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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海嘿嘿一笑,无耻的说:“放心吧老婆,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就凭你的智商,那么有限的脑容量,我欺负起来不过瘾。”
“你嘴巴真的很毒,司明海。”
“我跟你开玩笑呢,
算他识相,其实我不过是想擦擦戒指而已。嘘
“你的房间真的好空,空旷的很啊。”和我挂满画框的房间相比,司明海的房间里连张合影都找不见。遑论其他。
“男孩子的房间,一般都简洁明了。”他无所谓的笑笑。
我环顾四周,欧化的装修强调线条的流畅性,简简单单几层木板,错落有致的勾勒出桌子,台子,架子。床是比地台稍高,高度有限,上面铺了层鸭绒被。唯一显眼的是架子上几个妙趣横生的陶土工艺品,到不说价值连城,而是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转了一圈,百无聊赖的说:“以为能发现新大陆呢,想说你少年不懂事的时候,那种桀骜一定吸引好多女孩送情书了,结果你的房间太欠缺可探性,一眼就看遍了,真没劲。”
司明海坐在床上,带着笑意看我,耸耸肩说道:“我的生活在遇到你之前,是黑白片,而后遇见你,我的世界才有了色彩。”
冷我翻白眼瞪他。
“酸吧?我也觉得挺酸。好像杉慕訉,还是相喻楠,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人这么说过。在讲电话的时候,恰好被我听到。而且倒霉还在于,我忘不掉,越想忘,它反而越深刻。”
“你偷听人家讲电话你还有理?”
“哪是我偷听,明明是他们毫不避讳我,这不能怪我。何况,追一般女孩子可能用他们的方法有效,但是追你,这种烂俗的套路怎么会起作用。你这么特别,想法独特,我追你追的这么辛苦,你说我记它干嘛呀,浪费脑子。”
司明海朝我眨眼,活生生的想电死我。
“就属你阴险,嘴巴毒不饶人,现在甜言蜜语说起来也同样顺口,”我摇摇脑袋,啧嘴说:“你天生一副讨女人欢心的俊俏模样,后天学会油嘴滑舌哄女孩子,不得了啊,司明海。说,你这么做是不是想吸引更多异性注意,有合适的顺便劈个腿,一脚踏多船,吭?”
“”他抿着嘴笑,不置一词。
“干嘛不讲话,你心虚呀?”
“”他笑容浅淡,轻轻摇着头。
“你笑什么呢,我说得不对吗?”看着厮风轻云淡不发一言,我绷不住,蹭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司明海张开手臂,揽住我坐在他腿上。
轻轻的啄吻落在我的面颊上,他幽幽开口:“我以前偶尔获知,男人和女人是有差别的,在生理上的差别自不用说。在精神心理上,思维模式上,异性之间思考和解决问题的方式,大相径庭。通常没有科学依据我不一定会信,可是刚刚你向我证明了,男人和女人确实有很大不同。我不是不回答,只是你提出的问题,它的前提是假设的,我根本不晓得你问出这种无厘头问题,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其他想法。如果是前一种,不好意思你老公木讷的很,还没反应过来老婆你的冷幽默。如果是后者,那就更复杂了,我没法儿理解。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怎么回答呀,老婆不如咱这样,你想听什么话直接跟我说,我投入感情重复给你听,你觉得呢?”
“你想得美,娶了老婆当然得学会哄,如果我自己哄自己玩,那你别娶老婆,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怎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司明海意味不明,笑容愈深。
“你什么意思?奥……我明白了!你娶了我,不准备哄我呗,司明海你敢,”本来人就霸道,再不贴心一点,还能要?
司明海无辜的说:“我没说不哄你,我恨不得时时跟你腻在一起,一辈子宠你,爱你还嫌不够。只是,你肯做我的小女人,依附我一辈子吗?”
“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吧,你别趁机扯开话题,我们刚刚讨论的是你会不会对我说甜言蜜语,不是我要不要依赖你过活的问题。就算我不做小女人,还是需要你的爱呀,倘若有一天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回到家里,我还能被你抱在怀里,这才是我要的幸福。”
“那时间呢,且不说我工作时常到深夜,你单纯做个白领朝九晚五,我跟你相处只能到我或者你工作结束后,你难道不觉得时间很赶吗?我足可以养活你,所以你不需要出去工作那么辛苦,你喜欢画画,不是吗?那就继续画啊,画你喜欢的东西,然后等我回家,我陪你一起画。等一个人的时间,总是比对两个人的空闲时间要容易,我说的不对吗?”
“为什么不是你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呢?”
“你能养活我?你确保自己的工作能担负起我们的生活开销?”
“很困难可是,没说要你不工作啊。”
“你又绕回去了,亲爱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别出去工作了,好吗?我会心疼你。”
“”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司明海是替我着想,他想给我安逸快乐的生活,可我打心眼里不喜欢他这样,甚至还有些反感。
一时无话,敲门声轻叩了三下,门外一个女声传入:“四哥,是我明依,我可以进来吗?”不等司明海回话,一个脑袋已经从逐渐打开的门缝里露出来。女孩儿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俏皮灵动。微笑时两颗小虎牙,让人觉得亲近。
“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没打扰到你们吧?”女孩说着吐吐舌头。整个人迅速闪进来,煞有介事回头望望身后,一脸神神秘秘。她眼神暧昧笑意深深,打转儿停留在我爆红的脸上,朝我眨眨眼。
我尴尬的苦笑一下,低下头回避她的目光。刚听到门处传来的动静,我条件发射推开司明海站起身,他始料未及,想拦没拦住。只抓住我的手腕,再不肯放手。本想退开些,谁知挣扎下反而被他拉回去,离得他更近。司明海存心跟我过不去,他明白我怯懦,不愿在别人面前显露出和他亲近。这让他十分郁闷,搞得他有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感觉。其实,我单纯不期望别人因为他,过多关注我罢了。恋爱婚姻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何必给别人羡慕抑或唏嘘的机会,不给他们看到,不让他们听到,与其在议论声中分分合合,不如低调的过两个人的世界。朝司明海递眼色,要他放开手,他充当没看见,抓着我的手更紧了。知道拗不过他,我开始为他偶尔的一根筋哭笑不得。
53 靠近他()
我松了劲儿,不再挣扎,乖巧的任他拉着。司明海‘霍’的站起身,立在我身侧。好整以暇,只等我不抗拒了,他也就放下步步紧逼的态势,恢复温柔亲昵,手臂很自然的揽住我的腰。看着我轻声在我耳畔说:
“筱羽,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司明依,我大伯父家的妹妹。”转而对着女孩介绍说:“明依,她是希筱羽,现在你得管她叫四嫂了。”
我微笑着,说:“你好,明依,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没关系。”
司明依轻咬着下唇,看见我无名之上的钻戒,眼睛不由瞪大,嘴唇微张,狐疑的看着司明海,眼神渐渐生出敬畏。不大会儿,舒展开轻蹙起的眉头,大喇喇冲我一笑,朗声喊了声:“四嫂,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族。嫂子可以叫我明依,我不能直呼嫂子的名字,不礼貌的。四哥,哦?”尾音故意拖长,意有所指。
司明海低头看了我一眼,连我眼底的窘迫一并瞅了去。他语气淡淡,藏不住宠溺的应道:“你嫂子会害羞,手下留情别逗她了。”
“四哥,你比以前变了好些,温柔了,笑容也多了。”明依忽然认真地说。
司明海顿了顿,眉宇英气勃勃,眼神清明,“变了不好吗?”
“当然好。四哥笑起来最帅!”司明依眼睛看向我,明亮的眼神中,欣赏肯定,还有一闪而过好奇,她一定疑惑,我凭何能站在司明海的身边,而他居然为我的出现柔和了他的生活。
我报之以微笑,连我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交给时间解答吧。
“酒宴快开始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适时抛出新话题,化解稍冷的气氛。
明依一拍脑门,惊呼:“呀,我怎么把正事忘了。四哥,大哥一回来就被爷爷叫去书房了,现在都没出来。”
“有人进去书房,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吗?”
“谁敢呐,爷爷向来不许别人私自去书房的,除非‘召见’,”司明依撇撇下巴,明显对此不认同,充满反讽的神色偏又无可奈何。
“爷爷还是一如既往,一点改变都没有。”司明海轻声出气,弯着苦笑,目光流泻出清冷的伤痛,失望在他眼中逐渐蔓延,蒙住了所有色彩。
“明海?”担忧的唤他,令他回神。
“我没事,放心。”目光及我已变得透明澄澈,他从不愿让我目睹光明之外的另一个自己。这让我有点失落,他还没准备好对我坦诚相待,难道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
稍作整顿,神色恢复如常的他平静的开口:“我去书房看看,大哥估计没话可讲了,爷爷想听的,他无法给。不如我亲自说给他老人家听。”
“四嫂,”司明依凑近,拉住我。“四哥已经出去了,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一时走神而已。”脑中定格司明海临出门时的背影,瘦削颀长,想依靠又抓不住的不安隐然在我心底破土而出。
“明依,我有话想问你,可能不合适,不该我问,如果你不想答,我不勉强。”犹疑半天我还是决定问出口,这是我从旁了解司明海的一种方式。
“嫂子你问吧。”
“司家爷爷对你四哥,和对待你们有区别吗?”
“算有吧。尤其是四哥长大离开家以后,爷爷对他的关注,几乎超过对我们同辈人加起来的关注。很可能因为四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违背爷爷的人。又或者像爷爷自己说的,四哥身上有狼性,他骨子里比大哥狠,商场逞英雄需要这样的狠厉。所以尽管大哥打理着家族事务,但爷爷希望四哥能继续壮大司家的事业。爷爷常说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不断的进攻激扬的斗志勇于立在不败之地,可能是明海哥哥身上具有这种难得的尖锐凸拔,才让爷爷这么激进的想要留住他,不惜心血培养明海哥哥成为司家的中流砥柱。只是,四哥全然不在意,上大学跳过爷爷属意的金融经济顶尖学院,选择无关商贸类的学科更是气得爷爷断了他的学费生活费。他们一个紧逼,一个逃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默默叹口气,我老公果然是被当个机器在养,他的亲人们,可曾真的善待他,关心他也会心痛,会流血?司明海再能耐,一副血肉之躯能承担多少责任,负载多少希望?
“你说明海留学时,家里没有提供经济来源?国外花销那么大,他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爷爷难道不考虑这些,一味的强加意愿?”
明依叹口气,唏嘘道:“爷爷如果会心软,他就不是司氏总裁,司家的大家长了。明海哥哥因为这个,着实过了一段苦日子,学生宿舍住不起,他窝在打工的咖啡馆厨间,累了困了眯一下,清扫完卫生,抓紧时间看书学习,在网络公司兼职,图书馆管理员也干过。为了生活,他做过的工作有十几种,体力活干得多一些。他那样自傲的一个人,不会主动接受我们的援助,更何况他听说爷爷明令禁止司家上下给予援手,逼他就范,就更不肯示弱了。后来四哥突然断绝了和家里的联系,销声匿迹,完全凭自己在外生活,求学,生存。当我们几乎都认为四哥快熬不下去,回来向爷爷妥协时,他却以争到缦熙控股权的方式,潇洒回归。单凭这一点,爷爷更下定强留四哥的决心了。”
司明海从不言说的过往,是因为太苦涩而难以回首,所以只言片语也不吐露,就算是我,也没有知晓的资格。苦痛,最容易看透一个人深藏的秘密,那些真实的伤痛,真正的司明海,我触及的到吗?
“四嫂,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明依见我不对劲,不再继续。
“没什么,有点累了。”
“哦,对不起嫂子,我只顾跟你聊天,忘了你刚下飞机,还要倒时差。不好意思,那你先休息会儿,我不打扰了。”
“恩。”
送走明依,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洒在羊毛地毯上的落日余晖,节节后退,天色暗下来。房间里暖烘烘,我还是打了个寒战,初冬时分浓黑的蓝,尽管隔着窗子,寒意依旧悄然侵入心底。一丝怅然滑过心上,我拉起厚厚的窗帘,和衣而卧。羽绒被紧紧包裹着我,闭起眼睛,酸涩的抽抽鼻子,感觉委屈。司明海,关于你的那些事,我想知道的仅是从你口中获知,别人告诉我,而你没说的,都让我觉得,我听了不该听的,我侵犯了你的隐私。这种偷窥你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我该这样无休止的探知你的生活点滴吗?打着我爱你,关心你的旗号?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你,越接近你,我越控制不住想更深的了解你,但是,这一切应该由你亲口告诉我,如果你不抗拒我在你身边的话。
思绪像陷入泥沼,茫然不知所措的等待救援,或许只是一个明确的眼神,来自于他,我就能安心。
猛然从梦里挣脱,我睁着双眼,适应着房间里的黑暗。因为心绪不定,连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尽管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房间里静得只听的到我紊乱的呼吸声。我还是确定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
茫然坐起身,环顾四周,入眼一片浓墨的漆黑,尽管眼睛失去了作用,似有所觉司明海停留的位置,凭感觉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语气肯定的问:“是你回来了吗,明海?”我扭身想去开床头的台灯,被一个快速靠近的身影按住。他的手是冷的,顺势挨近的身躯穿着不菲的衬衣,料子极好,跟他的手一样,细滑,透着冰凉。
“睡醒了吗?宴会刚开始,外面热闹极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司明海说话声音懒懒的,听起来他心情甚好。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我好像适应了黑暗,眼睛依稀能分辨出他的轮廓。暖暖的手心捂上他交叠在我肩上的手背。
“你去了多久,我想躺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几点了?”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气息拂上我的后颈。
“没去多久,现在刚过八点,时间还早。”他鼻尖蹭蹭我的头发,带着宠溺。不由分说的带着我一起躺下。
记起明依离开时,我特地看过墙上的挂钟,当时还不到六点半。
“你在爷爷书房待了两个多小时?你们谈什么了,这么久。他有没有对你很凶?”我小声问道,听闻司家爷爷不苟言笑,心下想象得出两人碰面,一定火花迸裂。
“恩,有很凶。你老公被骂的好惨,从进去到出来,我除了‘是,不是,’加起来说了不超过二十个字,剩余时间爷爷包办了。而且我跟你讲,爷爷骂人那是一绝,句句话不带一个脏字,但听进耳朵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浑身上下不对劲,他能让被骂的人对自己的人生产生彻底的怀疑,被骂后你会觉得自己以前的全部都是错的,只有他说的是真理。一席谈话,颠覆一个人的思想,强悍!”他说的煞有介事,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透着不怀好意的讯息。
他一笑把我笑愣了,“你”顿了几秒,察觉有异,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