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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诧异的起身抬头,看向一脸憨笑的田霑。
他客气的道,“呵呵呵呵,我是她爸爸。”
我的脸一红,“那个、对不、对不起!真对不起田总,我——”
“没事没事,也不止你一个人认错了。”
他笑得越发爽朗,我那小心肝却一阵扑通乱跳。
哎!真是丢死人了!
我又硬着头皮的蹲了下来,“那让爸爸带你来阿姨公司找阿姨玩好不好?”
小姑娘先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仰起头来看了看端牧清,之后再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阿姨,你能现在就跟我玩么?”
我一笑,“当然可以啊!”
她即刻抬起胖嘟嘟的小手指向了端牧清,“那你能不能拿那位叔叔耳朵上别着的那个黑色东西给我玩啊?”
我诧异的看了过去,这才留意到端牧清耳朵上别着个无线蓝牙耳机之类的东西。
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那个不好玩,阿姨找别的给你玩好吗?”
小姑娘即刻生气的嘟起了嘴来,“不嘛不嘛,我就要那个!阿姨骗人,那个可好玩了,我刚刚看见那个叔叔一直用手按着那个东西,然后笑得可高兴了呢。阿姨,我也要听听那些好笑的故事嘛!”
第125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真相大白!(11)()
我一怔,错愕的抬头看向端牧清。他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电梯门“叮——”的又一响,我恍惚的惊了一下,愣愣的看了过去才知道电梯到了。
那小姑娘还一个劲的嚷嚷着要那玩具,田霑慈爱的一把抱起了她来安慰着走出了电梯,我则直起身来,一脸疑惑的盯着端牧清那耳朵上的东西。
直至走出电梯门,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出电梯后的背影,挺拔而笔直。但就是因为看上去太过笔直,反倒给人一种刻意而为之的错觉。
来到酒店门前,田霑笑着和我们告别。
“端总,那下次再见了。当然了,再不希望是在这种无聊的宴会上再见。”他笑得像个老顽童。
端牧清浅浅一笑,伸出手来与之握了握,“那是!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而且还会很有趣,相信我。”
田霑又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走呢,又看了看车,“你们的车先走吧,我的还没来呢。”
端牧清朝他微微欠了欠身,“那,告辞了。”
司机陈亮即刻下了车来为他打开了门。我留意到陈亮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脸颊通红,还隐隐喘着粗气,像是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
我还奇怪呢,这家伙开个车也开得那么累?
正胡思乱想着呢,就见陈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陆小姐,请!”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端牧清已经定定的坐在了车里,也没有看向我,一脸的气定神闲。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的很不情愿上他的车。
总觉得白天才刚那么尴尴尬尬的分手,现在又这样若无其事的呆一块儿会算怎么回事啊?
就在犹豫的当儿,又听到耳畔传来田霑那爽朗的笑声,“那陆小姐,就不打扰你和端总的二人时光喽,”
我回过头来,愣愣的笑了笑。
田霑晃了晃脑袋,笑得很是暧昧,“哎呦,陆小姐脸红了呢!哈哈哈哈!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啊!”
我呆呆的张了张嘴想解释解释,想了想,当下最理智的行为莫过于闭嘴了。
我大大的吸了口气,径直钻进了车里,再呆下去,真不知道还要被那老顽童笑话成什么样。
什么叫我脸红啊?他以为我是见了端牧清害羞的么?切!
车子刚一启动,我回过头来,眼神,便与端牧清的直直对了上。
这是那么多天以来,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视。
奇怪的事,以前的满布深情,此刻,却只能看到那竭力忍住的笑意。
我没好气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滑稽的地方啊,穿着也很得体,难不成是眼妆花了,变成熊猫眼了?
我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内后视镜,妆容也正常啊!等等,他看我那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察觉到我一直盯着镜中的人在看,他也忽的将视线转向了镜中。
小小的一面镜子里,挤着两张人脸。一张茫然呆愣,一张莫测高深。
我真心感觉自己和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世界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这么想过之后,嘴上也跟着不经意的说了句,“我跟你,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以为他会像先前那几日一样,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语不发。可意外的事,他听过之后,嘴角又浮起了那招牌式的似笑非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意思是”他蹙了蹙眉,“你不是地球人?”
我一呆,“啊?”
“人不常说么,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地球。我很确定我是地球人,你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那我只能理解为你是来自于别的星球了。”
我诧异的瞪着他,倒不是他的狡辩让我错愕,只是他好像忽然就变回了从前那和我有说有笑的模样,这反而让我一下子很不适应起来。
敏感如我,总觉得这其中的转变是有原因的,而且这原因,似乎还很好笑。
不然他怎么一直都是那副想笑又竭力得忍住的模样呢?
本想开口直接问他,可那该死的自尊心又偏偏作祟起来。觉得自己白天才信誓旦旦的和人说了分手,现在又低声下气的跑来问人家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多少有些丢脸。
我想,在恋爱中,也许最难的一点,就是又想去爱,又怕伤了自尊。
见我板着一张脸孔,他的笑容也凝固了下来。他将目光移向了前方,重新坐定。我留意到他先前别在耳朵上的那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取了下来。
换做平时,我兴许张口就问了过去。可是现在,我不想了。
人,能够靠自己,又何必再依赖他人呢?
就在我思量着他别着的那个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我听得耳畔传来些许感伤的一句,“我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它来得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快。”
我看过去时,才惊觉他这话是在对着我说的。
我没有急于回答,而是静静的听着。他见我没有动静,有些挫败的偏了偏头,“你现在已经是连问我都懒得了么?”
我眨了眨眼,“问你什么?你说刚才那句话,我该问你你所指的比你预料中来得还要快的东西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
我没好气的笑了笑。
他微微蹙了蹙眉,“怎么,你已经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我兀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问了。”
“为什么?”
我转过头去,呆呆的望向窗外,困顿的道,“累了。”
我听到他艰难的往下咽了咽,终究没能说出话来。也许我的这句话,真的是伤了他的心了。那么些日子来,他尽心尽力的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但没有好好报答,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难受。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想冷淡我一段时间,换来的,却是我莽莽撞撞的开口说分手。
末了,还要说自己累了。
想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也是够了!不就是仗着他喜欢自己么?
然而
真的只是这样么?
也正是离开他的这些天,我才真正学会了独立的思考和鼓起勇气来独自去面对一些事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成熟。我只知道,自己此刻真的不想再把那些时间浪费在揣摩他的心思,和他所说的哪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上了。
因为我忽然发现那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端牧清这个男人,就像一口幽深的井水。我能看到的,充其量也只是那井圈的大小。那井水有多深,估计就算我整个的跳进去浸在其中,也得不到答案的。
所以啊,干嘛还要那么累呢?我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那一口井中,我还有外婆,还有我的小九九,他们还需要我!
我接着道,“如果你想说的,不用我问,你也会告诉我。但倘若你不想说的话,我再问又有什么用呢?只是逼着你胡乱拿一个谎言来搪塞我罢了。而且”我回过头来,直直的看向他,“你如果我真想我懂的话,就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模棱两可。”
听出了我那话里最后一句饱含的质疑,他沉沉的笑了笑,“说到模棱两可,我哪里比得上你呢,陆简汐?”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模棱两可?”
他点了点头,“可不是么?直到现在,你哪怕有一次明明确确的告诉过我:端牧清,我爱你?你没有!你只是告诉我,你害怕去爱,你不懂去爱!可我见你和别人都能相处得很愉快啊?比如赵醇?比如人可?似乎他们无论做了什么,你都觉得是可以谅解,可以再度温暖以待的!可我呢?”
他迷茫的看着我,“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在你眼里算什么?我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去宠着你,护着你,害怕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可是你呢?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之前,你有想过我么?”
我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好像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你伤害到一样!陆简汐,我是你的男人啊,不是该被你放在心目中的第一位置的人么?可我从来感受不到!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的姿态永远是半推半就。”
我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苦涩一笑,“有时候我真是觉得,我在你眼里,还不如赵醇的一根脚趾头!他伤心了,你比他还难受。他要你陪他,你就总是有留下来的理由!可我呢?我每次要求你陪陪我,你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掉!在一直被你这样冷落着男人面前,还要摆出一副万般委屈的姿态,你这样真的好么?”
听他说这些,我心里一阵抽搐。那也是我第一次,开始真正心疼起面前这个男人起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忽的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脸色随之不由的那么一变。
第126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真相大白!(12)()
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后,我片刻不敢耽搁的赶了过去。
一看到外婆正被电击一下一下的击打抢救着,我瞬间瘫软了下去,眼泪夺眶而出。
爱莫能助的面对着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的至亲,那真真是世间最无法言语的伤痛。
我忽的想起小的时候,每次生病打针我都会哭。而每次哭,我都会眼巴巴的看着外婆,大叫外婆救我。
那时候旁人都会笑话我胆小怕痛,唯独外婆,总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我,然后爱怜的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说别怕,疼一会儿就会好了。
现在想来,外婆看见我哭的时候,不知道是多心疼啊!她肯定宁愿被针扎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我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小,但个子已经很高了。每次打完针,外婆都会佝偻着身躯背我回家。小镇上的人都笑话我,说我站起来都快有外婆高了还要缠着外婆背。
我被说得很是不好意思,就嚷嚷着要下来。外婆从来都只是笑笑,说没事没事,趁还能背,就再多背一会儿。以后等我长大了,想背都没得背了。
那时的我不懂事,张口就答道,“才不呢,等我到了三十岁,也还要外婆背!”
当时只当是外婆以为等我长大了就不好意思让她背了。现在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是想背也背不动了。
是啊,等我长大了,外婆也就老了。而人至暮年,在时间面前,就会变得力不从心了。
抢救一直进行了二十多分钟,我才重新又听到了那“滴滴滴”的心跳显示声。我稳稳的呼出了一口气来,感觉自己也像是从鬼门关里挣扎了一番,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自己的手紧紧的抓着另一只手。那手宽大而温热,像是可以经由掌心,将那足以抚去伤痛的慰藉,一直传递到心里一样。
他见我怔怔的看着他,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伸出手来,柔柔的拭去了我脸上的泪。
外婆被送往重症监护室之后,我们随着主治医生来到医疗室才知道,外婆那是急性脑溢血诱发的心跳停止,目前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估计醒来后的情况也不会乐观。最坏的可能就是全身瘫痪,意识的话,可能暂时还会清晰。
“可是医生,我外婆今早我从医院出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怎么忽然就脑溢血了呢?”
“这个嘛,你也知道,你的外婆年事已高,老人家心脑血管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那么一刺激——”
我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刺激?谁刺激她了?”
医生抬起头来,“据说这位老人家是跟着隔壁病床的老人一起在医院各处散步来着,然后在走到加护病房时,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一位小病人,所以就”
听过医生的话,我只觉得面前一片昏天暗地。外婆曾不止一次的问过我小九九去哪儿,我一直推说他在阎磊家,说离婚后判给阎磊了,他们一家好吃好喝的待着他呢,让她别担心。
我也是怕她知道了会是这样的景象才没敢说实话,可我没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
光是想想,我就知道她当时看到小九九那个样子时,该有多么的难受!
我先回了病房陪外婆。端牧清则留了下来和医生接着谈了些什么。
我紧紧拽着外婆的手,片刻不敢松开。我生怕这一松开,便会是天人永隔。
这人啊,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多了什么,可是一旦要让你放手了,你才知道你紧紧拽在手里的东西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候后,端牧清来了。他朝我使了个颜色,示意我外面说话。
“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我跟医生谈过,外婆的情况真的很严重。目前除了开颅手术的话,再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但是这个开颅手术本身风险也很大,加之外婆年纪也大了,医生说保不准会在手术台上就撑不——”
我急忙伸出手来抵在了他的唇边,“我知道了,不要说了。”
他轻轻的将我手拉了下来,“你好好考虑下,如果不手术的话,你外婆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医生说了,最多半年,短则”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一个月。”
张了张嘴,感觉嘴里像是忽的被人塞进了一把黄莲,苦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且那苦味,还顺着嘴边,一直苦到了心里去,让我全身为之那么一颤,整个人都跟着抖了起来。
一个月啊!保不齐一个月以后,我就要失去我的外婆了!
永远的
见我连站都快站不稳了,端牧清一把将我拉了住,扶着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呆呆的望着前方,心里无助而又惶恐。
他看了看我,沉沉的叹了口气,而后抬起手来帮我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我收回视线来,怔怔的看向他,木楞的道,“牧清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事?”
他诧异的看向我,“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