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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方姨憔悴离开的背影,我欲言又止。
我应该上前安慰她,不是吗?可是我以什么立场来劝慰这个伤心的女人呢。司明海明摆将我隔绝在此事之外,他不惜和我翻脸。他让我觉得即使结了婚,他的有关部分仍是我不能涉及的雷区。一旦我触碰了,他会雷霆震怒,好像我自作主张,仗着他的宠爱肆无忌惮。
反思我自己,我并未觉得我有错。我只是想跟司明海透明公开的说说话,谈谈心,夫妻一体的去做件事情,难道我错了?那么以后是不是意味着司明海的事情我可以不闻不问,他的任何行为只要他明令禁止,我必须得充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隐私那么重要,他谁也不许窥探。连我不小心问一问,他就说我故意揭他的伤疤。这么重的罪名扣在我脑袋上,我多么惶恐!
司明海和方姨的事我可以暂且放置,随他们自己去解决。现在司明海把我从书房里赶出来了,我倒不知该如何解决我跟他两人间的问题了。
如果司明海有权利设定有关区域非我能窥视的,那么我同样有权拒绝他的某些访问!
119 无尊严的爱()
连续好几天我跟司明海处于冷战状态,我躲着不跟他打照面,他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没事儿人一样该忙工作忙他的工作。他不主动求和,我只能装聋作哑保持冷淡的姿态,省的他又嫌烦,我也不想犯贱。
小组会议上,我主动揽下收集近两年设计界重大奖项金奖的作品集合,公司准备建档保存。这种收集归类的工作无非需要时间和耐心,而我现在恰恰需要这种工作来填补空白时间。司明海忙,我要把自己搞得更忙。我才不要费心去思考一个根本不想我的人的问题!
工作累了会犯困,我喝不惯美国咖啡,一直闹胃疼。太奶奶给了我点薄荷花草,让我泡茶喝。开始喝的时候,很不习惯。后来就觉得茶水味道清凉,余味特别香。所以在抽屉里放了一小包,中午吃完午餐泡上一杯,屡屡喝的时候感觉自己活得很滋润,赛过活神仙。
最近在弛晨定制被我发现一个好去处,楼顶的天台。一次无意中我百无聊赖往楼层上走,开了天台的门才知道别有洞天。弛晨定制的老总们真会享受,天台整个被布置成一个休闲场所,篮球场,羽毛球场,网球场,三个区域有格网划分,整个天台铺着草垫。只是纳闷儿为什么员工们不上来活动,久而久之,上面的放松之地也就成了摆设。
中午出去到公司附近的餐厅叫了份套餐,正吃着就从玻璃窗里看见司明海的车停到了公司门前。他西装笔挺,胡子也刮了,头发纹丝不乱,精神好得不得了。我看着他走进弛晨定制,手里的叉子狠狠的戳着盘子里的肉块。我这几天为他牵肠挂肚,寄情于工作来麻痹自己,他倒好,压根无动于衷。
站在餐桌附近的服务生,走到我身边,很有礼貌的说:“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食物不合胃口或者您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我可以帮您转达。”
我一脸尴尬的放下刀具,在服务生异样的眼神目送下,灰溜溜的离开餐厅。
乘电梯上楼,我越想越来气。刚才失态又是因为司明海,我看见他我就有气。不想在同一楼层再看见他,我按下顶层电梯按钮。司明海来弛晨定制应该是找弛佳灵商量事情,他最近不怎么来这儿,一般都是弛佳灵驱车到司氏汐卡总公司。所以他在这里不会待太久,我到天台上吹吹风,过了午休时间再下去,司明海差不多已经离开弛晨定制了。
天台上以往是空无一人的,可是我却看到了足以刺瞎我双眼的一幕。
弛佳灵和司明海两人一坐一站,他坐在天台的长凳子上,她站在他身旁。司明海伟岸的身躯居然倚靠着弛佳灵略显纤瘦的身子。弛佳灵环着司明海的肩膀,搂着他。
通常我应该掉头走掉的,可是今天我气不顺,一看这对鸳鸯抱在一起,我这火更似浇了一桶油。
我走到他们身后。食指戳了戳司明海的肩膀。他一动,弛佳灵先回过神儿,她看到我表情不知有多哀怨,好像我打扰了她的好事。不过也确实,我‘打扰’到她的‘好事’了,如果安慰我老公算一桩好事的话。
“明海,我先下去了,你们聊。”弛佳灵识相的离开。
司明海轻点头。
天台上就剩我和他了。司明海转身坐正,面对着远方的天空发呆。他完全无视好像我是空气。
我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说:“你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他沉默以对。
“司明海你想怎么样,我拜托你有话直说,好吗?”
司明海慢慢侧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眸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想听什么?”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解释,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以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我以为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吗?你这算是什么态度!不解释?不理会?你在不在乎?”
“随你。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居然不在乎了?你的意思是无论我怎么想,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司明海站起身,表情漠然的重新打量我。他像个局外人,冷静自持的说:“不要每次都把自己置于死角。你不想从我口中听到的答案,就干脆别去问。一再追问,结果只是令自己难堪。何必呢?”
“我的难堪也是你给的。”
司明海嗤笑,他嘲弄的眼神笼罩住我:“你不这么想就好了。”
他从我身边经过,优雅从容的离开。而我就像个傻瓜,呆立在原地。
“那我该怎么想,我要怎么做,我不会,你可不可以教我?司明海,你别走,不要走。”
我蹲下身,抱着膝盖,埋着头痛哭。
我的世界在他转身那一霎那崩塌了。所有的理智和尊严,敌不过他即将离开的一个转身。
感觉背上搭上一只手,我泫然哭泣的脸慢慢抬起,看到司明海半蹲在我面前。他依然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了温度,比刚才要温暖。
“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多任性,惹你生气也好,让你伤心了也罢。我误会了我会道歉,总之你不能离开,不可以走。明海,你答应我好不好?”
司明海答非所问:“你哭的样子好像小狗一样。”
“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方姨了,我不再管了,我只在乎你。所有事都不重要,你是最主要的,只有你。”
“把眼泪擦擦,你哭起来不好看。丑死了。希筱羽。”
“司明海你赢了,你彻彻底底的赢了,我可以做到没有尊严的爱你了。原来有多难,现在我不觉得了。我觉得只要能在你身边,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我对你的爱在算加法,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爱,是在算减法呢,这真不公平。”
“你就像个小孩子,一天一个想法。时时在变。我不知道你今天闹哪一出,不过都随你。我无所谓。”
我擦了一把眼泪,嗫嚅道:“你没有离开我的意思啊?那你刚刚是在吓唬我吗?”
司明海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只是懒得跟你吵罢了。”
“明明是你不对啊,谁让你躺在别的女人怀里的。”
“我没心情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希筱羽,随你的便。反正你也不可能离开我。”
120 劝和()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这几天你根本没把叫我滚开的事情放在心上,你骂过人了,心里舒坦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司明海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哪有让你滚开。我记得当时是‘请’你出去,‘拜托’你让我静一静。”
“你嘴上没说,心里是一个意思。滚和出去口吻不善的情况下是等同的。总之你伤我了,现在装没事。不,你不是装,你根本就没当回事。”
“你又来了,我发现你曲解我的意思的能力真是日渐长进。”
我委屈的抽噎一声。司明海对上我的苦瓜脸,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把我拉起来。
“好了。别哭丧着脸了,皱巴巴的跟泡水的苹果一样难看。”
我跟他挨身坐到长凳子上。司明海从口袋里掏出方巾递给我。“喏,擦擦鼻涕眼泪,我有话跟你说。”
“你要跟我说什么。”擤完鼻涕,我看向司明海,他手托着下巴,偏着头,左手扣在我的脖颈上,手指不安分的摩挲着。
我缩了下脖子,抗拒的说:“别弄我,讨厌。”
“为什么?”他吊着眼问道。
“什么为什么?”我不明所以。
“我说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不舒服。”
司明海笑着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去。
“你叹气作什么,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怎么又不说了?”
司明海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筱羽,因为不舒服。我感觉不舒服,所以不想让你碰触那些回忆。”他握住我的手,拉向他的心口,让我的手捂住他心跳的地方。
“因为我这里,我的心受不了。你的随口一问,无意中就像刚刚我手指的撩拨,搔的不是地方。造成的就不是爱抚和关心,造成的是讨厌的触碰。关于从前,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重提。所以对你闭口不言。至于方姨,我更不想让你插手,我有自己的处理方式,现在我没心思理睬这件事。我觉得心烦意乱。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筱羽务必请你保持中立好吗?因为你来趟这浑水的话,我会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思考。”
“你已经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你变了。你说冷处理,是啊,的确冷得要命。你不止冷处理了和方姨的关系,你甚至把我们全部冷处理了。你还没意识到吗?因为不想给方姨好脸色,所以你避而不见,连你周围的人你也得摆臭脸,不然怎么显示出你司明海很不开心,很郁闷呢。你不高兴了,心情不好,大家都会消失在你眼前,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给你静一静的空间。可是,这对我未免要求过高了。我是无论如何放心不下留你一个人独处,我忍不住想问问你,明海你还好吗?你撑不下去我可以让你靠。司明海你要赶我离开,却口口声声说我保持中立就好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会喘气,活着的人啊。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不受影响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现在跑去质问方姨为什么当年要生下我,生了我之后为什么要要离开,要离开为什么不早点离开,在没生我的时候离开,了无牵挂岂不是更好?两个人结婚,生子,离婚,复婚,儿戏一般。他们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也是个人,我也有血有肉,知道疼。我一直最敬爱的母亲,居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一直怪罪的破坏我父亲母亲婚姻的第三者,我憎恨的对象竟然是我父亲的原配,你要我怎么接受方姨?我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去原谅他们,我不应该恨他们吗?”
“他们即使有错,但他们生养了你,他们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再有错,还是你的父母啊。明海你可以不原谅他们,可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看到他们难受,心里难道不是刀割一样的疼吗?”
“我已经不会痛了。对他们我没有心,我根本没有心。我也不在乎。”
“如果你没有心去对待他们,那你为什么要流泪?你真的不在乎了,为什么还要保存着小时候跟你父亲一起下过的围棋?太奶奶说你一直不肯扔掉,哪怕一颗棋子,你都舍不得扔掉。因为是你父亲在你小时候陪你一起下棋,那是你们父子俩之间的回忆。你还记得当初你和他对弈时,他是如何有耐心的引导你下第一步棋的吗?”
“不记得了,我早就忘了。”
“是吗?爸跟我说起你小时候的往事,他记得很清楚,就连你倔强的不肯轻易认输,连爸让你子你也不肯接受。你当时说赢就赢,赢在技艺上,爸说他很奇怪你才十岁,怎么会说出像大人的话。爸他知道你很要强,性子硬。这点你随了年轻时候的方姨,他还说了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
司明海表情怔忪,眼神定格在不远处的虚空中。
我握住司明海的手,牵着他紧攥成拳的手。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在跟他们怄气,其实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家人之间什么才是最重要,不就是相亲相爱吗?明海我希望你快乐,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也许从前你独来独往惯了,还不习惯我有牵扯着你。但是以后的路,不管你想不想我共同参与,我都一样不会缺席。所以作为你的家人,我想让这个家庭更和谐,我有义务去维护我们的家庭团结,对不对?”
“我说不过你。筱羽,就算是为了我好,也请给我时间好吗?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你需要多长时间?你需要的何止是时间,你还同样需要勇气。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但是明海,问题越拖的时间久了,越难解决。你从来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为什么不把工作上雷厉风行的风格贯彻一下到这里,也许你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可怕。和方姨深谈一次,让她去帮你解开你心里的疑惑。你对他们是误解,还是不够了解,大家谈完了,敞开心了,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121无妄之灾()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上班了,你呢?”
“我回汐卡酒店,有一批重要的客人今天下午会入住酒店,我得在汐卡那儿盯着。”
“会很忙吗?晚上几点回家,能来接我一起回去吗?太奶奶说好几天没见到你了,饭桌上她老念叨你。“
司明海摆出为难的表情,他说:“可能不太行,我怕晚上安排接待的酒宴,不太方便推掉。”
“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连你都要陪着?以前你都不甩他们,不是照样没事。司明海你是怕面对方姨,所以不想回家的吧。”我眯起眼睛,手指点点他。
司明海不否认,他笑笑敷衍的说:“对,你说对了,我害怕,行了吧。”
我拿司明海没办法,知道他若不肯就范,强逼也无用。
“算了,我不逼你了。我知道这很难,你确实需要时间。明海,你记住哦,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冲上前保护你。”
司明海抿唇淡淡笑着说:“要做我的小卫兵吗?”
“恩。”
“好啊。小卫兵。“他顿了顿提醒道:“你还不下楼的话,应该会迟到。”
“啊,糟糕。那你回汐卡开车小心点,我得走了,拜拜,老公。”跑了两步,我又折返回去,抱着司明海的脸颊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揩完油,吃了他的豆腐,我火箭一般冲刺下楼。
到数十秒我冲到打卡器前,弛佳灵双手抱着肩,见我到了,她的手按在打卡器上,我一愣,弛佳灵皮笑肉不笑的徐徐冲我说道:“希小姐你迟到了。公司员工需要提前五分钟打卡上班,你不知道吗?你这个月的全勤奖金没了。”
“我下次注意,抱歉,弛总。”
“等等,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情交代给你。”
跟在弛佳灵身后,看着她脚上那双超过十公分的‘恨天高’,我心里默默诅咒她崴到脚。
弛佳灵进了办公室,优雅的往皮椅上一坐,她甩手丢给我一份文件,言语很不屑的说道:“我看过你的企划案了,说实话,实在是没什么新意。我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