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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海把车开到酒店停车区,见我要下车,他说:“等一下。筱羽,我感觉你今天有心事,今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还没事,怎么我一回来你就变得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佑凝跟你说什么了吗?”
“你一男人打听女人的私房话干什么,佑凝跟我聊天无非是感情问题,怎么这你也要听吗?”
我反将司明海一军,他讪讪瞥了我一眼,说:“你搪塞我,行,那我去问佑凝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按住他的手臂,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没什么,她就是说希望我跟她合伙开个公司,你满意了?慕訉哥跟你说希望我加入,你个好小子,竟然瞒着我。你居心不良在先,我为什么要事事向你通报,这不公平。”
司明海深邃的眼眸不期然凑近,他几乎贴着我的脸跟我说:“我知道佑凝一定会跟你说,我就不多话了,我怕我跟你说了以后,你正好以此为借口,推延怀孕的时间,筱羽,咱们一码归一码,我还是希望你现阶段以家庭为重,当然如果你想出去工作,我也不会强迫你留在家里,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暂停怀孕这件事,一切就顺其自然,这是我的底线,可以吗?”
司明海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多说什么,我不认为自己是神力女超人,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兼顾家庭,我心里计较的是司明海是否有心瞒着我,他承认的这么痛快,反倒让我无所适从。
“我答应过的我不会食言,给你一个孩子是我承诺给你的一个礼物,你的生日礼物。”我偷看过司明海的身份证,虽然自己哪天生日我每次都忘,但是他的生日却死死镂刻在我的脑海里,此生不忘。两个月后的五号,我真心希望自己可以实现我的诺言。
吃饭的途中还有公司的人不识相的过来打扰,可是那人越过司明海这一层,直接找司明理签署文件。
佑凝朝司明海递了个眼色,小声用腹语说:“喂,那家伙无视你啊,明理的职位不是应该在你之上,他是不是漏掉你这一层,直接越级向上签署文件,他是想被开了吧?”
司明海抿了一口红酒,没有答话,司明理签完文件,回到桌上,看到刚才还兴致连连聊天的我们全都沉默,各吃各的。他微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明海,要不要再开一瓶酒?”
司明海话中带刺的说道:”随意,反正这是你的公司,你做东道主你来决定。”
司明理略微挑起清隽的眉,他勾起唇角向侍者说:“给四少爷再开一瓶酒,划在我账上。”
“哥,你破费了。”
“请自己的弟弟吃饭,花再多钱我心里高兴。明海,哥还是那句话,司家是个共同体,我不希望内斗出现在我们家。你明白吗?”
司明海避重就轻的回道:“我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沙场无父子,商场博弈,各凭本事,善良敦厚在商场上只有被蚕食的份儿,哥,各为其主,没有人能够主导我,下一次你不用手软,我也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扳回败局。”
司明理无奈的说道:”爷爷都没能将你驯服,我这个哥哥又算什么,我知道你这次只是在试水,明海,你对司氏真的一点眷恋都没有吗?汐卡酒店同样有你跟二叔的股份,你看着司氏走下坡路,你也有损失。搞到两败俱伤,你就开心了?”
“哥,别说的这么惨,你刚刚也看到了,司氏的员工竟然可以无视我,我又何必赖在这里不肯挪位,有时候绑在一起这种烂掉牙的亲情会毁掉良性竞争带来的双赢局面。哥,我一直很敬重你,同样很想和你进行一番较量,这不是内斗,是向优质人才发起挑战。你不用过多考虑,我单纯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我不可能跟司家拴在一起一辈子。”
140 何来归属感()
日子如花开花谢,春往冬来,天气严寒,今年第一次在美国过冬,中国的春节临近,司家人一样对传统节日十分热忱。司明海笑我把自己裹成个可爱熊,圆滚滚到哪都不摘兔绒的帽子。每次出门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我很怕冷是真的。
早几天逛街,看到一副熊猫宝宝的自动生热的手套,我心血来潮买下,晚上等他回家献宝似的套到手上,结果司明海冷笑着说:“筱羽,你戴手套自己的手就不是手了而是熊掌,下次你去汐卡酒店,我跟大厨打声招呼,咱们清蒸熊掌,你说好不好?”
我嘴巴一撇,无视他的谬论。
“明海,明天汐卡酒店有大型活动,太奶奶跟我讲那里很好玩,我想去参加,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明海摊开财经报纸,人模狗样的戴着无框眼镜,他视力好到不行,不知道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一般的圣诞活动,没什么好玩,我明天好不容易休假,我要在家里补觉。”
见他头也不抬,我慢慢蹭过去,摘掉他的眼镜,可怜兮兮的对着他撒娇:“你陪我去嘛,人家都没跟你约过会,自从嫁给你以后,人家洗手作羹汤,你就当补偿我,咱们像普通小情侣似的,来次正式约会。”
司明海手里拿着笔,在报纸上勾勾画画,凝眉深思。
我好奇他在看什么,眼睛瞄了一眼,看见报纸上一堆指数,登时头昏脑胀。我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药皂的清香,唧唧歪歪的磨他:“亲爱的,明天和我出门,我有预感咱俩能拿到给情侣准备的大奖,汐卡酒店总统套房情侣间,你为我做一次有情趣的事,让我老了有个甜蜜的回忆,行不行啊,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司明海嫌恶的瞥了一眼我捂在他脸上的熊猫手套,皱着眉说:“你先把熊掌从我脸上移开,好好说话,我再考虑你的意见。”
“明海如果咱们赢了的话,在汐卡酒店里来一场正式约会,你不是司家四少,我不是你太太,我们就是我们,单纯的两个人,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不会。你想住总统套房直接约就好了,我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筱羽不要为难我去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你知道公司策划这次活动,会有些吃苹果,猜题,背着跑之类的小儿科的事,我做不来,ok?”
“很有趣啊,你又不是没有背过我,吃苹果对身体很好,猜题什么题,专业的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难不倒你,如果鬼马的来场钢琴表演,哦你向我表白,多好。”
司明海开始翻白眼,他把我推的远一点,“幼稚。”
我像一个胶皮糖黏在司明海身上,两条手臂捆住他的脖子,狗腿的抱着他,嘴唇嘟着亲他侧脸,一直吻到他抿紧的唇,忽略他的臭脸,我开始伸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司明海按住我的手,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干嘛,色*诱哦?”
“你讲话真难听,明海,我这是在行使夫妻义务好不好?”
司明海摆出恍然大悟的能气死人的表情,他低声说:“你确定吗?夫妻义务我很喜欢,要不要现在开始?”
我视死如归的说:“你老欺负我,那好吧,想来就来吧,但是你得先答应我,明天咱们去汐卡参加情侣的那档活动。”
司明海瞬时失掉兴致,他无奈的说:“筱羽,公司的活动我参加像什么样子,明天一定有很多公司的同仁在场,你不要拉我去丢脸好吗,饶了我这次,要不明天去爬山好了。”
“大冬天爬山,你当我白痴吗?滑雪还差不多。”
司明海顺坡下驴,他应承道:”那就去滑雪,咱们去汐卡下属的度假山庄,那里也很好玩,也没有很多人。我教你滑雪吧。“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我离开他,回头看着他说:“鬼才想和你去滑雪。”
打开门,司明理依然西装笔挺,在家里很少看他穿正装,看样子是刚从公司回来。
“筱羽,明海在吗?”
“在,明海,哥来了。你找他谈公事吗?”
我把司明理让进来,司明海若不是穿着家居服,哥俩的身型相貌极其相似,我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身边像摆着对镜。
司明理说:“我有事找你,关于公司董事会的决定。”
“哥,如果你想劝我,真的不必,我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司明理对我说:“筱羽,你也支持明海的决定?他要离开司氏,专心经营缦熙酒吧,你没意见吗?”
司明海离开司氏,他要独个儿经营缦熙酒吧,我惊讶的看着司明海说:“明海,你拿到缦熙酒吧的经营权了,爷爷他会放掉你吗?”
司明海说:“酒吧的经营权一直在我手里,我没有放弃过它。”
司明理面色严肃,看不惯司明海无所谓的态度,说:“明海,你还要命吗?在公司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除了忙公司的事情,还在不停扩张缦熙酒吧的势力,一个中型经营的酒吧,你需要吞掉汐卡的半份儿股权来经营?如果爷爷知道了,你是不是准备撕破脸,从这个家搬出去住?”
司明海波澜不惊的笑道:“我有这个打算,哥,我说过了,你有能力阻止说明我不行,可是如果我做到了,我们就在商场上一较高下,你对爷爷言听计从,你想要撑起司家司氏,这不是我的人生,我司明海要走我自己的路。对了,我已经买下明义的股份,他跟我签了合约,董事会对我不构成威胁,你今天来是想告诉我,我被开除了是吗?”
“恰恰相反,董事会和我决定让你升任我的位子,我退居你之下,你来引导公司。明海,你想清楚,维护司氏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而是你身为司家人应有的担当。”
司明海说:“已经太晚了,我要的不是司氏的股份,我要颠覆整个司氏。因为我腻烦了爷爷的唯我独尊。司氏是我的敌人,不是我的归属。”
“你这是为二婶儿报仇吗?明海,你到底怎么想的?哥不想与你为敌,我一直以为你要的是权势,掌握司氏的话语权,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哥,你真不了解我。我不要司氏,我要把它击垮。我要整个司氏的名字,它旗下所属的所有的部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司氏是我人生里的梦魇。我不可能容忍它在业界,就这么简单。我没有想为我妈报仇,我只是想让这个担子从司家人身上永远移除。”
司明理说:“这是我听过最狂妄的话。明海,你让我怎么说你,司氏纵横业界这么多年,你想把它连根拔除,你是在做梦吗?我知道你有这个胆子,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铲除司氏,之后呢?跟家人反目?你知道有多少人靠着司氏吃饭吗?你将毁掉多少人的生活,这些你想过吗?”
司明海表情淡然的回道:“我当然想过,不止一遍的思考,我会保留所有员工,只是让司氏易主,司氏属于员工,不属于司家,这样事情就没有冲突了,你觉得难,我觉得不难。因为你想让司家人继续作威作福,主导整个市场,而我只是稍加点力,把司氏还利给员工。哥,背着司氏的担子这么多年,你不会累吗?你原本有自己的理想,你有自己的主张,包括选择所爱,你之前都照着司家大家族的意思,尽职尽责的做好范本,难道这是你想要的人生?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别说筱羽忍受不了司家威严赫赫的规矩,她已经很乖了,何况佑凝?哪怕为佑凝想想,你也不应该把她和你一起栓死在司家,别跟我说你心里没有动摇过,你想为佑凝争取些自由,不是吗?”
司明理垂下眼帘,苦笑着回道:“你说得对,我是想过逃离这个家,因为佑凝实在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我知道她接受不了大家族的体制。我本来是来说服你,谁知道竟然被你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明海,我不像你,违背司家的事,跟爷爷对着干我做不来。”
司明海拍了拍司明理的肩膀,说:“哥,你一直是我的榜样,除了在司家这件事上,我不苟同你的做法。顺其自然吧,你不会站在我这一边,这我早就料到了,没关系,我仅仅会做的只是让司家撤出司氏,我要给重压下的司家人解开枷锁。从此,司家人不再受爷爷一人的掌控,如果爷爷肯放权,这件事就很容易谈了。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该好好在家里颐养天年了。”
“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明海,我只是觉得你最后失败了,甚至连缦熙酒吧也保不住。就像一年前,如果你不肯回家,缦熙酒吧就会被司氏恶意收购,虽然你现在的势力今非昔比,你也借助司氏帮了弛晨定制,这让司氏亏损很多,客观上好像你可以跟司氏有对话的平台,但实际上你我都清楚,你要的那种平等局面只是虚晃,你最好不要现在跟爷爷扯皮,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141 搬出去吧()
司明理走了以后,司明海进了书房,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我热了杯牛奶给他端进去,看见司明海在书房外的小阳台上抽烟。
我进去了,他把烟掐了。走进来。
我朝他笑笑,坐到他的黑色皮椅上,对他说:“你有了决定为什么从来不跟我商量,这样让我觉得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你想法的人,我感觉很挫败,觉得当你老婆当得很不称职。明海,你可以跟我说的,可你却从来都不,我是一个不被你信任的小丫头,永远长不大,在你心里,我无法承担和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司明海和我之间相隔着一条鸿沟,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他始终独行,在很多方面他提都不提,让我觉得离他很遥远,尤其是当我被第三人告知他的生活动态,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我抓不住你的心,估摸不到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你却能将我看穿,总是知道我心里的感受。明海,是我的原因吗?我不够关心你吗?”
我知道夫妻间不一定事事通报给对方,我也不想每次都张口问他,每天在想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做了什么决定,这真的让我无所适从,我怕他反感,因为谁也不想被别人窥视。但是夫妻间有些共同地带,我实在是无法跟他规定到底什么事情他必须跟我说,什么事情他不必知会我,我很迷惘。
司明海走到我跟前,他温暖的手摸着我的脑袋,像在哄小狗。
“筱羽,你想太多了,你帮不上忙,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你跟着我一起烦恼,如果咱们搬新家了,由你来决定新家的位置和装潢,好吗?”
“我不是指这些,你知道我在讲什么,我或许不想从家里搬出去,为什么你那么笃定我不想融入你的家庭。就因为你感到窒息,不喜欢司家的氛围,那不代表我接受不了,我不喜欢你这么自信的认定我一样不喜欢司家,我讨厌跟大家住在一起。”
司明海蹲下身,握住我的手,他抬起头时,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霎时赶走了压抑在我们之间的阴霾。
“那我问你好了,司家有佳灵,你天天在家跟她同一个桌上吃饭,你开心吗?佳灵好奇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你,时时在关心我们两个的情感生活,你不会感觉厌烦吗?虽然方姨表面上很和气,可是她始终以我为主,暗示你对我照顾的不是很周到,你心里不会觉得委屈吗?还有太奶奶,隔三差五旁敲侧击问你的身体状况,她这么关心你有没有怀孕,你一点压力也没有吗?”
司明海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尽管他每天忙的要死,公司的事情还要带回家来做,可是这些不妨碍他做一个客观清楚的旁观者。我的唉声叹气,偶尔的惆怅莫名想必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显露过,我就当他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