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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还有为神制作食物的厨师,为神洗澡的人、陪送神像去卧室睡觉的侍者等等。而那些妖艳妩媚的女祭司,最早便是由陪送神像去卧室睡觉的女侍者演变而来。
在社会等级森严的古代中东,那些最高级的女祭司通常都要有贵族血统。很多王室公主本身就身兼祭司一职。她们被认为是侍奉神的人间妻子,在神圣婚礼仪式中充当新娘人们并不会像男祭祀那样苛刻地要求女祭司保有身体的纯洁xing。与她们发生身体之间的欢愉交合,通常会被视为神的赐福。譬如著名的巴比伦庙ji。就是把“肉蒲团”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为了更好地体现“君权神授”,古代中东的君主经常会迎娶女祭司为嫔妃,而王后、王太后和女王也常常会给自己挂上一个高级女祭司的头衔。
比如说,克里奥佩特拉女王本人就是伊西斯女神的最高祭司这位美丽的女神是古埃及的母xing与生育之神,以及宇宙中最伟大的魔法师,在埃及的地位犹如中国的观音菩萨。埃及女王在诏书上经常会加一句“我以伊西斯女神的名义”,就如同中国皇帝圣旨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样。
此时此刻,王秋他们的身边就陪伴着一群体态颇为xing感的女祭司,为诸位“神使”担任解说一职。她们带着黑sè的假发。挂着用绿宝石,青金石,玛瑙,紫水晶还有彩sè琉璃片串起来的项链。穿着缀有金饰的白sè亚麻布丘尼克这是一种从胸到脚踝的筒形紧身衣。很衬托出她们曼妙的曲线再加上sè彩鲜艳的眼影,浓黑墨sè的眼线,以及仿佛烈焰般的红唇,显示出一种格外魅惑诱人的异域风情。而她们有意无意的挑逗和搔首弄姿,更是让王秋一时间不由得颇有些心神荡漾。
另一方面,陪伴在克里奥佩特拉女王身旁的几个光头老祭司,却是让女王感觉头大如斗虽然眼下被情势所迫,残存的祭司们不得不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在表面上宣誓服从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统治。但实际上,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野心。总是厚着脸皮纠缠着女王,喋喋不休、一分一厘地争夺着各种利益,尤其是想要让孟菲斯城变成一个国中之国而这却是女王陛下绝对不能答应的事情!
托勒密王朝之前的古埃及,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法老作为“活人神”和神在人间的代理人实施王权,借助宗教宣传加强自己的神xing,加强统治基础,祭司集团为了自身的利益或者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积极宣传法老的神xing;作为回报,法老对祭司和神庙给予丰厚的赏赐,从而让祭司集团的权势逐渐加强先是拥有了大片的耕地和成群的牲口,然后又有了金矿、铜矿以及某些城市的税收,如果再算上虔诚的百姓经常施舍给神庙的供奉,这些僧侣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了埃及国内的任何人,甚至包括法老在内!
神庙和祭司集团拥有了如此强大的经济实力,自然也就有了干涉世俗政权的资本。更为有利的是,在古埃及,祭司们占据着道德制高点,掌握了舆论宣传阵地,因为他们是神灵的喉舌,肩负着神仙人间代言人和形象代言人等诸多职责。简而言之,就是在神权至上的时代,祭司们完全可以像现代政客一样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来左右选民哦;不对,是古埃及老百姓的公众情绪,轻易掀起“群体xing事件”
到了古埃及文明后期,祭司集团已经成为了王权的最大敌手,不仅在经济上对法老施加压力,进而左右政权。最后甚至搞出了大批神庙私兵这样以来的话,法老简直要坐不稳位子了!万一哪天和大祭司翻脸拍了桌子,接下来弄不好立刻就有被僧侣们蛊惑大批暴民闯进王宫砍了脑袋的危机!
鉴于上述历史教训,托勒密王朝一向对埃及神庙采取严厉控制措施,通过对神庙祭司的任命、召开神庙会议、派官员对神庙进行常务管理,竭力掌握神庙和祭司集团的各项活动。又在费巨资修建豪华神庙的同时,尽可能地剥夺神庙附属的田地的佃农,防止祭司们的权势坐大,威胁到王朝的统治。
在托勒密王朝强盛的时候,孟菲斯城的埃及祭司基本上还算俯首帖耳。但是到了王朝衰落动荡的时候,他们立即就故态复萌,再一次通过种种手段控制了孟菲斯城四周的大片乡村耕地,甚至初步建立了一个事实上半du li的“教会国”,野心勃勃地想要跟托勒密王室抢班夺权幸好,通过一场兵祸浩劫,祭司们的这点小心思再次被砸了个粉碎但危险的萌芽依然没有被彻底消除。
所以,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在这个问题上陷入了纠结:一方面,她试图实施本土化改革,吸纳一部分埃及土著领袖分享权力,扩大托勒密王朝的权力基础,消弭埃及土著的反抗情绪,免得把他们都赶到上埃及起义军那边去;另一方面,她又要防着祭司们的权力无限膨胀,进而再次形成一颗威胁王权的毒瘤
五十二、《下埃及社会状况调查报告》(中)()
另一方面,当王秋等人徘徊在宏伟华丽的殿宇之间,欣赏着这些艺术杰作和妖艳养眼的女祭司;克里奥佩特拉女王跟神庙里一帮老jiān巨猾的老狐狸大狐狸小狐狸言语交锋、勾心斗角之际,心中始终绷着阶级斗争这根弦的杨文理政委,却在孟菲斯郊外的村镇之中转悠,考察着托勒密王朝普通埃及人的ri常生活。
——虽然先前在气急败坏之下,曾经说出过“异世界的人类,就是饿死一百亿又有什么关系?”这样非常掉节cāo的狠话,但是就本xing而言,这位老教授依然是一位十分关心大众疾苦的传统老党员。即使是在虫洞对面的异世界,他也总是习惯于从底层人民的角度来看待这个社会。
当然,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杨文理政委实际上是坐在轿子上进行巡视的,还让女王派了不少士兵随行保护,同时又承担了监督救济粮食分发的工作,以便于避免底层人民的敌视,顺便在民众之间刷好感度。
总的来说,下埃及,或者是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的埃及人,目前的生活状况基本上全都非常糟糕。
——尼罗河连续两年枯水导致的庄稼减产,以及随之而来饥荒加战乱,这ri子要是能好过才怪了!
唉,瞧瞧这大街小巷上,居然连大姑娘都穷得穿不起裤子啦!
望着几个全身赤条条或者只披着一块粗麻布,光着脚晃着胸部从街道上匆匆跑过的年轻少女,杨文理政委忍不住摇晃着脑袋,不住地叹息:穷地方见识过不少,但穷成这样全民**的文明国度还真是不多见。
——在解放前的旧中国。确实是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穷人盖着麻袋片出门,甚至全家人只有一条像样裤子,一件好衣裳能够流传祖孙三代但在古埃及的城镇里,已经差不多满街都是一丝不挂的裸男裸女,还有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在裸奔嬉戏。简直就是一个特大号的永久xing天体营。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埃及这地方天气炎热干燥,怎么样也冻不着,在丢掉羞耻心的情况下,不穿衣服也能生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生产力落后,人民普遍贫困要不然的话。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沙漠还是这片沙漠,尼罗河还是那条尼罗河,为啥两千年后那些崇拜真主不吃猪肉的埃及穆斯林妇女,无论贫富都有能力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那么严实呢?显然是未来的生产技术大幅度进步,从而导致布匹价格暴跌了啊!
根据杨文理政委的实地调研。虽然文明之此时已经在尼罗河畔绽放了整整三十个世纪,但在这个时代的埃及乡村,一般埃及居民的生活依然处于科技水平十分低下的状态,过着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蒙昧生活,承受着沉重的剥削。干旱、肮脏和极度的贫穷,始终是这一地区千百年永恒不变的节奏。
——在杨文理政委看到的几个村落里,绝大部分的房屋要么是用凹凸不平的泥砖垒成。要么索xing就是用芦苇和茅草搭成的简易棚子,中国人形容某户人家很穷困时常说“家徒四壁”,而埃及穷人的芦苇棚子干脆连墙壁都没有并且几乎无一例外地破破烂烂,看起来摇摇yu坠,似乎只要一阵微风吹过,马上就会变成一摊废墟。它们能够在埃及的风沙中矗立到现在,恐怕已经能够堪称是建筑界的奇迹。就连拥有泥砖房屋居住的人家,通常也都是门窗陈旧,烟熏火燎,看上去很贫寒破败。
村子内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道路。凌乱的房舍之间根本看不出多少规划的痕迹,大大小小的泥砖屋和茅草棚随意建造,参差不齐地隔着果树和菜圃,脚踩出来的小径上满是粪便和垃圾,在阳光下散发出恶臭。
此外。在冶铁术发明一千多年之后,相当一部分埃及农民依然买不起昂贵的金属——铁和铜要用在武器上,只能继续用简陋的木器、石器和骨器进行耕作。同样由于纺织技术落后的关系,他们只能穿极其粗糙的亚麻布衣服,或者干脆赤身**,除了不怎么纹身之外,感觉上也跟古代美洲印第安部落成员差不多。
如今的埃及正值尼罗河水位下落的农忙期,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收获季,本应是农夫们最为繁忙的时候,而且今年的尼罗河水位总算是达到“丰裕之量”,足以浇灌河畔的农田,给饿了两年肚子的埃及人民带来一次丰收但问题是,孟菲斯城周边的耕地普遍因为战祸而耽搁了小麦的播种,导致大面积抛荒。如今虽然局势已经平定下来,可惜播种时机早已错过,古埃及人又没有土豆这样可供抢种的速生作物
结果,他们除了草草播种一些蔬菜之外,就再也无事可做,只能眼巴巴地盼着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和孟菲斯神庙发放的赈灾粮食假如这两者都没法指望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大规模的饥馑和逃荒即将爆发。
当杨教授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上,经过这些外观同样简陋破败的村庄之际,随处可见那些耽误了一年耕作的穷人们,无所事事坐在家门口,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浑身jing瘦,皮肤被阳光晒得黑黝黝的,看上去或许很符合现代某些小资们心中的“健康肤sè”,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悲惨生活的象征。
杨教授继续仔细观察,还发现这些埃及农夫的手臂虽然普遍肌肉结实,关节粗大,但是和现代的壮年人相比,他们的皮肤似乎更加暗淡,严重缺乏光泽,手臂上青筋暴起,给人以一种干枯的感觉,似乎是油脂摄入不足和过度榨取体力,导致生命力透支而产生的结果。妇女和小孩的情况更凄惨,看上去脸颊削瘦、眼窝深陷,很多人都已经因为营养不良而得了佝偻病。
出于好奇,在对某个村子分发救济粮的时候。杨教授还亲自走进一户普通农民家中,观察普通埃及人的ri常起居环境。这户人家在他们的村庄里已经算不得很穷,至少有像样的屋子可以住,但满打满算也只有两间屋子,并且已经破败不堪了。其中一间算是餐厅和厨房,另一间是他们全家的卧室。餐厅zhong yāng是一个用泥砖和石头垒就的灶台,跟前堆着一堆作为燃料的麦秸秆,早已墙壁被烟火熏成了黑sè。全家的餐具——几只残缺不全的破陶碗被胡乱地摆在墙边上,旁边堆着不知是些什么的杂物。屋角有几件脏兮兮的农具和一口估计是用来装粮食的大缸。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东西。
由于屋子的窗洞极小。室内异常昏暗,借着手电筒的光束,杨教授凑到大缸前面看了看,发现里面已经是连一粒麦子和椰枣都没有,只是零零落落地放着几个洋葱和大蒜,还有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曾经穿越到很多古代时空去过的杨教授很清楚。这就是古代穷人使用的劣等粗盐,里面混了不知道多少泥沙杂质,舔一口的苦味绝对盖过咸味但即便如此,对于古人来说,这样的“黑盐”也已经是昂贵的奢侈品了。
而在那间卧室里,也同样是家徒四壁,所谓床铺无非是摊开在地面的几捆干草。里面的跳蚤虱子多得可以玩牧场物语。此时当家的男人不在,昏暗的草榻上,只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全裸女人和三个半大的小孩,木然地看着进来的几个男人,脸上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欣喜,只有一种呆板到仿佛完全失去sè彩的麻木。
对此,杨教授也不禁有些黯然,昔ri在非洲和海地岛难民营当志愿者,还有在穿越到任何一个王朝末世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见识过这种失去希望的麻木。但在今ri又一次见到之后,还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幸好,这些埃及人的表情虽然缺乏生气,但也还没有彻底变成行尸走肉——当听说这些男人是给自己家里送救济粮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就有了几分期盼的神采。等到士兵将一袋小麦递了过去。这一家子人的眼神立即亮起来。接下来,当杨教授出于怜悯,亲自送给了她一块布和一小包jing盐的时候,这个光着屁股的家庭妇女更是感恩流涕,忙不迭地向他磕头道谢,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估计应该是在称颂诸位“神使”和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恩德之类——杨教授虽然会说希腊语,但却基本听不懂古埃及语,跟克里奥佩特拉女王麾下的希腊雇佣兵还能勉强说上几句,却完全没法跟埃及土著人进行交流。
虽然这个村庄是如此的贫穷,但是在检查村庄旁边的小神庙之时,杨教授却惊讶地在仓库里发现了为数不少的亚麻布、面粉、麦子和果脯,都是本村神官历年搜刮而来。在这位神官因战乱而被杀之后,就全都成了无主之物。这批东西原本应该可以帮助断粮的村民解燃眉之急,可惜由于存放不善,再加上村庄前不久刚刚决堤过一次,整座神庙都泡了水,囤积着的布匹已经霉斑点点,面粉、麦子和果脯更是全都发霉变质。村里之前有人忍不住饿,吃了神庙里被丢弃的霉变麦子,竟然活活毒死了
饶是杨教授再怎么好脾气,看到这么多发霉的粮食,也禁不住破口大骂:一边是全村百姓饿着肚子形销骨立,一边是粮食囤积如山任其霉烂这到底是何等残酷的世道啊?!
这一天的夜里,杨教授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查阅的历史资料,写了一篇下埃及社会状况调查报告供众人参考。但是,王秋在次ri读过这篇大作之后,却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土地国有,农村公社,还有算工分?杨教授,你写的是古埃及乡村还是计划经济年代的中国?”。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五十三、《下埃及社会状况调查报告》(下)()
五十三、下埃及社会状况调查报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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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虽然很多现代人会感到难以置信,但古埃及人确实是执行了三千年的土地公有和计划经济制度。像中国古代常见的地主和自耕农,在古埃及根本就没有!全国的土地大部分掌握在神庙集团的手中,小部分掌握在法老和贵族手里。使得全国成为一个高度公有制,或者说“高度国有化”的社会。
在这个体系中,神庙相当于中国计划经济年代的国企和人民公社,祭司相当于“体制内”的官僚集团,贵族相当于军队的各级将校,法老的职务近似于“军委主席兼国家主席(前者才是本职)”,有时候还能拥有*官的权力。而普通的劳动者,则是人民公社里的农民和国企的工人,而且世代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