窗外飘落的金黄秋叶,突然对王秋提议说,“我在八月底预先交到报社和杂志社的连载稿子,如今已经被刊登得差不多了,我得把在北平赶的稿子送过去。而小杏贞也应该回去上学了更何况,在我看来,若是论收集物资,除了古董珍玩之外,其它的东西应该还是在上海采购起来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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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的天空yin沉沉的,上海的沪宁车站外,密密麻麻地停满了人力车、马车和汽车,人力车夫们都坐在踏板上,等着出站的旅客。还有前来迎接亲友的人们,举着牌子在车站里翘首以盼。把这座饰以大理石廊柱和拱形门窗,构筑jing美,气势雄伟的四层红砖楼宇,一时间挤得满满当当。
然后,在站台人员声嘶力竭的呐喊之中,伴随着呜呜的汽笛声,一列从北平开来的火车隆隆进站。德国产的蒸气火车头下面,钢制的曲轴和连杆有节奏地来回摆动着,带动着红sè的车轮缓缓前行。在靠近月台的那一刻,大团的蒸汽突然从火车头上喷发出来,一时间让整个月台笼罩在白雾之中。紧接着,各处车厢的门相继被打开,戴金箍帽的列车员拿着小旗子先跳下来,然后是扛着包袱和行李的旅客们
金奇娜拖着一只小箱子,缓步走出头等车厢,再一次来到这上海滩的街道上。
车站的大门外细雨蒙蒙,那街道上行驶的黄包车和雪铁龙轿车,还有商店里挂着的月份牌,咖啡馆里摆设着的留声机和老式收音机,以及旗袍女子的曼妙身姿,无不显示出一种大上海的怀旧氛围。
不知为何,再次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她竟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一定是我在北平待得太憋屈了。”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拖着女儿,在几位穿越者的护送下走出车站,准备在返回寓所之前,顺路看看三毛流浪记漫画集在几家书店里的销售情况
而与此同时,远在江西的八万zhong yāng红军主力,却挥泪告别了“红都”瑞金,踏上了漫漫的长征之路。
——时代的车轮,又一次开始了轧轧的滚动。)
三十二、危机的发端(上)()
1934年10月,江西南部,瑞金县,叶坪乡。
金秋十月,金盏菊在墙角开得兴盛,清晨的朝露还沾在娇嫩的桔黄瓣上,闪出水晶般的光泽。
明媚的秋光下,这座位于群山环抱之中的“中华苏维埃国”红sè首都,依然是那么气势非凡——宽阔的红军广场,高高耸立的红军烈士纪念塔,建筑讲究的红军广场检阅台,还有烈士亭、博生堡、公略亭(纪念早期红军烈士黄公略)各具建筑特sè,内中有许多jing美的格雕刻图案,既恰到好处地体现了建筑物的政治含义,又充分反映了jing致优美的客家建筑风格,看了就让人不由得想要感叹和赞许。
而最让游览者感到肃然起敬的,则要数那座红军烈士纪念塔。纪念塔主体部分形如炮弹,高约13米。塔身正面朝西南,从上到下嵌着七块方形青石板,青石板上yin刻着“红军烈士纪念塔”七个大字。塔体由砖石垒筑,外表粉刷了水泥砂浆,并在砂浆表面嵌有无数小石块。塔座为五角星体,全由红条石垒砌,五角之间,建有登座的台阶,阶梯5个,均为9级,面宽约1米,用红条石砌成,从地面5个方向,可直通塔座台面。阶梯两旁还装饰着约0。7米高的石柱,在塔座四周立有10块碑刻
上述这些富有政治意义的建筑,让原本掩映在莽莽丛林之中的叶坪村,隐约有了作为一国之都的气势。
——虽然工农红军真正入主这片土地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久。但就在这短短的几年岁月里,年轻的中国**人,就已经用他们蓬勃的朝气。给这片停留在中世纪的穷乡僻壤,带来了一**新时代的冲击:
第一批军事工业,第一座现代化银行,第一座造币厂,第一座印刷厂,第一所邮局,最早的土地改革。最早的红sè货币,最早的一批生产合作社、消费合作社、粮食合作社、信用合作社
然而,在党zhong yāng的一系列决策错误。和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绞杀之下,这一切终究还是被画上了句号。
在之前的整整一年反围剿战斗中,zhong yāng红军节节失利,损失惨重。地盘越打越小。截止到9月下旬。zhong yāng红军的控制区已经仅存瑞金、会昌、长汀等几个县。而国民党军队又即将要发动最后的总攻击。
至此,党zhong yāng领导人集体决定,鉴于反围剿战斗已经基本绝望,故而放弃zhong yāng苏区,实施战略转移。
——1934年10月上旬,**zhong yāng和红军总部悄然从瑞金出发,率领红一、三、五、八、九军团连同后方机关共八万六千余人离开江西zhong yāng苏区,向湘西进发。开始了悲壮的、前途未卜的漫漫征程。
一队队穿着灰军装,戴着八角帽的红军战士。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红都”瑞金的景sè,随即转身踏上了漫漫长征之路。而苏区各个村落的男女老少,则纷纷来到村头、河边、山岗和大道上,默默流泪送别红军,祝福他们早ri胜利归来按照当时党zhong yāng的乐观想法,这一次主力红军仅仅是作短暂的战略转移,在引走了蒋介石的主力部队之后,他们很快就会打回来,而不是一去不复返。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距离红旗的下一次插上瑞金城头,还要再熬过十五年的漫长岁月
——当然,这只是本时空原有的历史轨迹而如今却有一群彪悍的穿越者乱入其中,即将兴风作浪。
与此同时,另一支国民党的重兵集团,也在对江西景德镇一带,闽浙赣苏区的红十军发动围剿。为了消灭这支距离南京和上海更近的红sè武装,国民党动用了大量的兵力,同样采取“稳扎稳打,碉堡推进”的战略,以横峰和葛源为合围中心,从四面八方围攻方志敏同志领导的红十军。
为了支援势单力孤的方志敏同志,在此之前的1934年7月,党zhong yāng就派遣红七军从zhong yāng苏区出发北上。并且于10月在德兴县重溪乡与红十军会师,共同组成红十军团,由方志敏率领着他们坚持战斗。
但问题是,跟国民党数十万大军的铁壁合围相比,zhong yāng苏区派出的这点儿援军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久之后,随着战局的进一步恶化,方志敏也不得不率领红十军团实施战略转移,离开根据地继续北上皖南,企图sāo扰蒋介石的江浙腹地。只留下一个红三十师及各县游击队,在根据地坚持斗争。
至此,中国工农红军的第五次反围剿作战,基本宣告失败,中国南方的各处红sè根据地相继丧失,给年轻的中国工农红军和刚刚起步的新min zhu主义革命事业,几乎造成了毁灭xing的沉重打击。
而取得第五次围剿胜利的蒋委员长,则踏上了他一生“剿匪”事业最为辉煌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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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南昌东湖,百洲,蒋介石的南昌行营
徐徐秋风吹过东湖的水面,激起粼粼的波光。在这湖光山sè的掩映之间,江西省公立图书馆的门前却不见翻书苦读的文人学子,反倒不断出入着杀气腾腾的戎装将领,以及执勤巡逻的军jing特宪。
——事实上,这座占地3300平方米,气势宏伟的省公立图书馆落成仅两个月,就被刚刚结束与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的中原大战,便亲临南昌策划指挥“围剿”工农红军的蒋介石占用。
从此,省公立图书馆成了“海陆空军总司令南昌行营”。馆员们不得不将馆内藏书运到别处堆放,腾出洋楼给蒋介石使用。之后。蒋介石还在楼顶架设了省内第一座广播电台———南昌行营广播电台。
此时此刻,南昌行营广播电台之中,一个软绵绵的女声正在诵读出连番的捷报:“各位听众据zhong yāng通讯社消息。即ri前我军收复广昌之后,今ri我英勇战士兵锋直指瑞金大胜赤匪彭德怀部,击毙赤匪”而南昌行营的会议室内,则是一派将星云集的景象——数十名“党国重将”刚刚从“剿匪”前线赶来赴会,因为好不容易有了几个胜仗作为底气,一个个都是眉飞sè舞、兴致盎然的得意模样。
就连主持这一次军事会议的蒋介石总司令,也颇为难得地在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过去的一年之中。亲自坐镇于南昌行营,指挥南方“剿灭赤匪”事宜的他,在连续遭受了四次惨重的失败。并且被国内舆论压得喘不过气来之后,如今终于依靠“结硬寨,打呆仗”的堡垒战术,熬过了敌人最凶猛的反扑。杀进了赤匪的核心腹地眼看着胜利已经指ri可待。几乎是触手可及了。
因为前线战况节节胜利的缘故,这一次会议的进展极为顺利,在一番歌功颂德和彼此表决心之后,到了傍晚,会议便结束了,各部将领随即各自返回前线,准备部署最后的总攻击。而ri理万机的蒋委员长,却暂时还无法放松下来——当最迫切的军事问题结束之后。他又不得不考虑各种千头万绪的政治问题。
眼前即将走向穷途末路的赤匪,虽然是他最为憎恨的对手。但蒋委员长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真正把他两次赶下台的宿敌,可是江浙财阀和汪jing卫、李宗仁那一票“党国同仁”!(之前他曾经两次被逼下野。)
因此,即便是在眼下所谓“蒋主军、汪主政”的政局分划中,他也必须要分出更多的jing力专注于政治,身在南昌行营,眼睛却盯着南京国民zhèng fu,时时担心着行政院院长汪jing卫会不会再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起来,蒋介石这个最高领袖的地位,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稳固过。他那个七拼八凑起来的南京国民zhèng fu,也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而他的敌人更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遍及当时中国几乎所有的社会阶层。
——世人皆知,蒋氏起家于黄埔军校,但严格来说,十年之前的蒋中正,可是在上海玩金融欠了一屁股债,才灰溜溜地逃到广州来。一无兵,二无财,身为区区一介校长,又能有多大威风?若是仅仅依靠身为校长,就能让军校生惟命是从,又为何不见昔ri保定军校、云南讲武堂的校长们“闻达于诸侯”!
亏得他在国民党内多少有些资历人脉,又依靠“中山舰事件”和“党务整理案”,逐步控制了第一军,这才算是有了起家的本钱。但是跟汪jing卫、胡汉民、李宗仁等一干党国大佬,甚至是陈独秀这个“赤匪魁首”相比,蒋某人的力量依旧很单薄,即使是他手中的第一军,也谈不上百分之一百的可靠。
蒋介石个人命运的第一次飞跃,开始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当时,上海的国际金融家、江浙财阀和买办阶级,为了镇压愈演愈烈的革命狂cháo,选择了蒋介石作为打手。蒋介石则毫不犹豫地用一大批**人的头颅,向这些反动势力集团缴纳了一张血淋淋的“投名状”,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南京国民zhèng fu。
但问题是,蒋介石这家伙实在是一条狼崽子,本xing就是“得志便猖狂”,翻脸比翻书还快。江浙财阀们还陶醉在剿灭赤sè分子的喜悦之中,就发现自己被某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给狠狠咬了一口——从1927年5月开始,由于从上海滩诸位大亨那里弄到的钱不够,胆子越来越肥、胃口越来越大的蒋介石同志,索xing用上了无赖手段,学习闯王李自成的“先进经验”,肆意罗织罪状,派兵到处绑架、逮捕银行家和资本家,对他们“拷掠追饷”,一时间弄得上海滩十里洋场上人人自危。当时有一位在中国的澳大利亚观察家查普曼,在报纸上如此报道说:“有钱的中国人可能在他们的家里被逮捕。或者在马路上神秘地失踪大富翁竟被当作‘**员’遭到逮捕!近代上海在任何政权下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恐怖统治”
很显然,“被共党”这一招数,蒋介石和他的部下们实在是玩得很上瘾。以至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刚过一个月,工人纠察队的血迹未干,就在上海滩搞出了这么多“红sè资本家”来!
对此,上海滩的大亨们真的很生气,后果也真的很严重——那些大亨们一致认为,蒋介石这个小瘪三实在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给你钱。是要你给我们打工的。如今你羽翼未丰,就敢反过来咬我们这些老板一口,以后若是真成了气候。那我们还哪里有活路?!所以非得要给你一个最深刻的教训不可!
于是,在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仅仅四个月之后,蒋介石就发现似乎快要轮到自己被清洗了——在上海滩大亨们的串联和资助之下,汪jing卫、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等诸多党内实力派联手向他发难。声称当前分裂的国民党南京、武汉两派如果要统一。首要前提就是蒋介石下野!就连他最信任的部下何应钦,也选择了倒戈相向,而那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