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端端的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啊,只有一种解释,被删除了。
那会是谁呢?
我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出现过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把罪名落实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会把证据删掉呢?难道是混乱中按错了?
这彩信发得那么是时候,好像知道了这个时候我在洗澡,只有阎磊能看到一样。还有刚才阎磊说的那句——“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个他们又是谁呢?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准备打电话给阎磊好好说说,一拨过去才知道他已经关机。
揉了揉乱得快要炸开的脑袋,我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最后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疲倦的睡去。
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我多希望昨夜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梦。
然而,酸麻胀痛的四肢和儿子头上的伤口残忍的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事实。
儿子的幼儿园放了寒假,公司那边我请了三天假,因为我这幅嘴破眼肿的样子,实在是没脸见同事。
也好,趁这个时间好好把事情弄清楚。我不能让自己糊里糊涂的背上这么一个骂名。这不仅关乎我,还关乎我的儿子。这是我昨晚在看到公公的那种眼神时,就心知肚明的事。
我们母子洗漱穿戴好下楼后,客厅居然空无一人。没心思多想,煮了早点和宝宝一起吃过之后,我戴上了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超墨镜,就领着他出了门。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尽管昨晚连做梦都在伤心的哭喊着:“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但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出门又还是照样活蹦乱跳。
看着他开开心心的样子,我那一直是紧绷着的神经,才缓了下来。
来到移动公司营业厅,我去打印出了通话详单,找到了昨晚那个号码,再拨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
我本想折回去问问这个号码的机主,想了想,还是止了住。
移动公司服务员是不会告诉我的,想知道那电话是谁的,得另想办法。
带着小九九来到一处移动街道办事点,假装是要交话费的样纸说出了那个号码,那个收话费的小姑娘问了我一声,“是赵传海么?”
确认了那个名字之后,我说搞错了,便带着小九九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努力回想着赵传海是谁。想了半天,得出来的唯一结论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到家时,他们都在,却很是意外的没有对我咆哮训斥,而是一家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
安静到诡异。
小九九跑去过叫了声爷爷奶奶。两老都没有支声。小家伙满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拉着他径直回了顶楼。
那之后我一直打阎磊的电话,他都是关机。我就不停的发短信微信甚至qq,然而一直到了下午都没有回应。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那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原来,还抵不过一条栽赃陷害的彩信?
那一刻,比起被粗暴的对待,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才更是令我寒心。
一连两天,我发了无数条信息,他一条没回。第三天,他终于回来了。看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心想着,无论怎样,他还是愿意回来跟我面对面谈谈,至少我们这段感情,还是有得救的。
然而,当我把这其中的蹊跷一件件讲诉后,他非但没有半点相信,反而用一种越发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半晌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摔了过来。
才一扫到抬头,一股怒火就蹿了上来。
他居然跑去做了亲子鉴定!
可是,当我忍住愤怒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时,感觉胸口都快炸了!
第6章 不被祝福的婚姻,能走多远?(6)()
怎么可能?小九九怎么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份文件肯定是造了假。
我刚一把疑虑说出口,阎磊就笑了起来,那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你笑什么?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动了手脚呢?”
没有了那一天的狂躁,他的神情里,只有尘埃落定后的绝望,“我早就料到你要这么说。”
“可是——”
“这是那晚我爸爸用你给小九九擦伤口的卫生纸上提取的血液,还有我的血液样本,一起送到我们军区医院做的。你说说,是谁要害你?我爸?还是做鉴定的医生?”
“我、我也不知道,但这其中一定——”
“够了!闭嘴吧!”他神色惨白的看向我,“就在今早,我在看到你那么多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时候,我都还在心里想着,也许真的是错怪你了。我应该相信你才对的。”
他拿起那份亲子鉴定,仿佛要把它捏碎,“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间,我看到了他眼里流出的泪。这是那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哭。
那感觉,就好像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啊!我对你那么好,对小九九也是疼到了心肝里去,可是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戴上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傻兮兮的以为自己捡到个大宝贝了,其实是捡了个别人玩剩下的贱货!”
我心里一阵发堵,“阎磊,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
“看看你,看看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陆简汐啊陆简汐,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我们第一次那回,你没有见红,我问为什么,你哭着说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我他妈的居然还相信了你。”
我和他的第一次,我确实没有见红,但那也的的确确是我人生第一次,他是我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那之后我查过相关资料,说有些女人第一次不会见红,有可能是幼年时受伤破裂了,或者根本没有。我把查到了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没再说什么。我以为他相信了,可是原来——
男人,是比女人更善于记仇的。
而信任这东西,就像多米诺骨牌,只要前面那张轻轻倒下,之后所有精心堆砌的一切,都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张了张嘴,喉间泛起一阵苦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根本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烂货了不是么?我妈说得对啊,婊子生出来的,也就是个婊子,你还能指望她好到哪里去!”
看着他那副狰狞的面孔,我忽然觉得,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其实远远没有我认为的那般爱我。
真正爱一个人,又岂会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伤害?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也站了起来,目光冷冽,“你怎么不也打我啊?就像打我妈那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老人家你都不放过!”
我什么时候还打婆婆了,昨晚的那一下推搡?算了,再据理力争有什么用?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根本已经沁入了骨髓了。无论什么,都只是增添他对自己的厌恶罢了。
心力憔悴的我转身走出了房门,他穷追不舍的撵出来,一个劲吼着怎么不说了,继续编啊之类的话。
就在我准备下楼梯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扯了回去,我使劲的一抬手甩开了他,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一倒,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7章 不被祝福的婚姻,能走多远?(7)()
当我好不容易撑开跟灌了铅似的眼皮时,身体各处的疼痛顷刻间袭来,而最要命的,是腰和小腹那一阵赛过一阵的刺痛。
我环顾了下四周,起初只能看见昏黄的一小片,当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后,我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冷冷清清的病房里,我看到一个小小身影守在我的身边,由于太困,不住的点着头打着瞌睡,而他绵软的小手,正紧紧抓着我的中指和食指。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过早的成熟,是一件让人如此悲哀的事!
那一刻,我真感觉心像是被人扔进了绞肉机里。
心疼过后,便是恨!从未有过的恨!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是出轨了,就算这个孩子真不是他们的,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啊,就算是阿猫阿狗也会有有一点感情的啊!居然就这么把一个孩子扔在医院里,要是遇上坏人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被我惊醒了小家伙一把扑来过来,声音激动而沙哑,“妈妈妈妈,你终于醒了,我一个人好害怕!我还以为,连你也不要了。”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乖啊,你看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小家伙抬起头来,眼泪吧嗒吧嗒,“我看到爸爸把妈妈推下楼妈妈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们一直在等你出来妈妈我好害怕,害怕会死掉。爸爸不准我再叫他爸爸了。奶奶说我是野种,可我没有不乖啊,怎么就是成了野种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妈妈呜呜呜”
我忍住眼泪,轻轻搂着他,柔柔的拍着他的背,哄了半天,小家伙才停止了哭泣。
“九九乖,去把灯打开,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可是,隔壁阿姨说开着灯睡很讨厌。”小家伙嘟了嘟嘴。
我看了看身旁,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患者。心想这家子人真够意思啊,连扔都是扔进来一个普通病房里就走了。
“那上来跟妈妈一起睡。”
“压到你怎么办?”
“呵呵,小傻瓜,你那么小一个,压得着谁啊。”
我强忍着下腹那刀绞般的疼痛,往右挪了挪,小家伙爬上床,窝在我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而手,则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袖。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找来主治医生询问我的情况,然而当医生说出我的病情后,我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
医生说我是因为小产引起的大出血,而且由于送来的太晚,子宫失血过多,从而引发了很多继发性病症,以后如果还想再怀孕的话,是很困难的了。
那一刻的我心中不停的呐喊着,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惩罚?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些,送我来医院的人知道么?”
医生顿了顿,“你是说家属吧?当然了解,但是你从重镇监护室转出来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不过你放心,钱方面,家属已经交足了的。”
医生说完便走了,我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冰给封了住。
第8章 不被祝福的婚姻,能走多远?(8)()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九九,他还睡得正熟。我躺了下来,背过身,用被子捂住头,嘴里塞上了一块毛巾,强忍住哭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错了!
全错了!
从第一步开始,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恨那时的我没有真正听懂外婆的话,恨之后的我只会一味的隐忍,以为忍忍都会过去,更恨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想着,阎磊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女人啊,天作孽可活也,自作孽不可活。
外婆说得对,婚姻是女人的二次投胎,弄不好会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现在搭上,还有我那无辜孩子的幸福!
我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路是自己选的,当初不那么犯贱,如今又怎会如此可悲?
我终于明了,这人啊,不能轻易就将自己的感情交予任何一个人手中,哪怕是你最爱的人!
遗憾的是,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而代价也太过沉重!
那些天里,是我人生最黑暗最迷茫最难熬的时光。每晚等到小九九睡着之后,我便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想到今后的生活,想到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和我这具带病的皮囊,再想想我年幼的孩子,内心百感交集,却又无计可施。
就算好不容易眯着一小会儿,一醒来,最先袭来的,便是那无以名状的绝望和迷茫。看着窗外,经过了一夜的黑暗,天终于变亮。而我和我孩子的未来,又在何方?
&&
两天后,我出了院,思夺再三,还是带着小九九先回了之前那个家。
有些事,越是让人疲惫,越需要打起精神去面对。
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
按了好一阵门铃,才见佣人神情怪异的前来开了门。我拉着小九九走进屋里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在吃饭,桌上的东西很是丰盛,看样子正吃到一半,被我的到来给打断了。
姐姐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居然还有脸回来?看见就倒胃口!”
身后的小九九紧了紧我的手,我强忍着咽下了已然抵到喉间的苦涩,拉着小九九径直上了顶楼。
房间里陈设依旧,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头。
主意已经打定了,只是我尚且需要些时间去安排,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拨通了何人可的电话。
第二天,把小九九带到人可姨妈家之后,我便赶往了公司。经理对于我在年底最忙碌的时候还请了那么多天的假颇有怨言。在训斥了我一番之后,扔下了一大摞资料交给我处理。
我耐着一身的不适,强打起精神来处理起手边的资料来。眼下,这工作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什么差池了。
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去人可姨妈家把小九九接出来的时候,老远远的,我便看见了靠在门口等着我的何人可。
人可是我大学闺蜜,参加同一个社团认识的,大我两届。是个大大咧咧但很仗义的人。我们要结婚那阵子她为了我,没少和阎磊妈妈吵过架。
婚后婆婆以各种理由禁止我再和她往来,但私底下,我们一直联系着。
我们来到一处咖啡厅坐下,人可板起一张脸,“陆简汐,你是不是又被那臭婆娘欺负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也索性不再隐瞒,除了医院那件事之外,其他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
人可听完,整张脸都气得胀红了起来,“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那阎磊也相信!”
我心酸的点了点头。
人可狠狠的锤了锤桌子,“阎磊真他妈就是个摆设!自己老婆被欺负他哪次站出来过?他那么护他妈,还找老婆干嘛,跟他妈过一辈子得了!找谁家姑娘能入得了他妈那仙眼啊?百般刁难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栽赃陷害!我擦!阎磊,亏他还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草包一个!居然会相信你出轨?他不知道照片可以ps,亲子鉴定可以掉包么?就算他不相信你也该相信他老妈吧!他老妈什么人啊,福尔摩斯再世也抵不过啊,精得跟猴一样!就你这傻货,能在外面偷情偷了五年他妈都不察觉?阎磊他么脑袋里装得全是屎啊!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的答案他都想不到?简汐啊,你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跟了这么个二百五!”
第9章 不被祝福的婚姻,能走多远?(9)()
“妈的这帮混蛋,是想着你孤儿寡母的很好欺负是么?你说!想我怎么帮你,我们一起揪出那个栽赃陷害你的贱人!”
我摇了摇头,怔怔的看向窗外,“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人可急了,瞬间扬高了声调,“净身出户?”
我点了点头。
“你脑袋让门挤了呀你!耗着,他们越是急你越是要耗!急死他们,就这么净生出户了,你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出轨?别白便宜了他们啊,就算要离,他们家那么有钱,没个几百万你理都别理,也不瞧瞧这些年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耗什么,耗来耗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