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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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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他却还是昏死着,看来这箭头上定是抹了什么药!必须得快点处理伤口,否则即使小熊侥幸保住了命,这条胳膊也有可能要废了!

    夏芸立刻将染血的箭头对着自己白皙的颈项,道:“我要和他去地牢,否则,我立刻死给你们看!”

    一切发生得太快,陆云飞想要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命人道:“去把牢房打扫一下。”

    随即他又望向夏芸道:“公主可以放下箭了 吧?”

    夏芸瞥向陆云飞道:“让那个家伙放开小熊!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公主!”

    霍思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谁愿意扶着他。”语罢,便松开了手,熊倜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夏芸立刻扔了手中的箭,扶住了熊倜。

    熊倜的头轻靠在她的肩上,滚烫的鼻息呼在夏芸的脖子里。

    她不由一惊,好烫!小熊发烧了?

    夏芸一摸熊倜的肩头,湿乎乎的全是鲜血,她急道:“要走快走!”

    “公主请先上马车。”陆云飞再一次叹了口气,同时对霍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眼下的情况报告上头,即卜鹰。

    夏芸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不能做什么,她的心因为肩上的人而紧紧揪着。

    车厢再一次晃动,熊倜微微蹙眉,靠在夏芸的肩头,双颊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夏芸抚着熊倜滚烫的脸颊,心中愧疚着,略感微疼。

    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心疼时,往往就是爱的开始。

    “公主,委屈你在这里暂住一夜了,一会儿我便命人送吃的过来。”陆云飞俯身施了一礼,静立牢门前。

    此处的地牢不是关押普通囚犯的地牢,而是安若王府的私牢。

    纵使锦衣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立刻遣散城中地牢里的所有犯人。

    而夏芸贵为千金之躯,怎可同众犯同牢,若是同熊倜独处之事被传了出去,那更是大大的不得了。

    无奈之下,陆云飞只能麻烦与其私交不错的安若王爷,借府上私牢一用,待卜鹰到来,再做决断。

第十五章 地牢疗伤() 
第十五章 地牢疗伤

    地牢不大,但也算整洁,只是没有天窗,太过昏暗,索性两旁的蜡烛正暗自啼血泣泪,散发着明明之光。

    夏芸扶着熊倜躺下,牢门立刻被手腕般粗的铁链锁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陆云飞道:“端盆干净的水来,另外再送些清粥小菜,没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了。”

    陆云飞微微皱眉,望着共处一室的男女,没有应答。

    夏芸怒道:“你聋了吗?我要清水洗漱,我要喝粥!”

    纵使陆云飞知道夏芸要这些多数是为了她怀里的熊倜,但仍旧低声道了句“是”,退出了地牢。

    他抱剑站在牢外,正值正午,灼热的阳光不禁令双目刺痛,陆云飞不由闭上双眼,却感到身前人影虚晃。

    “陆贤侄,几月未见,更显英姿勃发了。”

    来人一袭锦衣灰袍更显华发苍白,似是八旬的老者,但细观面容身形,却是劲松苍柏,硬朗挺拔。

    已过花甲之年的柳安若除了一头白发,更像是上了五十的中年人,步伐稳健,一身贵气,只是眉宇间的丝丝落寞感叹岁月无情。

    “云飞见过王爷。”

    “贤侄免礼,这里没有外人,同在自家一般就好。东弟近来身体可好?”

    “托您老的洪福,家父身体安康。”

    柳安若点点头,笑道:“我和你父亲都老了,如今是你们的天下了。云飞好好干,锦衣卫十八统领有你一席之地。”

    “是。”陆云飞施了一礼,望着柳安若离去的背影,不由松了口气。

    柳家同陆家乃世交,陆云飞小的时候就常来安若王府玩,在他的印象中柳安若是一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男人。

    其虽未上过战场,却比朝中许多武将更有魄力。

    可就在二十年前,王府千金突然失踪,这个德才兼备的男人便再也无心朝堂,向圣上递了辞呈,便在这安若王府中摆弄花草。

    连陆云飞的父亲陆翔东都深觉惋惜。

    自此,柳安若变得越发慈祥,整日都笑眯眯的,似是磨光了煞气,成了一块温润的璞玉。

    而这一切却反而让陆云飞隐隐觉得毛骨悚然。

    在他看来,柳安若好似一只沉睡的巨兽,此刻的压抑安静,许是为了等待下一刻的爆发。

    因此两者每每相见,陆云飞都有种难言的不自在。

    正在陆云飞发愣之际,王府的婢女捧着清水与食物款款向此走来。

    “交给我吧。”陆云飞回过神来,顺手接过,转身向牢内走去。

    昏暗冗长的地道令陆云飞很是抵触。

    借着烛光,不难看见,熊倜正趴在夏芸的腿上昏睡着。

    陆云飞微微皱眉,心中竟起了一丝嫉妒。

    “看什么看!东西放下!出去!”夏芸没好气地说道。

    陆云飞依言,低着头离开了,可双眸总忍不住扫向夏芸。

    夏芸全然没有注意,她撕开熊倜肩膀周围的衣服,将沾湿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熊倜肩上的伤口。

    “嗯……”熊倜皱眉,轻哼了一声,似是恢复了知觉,但仍旧未醒。

    夏芸深吸一口气,将染血的湿布扔于盆中,赶紧从腰间竹篓中取出一只蓝色瓷瓶。

    她轻蹙的眉黛微微舒展,叹道:“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些金创药!小熊,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仔细地将白色的药粉撒在熊倜的伤口上,后者本能地抽搐了几下,眉宇松开,似乎又陷入了昏迷。

    夏芸叹了口气,理了理熊倜凌乱的长发,以湿布轻轻擦拭着熊倜的脸庞,污泥被抚去,渐露俊秀的面容。

    狭长的眉眼,英挺的鼻梁。

    夏芸望着面色泛红的熊倜,不禁自觉胸口闷闷的,心跳也乱了,似有只顽皮小鹿在心头乱撞一般。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抚上熊倜的鼻梁,感受着他粗重的呼吸,一点点爬上了他的睫眉,最后落在熊倜的前额上。

    滚烫的温度自手心传来,惊得夏芸立刻缩回了手。

    她轻咬薄唇,立刻决定以内力替熊倜逼出体内的寒气。

    夏芸扶着熊倜坐正,双掌贴在他的背脊,掌心清晰地感受到衣料上的湿气。

    不知是昨夜的雨还是熊倜的汗,也许都有,黏黏糊糊地附着在熊倜的身上。

    夏芸心中暗道:穿着如此冰冷的湿衣,岂不是雪上加霜?小熊又怎会不发烧?

    当下她收了双掌,解开熊倜的腰带,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衣服内的香袋与手帕落了出来。

    夏芸微微一笑,心中不由一喜,将两物放在一旁,继续脱熊倜的里衣。

    夏芸本不是中原女子,又是江湖儿女,行事大胆,自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转眼熊倜的外套和内衬都被脱去,露出疤痕累累的肌肤。

    “呼!”夏芸瞪大着眼睛,双手捂住殷红小口,一脸的不敢相信。

    足足愣了数秒,灵动的双眸不禁染上了氤氲雾气。

    她心中惊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小熊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疤?他到底有怎样不堪的过去?

    这些疤痕似是鞭子抽打的,那么多伤痕,那……那该有多疼?到底是谁?是谁那么过分!

    “不!不要!”趴在地上的熊倜突然浑身抽搐,呻吟起来,似是想要挣脱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夏芸猛然惊醒,跪下身子,避开熊倜肩上的伤,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小熊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夏芸保护你!不会再有人伤害你的!不会了!别怕!别怕……”

    不知熊倜是否听见了夏芸的话,渐渐安静下来,连握着剑的手也徐徐松开。

    而夏芸一遍遍重复着低喃着“别怕”,时间长了,不知是说给熊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泪模糊了双眼,心很疼。

    夏芸撕下自己内衬的布料,小心地绑在熊倜的伤口上,好在她的金疮药很管用,血已经不流了。

    只是怀中人时不时的颤抖与轻吟诉说着身体的主人正被高烧所折磨着,同时也刺痛着夏芸的心。

    她抱着熊倜,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一手贴着熊倜的胸口,一手拉着熊倜的手,将自己的内力缓缓送入怀中之人的身体。

    当熊倜高烧退去,他的身上又沁出了一层薄汗。

    夏芸轻叹一声,拧干毛巾,轻轻替他擦拭着。

    虽然她知道这些疤有些年月了,应该早不疼了,但她还是尽可能地放慢放轻自己的动作。

    微弱的烛光照亮地牢,以夏芸的目力自是将一切看得真切。

    熊倜除了脸、脖子和双手,可以说上身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夏芸背靠在冰凉的墙上,泪干了,眼神有些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依旧拉着熊倜的手。

    呆在没有自然光的地牢,早已分辨不出白天还是黑夜。

    只是牢里的温度骤降,预示着夜的来临。

    被夏芸脱光了上衣的熊倜不禁在其怀里瑟瑟发抖,也终于将魂游天外的夏芸拉回了现实。

    她蹙眉,轻唤道,“小熊?”

    “冷……”熊倜皱着眉,下意识地说道。

    夏芸摸了摸一旁熊倜脱下的衣服,潮湿冰冷,显然不能再穿。

    无奈之下,她只能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熊倜的身上,又拿起一旁盛着清粥的碗,以内力温热,一口口地塞进熊倜的嘴里,以此来替其驱赶夜间地牢的冰寒。

    待做完这些,夏芸也感乏了,靠着墙,半搂着熊倜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牢内的两个人睡了,而牢外的陆云飞却抱剑望月。

    “陆哥,卜头三天后到,让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安抚好公主。”霍思从夜色中蹿出,行了一礼道。

    “嗯。”陆云飞轻轻应了一声,却并未太在意,心里想的全是牢内孤男寡女的夏芸与熊倜。

    果然还是不该让他们独处一室,唉……用这小子令公主就范,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陆哥,想什么呢?好不容易回趟北京城,小弟请你快活快活呗?”霍思眯眼笑道。

    陆云飞回过神,笑望道:“这三日定不可有任何差池,还是守着好。”

    霍思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比以前想开了许多,他不以为然道:“地牢皆由纯铁钢筋打造,哪有那么容易破开,陆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放松放松,人生苦短哪!”

    陆云飞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你小子死了一回,转性了?想去春风楼自己去,何必拉上我?”

    “唉!我不是诗词歌赋那一套不行吗!陆哥出马,说不定我还能沾光一睹花魁之姿呢!”

    “得了吧!别拉我趟这浑水!”

    霍思面色一板,又道:“陆哥,说正经的。三天后卜头来肯定会带走公主,到时候牢里那小子……”

    陆云飞点点头道:“他杀了王博、**,理应付出性命,这件事陆哥答应你!”

    “好!陆哥爽气!那小弟先去逍遥了。”霍思再一次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跃出院墙。

    命运往往难以被自己左右,熊倜便是这般,如一叶浮萍浮浮沉沉,终连生死也不在自己手中。

    曾有青衣掌其生,今有陆云飞御其死,当真是令人发指到发笑。

    天边初露一丝晨光,牢内的熊倜便下意识地惊醒了。

    霹雳堂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熊倜的心一阵阵抽痛,暗自悔恨道:我竟然抛下了师傅的尸首独自跑了出来!

    不!不仅仅是师傅,他是我的爹啊……

    呵呵……为什么当我知道这一切真相时,爹却离我而去了呢?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牢内的蜡烛燃尽了,四周黑漆漆的。

    熊倜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依稀记得自己肩头中了一箭,失去了意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是柔软的布。

    他微愣,心中惊道:谁救了我?又是谁要害我?是霹雳堂的余孽?应该不是……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了,不要太过用力,也不觉得疼。

    对了!剑呢?师傅的剑呢?

    他下意识地向四周摸去,并没有找到冰冷的剑,相反触手是一片温热的柔软。

    “嗯……”夏芸嘤咛一声,也醒了过来。

第十六章 领悟剑气() 
第十六章 领悟剑气

    熊倜猛地缩回了手,跃起,向后飞退了几步,惊道:“谁?”

    “小熊?你醒了!是我啊!我是夏芸!”

    从夏芸开口,熊倜就已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这世上叫他小熊的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是逍遥子,还有一个是夏芸。

    前者死在了熊倜的怀里,那么这一声呼唤,自然是夏芸。

    熊倜身子不禁一颤,脑海中立刻勾勒出那清丽脱俗的面容。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眸灿春华,皎若月兮。

    熊倜微张着嘴,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熊?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夏芸站起身,在腰间的竹篓中摸索出火折子,一点微光在她手中亮起,映照出她动人的模样。

    而熊倜也看清了周遭,原来自己置身于铁牢之中,而牢中除了他,便只有夏芸一人,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衣服被人扒了!而罪魁祸首只有可能是眼前有着倾城之姿的夏芸!而夏芸的外套也不见了!

    熊倜想清了缘由,面色不由一红,赶紧低头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低声道:“多谢!”

    “谢我什么,要不是因为我,那些坏家伙也不会打伤你!不过按理说,他们应该打不过你,你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夏芸眉头微蹙,几步走到熊倜身侧,借着手中火折子微弱的光亮,发现了熊倜的异样。

    熊倜双颊的红晕被微光染得越发艳丽,夏芸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担忧,“小熊,你脸怎么那么红?哪里不舒服?还是又发烧了?”

    说着,她一手抚上了熊倜的额头。

    熊倜一惊,又向后退了一步,道:“我没事。”

    夏芸嘟着嘴,有些不悦,她不明白熊倜为何如此扭捏,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她捧着火折子,坐到一边,望着熊倜慌慌张张地穿戴着衣物。

    直到熊倜将她送的荷包与一块麻布揣入怀里,她的嘴角才荡漾起一丝微笑。

    熊倜紧了紧腰带,不由松了口气,虽说这副身子被不少人看过,但被女孩子看却是第二次,第一次自然是岚。

    再加上那一身伤痕,熊倜不知有没有吓到夏芸,他微微抬头,正巧对上夏芸的笑眸。

    在微光印衬下,亮晶晶地闪烁着,如寂夜星辰。

    他赶紧低下头,刚退下的红晕又爬上脸颊,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长剑上。

    逍遥子死去的一幕幕不断刺激着他的心神。

    熊倜拾起地上的长剑,剑柄冰凉,早没了曾经主人的温度,但熊倜不想松开,不愿松开,紧紧地用力握着。

    许是太过用力,熊倜的右手开始颤抖,火折子的光芒落到剑身上,反射铁牢的墙壁上,如水波,一层层,一亮亮。

    “小熊,你没事吧?”夏芸终究放心不下,起身拉住了熊倜的手,柔声问道。

    熊倜摇了摇头,长发遮住了眼帘,却挡不住夏芸关切的视线。

    泪落无声萧萧下,馨香春暖入满怀。

    夏芸不知道熊倜为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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