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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站住,但她细白腕子上的淤青一大片肿的老高,同样让人心疼。
我赶快起身腾地儿让毕佑凝坐下,找急忙慌的寻找医药箱替她上药。看着
毕佑凝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我十分心疼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腿上的伤口
好深,疼坏了吧?”
毕佑凝一边‘丝丝’抽着冷气,一边瞪着双眼瞥向站在她身侧,面无表情
的男人。她气急败坏的指着西装男说:“你问他好了。司明理,我肯定是上辈子
欠了你的,这辈子注定还债来的。要不然怎么每次当我遇到你就一准没好事儿?
”
我目光随着毕佑凝的抱怨,转移到犹如一尊希腊雕塑沉默站立着的司明理
。他极淡然的扫了毕佑凝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对着他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无动于
衷的任毕佑凝对着他大呼小叫,全然不当回事,根本懒得和她计较。司明理明亮
深沉的眼眸忽而转向我,他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毫无避讳的刺探和揣度,好像
一台红外线侦测器扫过我全身。这种审视的目光使我很不自在,我头皮一阵发麻
,鸡皮疙瘩瞬间覆满周身,就当我快要被司明理盯得发毛,神智错乱时,幸而司
明海挺身相助,救我于水火之际。当然,他只是‘顺便’而已。
“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昨天我这里发生了点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没
赴你的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明理这才收回对我的注目,他抿了下唇说道:“老爷子派人去了你的这
位朋友家,想要带走小渔,他和易拓达成交易,老爷子负责找到林小渔并且把她
交给易拓,而易拓必须将希小姐带给他看。老爷子保证司家的人不再插手易林两
家的恩怨。”
司明海纳罕儿,他不解的问道:“凭着老头子的势力,何必大费周章要易
拓动手劫人,他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筱羽和小渔。老头子要见筱羽做什么?”
司明理说:“老爷子无非想试试易拓的深浅,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是老
爷子从你手上把小渔带走交给易拓,你最多怨恨爷爷,迁怒不到易拓。如果是易
拓从你手上抢人,爷爷估计怕你豁出去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恐怕和易拓两败俱伤
。司家的面上不好看。另外,易拓假如真的把希小姐请回去了,也就说明他真有
两下子,爷爷同样可以以希小姐来牵制你。让你乖乖回美国。”
司明海轻轻蹙起眉头,忧心忡忡的望了我一眼。他言不由衷的说道:“恐怕
要叫老头子失望了。至今还没有人能重要到影响我决定的地位。筱羽和小渔还好
好的在这儿,这是不是说明易拓那家伙虚有其表,不值得老头子信任。他们的计
划落空了。”
司明理叹了口气,说:“恰恰相反。难道你没感觉出整个气氛都变了?老爷
子和易拓已经掀起一场大风浪,这只是个警告。明海,你不要太执拗了。我早就
跟你说过,别跟爷爷对着干。否则你不仅保护不了你所珍视的人,甚至会失去你
最重要的东西。与其意气用事,倒不如偃旗息鼓。我能帮你违背爷爷一次,绝不
会有第二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能说的都说完了。”
司明理向所有人礼貌的欠了下身,离开了缦熙酒吧。
42 林小渔的决定()
司明理离开之后,我们从佑凝断断续续的咒骂声中,知道他们的大概经历
。原来,在我和秿豫北遇袭的同时,躲在佑凝家避难的小渔的行踪已经暴露,司
明海神通广大的爷爷以最有效率的武力方式想抓走佑凝和小渔。佑凝自小打架,
反抗甚为激烈,所以受到专业保镖的伤害自然大,而林小渔也在拖拽中受了些轻
伤。本来她们两个被绑走的形势已定,但冷面酷哥司明理如神助一般驾到,一声
令下轻松将他们解救,并好人做到底把她们送回安全地带。这里有司明海和杉慕
訉,再加上总会化险为夷的秿豫北,应付司家老爷子和易拓应该不成问题。
没好气的佑凝依然火气冲天,明明应该被她千恩万谢的大恩人司明理,在
她眼里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人家刚刚救了她,偏偏她不领情。还兀自认为司明理
乃一扫把星,是她命里的克星。不过话说回来,佑凝之所以这么不待见司明理,
也是因为她太在乎朋友,和司明海同仇敌忾才自动将司明理列为头号敌人的吧。
一直沉默在旁的林小渔忽然开口,对着司明海慢悠悠的说道:“明海哥,
其实我觉得司明理他真的想维护你。虽然我对司家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们家冷
情,疏离。也因为姨妈的缘故,我不喜欢他们家的处事风格。可是,哥哥你是不
是对司明理太冷淡了些?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是很在乎你这个弟弟,而且他做的
已经超过一个叔伯家哥哥的责任了。哥,小渔不想看到你变成冷漠无情的人,虽
然我们受过很多伤,但是,我还是希望哥哥你能放开上一辈的恩怨,让自己活得
轻松,活得快乐。答应我,别给自己这么多压力了好吗?”
林小渔的话直戳司明海心窝,他神情一动,眼睛也有些湿润。但是他很快
恢复强者的姿态,声音平静坚强的说:“我明白,小渔。我保证不会让自己丢掉
心里的温暖,因为我是你哥哥,我还要守护你这个妹妹啊,所以别担心我。”
我还从未见过司明海如此动情的一面,我发现我对他的了解远远不够,他
们兄妹俩的对话让我鼻头一酸,原来温情脉脉的话语的确能够勾人泪腺。我抽了
抽鼻子,说了声抱歉,便躲到洗手间去了。
看着镜子里无声落泪的自己,我突然很心痛。就是这样看着司明海举步维
艰,被伤害,被算计,而我却只能傻傻看着,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连抚慰他我也
不如小渔。我,究竟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直到此刻,我才深觉到苍白的无力感。
“筱羽,你怎么哭了?”林小渔一脸诧异的站在我身后说道。
我努力扯开一个微笑,抹了把脸说:“没有,我眼睛有点不舒服。”
尽管浓重的鼻音出卖了我,可是林小渔聪明的什么都不问。她岔开话题
说道:“我们好久没聊天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走吧,我们去吧台坐会儿,
我知道缦熙新上了一种酒,味道很不错。难得明海哥哥也在,就让他请咱俩吧。
”
“好啊。”我顺应林小渔的提议,调侃道:“有老板请客,先上个十几
二十打,喝不完的打包。”
“你可真狠,想让我哥哥赔死啊?”
“哈哈,他那么有钱,不差这点儿,再说哥哥请妹妹喝酒,很正常嘛。
何况还是两个妹妹,不大方点怎么成。”
“恩,好吧。就让明海哥哥出点血吧。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花出
去了,才能更多的挣回来。”
林小渔带着我下楼,我们两个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躲在昏黄的
暗角里,喝着酒吧最新的酒品,自从高中那会儿喝酒闹了笑话之后,我发誓再也
不碰酒。或许是心里太压抑,抑或我厌倦了假装纯情淑女的生活,总之我现在只
想抛却一切,豪爽的喝到酩酊。
林小渔看着我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酒,她竟没阻拦,反而以一种她是过
来人的了然眼神看着我。她用听起来十分舒服的轻柔嗓音说:“筱羽,你很爱明
海哥,是不是?”
我一时慌乱,眼神虚虚的不敢看她,结巴道:“啊?没头没脑的,说这
种话你开我玩笑吗?”
林小渔不理我的话茬,很笃定的说:“我觉得你很爱很爱明海哥,爱到
你无法面对他,所以你总是变来变去,当你遇到明海哥时,你很情绪化,局促不
安,甚至以假面来掩饰自己的真心。但是,无论你与他相隔多远,分离多久,你
们始终是彼此最惦念的人。就算会吵架,会生气,会伤心,可还是依旧改不了担
心对方的本能,连关心也成了下意识。”
我没法再假装不在意,林小渔就像电视剧的旁白话语人,一针见血的挑
白我的心事。我由惊讶迅速转为震撼,她……林小渔;什么时候这么懂人心?我瞬间
觉得,我像只被她放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并且是解剖过的!
“你?”我开始疑惑林小渔说此番话的目的,难道只是寻我开心?
林小渔婉然一笑,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继续执拗的走弯路而已。你
缺少一个帮你下定决心,鼓励你勇敢去爱的人。”
她在接收到我怀疑的目光后,语重心长的强调:“我是过来人,你要相
信我。你想不想听听,我和易拓的故事?”
虽然我一向抱持不窥探别人隐私的原则生活,可这一次我并没有像拒绝
听秿豫北的故事一样拒绝当林小渔的听众。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很乐意当个倾听者。”
林小渔将手里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洒脱的冲我一笑,娓娓道来她的爱情
。
“我从小跟着我奶奶长大,她是个传奇的女人,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十六岁她送我出国,十九岁我回国,看到的却是她冷冰冰的躺在客厅临时搭起的
大床上。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我哭不出来,没有流一滴泪,冷漠的看着我
的叔叔姑姑们争夺林家的财产。后来,易拓来了,接收了林氏企业。这是奶奶的
遗嘱,还有一个条件是易拓必须娶我为妻,发展壮大林氏企业。奶奶已经走了,
谁也不理解她的决定,当然也包括我。因为易拓是我没有血缘的哥哥,他的母亲
是我父亲的初恋,因为奶奶的强权,最终迫嫁他人。后来我父母离婚,易拓母亲
丧夫,她才又和我父亲走到了一起。当然,这些全瞒着我奶奶。不过纸包不住火
,奶奶在商界呼风唤雨,人脉极其广深,在她知道易拓母子俩的存在后,大发雷
霆,不仅软禁了我儒懦的父亲,还使他们母子俩很是难堪。所以易拓有多恨我们
林家,不用说也知道。的确,我被逼无奈嫁给他之后,我的抗争,我的怀疑,始
终没有停止过。可是越是接近他,我越觉得自己不了解他。慢慢的,我发现自己
不是那么抗拒他了,直到我渐渐注意到他瞒着我,为我做了很多事,替我解决了
很多麻烦。还有他帮我们林家挡掉了很多次危机。但我不相信他会爱上我,我一
直以为他在策划更大的阴谋。所以我逃似地出国找明海哥,希望他的强大能给我
带来安全感。这些日子以来,我心情始终不安,而且易拓总是有办法出现在我眼
前,搅得我没办法忘记他。我不希望任何人再受伤害。其实,我最不愿看到的是
他受伤。我知道他要豁出一切得到我,需要跟司家爷爷达成协议,这并不容易做
到。我会替他担心了,我恍然发觉,我应该是爱上他了。也许我和他之间的事,
我只需要自己去判断,去面对。不应该由别人来替我做决定,所以明天我会跟你
们告别,回到易拓身边直接和他摊牌。筱羽,我希望你也能勇敢一些,毕竟我还
是第一次见明海哥手足无措的对待一个女孩子。那表情真像极了易拓对我。也是
因为你和明海哥哥的你来我往,我才清楚的认识到我跟易拓的问题出在哪里。或
许你现在还不想改变,但我希望你多照顾一下明海哥哥,他是个不爱惜自己的人
。算作我的请求,好吗?”
我认真的点点头,说:“如果他需要,我会尽我所能。”
我想允诺的,也许不止这些
43 酒壮怂人胆()
黑暗中喝到迷蒙的我,蓦然睁开醉眼,意识到我已被抱到酒吧阁楼的床
上,司明海正费力把我不听话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松开,无奈我抱得死紧,他怕弄
疼了我才小心翼翼,一点一点从我的扼制中解脱。
我‘恩’了一声,他立刻停下动作,见到我醒了,一时竟愣住,没有说
话。
“小渔呢,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她走了,你喝醉了。”
“怎么不叫醒我,我睡多久了?”
“你应该问,你醉了多久才对。”
我低头嗅嗅身上的味道,由于鼻塞,没闻到什么怪味。皱着眉说道:“
我才没醉,我就是睡着了。”
“你浑身酒气,臭死了。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小渔说都怪她,招引
你喝的酒。其实不关她的事。筱羽,你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以你的个性,没有
原因你不会灌醉自己的。”
我抱紧了司明海,把他半坐在床边的身子拉向自己。脑袋抵在他削瘦
的肩颈里,不想让他看见我要哭的傻样。抽了抽发酸的鼻子,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进耳朵里。
“我不开心。”我闭着眼睛低声说。
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
“我?”
“就是你。”
司明海摸摸我的脸颊,浅笑着说:“你多大了还哭鼻子,一脸委屈得
不得了的样子,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招惹了你?”
直到现在,司明海依然笑呵呵得跟我开玩笑。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
己的爷爷正和外人联手,琢磨着怎么对付他这个孙子。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就
算被伤害,却还要假装自己很坚强,其实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我想到这里,突然抑制不住,眼泪刷刷流的更加汹涌。一边呜呜咽咽
的嗔怪:“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一脸平静冷淡,你又不是
机器人,为什么不可以脆弱点,你如果真的百毒不侵,昨天做噩梦时怎么会掉眼
泪,你知不知道,昨晚你一直在梦里喃喃的叫着你母亲,你心里的苦,从来也不
跟别人讲。就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依旧要假装,假装你很坚强,假装你不
需要别人的安慰,你可以把我推得很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无形中被你排斥
着进入你的世界的我,有多痛苦?”
司明海一定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我,暗地里很压抑。在我跟他的相
处中,并不是他追我逃,事实上,我从来没有真正了断我对他的注目。
司明海别开脸,似乎很不愿意直面我的质问,他甚至生硬的想迫使我忘
掉,昨晚发生的一切……关于真实的他。
“别再说了好吗,筱羽?那是我的问题,应该由我来解决。我不想你因
为我的事不开心,你不是说过,你想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不想掺和人和人之间的
勾心斗角。我不是想隐瞒你什么,而是我觉得,你本就应该是单纯的。我不能自
私的把你硬拽进我的生活,让你承受不该由你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所以,什么
也别问,什么也别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