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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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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十里坡。他已打算离开江宁,不知姑娘有何打算?哦,险些忘了说,你夫婿一家都被我杀了,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至于是要留在王府做寡妇,还是同小唐一起离开,由你自己决定?”

    “杀……杀了……为……为什么?”孙如茵瞪大着眼睛地望着逍遥子。

    她不敢相信,这比书生唐玉更文雅秀气的男子,竟然把王府上下的人杀了!

    “嗯,我是一个杀手,小唐喝醉了,说想王家的人都死,然后又把祖传玉佩给了我。我想了想,这笔买卖挺划算的,就接了。”

    逍遥子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环佩,一脸满足的笑意。

    熊倜好奇地望着那玉佩,他曾在富贾家为奴,好东西也见过,所以他可以判断,这玉不值钱。

    孙如茵咬了咬唇,道:“我随唐公子去!”说完拎起火红的裙摆,就往屋外跑。

    “孙姑娘等等,你就这样走上街?是否太醒目了?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要改嫁小唐?”

    孙如茵面色一红,停下了脚步,低声道:“我……我先换件衣裳,你……你出去……”

    “好的,小生在外备车等候。”逍遥子执扇作揖道。

    走过熊倜旁道:“小子,做门神呢?还是想偷窥人家姑娘?”

    熊倜一愣,赶紧拉上门,跟着逍遥子到一旁牵马。

    逍遥子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熊倜。”

    “姓熊?不多见呢!”逍遥子套好绳索,轻摇纸扇,半倚在马车上,又道:“你眼下已经自由了,为何不走?”

    熊倜见此刻正是好时机,立刻双膝跪地道:“求恩公收熊倜为徒!”

    “哈哈!你求一个杀手收你为徒?你小子脑子被人打坏了吧?”逍遥子笑得癫狂,嘲讽之意不用言表。

    熊倜却不以为然,他没有动,依旧跪着。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许错过了这次,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逍遥子许是笑累了,他指尖轻抹眼角,收起了笑容,问道:“为什么想学功夫?”

    “我想做大侠!像你一样!”

    “大侠?我?哈哈,肚子都笑痛了,我是杀手。拿钱办事!你哪里看出我像大侠!”逍遥子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毫无半点杀手风范,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四十的男人。

    “那块玉佩不值钱,而且正堂里还有很多活人。如果你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杀手,我应该也已经死了!”熊倜淡淡说道。

    逍遥子不禁眯起双眼,面色越来越冷。

    “嗡!”

    一声清啸,似龙吟,长剑剑尾指向熊倜的咽喉。

    逍遥子嘴角上扬,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现在我要杀你!”

    熊倜也在笑,“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拿去便拿去,我熊倜不会说一个不字!”

    “呵!有意思。”逍遥子轻笑一声,剑光一闪,入鞘。

    “算你小子狠!我不喜欢做赔本买卖,你不是王府的人,我自不会杀你!好吧,我逍遥子就收你为徒。”逍遥子摇了摇纸扇,长发扬起,当真风流倜傥。

    熊倜一愣,惊道:“多谢师傅!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行了,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孙姑娘估计还要一会儿时间出来,不过,小熊,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实话了?”

    熊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心中暗道:“小熊”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他干咳一声道:“徒儿不明白师傅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学武?一个问题,我不喜欢问两遍,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逍遥子依旧轻咬纸扇,满脸堆笑。

    但熊倜却觉得很冷,明明已经快要入夏了,却如寒冬腊月!

    他心中惊道:这就是杀气?太恐怖了!

    熊倜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完全放弃了抵抗,他老实道:“我要报仇!”

    逍遥子点点头,问道:“为家人?兄弟?还是女人?”

    “女人。”一想到岚那凄惨的模样,熊倜的双目干涩而刺痛,心头有火在烧。

    逍遥子低头沉思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唉!”

    一声叹息,繁华变迁。

    逍遥子离开了,青衣赶到了。

    他翻遍了所有的尸体,都是一剑毙命,要么是咽喉,要么是胸口,干净利落,没有半分差错。

    青衣眉头紧皱,急忙将王府上下搜了个遍,都没有看见熊倜的踪影。

    他沉吟道:“熊倜,你到底在哪里?”

    片刻过后,青衣却安下心来。

    至少此刻不见熊倜总比见到熊倜的尸体来的好。

    逍遥子送完孙如茵和唐玉,带着熊倜回了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是逍遥子的安乐窝,位于江宁以北,建于秦山山腰。

    “师傅,你为什么帮唐公子和孙小姐?”熊倜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那俊俏的模样展露无遗,眉宇间竟同逍遥子有三分相像。

    逍遥子望着熊倜,微微走神,良久道:“你怎知我在帮他们,其实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啊?”熊倜没明白,索性问了第二个问题,“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熊倜捧着茶,跪在逍遥子面前,问。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逍遥子,他喜欢更霸气的男人,但作为一个男人的逍遥子过于柔美,这令熊倜很是别扭。

    其实论相貌,熊倜也很柔美,他也穿着白衫,只是他的长发被束起,不同逍遥子,长发飘飘,是男似女。

    但即使熊倜不喜欢逍遥子,但对于眼前这个人还是充满感激。

    当你的命都是他给的时候,他叫你做任何事,你也许都只有感激。

    也许,这就是根植在每一个江湖人内心的江湖规矩吧。

    逍遥子接过茶,笑了,他喜欢这个问题,“起来吧,我说过,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我师徒,亦是缘!”

    如果是任何一个名门正派武术世家的老师傅,遇到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家伙第一句话就问“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一定会觉得这家伙太好高骛远,一定会教训他踏踏实实练好基本功。

    但逍遥子没有。

    因为逍遥子既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武术世家。

    逍遥子是个杀手。

    这个杀手在当年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第一句问教练的话,就是同样的这句话。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很简单!

    逍遥子扔给熊倜一把剑,一把带鞘的剑,剑柄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剑身上镶嵌着很多宝石。

    看得出剑主人生前不仅是位剑客更是个有钱人,当然也看得出,剑主人生前在逍遥子面前还来不及拔出剑就已经被干掉了。

    “你拔出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对熊倜说。

    “把这个动作练二十万次,你就是一个高手了。”

    熊倜一愣,问道:“怎么拔剑?怎么刺?刺哪里?师傅你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练?”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练,只需要练,在练的过程中自然就明白要怎么练了。”逍遥子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浮尘。

    “一直刺太阳吗?”熊倜望着剑身,问道。

    “嗯,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你问题太多了,都问的我忍不住作诗了……”

    “……”熊倜不再问,手握剑柄,望向夕阳,狠狠刺去。

    日复一日,日升日落。

    “你练了多少刺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逍遥子望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剑鞘,问:“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熊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师傅,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

    “师傅,我每一剑都是两刺,这个动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光这个动作已经练了五十万剑了,我还要继续再练吗?”

    逍遥子望着傲立于夕阳下的少年,汗浸透了他的薄衫,风吹来,赶走淡淡的暑气,却拉长了他的身影。

    “虽然你还无法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跟师傅出去走走吧!”

第八章 初出茅庐() 
第八章 初出茅庐

    在杀手中,真正的高手评判标准,绝不是请一堆武术名家搭一个擂台两位选手登台作揖然后单挑……

    而是……谁能杀了谁!

    没有规矩,没有限制,没有道德,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是比你更高手的杀手。

    所以杀手的危险也不仅在于完成刺杀任务时的危险,更在于排行榜上其他杀手可能会把你列为刺杀对象,因为他要靠杀你来让他的排名更靠前。

    排名越靠前,杀人的酬劳代价越高!

    但最可怕的杀手,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

    熊倜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每一个杀手都不会用本名,就像逍遥子,他本不叫逍遥子,至于他的真名,没人知道。

    而杀人时的熊倜也不叫熊倜,他叫八号。

    这一年夏天,距离熊倜拜师杀手逍遥子练剑,刚好两年整。

    这两年里,熊倜只练了一招。

    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时刻不停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

    两年时间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手。

    逍遥子也没有传授过他任何交手和刺杀的经验。

    逍遥子曾说:“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倜现在就有这个感觉。

    他感觉自己能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连师傅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傅的剑也许和我的剑一样快,但我的剑不用拔。熊倜自信地想到。

    熊倜已经有两年没有下山了,也有两年没有见人了。

    两年的时间虽不能令熊倜稚气全脱,但却使他脱胎换骨,原本瘦弱的身材越发瘦长。

    白衣长衫遮住了布满伤痕的皮肤,也掩住了他匀称而有力的肌肉。

    而今日,熊倜终于迎来了下山的日子。

    夏季的宁江特别繁华,土地肥饶,可渔可耕。

    熊倜与逍遥子进了一家名为“悦来”的茶楼,二楼临窗而坐。

    “哗!”

    逍遥子抖开折扇,轻摇几下,笑道:“小熊,你上绿柳山庄也有两年了,期间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也是时候接任务还我钱了!”

    熊倜饮了一口杯盏中的茶,看了一眼逍遥子,两年的时间,他对这个对他有再造之恩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逍遥子多金、儒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偶尔却显出如同商人一般的势利。

    这样的一个男人很难想象和“杀手”二字会有什么联系。

    而且逍遥子不常带剑,若带剑,那就说明他要出杀人了。

    在绿柳山庄的两年,逍遥子出过很多次门,但带着剑出门的,只有两次。

    一个杀手不带剑,还是杀手吗?显然不是,所以逍遥子从头至尾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熊倜望着自己手中剑,手腕微动。

    日光剑影,静淌河流。

    粼粼波光,徐徐不兴。

    “师傅,我该去哪里接任务?”

    “江湖百晓生。”

    “啊?”熊倜微张着嘴,傻愣着望向逍遥子。

    逍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怎会收这傻小子为徒……

    “走吧,去找茶棚王小二。”

    熊倜点点头,虽然他心中有诸多疑惑,但他还是没问,两年的光阴,足以让他知道一件事,逍遥子是个极其没有耐心的人。

    与其问,不如静候,做!

    也正是这样的觉悟,熊倜的耐心特别的好,耐心对于杀手来说很重要。

    江宁城外,凉茶小铺。

    毒日当头,却无人问津。

    逍遥子示意熊倜寻个位子坐下。

    长凳在阳光的曝晒下,发烫,熊倜却满不在乎,安然坐下。

    几乎同时,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男子从茅屋中飞奔而出,见到逍遥子,似乎十分欣喜,他道:“逍遥先生?许久不见,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纸扇连动,微微热风。

    逍遥子望了眼王小二,一句话未说,便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足足二十两。

    王小二乐呵呵接过,放在嘴边一咬,点点头又返回了里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卷竹简。

    逍遥子示意熊倜去接,道:“你自己挑。”

    “我该还你多少钱?”熊倜说着抖开竹简,细细看了起来,两年的时间他除了练武,也有识字。

    每一片竹片都记载着一个刺杀任务,匆匆一瞥,此处共有一百来个任务。

    每个任务都由五栏信息:地点,人物,期限,难度,赏金。

    赏金多少自然同任务的难度成正比,而刺杀任务难度共分四等,甲乙丙丁。

    逍遥子道:“黄金万两!”

    纵使熊倜心性再坚韧,他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在绿柳山庄的两年,逍遥子待熊倜极好,顿顿都是山珍海味,为的就是调养熊倜的身体,为其打好练功的底子。

    逍遥子什么都没说,不代表熊倜不知道。

    但饶是如此,也不至于黄金万两。

    王小二望着表情僵硬的熊倜,心中一阵暗笑:世人都知道“宁向阎王讨三金,莫问逍遥借一文”!

    逍遥子借人一文,利息收一金!不还?谁敢不还?

    唉,这孩子看似也就二十岁,和我没差多少,这辈子算是毁了……毁了……

    熊倜放下竹简,问:“完成任务,怎么收钱?”

    王小二一脸同情地望向熊倜,好心地说道:“人一死,我自能收到消息,钱我会给你。当然会扣除一些茶钱。”

    逍遥子接话道:“你只有一晚,明早动身去襄黎县。”

    “是,师傅!”

    语毕,影没。

    王小二张着嘴,不敢置信地说道:“他是你徒弟,你逍遥子也会收徒弟?”

    “日子太无聊。”逍遥子答地有些漫不经心,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如艳阳高照下的暑气,正浓。

    茅屋内传来略带苍老的声音,说:“逍遥子,既然你要在此等一夜,不妨我们聊聊人生?”

    “呵呵,百晓生,我就知道你憋不住。聊人生就免了,做买卖倒是可以!”逍遥子合起纸扇,笑着踏入茅屋。

    熊倜的记性很好,刚才那数分钟他便将竹简上的任务信息都印在了脑中。

    他人在江宁,距离开还有八个时辰。

    他稍加盘算,他心中便有了计划。

    斗转星移,天色渐暗。

    熊倜握着剑站在树下,对面是李老爷的府邸,微亮的灯盏,似怪兽的眼,鲜红而嗜血。

    这是熊倜为自己选的第一个任务,甲等,也是难度最高的任务。

    如此选择,并非熊倜心高气傲,而是在他看来,若是他连甲等暗杀任务都完不成,那么报仇一事,永远莫谈。

    所以他选择了这个离他最近,最难的任务。

    刺杀江宁盐商李府老爷,李仁宗。

    下午,熊倜已经打探了此人的消息。

    一介商贾,地痞流氓,死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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