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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他们也喊我小希的。”
“我好像今天第一次见你,去年的时候,你还没来广候设计上班吧?”
“李部长好记性,我刚到公司实习,做设计助理。”
“你是设计助理吗?我还以为你是今年公关部新入的员工,小希,有没有意向往公关部发展发展啊?正好公关部在选聘经理,年轻人嘛要抓住眼前的机会。”
我呵呵一笑,“我考虑一下吧。设计助理我还在学习过程中,不太想贸然转公关部,容易给别人留下不踏实的印象。谢谢李部长提点我。”
李光书‘哦’了一声,笑道:“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我支持你。”他说完轻轻拍了拍我得手腕,眼神别有深意。
我装作没看到,把头撇向车窗。指了指街道说:“我在前边下,靠路旁停车吧。”
“还没到你说的地方啊,怎么着急要下车?”李光书询问。
“我看到个朋友,就在前边停吧。谢谢李部长。”
李光书看看车外,又看我一眼,觉得我不像在说谎。只好说道:“那好,有空咱们再聊,小希我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你要是不嫌我比你大很多,我倒是乐意交你这么个小友。”
瞧他的意思我要是不答应,他就不准备让司机停车了。
“这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您不嫌弃我才对。”
“呵呵,是吗?那咱们可是朋友了。回头约你出来喝茶可别推辞。”
“不会,那”
“老胡,在前边停车。”
跟李光书挥手再见,看着车子驶远了,我才忍不住一个激灵,想起来在车里我就作呕。
站在路口,我四处张望,明明晃见司明海的车影停在路边,怎么不见了呢?
顺着来时的方向,我沿路返回去。果然在百米开外的一个小街口找到了司明海的车子。
车子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我犹豫着是否进去找找看司明海,他丢我一个人傻等,自己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身形消瘦,眉眼积聚消不退的忧郁。他撑着门,等候跟随在他身后一男一女,黑色劲装的男人半抱着倚靠着他的女孩从咖啡厅出来,撑门的男人才放手跟上。
三人在咖啡厅前伫足,那个女孩几次差点滑落,都被她身旁的男人一手捞起。消瘦的男人只在旁看着,偶尔点头或摇头。过了一会儿,他们商量妥什么似的,瘦削的男人伸手揽过女孩。一身黑衣的男人转过身,朝司明海的车走去。
他转过身,拿出车钥匙开车门。身后的女孩缓缓抬头,像猛然清醒一样,用力推开抱着她得消瘦男人的怀抱。朝黑色劲装的男人奋力奔去。她不顾一切的从后抱住他的腰,无力的伏在他的背上。两个人的脸在灯光掩映下影影重重。
女孩哭够了,转到男人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嘴唇一张一翕,凝视的目光专注而炽热。她忽然踮起脚凑上去吻住男人的唇。男人稍稍推开,女孩一个趔趄,他便不敢强行摆脱女孩。
女孩吻着男人,不管她怎样热情的挑逗,男人木了一般,任由她亲吻。
渐渐地女孩离开了男人的唇瓣,眼睛里凝聚起得悲凉转化成怒意。她咬紧下唇,扬起手狠狠的甩了男人一个耳光。
打完男人,女孩旋即愣了。她想道歉,黑衣男人已然转身上了车。车门‘彭’的一声,隔断了女孩伤心的哭泣,也同时震痛了我的心。
那个男人是司明海,尽管看不清脸,可他开车门的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人有可能认错,车我只记得这一辆。
我茫然无助的呆立在路口,看着司明海的车很快的速度由远及近,眼未眨车子就从我身旁开了过去。我还来不及闪躲,他就这样直冲而来,害我以为他看到了我。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司明海的车又倒回,他放下车窗,定睛一看果然是我。
他打开安全带下车,“筱羽。”
很温柔的声音,没有暴怒。原以为他会生气我类同跟踪狂一样的行径。
一声轻唤,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听过了。
久违了。
在我以为你呼啸而过,要离我而去,你却如此温柔的回归,告诉我你不曾离开。
抬头瞅见他红肿起来的左脸,我鼻子一酸,心里极难过,像被人捏作一团,狠狠揪着。
我的手还没探到他的脸颊,司明海头一偏,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不疼。你别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眼泪便开了阀门,止不住的下落。
我擦着眼泪,憋着不想让他看到难受。抽噎倒是停不下,只是气儿气儿的。
司明海安抚性的吻吻我的额头,征询道:“回家?”
“我饿了,能去先吃饭吗?”
“能,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蛋炒饭。”
“哦,那咱们先回家?”
“恩。”
一路上我看着车窗外,脑中回放电影似的,一遍遍闪过弛佳灵扬手,司明海挨耳光的片段。那个场面本来没什么,可对上真实的面孔后,这一耳光结结实实抽在了我的心坎上。
我疲累的闭上眼,伸手去摸司明海的手,黑暗中牵住,真实的比亲眼看他在身旁还要踏实。
司明海和我,他和弛佳灵,究竟孰是孰非,在感情世界里或许永远没有正确答案。
如果我没在这一世遇到你,下一生我们还会擦身而过吗?
缘分是命定的,相遇相知,而后相守相依。可是缘分并没告诉我,我是你的谁,你又将在我的生命里情深几何。
67 猜疑()
有些东西,恰恰在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
有些人,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无辜的成为众矢之的。我不是圣人,我是凡胎肉体,更是个善妒的女人。
那日的事像彼此心照不宣的珈,谁都缄口不提。不说的那一方,并没有忘记,也许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逼着对方先开口。司明海每天晨出晚归,回到家时我已经睡了,不知是我神经敏感多疑,还是他真的有意借口工作忙,减少和我正面相对的次数。
一连几天没和他一起吃过饭,他也不来接我下班了,改由司机接送我。天天只打一通电话给我,寥寥数语诸如问我在哪、累不累、吃饭没,有时候他跟我说他今天会忙到很晚,让我不用等他。
我呢,一天中无数次拿起电话想打给他,按了几个号码又删除,烦躁的丢开手机,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时间发愣。
我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我分析不出原因,我只知道弛佳灵是我和司明海之间一道坎。他越不想提,我越想探究。我好奇的不是他们有过的曾经,我在乎的是司明海他的态度。如果没什么,没必要讳莫如深遮遮掩掩的。除非他的身子站得并不正。
我倒是很能确定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之所以不开心,是他瞒着我的做法伤了我的心。而且不解释便罢,何苦要躲着我?
司明海处理事情的方式跟我背道而驰,他跟我产生分歧后,第一反应不是解决问题,他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叫我冷静下来。而我不管是生气还是委屈,我都急于把话摊开来讲清楚说明白。
我有话憋在心里寝食难安,偏偏遇上他使出的冷处理,让我郁闷的脑袋疼。
如果我能自由控制情绪,理性压倒感性就好了。我就不必纠结司明海不坦诚的原因。也不用猜测一个又一个可能,衍生出千丝万缕的忧愁烦闷。
在这自我精神虐待般的凄苦中,还有我最为气结的是我自己不争气。明明一想到司明海,我就烦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想起他。尽管告诫自己,不许想,要专心工作,可我根本平静不下来,我的心早飞到司明海身上去了,怎么召都不回。
下午午时三刻,周延派我把设计图送到m公司,给他们的老总过完目,批示后我直接把设计图交给m公司这项工程的负责人。就这点事向来花费时间最多,找完老总找负责人,他们不一定都在,即使在也一个南,一个东。常常往返数次仍见不到老总,申请的批示下不来,负责人没有批示绝不会通融。
今天一气呵成顺利办完,看看时间还早,我打车直奔汐卡公司,打算给司明海来个突然袭击。不知道他见到我会不会惊喜的晕过去呢。
在前台登记时,我说要见司明海,前台小姐奇怪的看看我,伸手指向等候区,礼貌的纠正我:“小姐,要见司总经理请到等候区等候。请问您今天有预约吗?”
“预约?没有啊。”我悻悻然想预约的话不就给不了他惊喜了嘛。
“不好意思今天司总经理很忙,恐怕您需要预约下次的时间。”
“算了不用了,谢谢。”
没想到见他一面需要费这么大周折,我仅仅是想问总经理办公室具体位置。看前台一脸公事公办的标准化接待,指定不会告诉我。不过我还能打给明依。
司明依冰雪聪明,不等我说完自己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呀,四嫂你去查四哥的班啊,好浪漫哦你们。我也想结婚了怎么办?”
我哭笑不得重复说了一遍:“明依,你知道总经理办公室在汐卡什么位置吗?我不是去查班,我有正经事找他。”
明依识相的说:“那好吧,我不逗你了。总经理办公室在二十六层,嫂子你出了电梯门往左拐,穿过大堂再往右,直走到第四间在你左手边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了。但是这样容易被四哥发现,我知道直属电梯的密码,可以直接进到总经理办公室套间的里层,嫂子你要不要?”
司明依果然是司家人,太懂得刺探的技巧了。
“要啊,密码是多少?”
司明依在电话那头偷笑,勉强忍住告诉我密码,末了她说:“嫂子加油,祝你成功。”
我又不是去闯关,我去见自己丈夫加什么油,明依还是小孩子呀。
直属电梯私密性果然好,我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司明海办公室。想象他见到我的样子,会不会惊讶的呆住呢?
蹑手蹑脚蹭到门边,刚触到门把手想拉开跳出去吓他。“哗啦”一声巨响,盖住我‘吱呀’拉开门的微弱声音。
门开了条缝儿,司明海脸色铁青,上身笔直挺拔,双臂支在桌上,手握成拳状,全身绷紧坐在皮椅上,紧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请你自重。”
弛佳灵扬高声音,不肯示弱:“我就闹,我乐意,我想砸哪里就砸哪里,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司明海你个混蛋,不要忘了我在这儿也有股份,你敢欺负我,我就到爷爷跟前告你一状,看你还嚣张的起来,哼!”
司明海一拳击桌面‘彭’的一声巨响。吓怔弛佳灵。
他眼神锋锐,凌厉冰冷的说:“弛佳灵,不要挑衅我。在这儿我说一不二。你尽管抬爷爷出来替你撑腰,随你的便。你喜欢耍大小姐脾气,对不起,我不受用!”
弛佳灵突然趴在桌子上,嘤嘤哭泣。
她哭着说道:“司明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会气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和你在一起,跟在你后面,就算被你烦,被你嫌,只要让我跟着你,我就满足了呜呜,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怎么办?我放不了手怎么办?司明海你就是自私鬼,我喜欢你有什么错,你要这么折磨我,你就不会给我个好脸色看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疏远冰冷的神情,我的心比刀割还难受?我止不住想靠近你,想跟你说话,你好声好气回答了会死吗?为什么一定要冷言冷语的伤害我,你知道你这样多伤人吗?”
司明海垂下眸子,脸现愧色。他伸出手悬在弛佳灵的头顶之上,犹豫再三,轻轻落在她脑袋上,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对不起,我错了。”
弛佳灵缓缓抬起头,看到司明海的手正要从她这儿撤回。她一把握住司明海的小手臂,抽抽鼻子:“你原谅我吧,明海。我保证以后不和你闹脾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真的愿意学,我会改掉你不喜欢的地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真的愿意为你改,你相信我好吗?”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已经结婚了。”
“你可以离啊,我不介意你结过婚,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愿意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他,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佳灵,你现实点好不好,我们那时候在一起就像猎奇,因为觉得恋爱好玩,所以感到新鲜和好奇,想尝试一下,那根本不是爱情。你说你爱我,愿意为我改变,可是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将来会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你何苦在我这颗树上吊死呢?”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司明海我只要你一个人,你可以不离婚,就算当你的情人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分享你一点的喜欢和温暖就足够了,我不贪求太多,明海不要赶我离开,我没有你活不下去的。”
司明海无可奈何的任弛佳灵拉着他的手。他说得口干舌燥也解劝不了她对自己的执念。
听到这儿我打开门,眼睛看向他们交缠握着的手。司明海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诧然的看着我出现,他站起身不安的向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佳灵,我们有些正事商量。”
“我从头听到尾,看全整场戏,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的?”
弛佳灵视我如敌人,她自然不肯在我嘴下讨饶。“你想象我勾引了司明海,我告诉你没错,我喜欢他。在你跟他认识之前许多年。”
我这次是真接不下去她的话了。
转向司明海,我面无表情的说:“你伤了她,也伤了我。你让她爱上了你,现在袖手旁观她在感情里挣扎。你真的过分了司明海。更过分的是,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是否和她毫无瓜葛了我不清楚,你最清楚。”
司明海脸色刷得白了,他自嘲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堪和下流。原来如此。”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弛佳灵适时安慰司明海。她冲我说道:“你根本不懂他,你竟然因为我怀疑自己的丈夫,你做人家老婆做的真失败。”
弛佳灵反口攻击我,我默然点头,“是啊,是很失败。”
68 谁亏欠了谁()
我不后悔认识你,我喜欢你我不否认,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世界胡作非为,趾高气扬。我要一份尊重,你给不给?我要你一次耐心倾听,你行不行?我不想因为有其他女人喜欢你,我就必须逐个跟她们一绝高低,不要期望我生气时,因为她们向你献殷勤而换上笑脸迎接你。
我相信你,那么,你呢?你相信我说的话吗?你真的明白话中含意?
“弛佳灵弛小姐请你在批评我时同时反思一下自己好吗?我没有因为你明知司明海已经和我结婚,却依然对他念念不忘并且试图破坏我们的婚姻而对你横加指责。因为我知道司明海他会处理,至于你对他的感情,我虽然介意但是我很尊重。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也无法代替司明海做出任何决定。不论以前或现在,他和你之间的感情,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干预。前提是你不要把你的感情困扰倾泻在我的生活里。你记住,你爱上司明海却得不到他的爱不是我造成的。你把你的坏情绪理所当然的转嫁到我身上,凭什么?”
“我破坏你们的婚姻?哈,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