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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都听到了。熊倜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岚缓缓走入屋内。
余云飞眼中迸射出一丝欣喜,直接双膝跪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岚的去路,顺势朝其重重地一拜。
岚一惊,说道:“余云飞,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余云飞欠岚姑娘一命,无论将来岚姑娘要我做什么,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神经!”熊倜冷冷瞥了一眼余云飞,没好气道:“你以为你属猫有九条命?”
他径直走到岚的身侧,略带歉意地拉起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眸道:“对不起,夏芸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只是我们的婚事……”
岚摇了摇头,浅浅一笑道:“我明白,成亲只是一个形式,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
熊倜顺势将岚拥入怀中。
岚的体谅,岚的宽容,岚的顺从无一不让熊倜心声怜惜与疼爱。
岚轻轻推开他,来到夏芸身侧,轻拉住她的手道:“放心吧,我和熊倜都站在你这一边!”
“岚姐姐……”
夏芸望着温柔得好似一汪温泉的岚,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她猛地扑进了岚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想和亲,我不想!我不想母后为难,可是……我根本不想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傻子!我不想!”
许是被压抑了太久,泪水仿佛决堤了,奔涌不止。
岚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和熊倜这就带你离开这里。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柳安若拍了拍熊倜的肩膀,道:“等风头过了,就把岚送回来!你们两个也老大不下了,这婚事宜早不宜晚,外公还等着抱曾孙呢!”
熊倜点了点头道:“等安置好夏芸,我会回来和岚完婚!外公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说着,他双膝跪地,和柳安若磕了一个头道:“倜儿不孝,不仅没能好好孝敬外公,还给外公惹麻烦。”
“傻孩子,快起来!你的出现对于外公来说就是最大的孝顺!好生照顾自己!汪伦这孩子虽然灵智不全,但心思单纯,无论将来你打算怎么利用这颗棋子,外公也希望你能够善待他。善待他就是善待你自己。拿着我的令牌,现在就走吧!”
“是,外公!你多保重!”
熊倜带着众人连夜离开了京城。
柳安若站在院内,不由叹了口气。
刘伯皱眉道:“这少爷真是和小姐一样不让您省心呢!老爷,你看少爷是不是喜欢那云南公主。”
“兴许喜欢吧!”
“那岚姑娘怎么办!这小子怎么生性如此风流,您老可是用情专一的很,怎么就!我知道了,少爷定是像姑爷!”刘伯一拳击掌,不由踱起步来。
柳安若不由笑道:“好了好了!倜儿和那阿芸公主关系如何我不敢说,但那小子对岚丫头的心意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没看见陌儿的柳叶翡翠簪在岚的头上吗?这说明岚是倜儿认定的妻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的路还得靠他们自己走!”
“对了,武林大会有结果了吗?”
“嗯,最后的盟主还是丐帮郭守孝。”刘伯点了点头道。
“好!哈哈!看来皇上又有的头疼了!就算汪广洋那老小子不放过倜儿,皇上也无暇搭理他!库房还有多少银子,都送给丐帮发展!武林的确是一盘散沙,但也不是朝廷想插手就插手的!”柳安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皇宫内,刚听完卜鹰禀报的朱元璋正一手撑额坐在龙椅上。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道:“卜鹰,去把汪广洋叫来!今夜我就要把此次云南之战的将领决定下来!”
“是!陛下!”卜鹰刚转身,便听到太监来报汪广洋来了。
朱元璋望着那急匆匆奔来的汪广洋,不由笑道:“广洋,你何时改姓曹了?朕正打算召你入宫,你却自己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汪广洋深夜进宫只为一件事。
他的儿子被人绑架了!
“平身。”
汪广洋并未起身,急道:“求皇上为我做主啊!”
朱元璋眉头不由皱起道:“发生了何事?”
“小儿汪伦被人劫持了呀!眼下音信全无,求皇上做主啊!”汪广洋哭丧着脸。
“莫慌张!细细道来,究竟何事!”
其实汪广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同夫人听到动静,冲出屋子只见到院中几具尸体。
朱元璋听了他简单的叙述后道:“卜鹰,这事就交给你了,务必把汪伦寻回来!”
“是,陛下!”
旋即他又望向汪广洋道:“广洋,你是我朝的智囊,朕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此刻正是要用你的地方!云南公主连夜出逃,和亲一事自是作废!我们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攻打云南,广洋,这一仗,你心中可有人选?”
汪广洋回过神,略微思索了一阵道:“颍川侯傅友德、永昌侯蓝玉、西平侯沐英这三人我较为看好。”
“这三人年纪较轻,血气方刚,的确不错。但此次毕竟少了些经验,朕想派天德出征,如何?”
“徐丞相熟读兵法,骁勇善战,自是不二人选,但历来没有丞相出征一事,恐引朝内非议。”
朱元璋轻笑道:“天德的归宿是战场,而不是这朝堂。至于没有先例,那朕就开这先河!广洋,朕叫你来还有另一事,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依旧是丐帮啊!丐帮,天下第一大帮,它的存在就是证明朕的无能!这几年来,只要一想到武林中人,朕就寝食难安。爱卿可有妙法呢?”
第一百十六章 暗河黄泉()
第一百十六章 暗河黄泉
汪广洋眉头紧锁,他知道当今皇上在担心什么。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如今皇上担心的便是这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武林中人。
汪广洋思索了一阵道:“当下武林仍属武当少林德高望重。少林乃出家人,不喜权利争夺,也极难拉拢,至于武当,说来朝廷同其也有些渊源。”
“哼!别提那些臭道士了!朕每年花多少钱在武当山上,可是他们呢?是如何回报我的?一点小事也错不好,武林大会上只是走了一个过场,以为朕是瞎子还是傻子?会看不出来!”朱元璋愤恨地一掌拍在扶手上,震怒道。
“对于武当,我们还是该以怀柔的政策,毕竟在关键时刻,武当还是可以为我们说话。至于陛下要收复武林,还是要继续暗中培养在武林中属于朝廷的势力!”
“别提了!欧阳白鹭那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会被武当赶出山门,当初就不该相信他!若不是因为他,大明也不会少了柳安若这样一个人才!”
朱元璋起身冷冷望着汪广洋道:“广洋,你可别叫朕失望!”
汪广洋顿感身子一冷,立刻明白朱元璋的言下之意。
柳安若因丧女之痛,公私不分,辞了官位,眼下他儿子失踪,朱元璋是告诫他不要步柳安若的后路。
汪广洋连忙拱手一礼,道:“是!陛下。既然九道山庄已不能为我们所用,索性我们也不要假手于他人,直接在武林中开山立派!”
朱元璋一摆手道:“此事还需再斟酌!毕竟涉及太多人力物力!你先下去吧!”
他叹了口气,对身侧的太监道:“传徐天德!”
“父亲,皇上深夜急召不知为何事?”
徐天德穿上官服道:“听闻是攻打云南一事。唉……”
徐远飞蹙眉道:“父亲,能再次上战场为朝廷效力,不是一直是您的心愿吗?为何叹气?”
徐天德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再一次叹了口气道:“若是国富兵强,这场仗打就打了!可眼下国库空虚,兵衰马弱,若要打这场仗必定要征收新兵,到时苦的不还是百姓!民心不齐,这仗没打就输了一半了!你让为父如何不叹气?”
“父亲,孩儿有一计!每年奴隶人口流动少则上千,多则上万,若是朝廷把这些奴隶征收作为己用,岂不是既少了一笔开销,又少了一份民怨?”
徐天德一愣,笑道:“好!哈哈!皇上一定会喜欢这个主意的!不愧是爹的好儿子!”
徐天德深夜入宫之时,熊倜等人也顺利出了京城。
熊倜同余云飞驾着车,并肩而坐,车内是岚、夏芸和汪伦。
“你还在生我气?好了,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吗?”余云飞看着面色阴沉的熊倜,讪讪笑道。
“没生气。”
“没生气?你脸耷拉得跟涂了浆糊一样?汉子汉大丈夫,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冲我来,把我骂一顿打一段我余云飞绝无怨言,你这样憋着算什么意思?”
熊倜没有理会他,反眯起双眼,望着前方,突道:“有人!”
余云飞面色一紧,道:“你们先走!”
虽然他的目力不及熊倜,但前方传来隐隐传来的杀气,他比谁都熟悉!
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正是暗河的长老,黄泉。
熊倜望着那身形瘦弱的人影,皱眉道:“暗河的人?”
余云飞点了点头,在岔口处,将车头调转到一旁的小路,以刀鞘狠狠拍向马臀,自行跃下了马车。
马匹吃痛,带着马车疾行而去。
余云飞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缓缓向黄泉走去。
每一步看似轻盈,却走得十分沉重。
比其步伐更沉重的一袭黑衣的黄泉。
他负手而立,静立于风中。
路旁的蒹葭随风晃动,反衬夜的肃静与他面色的凝重。
余云飞笑道:“没想到暗河竟把您老都派出来了!看来暗河真是没什么人了!”
“战雨任务失败,失踪了。另外几个有各自的任务,说起来,反倒是我这老头子最清闲,所以铲除叛徒一事自然落到了我身上。云飞,你该知道的,我不想杀你。”
余云飞撇撇嘴,语气轻佻道:“要杀便杀,您老何时也变得如此多话了?杀手,一忌讳妇人之仁,二忌讳话多,这可是当初你教我的。怎么今日这两点机会你都犯了?”
“听闻你被姚斐挑断了手筋脚筋,本还担心你下辈子成了废人,如今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也是放心了。你死后我会把你葬在你母亲坟旁。”黄泉不答,淡淡说道,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了!”余云飞报以一笑,弯刀出鞘。
刀光一闪,快似惊鸿,亮如明月。
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亮,浩瀚无边。
这一刀,满是正气。
有光的地方便有影。
再明亮的月,也逃不开那几点朦胧的黑斑。
所以这一刀,又带着一丝邪气。
余云飞的刀,亦正亦邪。
而黄泉的剑没有正邪之分,只有杀气。
一剑刺向太阳的杀气。
虽只有一剑招式,却也是最适合杀手的一招。
剑气同刀光相撞,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整片天空都好似被照亮了一般。
黄泉同余云飞也随之擦肩而过,几乎同时落到地上。
三个呼吸,一抹嫣红从余云飞的手腕淌下,一直落到那莹亮如水的刀身上。
他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
黄泉提着剑,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余云飞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黄泉,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黄泉道:“你还是输了。”
余云飞笑道:“我没有想过自己会赢。虽然你不想杀我,你变得妇人之仁,你变得婆妈,但你还是个杀手,所以该出手的时候,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黄泉眉头皱了皱胡道:“说的不错,我是杀手,你也是,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放过他们吧!一切因我而起,那么就因我而终!”
黄泉摇了摇头,道:“你果然不适合做杀手!他们必须死,云飞,早日投胎吧!”
说着侧头,目光望向别处,提腕而刺。
剑尖所到之处,竟是空的?
黄泉眉头一皱,暗道:刺歪了?
他回眸一看,剑下哪里还有人!
余云飞呢?
他抬头一看,只见余云飞离自己已有数米之远,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相貌竟有些眼熟。
余云飞瞥向突然出现的熊倜道:“你来做什么?”
熊倜冷冷道:“看你死了没。”
“七!我还没死,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若是我晚到一步,你就死了。”
余云飞逞强道:“谁说的!我可是云中仙,我要跑,谁拦得住我!”
熊倜没有理他,而是望向正朝他们走来的黄泉。
他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杀人。”
语毕,提着断剑缓缓站起身,迎向黄泉。
黄泉眉头微蹙,望着他手里有些眼熟的断剑,终于猜到了熊倜的身份,问:“你就是八号?逍遥子的徒弟?”
“是。”
黄泉的眉眼微展,闪过一丝笑意,道:“果然有你师父的英姿,你手上的断剑是你师父的佩剑?”
“是。”
“可惜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一剑刺向太阳练得如何?”
“好!”
余云飞站起身,抱着受伤的手臂道:“不好!逍遥子的一剑刺阳就是他教的!你斗不过他,快走!”
熊倜只是冷冷瞥了余云飞一眼,手腕一提,便一剑刺出。
黄泉瞳孔一缩,道:“好!”
同时一剑刺出。
黄泉晚于熊倜出手,但他的剑气却比熊倜更快更凌厉!
两道剑气灼烧周遭的空气。
空气如煮开了的水,翻滚着,带着袭袭热浪。
热浪破开长空。
眼看两道剑气就要相撞,突变陡生。
只见熊倜刺出的那道剑气一分为五,如五星芒阵,向前飞去。
几乎同时,黄泉的剑气也分裂开来,竟是七道。
“啵!”
一声轻响是剑气相撞的声响。
两道剑气穿过翻滚的气浪继续向熊倜的双目射来。
五对七,这就是熊倜和黄泉之间的差距。
却也是不可逾越的差距,足以致命的差距。
“熊倜!”余云飞惊呼一声,左手持刀飞奔向熊倜。
熊倜并没有坐以待毙。
能够练就一剑刺向太阳的人怎会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熊倜的一生就是不断在逆境中成长的。
他比谁都明白活着的可贵,自由的可贵!
他身子后仰,足跟用力一踏,身子即刻飞退。
同时他反手握剑,在身前画了一个八字。
四溢的剑气不同于刚才那般凌厉,相反如粘稠的墨汁,丝丝线线般地连接成一张保护网。
剑气形成的网能够挡住黄泉的剑气,却挡不住黄泉的真枪实剑。
一柄古朴的细剑刺向熊倜的眉心。
死亡的脚步再一次迫近熊倜。
黄泉的剑很快,刚刚出完剑的熊倜根本来不及举剑格挡。
眼看便要一命呜呼,而一把弯刀却比黄泉的剑更快。
“噗!”
弯刀已深深刺入了黄泉的身体,露出半截染血的刀刃来。
黄泉回眸一笑,望见了余云飞错愕的脸庞。
余云飞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那么容易得手,他惊得立刻松开了手中弯刀,向后倒退了两步,双眸被那鲜红的血所刺痛,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涌出。
黄泉对他有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