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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也不要一年生了,就特指切原。
切原的国文成绩还不错,数学物理化学就要差一些。但这些还都在安全线上(至少能及格),可他的英语成绩
时间线回到公布成绩单那天训练结束之后,地点回到社办。
“8分?”真田怀疑自己的眼睛。
仁王眼睁睁看着他头顶冒了烟,原本只在打球时出现的刀闪现了一下。
仁王错眼不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然后被喊到社办的切原难得露出顾左右而言他的表情:“那什么,副部长,我就是这次运气不好。”
“运气?”
“选择题好多蒙的都错了。”他摸着后脑勺傻笑了两声。
真田运气。
柳也对着成绩沉默了一会儿。
按理来说他们不用这么担心,毕竟作为私立学校,只要保证不及格科目不超过3科就可以参加各种赛事。而切原也只有英语比较危险
不,不能这么想!
把英语算上,如果这小子的物理和数学也一不小心一点点,那就三科了!
包括化学,也是低空飞过!
再过一年,国二的功课就比国一难,不合格也是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的!
柳站了起来:“赤也,去箱根的时候记得带功课。”
“咦咦咦?!我们不是去集训的吗?”切原睁大了眼睛。
“去集训也要做暑假作业啊。”丸井在一旁敲边鼓,“我们也都要带的。”
“对,但是切原你把课本也带上。”柳说。
“很重啊那么多书!”切原不满道。
“有车啊。”仁王也跟着在一旁说风凉话。
“什么嘛,前辈们不是打算给我补习吧?我切原赤也还不需要”
切原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真田滕地站了起来。
他啪地一声把成绩单往桌子上一拍,似乎被切原的话激怒了。
“真是太松懈了!”气沉丹田余音绕社办三圈,“你给我做好补习的准备吧!”
切原噤若寒蝉。
仁王看着真田身后隐约的火焰和被火焰包裹的头顶突然出现的刀,比起比赛时更透明一些。
他若有所思:看来不是平时没有刀,而是自己功力还不到家平时还看不到puri,神神叨叨的,要不下次找个神社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柳生还是第一次站在双打的场地上。
当然,球场是一模一样的,就只是边界线的位置不同。
而技巧也是一样的,总归网球就是把过来的网球打回去并且让对手没办法再打回来。
他在听两个前辈对双打的理解。
“双打需要达到的最基本的要求,是11》2,因此一定的配合是必要的。”一条说,“怎样配合也有技巧。最简单的,当然就是本身的技术互补的两个人一起组合,这样一来相互做到自己的强项就可以了。还有一种,就是本身没有绝对弱点的两个人攻守合作。”
“举个例子好了,比如那边。”他抬手指了指旁边场地的丸井和桑原,“他们俩就是很明显的互补。”
柳生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在走神但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走神的仁王。
他有很多疑问:“丸井君和桑原君是已经组合搭档很久了吗?”
“算是?”一条歪了歪头,“但我和他们不太熟啊。仁王你知道吗?”
被点了名的仁王抬起头:“知道。”
他想了一番说辞,觉得讲故事太累了:“这个我私下和柳生说吧。”
“也好。”一条点了点头。
柳生:
“你们两个的话”一条微皱起眉。
他并不太了解仁王。
和这些过于外露锋芒的后辈们相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前辈的自尊先放到一边,有才华的人总归是有个性的,也不是特别容易相处。
但以他对这些后辈微薄的了解,也很难看懂仁王的做法。
单打双打都没有问题,却莫名其妙找了一个其他社团(虽然高尔夫球社也算是运动社团没错)的同级生美其名曰是“搭档”,可在把人骗(以他的看法这真的能算是“骗”了)来网球部以后又把人丢到一边。
说是不在意也不是,还特意拜托了幸村(虽然不是特别直白的“拜托”但在这方面他们的小部长格外善解人意),又用激将法还是什么别的办法骗(对这真的是骗了)来了真田的每日特训
这明明是培养一个单打好手的模式吧?现在这位柳生君的进步甚至不会比那个今年特别出风头的一年生要慢。
对于网球部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可搭档?
一条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原本柳生会对仁王有的那一点好感度,在这一个多月仁王的作为下,都要消耗完了吧?
然后他听到了柳生的话。
“我和仁王君的话,也是互补的吧。”
“诶?”濑户有些惊讶,“你们试过配合了吗?”
“没有哦。”仁王说。
“但是,我们的风格都很全面,所有战术都可以试试。”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一条:等等,你们为什么看过去关系还挺好的?
关系挺好的两个人,在两个前辈尽职尽责介绍过常用和不常用的,常见和不常见的一些双打战术之后,走到球场边研究柳主编各个部员参与的双打培训手册。
“柳君对双打还挺有研究的。”柳生草草翻了一遍,感叹道。
仁王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目光停留在柳生翻开的手册上的双打阵型上。
然后他像是才听明白柳生说了什么一样,又应了一声:“听说柳国小的时候是打双打的。”
“听说?”
“还拿过东京地区的比赛冠军。”仁王说,“我看过他和他的搭档的照片。”
并不是照片,而是真实的组队情景。
除了蘑菇头的小时候的柳,好像还有还有
是有长大一些的柳的吧?
他实在是记不清一些场景了。
“这样啊。”
冷场了。
仁王抬眼看了看柳生的表情。
他有一点难以言喻的郁闷。
大概是想象中柳生无论如何会有些过激反应,因此在当下感受到柳生的友善时他反而觉得反常。
不管怎么看,柳生也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啊。
他琢磨起自己做的事。
一开始堵人的时候就不算礼貌,把人拉进网球部以后就突然转变了态度。不管是谁被这样前后反复的态度对待过后都会生气吧?
那假设柳生脾气好,可他每天去旁观真田和柳生的比赛,还时不时出言不逊,也在当下会得到柳生言语上的反击啊。
他抬手翻了一页,点在手册上的阵型上。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澳大利亚阵型?”柳生想了想,“这个阵型更适合前后场分明的双打选手吧?比如丸井君和桑原君。”
仁王微眯起眼:“你进步的很快嘛。”
“多谢夸奖。”柳生一本正经道。
于是两个人又冷场了。
仁王在冷场中记起梦里见过的场景。
他和柳生,两个人无所不谈(虽然他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
我难道比不过平行时空的自己吗?
“你快一点进正选啊。”他说。
柳生在镜片后眨了眨眼,对仁王这种跳跃性极强的讲话方式不发表任何意见。
关东大赛的分组对立海大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他们一直有着种子身份,便不会在半决赛之前遇到真正需要注意的对手。
除非有黑马。
可这一年并没有黑马,其他三个种子学校都是熟悉的名字。
冰帝,山吹,六角。
这三个东京的学校,在正选名单上和前一年有些差距,可需要注意的人却并没有变。
毕竟除却日常轮换会出现在正选名单上的人
仁王难得有了谈性,凑到柳生身边去和他聊自己的心得体会:“看同级生的名字,如果有一年级出现,那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人。”
“比如一年前的幸村君,真田君和柳君吗?”柳生心领神会。
真正有天分又有实力的人,根本不会被所谓的“一年级生不能参加正选选拔赛”所束缚。而真正会被这条规则所束缚的学校,也不会成为他们夺取全国冠军道路上绊脚石。
“还有被柳标注过的名字。”仁王说,“那是一年级或二年级时就已经成为正选的三年生。他们有经验也有实力,并不好对付。”
柳生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三个学校里也只有冰帝值得注意。”仁王点了点资料册。
下发给正选和正选预备役的资料册是柳手写的,正本还贴了照片,因此复印又钉起来的本子上也印除了黑白的图像。仁王感慨了一下柳的合格,又有些纳闷。
数据网球
已经把资料整理到这个程度了吗?
写在本子上的,肯定只有脑子里的十分之一不到。能把资料归纳总结成这个模样,柳比他看过去清淡又温和的样子要可怕的多啊。
柳生看着黑白资料册上的人脸和手写字体。
他的网球知识就像是填鸭一样,都记在脑子里可还没融会贯通。
纸面上对于个人实力的总结对他来说还有些虚幻。
有什么可以对比吗?
他点着迹部的脸:“他的实力怎么样?”
“挺强的?”
“你不知道?”
“我去年也只是个普通队员啊。”仁王眯起眼。
他抬起手肘架在柳生的肩膀上,凑近了阴阳怪气地说:“柳生,你好好加油进入正选啊。第一年进入正选的话,就超过我啦。虽然还是比不上幸村他们。他们是第一次正选选拔赛就进了正选的。”
第108章 强开赛()
此为防盗章他想我到底是为什么提起平等院凤凰?这对他解释自己的经历有什么帮助?就算提到了平等院凤凰;为什么要做联想?
“但确实挺像的。”仁王自言自语道,“都很霸道,还披头散发;喜欢戴头带,还是一部之长。”
吐槽完以后仁王拿着自己的网球袋进了客厅;说完了下半截:“当然啦,幸村还是挺温柔的。平等院就对;得叫他前辈。平等院前辈就自以为是的多。”
更可怕的是,他显然还挺有自以为是的资本。
仁王反省了一遍自己今天做的蠢事,把网球袋放回房间又去厨房找东西吃。冰箱上贴着便利贴;写着“to雅治:你的兼职的相关资料放在茶几上了,第二层的牛奶布丁是点心。”
仁王开了冰箱找到自己的那份牛奶布丁。
他拿着布丁在茶几上找到了所谓的“资料”,看了一眼写的很大的“时之政府宣传手册”。从茶几下面翻出两包苏打饼干,他才拿着饼干,布丁和资料回了自己房间。
布丁拿在手上很冰,让浑身燥热的仁王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开了窗又开了风扇,才坐在书桌边翻开了“宣传手册”。
第一条;时之政府拥有着系统的灵力培养方法;并拥有良好的锻炼灵力的环境;提供住宿(“本丸”);提供饮食(“付丧神们会做饭”);时间表稳定(“科学安排各个阶段的日课程度”);并给予签订合同的审神者不菲的薪资(“一部分是资源一部分是资金”)。
第二条;付丧神会成为审神者的伙伴;保护审神者,因此审神者的安全性在灵能者职位中非常高(仁王:所以灵能者还是能做其他事的嘛)。
第三条,合同年限为五年,在五年后可选择合同续约。不管在五年期限内,还是续约时,都可与时之政府商定更改合约,审神者的能力决定待遇。
第四条,
仁王把宣传手册翻了两遍。
最基本的疑问,在这上面都有得到解答。
这几乎是一份详尽的“宣传手册”,和学校的“宣传手册”也没有太大区别,并且看上去,审神者和去学校入学也非常像。他们甚至承诺配备“新手引导”。
待遇这么好,怎么还这么“饥渴”地拉人?
仁王总觉得不对。
但他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赶时间,直觉让他快点做决定。而神社的巫女也明里暗里地告诉他,时之政府是可信的。
而这确实比他听说过的什么的场一门要触手可及。
至于平等院平等院凤凰堂是很出名没错,可听起来在平等院家很有地位(他可叫平等院凤凰!和名胜就差一个字!)的人可太讨人厌了。
仁王拆开苏打饼干的包装,想我要不就这么定了?
不不不,人还是要三思,一时冲动的代价太大了。
他放下了宣传手册。
当晚他又做梦了,久违的。
进入全国大赛以后他很少做梦,就算做梦也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他和他眼熟的小伙伴们在眼熟的球场做眼熟的训练(最多训练量增大了很多)。
可今晚他又做了一遍“幸村生病住院还得做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梦。
而这次,梦竟然还没有停下。
他梦到幸村终于挺过了手术,完成了复建,在医生“有复发可能”的叮嘱下走上了全国大赛的赛场。
然后输给了一个穿着蓝白色队服的小矮子。
讲道理,为什么又是青学?!
一遍不够,关东大赛不够,全国大赛还是青学?!
失忆就算了,天衣无缝的极限是怎么回事?!姓越前就能拿越前南次郎的招数乱用了?!
仁王很痛苦。
他很难受。
这些他应该没经历过的事极快地在他视角里过了一遍,而“旁观者”的感觉却仿佛被抽掉了一样。他的情绪累积在一起,包括他自己的失败和队伍的失败,全都累积在一起。
他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可他的梦还强迫他留下,一遍一遍回味着失败的感觉。
在仁王十三年的人生中,其实是很少体验到失败的。
他不能说是天之骄子,但确实在宠爱中长大,长相和脑子都属于佼佼者。
而网球,这个让他胜负欲空前高涨的“游戏”里,他的能力也非常不错。他进入了立海大,又加入了网球部,在这个登顶的学校的网球队里找到了一席之地。
他是不可或缺的。
而现在他挣扎在梦里,被打败的痛苦那么真实地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里叫嚣,而他眼前是球场中的幸村。那在他眼里几乎是无所不能(至少在网球上)的人露出很真实的痛苦和难过
的表情。
明明他在场外,那么远的距离他是看不清幸村脸上的表情的。
可这是梦啊。
仁王想,就算是梦,幸村输掉这件事,也太荒谬了。
他这次醒来时没再发烧了,但还是恹恹的,感觉整个人生无可恋。
他从前看看电视时,在听到“生无可恋”这个词时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状态,但他现在确实能体会了,原来这个就叫做生无可恋。
如果未来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残忍了。
不,不是对自己。
对“仁王雅治”而言,一场输了的比赛说不定是好事。仁王知道自己的性格里有执拗的成分,也有自以为是,在走上弯路之前得到打击绝对不能说是坏事。
可对幸村来说,这样的未来,太残忍了。
他想他是知道的呀,幸村是怎样看网球和网球部的。那个外表柔弱骨子里霸道的人,对网球部有一种吓人的责任心和专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