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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弛家以前的房子。”司明海平平淡淡甩出这句话,成功的惊讶到我。“现在被拍卖给商业协会,专门举办这种高规格的衣冠禽兽分赃会。”
“你来过几次了?”
“以前吗?无数次。弛家的产业被拍卖之后,这是第一次。商业协会的荣誉会长你猜猜看是谁?”
“不会是你吧?”
司明海立马撇清,“我那么像衣冠禽兽吗?不是我,你再猜。”
“我猜不出来,看你的模样,这个荣誉会长大概是个很衣冠禽兽的禽兽。”
司明海赞赏的竖起大拇指,夸奖我:“你好聪明,他确实是个不打折的衣冠禽兽。施铭翰。而且我后来知道是他主张买了弛家的产业,佳灵还不知道这件事。”
“弛佳灵今天不会来吧?她要是看到自己以前住的房子变成了施铭翰可以随意支配的产业,她应该会不开心。明海,弛佳灵不是把弛晨定制和她旗下的产业转给爷爷了吗?这所房子应该是爷爷的,怎么会被拍卖呢?”
司明海表情里闪过一丝嘲弄,他轻轻嗤声道:“爷爷要的是有用的资产,这种华而不实的不动产他不需要。我早先提醒过佳灵,让她别把什么都转给爷爷,她不听。施铭翰买下这座房产应该花了不少钱,现在把房子当作招待商业名流的公共场所,一看就是想要羞辱弛家,他针对的是佳灵。我现在希望佳灵今天千万不要出现,不然泼酒的场面很可能上演。”
“那被泼酒的人是爷爷还是施铭翰,我想他们两个应该都会被弛佳灵泼酒。”
“但愿不要发生这种事。”司明海由衷说道。
古堡里进门吊顶水晶灯华丽精美,镶嵌在高耸的房顶上,水晶灯的圆形灯型最大处直径约有一米,我顿时觉得这是皇宫。一连三盏庞大的吊顶灯,鹅黄色和明黄色交辉相应。脚下的红色毡毛毯沿路引向正厅。我们刚刚站得位置搁到平常人家,应该是玄关。弛家到底有多腐败,弛佳灵之前那么嚣张,我此刻完全理解了。怪不得爷爷一直希望司明海娶弛佳灵,弛家根本是个大金山,娶了弛佳灵,嫁进司家的就是座白给的金山。
157 怪()
司明海说:“餐点是请十方斋的师傅现场做的,你最爱吃,多吃一点。我到别处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好。”我不擅长应酬,一般关系客户司明海自己去寒暄客套,那些特别重要我必须认识一下的人也不是没有,相对而言很少需要到我陪衬他。其中外国人居多,老外比较重视一个公司老板的家庭责任形象。尤其是年轻有为的企业第二代,男人如果步入婚姻行列,刚好家庭又和美,绝对能给公司增添很好的印象分。
十方斋是中国老字号,发展到美国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美国食品业某继承人到中国旅游,尝到了十方斋的点心,其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这么好吃的美味。登时要求见十方斋的老板,之后以其舌灿莲花的口才和实诚的态度打动了十方斋那时的老板,促成了中美合作。
我在国内每隔一段时间专门抽空去城市另一头的十方斋买甜点,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队,除了假日必去,平常鲜少有时间去干这么奢侈的事。跟着司明海到美国以后,我有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十方斋的甜点,感叹说我没男朋友的时候,自己去买十方斋的点心,边排队边在心里想,将来我要吃十方斋的点心,让我男朋友去排队。
司明海成为我的男朋友没两天,我和他一起飞到大洋彼岸的美国,注册结婚成了夫妻。让男朋友辛苦排队买十方斋的点心这个愿望算是破灭了。司明海却说:当老公的也可以买,十方斋不止中国有,美国也有它的店。
十方斋在美国开店的历史原因就是司明海普及给我的。他说买,可是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去排队。
身后有个声音说:“美女注意点形象。”
我刚咽下一个小糕点,不经意回头,想扯起个得当的笑容,奈何刚刚被吓了一跳,怎么也笑不出来。
施铭翰一脸微笑,西装革履,清爽的短发显得人精明干练。他一手插兜,右手端着红酒杯,站在一米外看着我。
“你好。”我微微笑道。近来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过施铭翰,似乎有两个月了,跟他变得有点生疏。
施铭翰应酬惯了,他能操控场面,我不用担心和他没话聊。
“筱羽,你最近在忙什么?还在弛晨定制吗?”
“我已经辞职了,现在安居家庭生活,偶尔到朋友的公司帮帮忙,打打杂。”
施铭翰走近了两步,亲切的说:“你是个人才,这么赋闲待在家里太浪费了,不如考虑一下回来广候设计帮我,公司现在正好有个空缺位置………策划设计师,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出色到施铭翰三番两次亲自邀请,他贵为设计行业最炙手可热的大公司的领军人物,什么样的鬼才偏才全才设计师没见过,广候设计公司门槛很高,每年照样有很多很有才华的设计师将自己的简历投过去,广候设计就算恰好空余出一个职位,不出三小时指定有人应聘填补上。
施铭翰看中我哪一点我不清楚,通常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出现了,别人接不接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抱头就跑的那种现实主义者。或许有点悲观,天上掉馅饼,万一砸晕了,砸傻了,怎么办?
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爱占便宜,我怕我付不起便宜背后的昂贵学费。
我客气的回绝他:“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真的很享受家庭生活,外面的打拼让我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了。抱歉。”
施铭翰理解的说道:“没关系。我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了。有司总这么能干的老公,你不出门工作一样能锦衣华食,想要什么要什么。确实不需要自己打拼。我听说最近司氏的董事会商议换主席,我很看好你先生,他很有潜质能胜任司氏的总裁。”
我保持着恰当的笑容,模棱两可的说道:“他工作上的事,我没有过问的习惯,他也不跟我讲。我不太清楚。”
施铭翰见我兴趣缺缺,他转换话题,“筱羽,今天的餐点还符合你口味吗?”
我竖起大拇指,丝毫不掩饰对美食的赞誉:“十方斋的手艺绝妙,你吃了吗?尝尝看,很好吃的。”
在宴会上,男的大都端着酒杯到处走动,很少见他们拿叉子吃点心,水果等食物。施铭翰示意我多吃点,他自己没有动叉子。
“好吃就多吃一点,我不喜欢甜的。小时候家人会说吃甜的吃多了长蛀牙,有了蛀牙得去看牙医,牙医会用钳子拔牙,拔牙很痛,还会流血等等,小时候觉得很恐怖,所以我一直对甜品类的食物敬而远之。”
“我妈妈也会用这招吓唬我,可是我很爱吃甜的,果然长了蛀牙,然后就被带去给牙医看,好在小时候胆子大,拔牙的时候也没有哭,遇到甜的照样吃的很开心。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吃甜的,女人很爱吃,甜点,蛋糕,巧克力,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吃的。”
我和施铭翰相谈甚欢。司明海应酬完别处,回来找我,他看到施铭翰神色一顿,似乎不愿意和施铭翰见面。
司明海慢慢走到我身侧,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我不由自主跌进他的怀抱里,和施铭翰稍稍拉开些距离。他伸出右手和施铭翰的手握了握,停留半刻松开。司明海笑着说:“施总,我刚刚好像听到宴会主办方在找你,你要不要去一下?”
“恩,那我先失陪了。”
见施铭翰走远了,司明海低头训示我:“他怎么每次见到你,就像狗熊见了蜂蜜似的往上凑。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我嘟着嘴说:“什么都聊啊,明海,你吃施铭翰的醋了吗?”
司明海恶狠狠的哼了一声,“恩,我吃他的醋了。所以你以后不要搭理他,我不喜欢他黏着你。”
“我总不能一见他就跑吧?我也感觉施铭翰对我有点太过亲近了,不过不是喜欢的那种,他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出那不是喜欢。欣赏?也不算是。总之怪怪的,刚才他还跟我提回广候设计工作的事情呢,他说他的公司现在正好有空缺位置,问我有没有兴趣。”
“你怎么说?”
“我当然拒绝他了。我觉得施铭翰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绕来绕去的我听不大明白。施铭翰说他欣赏你,觉得你能得到司氏董事会的支持,当上司氏总裁。我一听这个立马转移话题,我说我不清楚你工作上的事情,没跟他讨论司家的事。”
司明海往施铭翰过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暗暗说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跟着司明海从正厅穿过去,他带我到二楼。原来二楼偏厅是贵宾招待室,一楼那些宾客大部分只能待在一楼,二楼的小宴会水准更高。司明海说一楼是欢乐场,二楼是生意场。我们在二楼又遇见施铭翰。
他跟几个人站在一处,侧耳倾听别人谈话,时而插一句话,得到赞许的附和声。
司明海朝着偏厅左侧的圆沙发走过去,沙发被圈在一处红砖砌成的一个弧形的隔断里,约莫有一米高的围墙可以当吧台使用。人坐在沙发里,红砖围墙阻隔了墙外的视线,当不坐沙发站着的时候,围墙外的人才能看到围墙里有人。这个设计妙就妙在红砖围墙的上围铺着轨道,司明海说,按下开关,会有两指宽的竹子片,次第打开,沿着轨道慢慢铺展,上面镂刻着一副风景画。也就是说,红砖围墙上是和房顶有连接的,连接的就是约一米五的大幅竹板刻画。
我很好奇像帘子一样的画,怎么硬撑成半弧形当红砖墙上半部分的墙壁呢。
“我们现在能打开开关吗?”
司明海附到我耳边,说:“不行。”
“为什么?”
他诡诡一笑,说:“那会让人误会,我们在干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伸手拧他的手臂,“你能正经一点吗?”联想到司明海暗示的画面,我脸一红,开始发烧似的烫起来。
司明海痛呼一声,跳开,压低声音说:“你想谋杀亲夫呀。”
我朝他撇撇嘴,骂他:“你下流。”
“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呀?筱羽,沙发里还有别人呢,咱们把竹板拉上,别人指定说咱们不光明正大,背着人秘密商量什么事情。你想到哪里去了?”
司明海一脸无辜正经,装傻看着我。我一细想他的话,没什么缺漏,暗示性很强,我联想力也不弱。司明海故意让我误会他的意思,我心知跟他辩,肯定是我输。屡屡他设下这种暧昧的陷阱,我通常赢不过他,因为没理可讲。这就是中国语言特有的文字游戏。
我垂下头继续往沙发那里走,像司明海这种无赖时刻最好不要搭理他,不然他会来劲儿。
司明海不紧不慢跟在我身后,我快到沙发旁,不知道里面坐着谁,不敢贸然打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司明海。司明海见我停,他在我身后一米远的地方也停了下来。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那意思是:你走啊,你倒是继续走呗。
158 司家爷爷()
司明海真的想气死我,他明知道我很惧怕见陌生人,我对未知的聚会抱着很忐忑的心态,如果不能确定一个场合究竟有什么人出现,我多半不敢直冲进去,除非这个场合有我相熟的人,那么整场我都会像一个水星一样吸附在熟人身旁。
我满含怨气的瞪着他,希望他走过来。司明海的脚定在地板上,死都不肯往前挪一步。我跺了下脚,朝施铭翰扎堆的方向走去,司明海立马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他拦住我:“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筱羽,你别冲动。”
我抬头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抱着双肩说:“你肯过来啦,司大少爷,我不出狠招你就不怕是不是?非要我翻脸你才肯过来,你继续在那儿站着呗,干嘛过来啊,你不陪我,有的是人想陪我,我看刚刚施铭翰似乎还有话要跟我说,他没讲完你就回来了,我现在去跟他把话聊完,你别拦着。”
司明海手臂缠住我的腰,他半拖半抱,软着口气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惹你了,我带你进去,我陪着你,筱羽,沙发里坐着的人你都认识,都是自家人,你舍得不陪他们去找施铭翰瞎客套去吗,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昂,我们快进去,好久没见大伙了。”
“沙发里都有谁?”
“司明理,毕佑凝,杉慕訉,秿豫北。”司明海报菜名一样说出一串人名。
“我看在这些人都是我想见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下次你敢甩我,你就完蛋了。”
我跟着司明海走进沙发里,只看到两个人,没有司明理和毕佑凝,另外两个人也不是杉慕訉和秿豫北,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弛佳灵,陪在她身边的是易拓。
我第一反应是伸手掐司明海的手臂,司明海手臂本能一闪,眉头轻轻皱起来,左手快速捏住我环着他手臂,狠狠掐他的左手,他侧着头小声在我耳旁轻声解释说:“我真不知道换人了,骗你我不是人。”
我嗫嚅道:“你本来就不是人。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你别想我跟你去应付弛佳灵”
司明海伸手一带,我脚步没刹住,直接撞进沙发里。不知道司明海是怎么弄的,他推的很有技巧,我转了个圈,后背正好贴在沙发靠背上,好像我自愿走进去坐到沙发上一样自然。司明海挨着我坐下,他半个身子挡着我,不让我从沙发上起来。
易拓冲我们笑了一下,弛佳灵看到司明海,整个眸子都放光了。
她声音柔软的喊了声:“明海,你来了。”
司明海点了下头,说:“恩。你还好吧?”
弛佳灵撇了下唇,无奈的苦笑,“还好。明海,我还没恭喜你呢,缦熙酒吧生意蒸蒸日上,伯母在天之灵一定很安慰。”
“谢谢。”
我起身又被司明海暗中压住,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警告的意味。
“识大体一点,筱羽。”司明海比个唇形告诉我。
易拓对着司明海说:“司总,你最近要回司氏了吗?业界都在议论,司氏董事局有意让你担当下一任主席。”
司明海淡淡笑道:“风言风语,不值一提。现在我爷爷是司氏的主席,还没轮到我讲话。业界同仁们瞧得起我,我本人还没收到董事会的任何书面文件,不太好作出回应。”
“希小姐最近在忙什么,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易拓看着我问道。
“没忙什么,kiong画才大赏封杀的新人,哪家设计公司敢要。我在家待业,闲人一名。”我嫌司明海不让我离开,气不顺,故意说一些扫场败兴的话气他。易拓曾是kiong画才大赏封杀我的幕后主使,弛佳灵是始作俑者,听到我说画才大赏,这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一点难看。
司明海淡淡扫了我一眼,他把话带过去,“筱羽在帮一个朋友的忙,搞一个设计案。没事就待在缦熙酒吧里,帮忙看店,照顾客人,也常常招待我们俩的朋友。”
易拓说:“这生活挺自在的,希小姐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我冲他微笑,话里有话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想忙一点,可惜没那么多工作可以做,只能去干帮帮朋友,打打杂之类的活儿。我不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我还没到那么高的境界,明海比我会享受生活,他心胸宽广,容纳很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