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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坏你们的婚姻?哈,真可笑。你搞清楚了是你横刀夺爱,把明海从我手里抢走的,你插足我们的感情,你是第三者。我怎么不能怪你?”
我气的发抖瞪向司明海。如果弛佳灵所言非虚,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抢了她的心上人,做了我生平最不齿的事。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司明海,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司明海强硬的抓住弛佳灵的手臂,阻止她继续。他恼怒的苛责她:“你别再混淆是非了行不行,你我都清楚一切早就结束了。我不爱你,六年前我跟你说过不要等我。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弛佳灵痛呼,瑟缩了下,哭的梨花带雨。她一脸委屈,断断续续的说:“你骗我,司明海你骗我,你怎么舍得呢?你忘了你说过我很可爱,你说你喜欢我的小任性,你说跟我在一起很轻松,你说我能带给你快乐。我们一起去露营,你带我去大峡谷,你和我说你的忧愁和烦恼,我们在雨中手牵手漫步,你让我枕着你的肩膀入睡,这些你都忘了吗?那些日子我们很开心的不是吗?在你提出分手后不久,你告诉我说你要去中国,你让我不必等,你说我们也许不会再见面。你说你不爱了,可是我怎么能相信呢?我以为你不过是因为要离开,不得不断了跟我的感情。我根本分不清你真正的心意。难道你简简单单说一句是我误会了,我自作多情等你这么多年,我就会放你离开吗?”
司明海的怒气在弛佳灵的轻语侬声下从他脸上消退,等她质问完,他的眼底挥之不去的苦涩。司明海不否认他曾经的年少轻狂,过往一一闪现,他感谢有弛佳灵陪伴,那段黑暗日子她的存在无疑是唯一的光亮。让他回忆时,不会连一丝温暖都触不到。
他喜欢过了,在他提出分手那一刻,他已经清醒的换了个人一样。作出决定,司明海如释重负,即使弛佳灵给过他心动的感觉,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爱情。即使年少,理性如他,并不拖泥带水,耽误彼此。重新审视他与弛佳灵的关系。如果她让他牵肠挂肚,他不会说分手。
怪他幡然醒悟的太快,转变的不留余地反让她无从选择。
司明海是重感情的人,即便弛佳灵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他,生拖硬拽让他陪着她往回忆里走。他没有心生厌恶,避退三舍。他只会戏谑的用伤不了人的玩笑话,暗示他已非从前。
弛佳灵也不是一无所觉,司明海如今常常微笑,甚至调侃起她。他会开她的玩笑,和她争口舌风头。看似亲近的互动,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他从心而生的淡淡疏远。
她熟悉的记忆里的司明海也笑,她常见他对别人笑,笑容是他迷惑外人的障眼法。面对她时,他清隽的眉宇间一股轻愁会让她不忍心对他不好。他那么信赖她,不设防的坦露内心。她觉得司明海笑起来时,脸上会熠熠生彩,比他不笑的时候更好看。
曾经她那么渴望看到他的笑容,如今看到了,她却更怀念他闷声不语的忧郁模样。
弛佳灵经过司明海的生命,一度占据特别的一角,她相信他的选择,她以为她是唯一。她熟知司明海一旦选择定极少变动。她死心塌地的等着司明海回来寻她,六年时间在殷切期望中如同白驹过隙,浓烈的思念和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弛佳灵。如果她等的人不是司明海,或许她已经改变初衷许多次,但对方是司明海,她哪有不坚定继续下去的理由?
现实和幻想是有差距的,司明海许多年后归来,却不是一个人。弛佳灵恍惚的像做梦,她得生活孤寂的只剩下他给的回忆支撑,而这短短六年司明海闪电结婚,在她沉浸在和他相携一生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她的良人已经牵手他人。
满怀希望时梦境破灭,殷殷切切揉进骨血中的深刻惦念好像见证一出自作多情的独角戏。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不悔,但仍掩饰不住巨大的失落和无尽感伤。
“佳灵对不起,我没想过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如果早知会这样,我不会去打扰你。真的对不起。”司明海如是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弛佳灵嘶哑着嗓子,她随手指向我,问司明海:“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爱难道不比她深?你认识我后才认识她,我哪一点不如她?你选择她结婚,你就不怕将来后悔你错过了我?”
“我回答不了你佳灵,你问我的问题有时候我也疑惑。我只知道我需要希筱羽,她哪怕在我身边静静呆着什么都不做,我就感觉很安心。如果不和她结婚,我会从现在就后悔。”
69 混乱的牵扯()
弛佳灵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她压抑着颤抖诘问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从前你跟我在一起,到跟我分开,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你喜欢过我吗?”
司明海想了想,顿了下头,很郑重其事的说:“我动过心,喜欢过你。也朦胧的憧憬过和你一起生活的样子。我对你没有戏耍的游戏心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你的态度是认真地。以前认真地喜欢过你,现在认真地想帮你摆脱我。”
“摆脱你?”弛佳灵不可置信的望着司明海,她感觉到莫大的讽刺。自嘲的一笑,她反讽道:“我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激涕零?谢谢你冠冕堂皇的把我踢出局?司明海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迫不及待的想我快点消失掉?”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你浪费自己的青春在无谓的事情上。你是个好女孩,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幸福,仅此而已。”
弛佳灵毫不领情:“我的生活不劳你操心,你又凭什么认为我的青春是浪费呢?你口中所说无谓的事情指什么?我依然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但是你没有资格评论我的感情。你可以选择不接受,因为你不在乎。可是我很在乎,我在乎!你知道你说的无谓对我有多重要吗?你想要帮我之前请你真的站在我的位置上思考问题,司明海可以吗?”
司明海无言以对。她一连数语诘问他,一字一句直抵他心中柔软,让他胸口犯痛。弛佳灵楚楚可怜的却又言辞激烈的控诉,说的他心生愧疚。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弛佳灵几乎要绝望了,司明海如此聪明的男人怎么就是听不懂她的话?“你知道你的对不起像一把利刃,伤得我鲜血淋漓吗?请你,我求你别再对我说这三个字了,我受不了了。”
弛佳灵啜泣嘶哑的说完,她耗尽最后的力气也没能让他明白。她失落的摆摆手,制止司明海,她不想听他的回答。
“佳灵……”司明海望着弛佳灵纤瘦的背影,她失了魂的离开如风中落叶了无生气的飘零,让他不由担心。
我默默旁观着好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心里被掏空了,没有反应。从弛佳灵身上撤回目光,有所觉察的看向司明海。和他对视一眼,见他脸色迟疑,往门口匆匆望了一眼,弛佳灵越走越远,司明海朝我抬了下手示意我在这儿等他,“我去送弛佳灵回家,你等我回来。”交代完他快速追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剩下我一个人,空荡的让人目眩。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抱着肩埋首在膝盖里,蜷缩起无助和不安。四周安静极了,我像被现实抛却丢进一个真空的房间,不真实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让我怀疑自己的血液也静止了。
司明海有过去一点不稀奇,他曾经无助时,有人陪着他。他需要温暖。
我遇到司明海,那一年之前的他,他的经历和生活是我完全空白想象不出来的。可是奇怪的是,我冥冥中又抓住了什么,让我模糊的去推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恍惚就想起司明海曾经问过我,假设他有些事瞒着我,因为不想我牵扯入没必要的纷争中。他问我有一天知道了能否等待他,听他解释。
或许司明海就在那时暗示我,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挽回我,解除误会的机会。到底是他多虑了还是未雨绸缪,为什么我隐约感觉出他胸有成竹的料定了某些事。
凭空揣测了一会儿,我脑中乱成一团麻。索性丢开不去回想它,放过自己不再忍受折磨。
等了近一个小时,司明海推开办公室的门,见我在沙发上困得打盹儿,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皱皱眉,疾步走到我跟前,把脱下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虚空比了个敲我的手势,拿我毫无办法。
他叹了声气,随意在沙发跟前的方形桌上坐下,看着我的睡颜出神。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无意识下瞅见一个人形,猛然瞪大眼睛顿时惊醒。往后躲也出于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脑袋刻在沙发背上,‘嗡’的一下眼前黑了,我往前一软栽倒在司明海怀里。
司明海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僵直绷紧。他低头看我,声音不自觉压低:“你怎么回事?总是莽撞的受伤,不是撞就是磕,你老让我提醒吊胆的,就不能学着稳重点?”嘴上急切的说,他动作却轻。
我抓着他肩领的衬衫,捏紧攥在手心里,眼睛闭着脑袋晕晕的,昏眩的感觉还没下去。我听着他责备的话,不禁皱紧眉头,拽紧他的衬衫阻止他扶起我,我不耐的说:“我好晕,你不要动”
司明海立刻石化,不敢再动分毫。“你还好吗?”
我不回话,头晕目眩其实没多会儿就消失了。因为被他念的心烦,我使了点小坏吓他。心里乐开了笑他的反应。瞧他小心翼翼的样儿,真不知到底是谁反应过度。
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仰靠在沙发上,偏着脑袋瞅他。
司明海讶异的看着我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见我不做声,他摸着自己的脸颊,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垂下眼,抱着双膝支着脑袋,抬眼又看他。
司明海看我一脸落寞,他放柔了姿态,哄我说话:“我们回家吗?”
我还是没说话,顾自盯着他好像看不够。仔仔细细研究他的脸,他的眼神。我听得到他讲话的声音,意识却停滞不去思考他说话的内容。
我有意忽略他跟我讲话,不想理。直直望着他是我贪恋他舍不得不关注他。明明不想和他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这是一种怎样的矛盾心态?两个人靠的太近,容易伤害对方讨厌彼此。离得太远,又想念在一起依偎的温暖。
或许我只是不想和他重归于好,在他没说清他跟弛佳灵之间的事情之前,我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和他在一块。可是过往一两句话必然解释不清楚,即便解释了又如何,我不确信他一方所言是否还原了两个人的共同回忆。
70 兜转()
假如不是弛佳灵公然挑破,我懒得去问。我只好奇司明海,只关心他的过往,我想把他缺失的东西尽我所能帮他填补回来。可是现在我踌躇了。一想到司明海有可能在感情上亏欠过弛佳灵,他利己主义的吃干抹净榨干了弛佳灵的温暖,在她渡他走过难熬的岁月以后,他不再需要了,她即被甩开。
虽然感情不可勉强,可是情意总是有的。基于善良也应好聚好散。凡两人间的事不必言说给旁人听。非要交代的不过是最终明晰的结果。断就断个干净,对自己和别人都负责任。
我以前这么确信,以司明海的为人,他不会首鼠两端,任事情悬而未决的。
弛佳灵喜欢司明海,是她的选择。人家有这个自由。我不会因为这个吃飞醋,嗔怨司明海。可似乎事情并不简单。譬如他们分手,没准是司明海仗着弛佳灵爱他多一些,利用她得乖顺半强迫人家同意的。
无论如何,现在出了状况,三个人都被动。归根到底是司明海没断干净前任,连累我这个后任背骂名。
司明海伸出手,摊开手掌在我眼前说:“走,回家吧,好吗?”
我依言起身,经过他时低头撇了眼他要拉我的手,很故意的不去理他。径直走在前面,离他有一段距离。
等电梯时,司明海很识相站远。
有专属电梯不坐,跑来乘公共电梯,有病。汐卡公司里近一万名下属员工,除了核心权力圈里的少数高层见过司明海,估计普通员工连司总经理的真颜也没机会见到吧。这样正好,进了电梯选离他最远的一边站着,中间隔着几个人看不到他,就当他不存在。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一进电梯,里面的人纷纷跟司明海打招呼。
“司总好,司总好”
司明海颔首,极有气场的致意。他往电梯里一站,别人都给他让位置,稀稀松松站着的人全聚堆站他身后。我往后一看,没有可容纳我的空隙,司明海就算在电梯里,也站主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敢造次把他推到旁边去。所以只能并排和他站在一起,刚刚积攒起的一点点强势‘噗’的在他强大磁场下消失于无形。
真是失算。
出了电梯我手机提示有未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凑巧在我乘电梯期间打了两通给我。
司明海去停车场取车,我在路边等他。翻看手机通讯录时,又有电话打进来,接通了对方是个男人,一上来先问我听不听得出他是谁。我哪有心思管他是谁,说了句抱歉打错了就挂断了。手机很快又响起来,还是刚才打来的号码,铃音响了好久,我才接通,那个男人说:“小希,我是李光书。”
我一听差点没顺手把电话丢出去,讪讪笑道:“您好李部长,没想到会是您打来的,刚才真不好意思。”
李光书洪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他似乎很愉悦:“没事儿,我声音听起来是让女孩子有挂断电话的冲动,呵呵。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许恼啊。”
“不会。李部长您找我有事吗?”按说他不应该有我的电话号码,除非他从公司通讯簿上查到的,那就是说公司有事。“是不是公司里找我?”
李光书说:“不是公司找你,是我找你。你不用紧张。上次不是说了嘛,我交你这个小友,没事儿约你出来品品茶,谈谈心。你上次着急走,没留电话,我让他们查了公司电话簿,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呵呵,觉得投缘了难免唐突,小希你不会介意吧?”
他都做了还问我介不介意,真怕我介意就不会打来了。
我心里嘀咕完,嘴上连连虚伪的说:“当然不会了,李部长您客气,我怎么敢跟您攀交情。”
李光书笑道:“我特许你和我攀交情,这总行了吧?你在哪,方便的话我让司机去接你,一起吃晚餐?”
我避之如蛇蝎,惶恐的说道:“吃吃晚餐?呃”
“筱羽,上车。”司明海摇下车窗,探身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哦,来了。”我向着电话低声说:“不好意思李部长,我今天有约了,改天有时间的话我请您喝茶,您看行吗?”
“好,一言为定。”
“再见。”不等他说话,我迅速掐断了电话。
司明海看我手里握着手机愣神,抬眼看着我问:“干嘛要关机,你手机没电了?”
“没有,我怕手机辐射。”
他从后视镜里盯着我看。盯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老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我在想有必要给你买个防辐射的手机挂件,不然我打电话找你很不方便。”司明海诙谐调侃的看着我。显然他认为我这借口实在有点扯。
“我不要,那种东西通常很丑。”
“我给你买防辐射的衣服,很薄可以贴身穿在衣服里面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