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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颢和李二狗哪见过这些吃食,蹲在一旁边看边吞口水,曹颢和沈浣的关系还近一点,胆子也大了问道:“阿元哥哥,这是什么,怎会如此香。”他虽然堪堪四岁,但毕竟出生世家,见识绝非一般,但是却没有看到如此简单的面食竟有这么香的味道,沈浣看着两人的神态说道:“这只是一种面食,方便出行携带,你们尝尝。”说着,拿出筷子夹了一些面、再用小勺子盛了一些肉和蔬菜放在上面,看着满满一碗的吃的,两哥俩快速吃了起来。
咋一入口,果然是香的不得了,那些干菜遇到水恢复了往日的形状,入口也是新鲜的很,再配上咸香的肉干,更是美味无比,两人久未吃过热食,咋吃仿佛隔世,心中一阵甜甜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浣看两人吃的香,自己也盛了一些,她的胃口也不小,因为练功能量消耗很多。
几人也不再多说,不一会满满一锅的面被几人分光了,沈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滴一滴在各自的碗里、锅里,让两人将自己用的碗、筷洗了,她将锅洗了,待一切收拾好后,三人出了庙门。
此时外面天色大亮,管道两旁是白茫茫的水,几乎要漫出道路,周围漂浮一些杂草、枯叶或者木板之类的,一派破败的景象,沈浣捡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身边穿着破败衣服的小曹颢和李二狗,衣衫不整的如同两个小乞丐,或许因为赶路的原因,两人的衣服都被刮破很多,两人拿着沈浣刚刚给他们的破碗,呆头呆脑的一大一小眼巴巴看着沈浣。
沈浣歪歪头想想,从背后很大的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那个包是黑色的,沈浣穿的是黑色,她又瘦小的很,咋看仿佛融为一体了,她手里的是顾修文的一件衣服想改好给曹颢穿。
曹颢的身体太小了,她打量了他一圈,掏出匕首刷刷几下,然后拿出针线飞快的缝制起来,她如今是少年打扮,拿着针线莫名有些好笑,但是却让两个孩子鼻子一酸,仿佛娘亲也这样拿着针线边缝衣服,边看自己玩耍。
忙碌片刻,沈浣将衣服抖开,递给曹颢说道:“颢儿,你先换换衣服把,你身上那件我帮你缝缝。”曹颢笑着接过来,不过并未换,他想哥哥也没有衣服,就不好意思自己换,待沈浣又拿出一件顾修文小时候的一件衣服递给受宠若惊的李二狗,开心的拉着哥哥的手一起去换了。
沈浣将剩下的布料拿在手里,飞针走线做了两个布包,不是太大,多少也能装些东西背起来,坐在边上等着两人换衣服。
不一会,两哥俩相携回来,李二狗不停低下头摸着手中的衣服,衣服质地绵软,针线精致,袖口处有一些纹绣的手感,仔细看却是暗纹,他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很是舒服,心中有些感动,又担心穿坏了怎么赔,倒是曹颢并未想这么多,只是觉得穿在身上格外舒服,小孩子笑嘻嘻的说道:“阿元哥哥,好舒服啊,谢谢你。”他觉得自己之前虽然有些倒霉,但是遇到哥哥、姐姐后,越来越幸运起来。
沈浣拿起两个背包给两人说道:“拿着,背好,以后自己的东西自己带好,先把你们换下的衣服给我。”两人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衣服有些臭了,沈浣倒是并未多想,只是拿过去,将破洞的地方修好,一大一小两只眼睛看着她的动作,更像了,小曹颢喊了一句:“娘。”饶是沈浣淡定的一个人也有些惊讶,说道:“颢儿想娘了,等会我会带你去的。”曹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倒是李二狗回过神,捂着嘴笑。
待衣服修补好,沈浣让两人去庙后打些水洗一下衣服,同样滴了一滴瓶中的东西,味道很是清香,如同皂角一般,果然衣服干净的很,为了节省时间,沈浣拿起衣服甩了几下,果然,回到两人手上布料已经非常干了。
两人将衣服和小碗放到自己的背包里,整装上阵了,两大一小三人背影不再孤单,仿佛充满生机,前往未知的江宁府。
从此在逃亡江宁府的蒋、李、高、赵四大流民团里,有两名少年和一名娃娃组成的一个流浪团如同一批黑马窜出来,据听说大的身手不凡、面狠心黑,小的机灵可爱,身手敏捷,一路上打抱不平,锄强扶弱,有他们在的地方据说会带来好运,也算是众灾民逃亡路上的一个保护神,大家的秩序更加井然,很多人选择跟随几人,求得庇佑,至少地痞流氓不敢欺凌他们,他们有个极为童趣的名号叫“方便面”大侠。
概因李二狗和曹颢最喜欢这一道食物,问过沈浣名字后,果断作为自己的名头,这段经历成为两人长长生命中最有趣的回忆,即使日后两人为官为宰也时不时的回想当年弱小的自己被一个瘦弱的少女救下,如同保护神般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方便面成了两人去顾府常点的一道食物,换个厨子即使是御厨做的也没有那种味道,他们知晓其实他们是通过这道食物回忆那种相依为命、逐渐强大的感觉。
不久后,远在高家堰的河道总督府来了几个狼狈的流民,正是那几个打手经历重重磨难的几人到了张大人处投案自首,蓝翎侍卫景星率兵前往,捣毁巢穴,救出被拐卖儿童数百人,也是震惊江南的“常州府拐子大案”,牵扯出官员乡绅无数。
第18章 截杀()
通往江宁的官道上,演绎着各种人生百态,有的推着木板车,上面放了大大小小的包袱,老的、小的坐在上面,有的背着铁锅,牵着牛羊,有的扶着自己孱弱的老母亲,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都面带愁容,似乎哀叹这动乱的生活何时回归。
来自各个村庄的流民组成了一个个流民团,大家结伴而行,多少安全又有照应些,但是有些流民团却让人极为反感,这不是有一个是常州府某个村庄的齐、赵组成的流民团,壮丁较多,但是心术不正,看到哪家有干粮就去哪家待着,亮出手中的斧头、菜刀,别人为了保命自是乖乖送上吃食,晚间冷的时候,据说他们还会抢落单灾民的物品,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只悄悄加快行程唯恐被对方看到。
夕阳即将落山,通往一条山谷的小路悄无一人,前方显现三个人的身形,近看发现前面两个孩子在跑步前行,一个少年大约14岁左右,身材消瘦,身后跟着一个3岁孩童的小手,这孩子小麦肤色,五官细看极为可爱俊俏,两人斜跨了一个包,身后背着铁锅、柴火,看分量都不轻,喊着号子一二一的向前,与灾民无精打采的样子截然相反。奇特的是,两人身后是也一个14岁左右的少年,虽个头较矮,却极为有气势,此时背着手走的不紧不慢,但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少年一直和跑路的两人保持一个距离并未掉队,这三人正是沈浣、曹颢还有李二狗了。
沈浣只带着两人走路后,就开始为两人安排了各种奇怪的任务,如早起先跑几圈捡柴火,再青蛙跳,还有各种爬树、翻山,两人虽开始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小曹颢毕竟养尊处优,即使沈浣减少他的任务量,也无法应付,只是沈浣并未软下心,一直让两人坚持,后来渐渐的熟悉,两人的身子骨结实不少。
如今两人已经习惯了,边捡东西边跑路,一路上果然是成长不少,尤其是小曹颢,小孩子本身见风长,他最近跑得多、跳的高,食量大大增加,虽是在逃灾,沈浣却总能找到各种食物为两人做好吃的,竟是长高不少。
三人正走着,突然感觉到周围呼吸有些重,心中哀叹:“又来一群不怕死的。”小曹颢悄悄将背上的小铁锅拿下来放在怀里,而李二狗已经将背上比他大得多的柴火放在一边,悄悄抽出一根打磨光滑的棍子,动作极为熟练,显然不少做,几人一路上碰到几伙这样的情况了,毕竟三人年纪都小,包里东西鼓鼓的,有无年长的壮丁,自是比较好抢,果然,山上下来一群衣衫破旧的汉子,伸出乌漆抹黑的大手说道:“放下你们手里的东西,否则要你们好看。”
果然又是想捡便宜的流民,沈浣自是话少,通常这种情况都是李二狗先上前讲理说道:“大叔,我们都是逃灾的平民,身上没有贵重东西,劳烦您让我们过去吧。”
“呸,咱们看你们一路了,晌午时候你们做的菜饼喷喷香的,还有肉呢,兄弟们早就馋了,不想死的快点交给我们,否则把你们剁了做包子,哈哈。”余下的话自是被小曹颢用锅给拍到脸上了,一群人长大嘴巴看着小小矮矮的娃娃跃起老高,拍在壮汉脸上的锅那叫一个响啊,让人不忍直视。
待曹颢落下时候,只见大汉两管血鼻涕留下,气的大汉说道:“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几个兔崽子。”说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矮小的曹颢扇去,却被对方给躲了过去,曹颢仗着身子小,灵活和对方绕圈子,而身边几个流民要围成圈抓他,李二狗的木棍挥来了,他是沈浣亲自指教过的,木棍挥舞的甚是生猛,等闲人无法近前呢。
一个流民被打到脚背,痛的直叫,另一个人被挥到门牙,一口血和着黄黄的牙齿落下来,极是恶心,李二狗和曹颢配合的极为灵活,不一会这些流民都被打趴下了,小曹颢小脚踩到一个大汉的脸上说道:“说,你们是不是经常欺负人?”他声音嫩嫩的,但是力气可不小,毕竟沈浣不仅用秘法锻炼他们,还经常让他们做这样的实战演练,如今两人处理事情各位得心应手。
那个大汉哎呦哎呦的叫唤道:“小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为了活命。”
“哼,你的命值钱,别人的命也值钱,若是你们这样抢了别人的,别人也活不下去了,说,抢到的东西在哪里?”
大汉哼哼唧唧的不想说,李二狗一棍挥过来,差点击中两腿中间的命根子,只得老实说出自己抢了什么东西,那些人在哪里?
李二狗和曹颢随着几人去了藏东西的地方,取出来,分给灾民,倒是也给他们留了一些,威胁他们老实逃难,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做完这些,两人走到沈浣身边小狗狗似的看着对方,说道:“阿元哥哥,我们表现如何?”
沈浣说道:“比上次好一些,只是颢儿你的力气还是不够,否则那个大汉就不止只是流鼻血了,二狗你的棍法使得很灵活,只是还是不能顾全大局,还是多练,以后蛙跳增加200下,颢儿挥锅200下。”小曹颢抱着铁锅乖乖的点点头,李二狗也是大声称是,两人血泪经验,前往不要和对方讨价还价,否则只会更多的惩罚。
此时了了,天色渐渐黑了,几人又向前走了1里路,沈浣看着附近空空如也,只有一座小木屋在风中立着,虽简陋一些,但是还是能遮风挡雨,于是指着前方说道:“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吧。”说完,迈步走去,忽然停下脚步,耳尖微动。
李二狗和曹颢看对方面色肃然,立刻握紧手里的东西说道:“阿元哥哥,怎么啦,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浣道:“嘘,前面有动静。”说完,让两人先停下藏起来,自己飞身而去,看着她的动作,两哥俩心中赞叹,这才是高手,同时憧憬将来自己也能如此高来高去。
沈浣飞身到了前方的树林,只见影影绰绰的枯树中,似乎有一群人在打斗,看来遇到了凶杀案,正想默默走开时候,突然听到一人叫道:“你们这些人,居然连朝廷的人都敢杀,若是被皇上知晓,必将追杀尔等到天涯海角”
又一人冷冷的说道:“哼,什么朝廷的人,不过是一两个乱民,你们吓唬谁呢?死到临头了,还是多多祈祷给自己一个痛快吧,兄弟们,上。”
树下又是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微微听到一个青年男人的闷哼声,看来是受伤了。
沈浣扶扶下巴,什么朝廷的人,难道朝廷有人下来了,那还是要管管闲事了,说完,拿出一个黑色的面罩,飞身而出。
此时,树下的一方已经力竭,刚自称朝廷的人的是位面目极为清雅的男子,年约20岁左右,一把宝剑挥舞的极是利落,但是因为牢牢护着身后树边一位青年,被敌方弄得手忙脚乱,身上已经是斑斑血迹了,跟随他们的同伴已经死亡殆尽了,自己拼死护着中箭的主子逃到此地,仍被赶上来了,而对方明显不是江湖蟊贼,反而是极为专业的杀手,那么谁想让身后的主子死,肯定不是普通人。
树前的青年面色苍白,年约25岁左右,冷冷的凤目微闭,左手紧紧捂着的右胳膊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明显刚刚射中他的箭有毒,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了,但是对方的杀手却杀了一波又一波,难道今日两人就要葬身于此,青年有些心灰意冷,那么多事情还未做呢,青年看到一把利剑看来,身边唯一剩下的忠心的护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面前,他叫了一声:“纳兰,不要。”却发现,倒在地上的不是忠心的侍卫,而拿剑的黑衣人,身后一个瘦小的蒙面人立在那里,手中一把匕首带着猩红的血渍,看到这里,青年再也坚持不住,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19章 四爷和纳兰富格()
纳兰富格并不知晓自己今日本该是为四阿哥胤缜挡刀,继而拼死杀敌直到救兵赶到,但终因身中剧毒又伤势过重而惨烈死亡,从此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又绚丽的生命,这个完全继承了其父大清第一才子纳兰容若完美基因的青年才俊在20出头的年纪生命就画上句号,纳兰家族唯一的希望也消失无存,成为无数人心中的遗憾,也用自己的血为其母换来大清第一夫人的殊荣,只是这也许不是那个命运悲惨的女子想要的。
此时,年轻气盛的他依然保持着为主子挡刀的姿势,可是预期中那种利器划过血肉的疼痛感没有袭来,他回转头,发现一个持刀的杀手缓缓倒下,身后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未停下动作,只是暗暗提醒一句:“别发呆。”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是少年人特有的腔调。
沈浣回身躲过从身后袭来的利剑,回身用刀背将另一个人敲晕,她毕竟和对方无仇无怨,寻常时候也不会下狠手,除了那个人贩子头头之外,倒是还未要过其他人的命,只是她的力气因为异能的加持格外大,没有好几个时辰,这些人醒不过来。
纳兰富格看着对方似乎是来帮忙的,拿起宝剑小心的护着自家主子,不让别人动他分毫,随着两人越战越勇,杀手倒是逐渐减少,猛然听到身后似乎有马蹄声,杀手们只得听到哨声快速撤退,随身带走的还有自己的同伴。
穷寇莫追,更别提如今纳兰富格这边就剩下两人了,而黑衣人更是敌友未明,于是树林立刻安静下来。
沈浣回身看了对方,月色下两人的面容呈现在她的面前,树下的青年或许是中毒的原因,面色苍白中泛着青色,但是龙眉凤目、气度不凡,而拿剑的青年,身材高大,生了一副好面孔,端的是风流俊俏,但是吸引她的不是两人的长相,而是这两人格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沈浣这边紧蹙眉头思索,纳兰富格待杀手走了后,低头检查主子的手臂,心中极为担心,看来刚刚服下御医特制的解也没有太大作用,伤口依然有黑血流出,他蹲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些金疮药和纱布,想为主子做包扎,突然眼前一阵眩晕,他觉得腰间有些痛,身手一摸,果然中毒了,只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看着相继倒下的两个人,沈浣似乎有些踌躇,对着树后说道:“还不过来,躲到什么时候啊?”她在马蹄声传来时候,就听到两道呼吸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