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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去理智,你很难用冷静的思维去面对司明海。而司明海呢,他是聪明睿智没
错,可是他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呢,总之他不像豫北那样细腻,懂得呵护女孩
子的心思。所以你们两个一相遇,通通变得没心没肺,想什么做什么,很直接的
给出对方自己心底的反应,但其实人和人之间应该有所保留才对。不然就会像两
只刺猬,以为能互相依偎取暖,但现实却是互相伤害。”
“会吗?”我不敢确定。
佳薇说:“这个要问你自己啊。你对司明海,哪一次不是当下的感情
直接回馈给他,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我有时候看你对司明海凶神恶煞的样子,
心里很替你担心,像司明海那样斯文内敛的男人,怎么会忍受的了你对他的呼来
喝去。可是每次他都不生气,看样子倒是乐在其中。后来我一琢磨,突然醒悟了
。筱羽你在我们面前,温柔、大方、体贴,很懂得照顾周围人的感受。独独对司
明海,你会瞪眼睛,生气,不顾形象的恣意骂他。为什么司明海能惹你生气,迫
使你头脑发昏失去理智,甚至你苦心经营的淑女礼仪,司明海一眨眼就让你破了
功。你的喜怒哀乐,全部在司明海的手心里攥着。这不是因为司明海爱逗你,而
是你打心眼里在乎着他,所以他的所有,在你眼里都被无限放大,举个例子来说
,如果有一天司明海没按时起床,你会怎么做?”
我脱口而出:“叫救护车。”
佳薇摇着头笑,意料之中的说:“我就猜你会这么做。拜托,谁告诉
你他需要看医生?”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以司明海超级无敌强悍的作息规律,他晚睡早
起再正常不过。他每一天行程都安排的密密麻麻,而且他的个性绝不容许自己懈
怠,今日事今日毕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甚至明日事今日做,他永远认为自己扛
得住,所以他不疼惜自己,况且他还有超高的自制力,就算精神萎靡,他也会强
迫自己睁开眼,开始拼命工作。如果他没按时起床,那他的身体状况一定糟糕透
顶。”
“谁都有睡过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司明海也有可能起晚了。”
“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你知道司明海在酒吧阁楼里放了几个闹钟
吗?”
“几个?”
我伸出十个手指头,缩回去两个拇指。
“八个?他疯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佳薇不可思议的惊呼。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寄宿在缦熙酒吧发生的事,我先是被陷入噩梦
中无法自拔的司明海掐醒,而后他像一条蛇,缠绕上我的身体,手劲之大几乎要
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折腾了一晚上,司明海直至凌晨才在熟睡后缓缓把我放开
。我腰酸背疼筋骨酸软,终于消停会儿的我迷蒙着浅眠,当我睡眠由浅入深,渐
入佳境时,我听到一声高于一声的闹铃声此起彼伏,从四点到五点,整整一个小
时。最后我忍受不了,挣扎着坐起来时,看见司明海收拾停当,双眸含笑对着我
说:“笨蛋的神经果真是粗线条,我没想到八个闹钟都叫不醒你,真是的,亏我
还高估你会在第五个闹钟响时睁开眼呢。”
一想到司明海拿闹钟戏弄我,嘲笑我反应迟缓我就憋气!尤其是当我问
他在一个小时之内,频繁设定八个闹钟叫他起床是否太夸张时,司明海面挂纯良
微笑,口气认真的像在研究一项十分重大的科研项目,他说:“我每天给自己设
定两个闹钟,一个起床洗漱,另一个晨练吃早餐。其实根本用不到闹钟,我自然
而然就会醒。多年养成的习惯懒得改了。我起床时看见你还睡着,也没在意,谁
知当那两个闹铃响过之后,你仍然酣睡不醒。我一时兴起,想看看你到底会在第
几个闹钟响起时醒来,所以我就把闲置的闹钟定上时间,第三个闹钟响起时,你
没什么反应,我更觉有趣。四点半我隔六分钟设一个闹钟,结果你听着吵人的闹
铃声,最大的反应不过是皱眉嘟嘴外加翻身,看着你辗转反侧的样子,我笑的脸
都酸了。而且最让我佩服你的地方是,你真的不等到最后一个闹钟响过,绝不睁
开眼,笨笨,你这练得是什么功啊,专门训练定力的吧。”
“你真讨厌,无聊透顶。”我抄起枕头砸向司明海,鬼才知道他有几个闹
钟,我只不过是恰巧在他最后一个闹钟响起时,忍无可忍了而已。
我面对佳薇的疑问,无力的指着天空颓丧的说:“命中注定他的怪癖让
我知道,也许是天意。”
只要牵扯到有关司明海的事情,我总有一种宿命的感觉。我永远也没办
法决绝的将他抽离我的生命。只有当司明海不在我身边,我才能摆脱他的影响,
恢复理智。不管我是多么信誓旦旦,想要独立和自主,摈弃为男人而活的思维方
式。我的理性在遭遇司明海时,通通败给感性。我会不自觉忘了呼吸,忘了自己
的理想,忘了我害怕为他改变。我身不由己想要靠近司明海,感受他的一切,甚
至连吵架,我也自感内心不再那么空落落。
见我们许久不下楼,秿豫北上来寻人。他走到佳薇身侧坐下来,两人在
一起的画面说不出的和谐。秿豫北说:“我打断你们说悄悄话了吗,不能和我分
享一下,我一来你们都沉默了。”
佳薇握住秿豫北放在膝盖上的手,抿着嘴笑他:“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
了?”
“我这是必要的关心,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万一我不小心惹你不
高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道歉又没理由,人家会说我这个男朋友当得一
点也不称职。”秿豫北温柔的阐述他的观念。
“狡辩。”佳薇嗔道。
看着他们俩你侬我侬的样子,我自知是个电灯泡,还是趁早闪人比较好
。“天台风景不错,你们继续,我不参与了。”
我从天台下楼,经过二楼黑暗的客厅,瞥见阳台里一点红光闪闪发亮,
悬在半空着实吓人。我以为是我一时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圆睁着眼睛看了半天
,才搞明白是未熄灭的烟。透过藤蔓做得镂空隔断墙,我依稀瞧见一个男人仰面
倚在藤椅上,夹着烟的右手搭在扶手上,半天不换动作,害我以为那光亮是鬼火
。
我轻手轻脚走近阳台,想看看是谁在那里。没等我靠近,说话声突然响
起,黑灯瞎火辨不清人在哪里,杉慕訉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真切:“你打算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筱羽说?”
“我不想让她知道,顺应她的想法,我对她不可能持久。至少她从来没接
受过我,我的离开对她而言不过是最普通的分别。”
“明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口是心非。筱羽那点心思,很容易
被看穿,我不信你感觉不出她的变化。她爱你一点也不比你爱她少,你明知道的
。”
“那你要我怎么做,坦白告诉她我马上要出国,近期不会再回来?”司明
海有些激动的说道。“筱羽正忙着准备画才大赏的复试,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要
走,无疑于逼她做选择。她一直希望自己独立自主,有工作有社会地位,画才大
赏是个很棒的机会让她展示自己。我不想她为难,你也知道筱羽的个性,冲动冒
失,头脑一热便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假如她决定跟我走,心里却遗憾失去了
比赛的机会,我宁愿帮她做选择。”
“我劝你不要冒险,虽然你是为她好,但筱羽最看重平等和真诚这两样,
你说追求她就追求她,然后一声不响就收拾东西离开,你把筱羽当成了什么?不
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一个人作出决定,她很容易对你产
生误解。如果她当你一去无归期,心一横嫁作他人妇,你追悔莫及。”
“这一点我倒不担心,有你们守在她身边,我放心得很。”
“哼,你小子就这一副成竹在胸的嘴脸最惹人厌,不管到什么时候,依
旧算计得滴水不漏。可是我们能帮你看住筱羽的人,看不住她的心,你有把握控
制她不移情别恋?”
司明海狠狠吸了一口烟,捻熄了烟蒂。他洒脱的吐净口中的烟雾,说:
“我没把握。套用一句烂俗的话,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赶都赶不走。不是你的就
不是你的,绑也绑不来。我不告诉筱羽我要出国,就是不想让她感到束缚。”
慕訉唏嘘:“然后呢?反正你没说回不回来,筱羽爱等你几年都与你无关?我觉得你对筱羽不告而别,总有些残忍,虽然你不想把她卷入你们家复杂黑暗的家族争斗,是保护她。可是筱羽不一定想得明白,她或许以为你不尊重她,所有事情你决定就好,她根本无法参与意见,甚至包括知悉权都被你无情剥夺。这种作风连我都忍不住误解成独裁,霸道,大男子主义。可想而知筱羽心中你冷酷自私的形象,势必加深。退一万步讲,即使她懂你的良苦用心,也不见得会感动。换作是我,我宁愿你把话都摊开来讲,由我来决定自己是去是留,而不是你都决定好了,才告知我答案。太被动我不喜欢。”
“那是你。希筱羽跟你大不同,她何尝主动过?如果她有你一半聪明,
我也不用劳心费神兜圈子,谨小慎微,事事都替她考虑周全。”
慕訉笑他:“唷,你敢情是个情场圣人。筱羽求过你吗?没有吧。谁让你乐意呢,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其实我一直觉得是你反应过度了,老认为筱羽单纯无知,好像她一出门准被人贩子拐走。你应该向筱羽妈妈讨教,你看希伯母撒鸭子放养式的教养筱羽,她不缺胳膊不少腿,孩子健健康康的个性多乐观。”
司明海被慕訉调侃的语气逗笑,“算了,我不跟你胡侃了,再下去该成我的批斗会了。”他顿了一下,口吻坦白认真的继续说:“也许我在对待筱羽时真的有点自以为是,还总是故意忽视她的想法,喜欢跟她对着干,瞧见她生气我乐不可支。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所要面对的是我叛逃了整整六年,带给我母亲和我最大伤害的地方。于你们来说,家是个可以抚慰心灵的宁静之所,于我它却是地狱,直到现在回忆起那里我仍然忍不住心生厌恶。在我们家金钱和权力至上,所谓的情感不过是交换的筹码。婚姻是家族间的结合,生儿育女全方位培养也是为公司储备人才。朋友通指合作伙伴,刚刚还在同个宴会举杯共饮,下一秒就出其不意的蚕食你。这就是我童年至少年时期经历的,没有一丝温情的家族教育。我没有勇气让筱羽了解我的世界,我怕她会失去灿烂的笑容和柔软的心地。”
司明海说完慕訉沉默了,他知道苍白的劝慰于他们之间是多余。
46 徒劳的挽留上()
我一直在等,等司明海开口,如果他对我哪怕还有一丁点儿眷恋不舍,他都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自那夜无意中听到杉慕訉和司明海的对话之后,我常常不安,害怕一觉醒来再看不到司明海。有时候我也自嘲,既然已经知道他要走,何不直接当面挑破,胜过于时时假装*,内里如高度戒备,运转超常的侦测仪,神经紧张的收集司明海的一举一动,敏感他忽然投向我的眼神,是否夹杂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许多天过去,司明海依然和往常一样,在缦熙酒吧里忙着诸多事宜。杉慕訉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我曾试图套他的话,想让他一不小心说溜嘴,结果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没有敏锐的洞察力,不能预测司明海几时离开,我只好采取最蠢笨的方法,紧迫盯人以及亦步亦趋。起初我还装模作样的找找理由接近司明海,后来发现他根本不在意,而后我也懒得再编造借口,实属浪费时间。
虽然知道这是一场耐力考验,绷不住的必然要输,但我真的等不及司明海主动坦诚,因为在那之前,我必定走火入魔了。
望着画架上空白一片的画纸,还有调色板上乌起码黑的颜料,我心里一阵烦躁。画才大赏复赛主题一经公布,参赛者须在两个月的期限内完成作品,现在时间已经流逝了四分之一,我却犹自想着司明海,即使努力赶跑纷乱的思绪,静下心来作画,一不留神儿心思又转回司明海身上。
我搁下画笔,洗澡换了身休闲衣,打车去缦熙酒吧。今天我必须把话跟他说清楚,不管司明海是否要离开,我都有权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
下了出租车,天色已渐渐由深蓝浸染成墨蓝,街上的霓虹闪烁,亮晃晃的混淆了星光的清亮,我双手交握着摆在胸前,闭着眼深呼吸,直到激烈跳跃的心脏不至于太过紧张而爆裂,我搓了搓冰凉的双手,走进缦熙酒吧。
穿过熙攘拥挤的人群,我往吧台望去,通常司明海在缦熙酒吧最忙时,喜欢无声无息的窝在不起眼的角落,品着最新推出的酒,听客人大声吵嚷中只言片语有关新酒口味的评价。他会去芜存菁,适当的微调。相喻楠常常揶揄他,说他精明到头发丝里都藏着商人的骨髓,为了迎合市场需求,紧紧抓住‘上帝们’的腰包,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做市调。
司明海一笑置之,也不辩解。只有一回,他喝醉了,迷蒙间说出了他的心事,我才知晓其中真正的原因。那时我还住在相喻楠家,刚搬进去不久。还没适应和司明海天天见面的生活。幸好司明海已经接手缦熙酒吧,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昼伏夜出的工作常态令他和我的作息刚好错开。偶尔照面,他行色匆匆,根本来不及和我说两句完整的话。短暂的时间内,我完全胜任淑女这一角色,可以温柔腼腆,秀外慧中的和司明海打招呼,有时候我心情好了,还会附赠甜美笑容,跟他说路上小心,开车慢点等诸如此类的关心话语。
可是我知道,我的角色扮演在司明海面前,撑不过半个小时去。所以我为了避免尴尬,尽量挑司明海出门后才回家。但是,也有意外的时候。
那天下午我去看了一个画展,回到家时已经超过晚上九点,我开门进去看见玄关入口凌乱扔着的皮鞋,心里诧异了一下,想难道司明海在家?扭头瞅见鞋架上他的大码拖鞋纹丝未动,确定他没回家。司明海有细节上的怪癖,他总是注意生活或工作上不起眼的小地方,譬如他总会把换下的鞋码好,整齐的放到鞋架上,一回家就穿上拖鞋,我从没见过他光着脚走来走去的样子。也许是我早上出门,太匆忙了,不经意踢翻了他的鞋子。
我把皮鞋摆好,脱下脚上的鞋顺边摆在它旁边。心想我真无聊,前几天司明海刚训过我乱蹬鞋子的习惯不好,我还大言不惭说乐意,现在就乖乖受了影响,觉得他说的确实对。
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忽然觉得口渴,跳下床才发现拖鞋少了一只,我四下看看,也没发现它的影踪。索性把左脚的拖鞋甩掉,光着脚下楼。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