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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不会想到再过几个月,最愿意和幸村谈心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全国大赛开始之前,正选们提前演练了几套战术。
他们不会是固定的出场顺序,一是为了锻炼实力,二是为了保存体力。
比赛持续四天,一天一轮,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固定的人选,很可能变成有的人一场比赛都没打就打道回府而有的人累得不行以至于发挥失常。
——好吧,对于立海大来说,这两种可能都很低。
仁王盘算着他比赛打完有没有时间去京都一趟。
从大阪到京都的距离大概和神奈川到东京的距离差不多,可麻烦的是他并不知道平等院在哪里。他连平等院是个寺庙还是神社都不知道。
又或者是一个家族?
或许的场更能容易找些,如果他能让一些妖怪带路的话。
不过神奈川的妖怪出奇的少(也可能是他功力不足只能看到一部分),他家附近更是干净的不管是妖怪还是鬼都找不到,只能趁着比赛的时间去试试看了。
出于对实力的自信,柳提前在比赛场地旁的酒店订了房间,四晚。
当日往返容易影响比赛状态,也没有那个必要。
当然了,住宿费只有正选可以报销,如果是普通部员来看比赛,便是自费。就算是学校的啦啦队也是一样。
比赛的前两轮以立海大横扫为最终的结果。
穿着明黄色队服的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宣告着王者归来。
“我们会赢”。
“我们会蝉联冠军”。
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杂志攥稿人这么写道。
而围观群众很赞同这种说法。
“立海大”在同一时间念叨着这个名字的人有很多,比如隔着几条街的豪华酒店中的迹部(柳定的自然是快捷酒店),又比如住的不远的橘和千岁。
但他们除非进入决赛,否则不会有和立海大交手的机会。
全国大赛的半决赛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
上半区对战的是狮子乐和牧之藤,下半区则是立海大和四天宝寺。
从实力角度看,这样比赛安排已经算作一种势均力敌的安排。毕竟狮子乐的球风深受诟病,打到现在最亮眼的反而是一对双打,还都是二年生;而牧之藤则是靠着以往的光辉苟延残喘,让人丝毫想不到两年前他们是如何称霸国中网球界的。
“网球并不是热门运动,国内也正是起步,才会有这样的现象。谁都不能被称为豪门。”柳总结道。
幸村却勾起唇笑得与平日不同:“现在是我们的时代。立海大会三连霸的。”
“你才二年级,幸村。”毛利难得接话。
幸村则笑着抬头对上毛利的视线:“前辈,我一年级的时候以部长的身份拿到全国冠军了。人总不能退步。”
听起来很有道理。
幸村的野心,立海大的其他人都知道,而那也是他们的野心。
和四天宝寺的对战前,一向神出鬼没的毛利难得态度积极:“把我排在单打三吧。”
“前辈没问题吧?”幸村顺口问道。
毛利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因为念旧情而心软?”
幸村微笑:“前辈会这么要求,是因为猜到了四天宝寺的单打三的出赛对手吗?如果是能被前辈放在眼里,那自然是需要注意的对手。”
毛利:“我只是觉得排在双打二就没有出场机会了。”
难不成还让他打双打吗?
队里两对现成的双打搭档,还都是需要实战经验锻炼的双打搭档,全国大赛这么好的机会,他用头发丝儿思考都知道幸村和柳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但毛利依然没有对上理想的对手。
他还以为作为单打三出场的是原哲也那家伙。
作为部长,不应该守住单打三这么关键的位置吗?他们立海可是一向都在前三局锁定胜负的。
毛利去看对面四天宝寺队伍里眼熟的脸。
他想对了,那家伙已经不是部长了。部长是那个二年生。
又一个怪胎。
他瞥了一眼对面场地边坐在指导席上的渡边修,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部长,心情十分复杂。
而这复杂的心情,也体现在了他的比赛上。
“前辈心情不好啊。”丸井感叹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他气压这么低的样子。”
毛利在队里向来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说笑,但没表情和低气压是两回事。现在那个高个子的卷毛前辈身上的气势强到连他们都觉得诧异。
“没对上想要的对手吧。”仁王说,“我看到他刚才一直盯着对面那个卷毛看。”
“对面的卷毛?哪一个?”丸井左看右看没发现。
仁王嗤了一声:“文太,以后被熬夜玩游戏了,伤眼睛。就那个刘海卷的。”
“你直接说长头发扎马尾的不就好了吗?!那种卷发谁看的清啊,又不像切原的海带头!”丸井哼了一声,“熬夜玩游戏的不是你吗?我一直都早睡早起。”
“还吃的多。”仁王补了一句。
他们都很轻松,因为他们已经打完了属于自己的比赛,并且赢的毫无悬念。
主要是来大阪之前他们都摘下了自己的负重,还做了一定的适应练习。习惯了负重的人一旦摘下负重就会发现自己的实力有一种阶段性的跨越,体能,速度和力度都是。
仁王看着场内的比赛,又看了一眼对面某个手上扎着绷带的人。
在赛前礼仪时和幸村有过对话的,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
“有点可惜,看不到他出场了。”他说。
“谁?”丸井顺着仁王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他?”
第106章 全国开赛()
此为防盗章“侵略如火!”
一打球就容易激动的真田大喊道。
仁王视线转移到他的头顶;那把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样式的刀;刀尖往上扬了扬,冒出一朵小火苗。
仁王:噗。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迹部头顶的王冠开出了花;blingbling的。
仁王:噫,辣眼睛。
总之;看得到就是看得到,就算是虚影,和实影也就是透明度百分之七十的问题。仁王没法忽视。原本严肃的比赛;在他眼里就变成了这边的刀吹风吐火,那边的王冠花谢花落。
仁王都要觉得是自己有问题了:脑子出了问题或者眼睛出了问题。
他看的眼睛疼,索性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濑户诧异道:“你不继续看了?”
“没什么好看的。”仁王说。
“我还以为你会格外关注真田的比赛呢。”
“什么啊”仁王无语;“我和他关系不好到了众所周知的地步吗?”
“是啊,我不怎么参与集体训练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毛利揶揄道。
一条顺着往下说:“况且你上次正选选拔赛输给真田;肯定会想要赢回来的。这可是难得能看出真田全部实力的比赛。”
仁王:“前辈们;饶了我吧。你们这是在夸真田还是在夸迹部啊?”
他睁开眼睛重新坐起来;舔了舔唇;眼角瞥到从迹部头顶王冠上洒下来的金粉。
真的要瞎了。
“比赛还没进入白热化;真田没有拿出全部实力。等他全力以赴,再仔细观察也来得及。”
濑户哦了一声;抬起手架在仁王的肩膀上:“所以你还是关注真田的嘛。”
仁王百口莫辩。
他身后的柳生:仁王君和前辈们的关系很好啊,真是出人意料。
说是不想看;仁王深呼吸了两次还是决定看下去。
这可能是难得的摸底机会;平日里要找到能让真田全力以赴的对手并不容易——网球部内部;真田,幸村和柳三个人是很少排在一起做单打练习赛的。
那两招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其徐如林,不动如山。
仁王在练习赛时正面破解了侵略如火,又误打误撞破解了其疾如风,便格外期待真田弄出点新的招数来。
甚至他都知道招数的发展方向了,毕竟“风林火山”的名字摆在这里。
总是一副认真过头的人有着不符合外面的暴脾气,如果慢下来,专注于防守,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他很快就看到了。
双手握着球拍的真田在底线上,盯着迹部的眼神里冒着火。
但他挥拍的节奏却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速度上。
并不快,却也不算很慢。
而跑动的位置,也都保持在中后场。
他没有出声,但仁王知道他已经变招了。
因为真田头顶的那把刀从原本刀尖对准迹部的方向慢慢偏转,最终横了过来,变成刀背横架的姿势。
然后那把看不出来开没开刃的刀上,突然就出现了刀鞘。
从刀柄的位置,一路往上包裹到刀尖。
朴素的,没什么花纹的,刀鞘。
仁王睁大了眼睛,注视着这变化。
它变得不快,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
而当刀鞘完全包裹住刀尖后,仁王感觉到了球场上真田那个半场蔓延开的磁场和精神力威压。
“这是不动如山吗?还是其徐如林?”
自语的声音被前排坐在教练席位的幸村听见。
清丽的少年转过头,眼里含着笑:“你看出来了?”
仁王从幸村的神色里读出“我就知道你和真田只是嘴上关系不好,看你居然这么关注他”。
仁王:委屈,冤枉,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的看到了不是感觉到的,pupina
为了避免那句潜台词真的被说出口,仁王理智地没有出声。
他盯着幸村。
一会儿后幸村露出可惜的表情。他的笑意加深了,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半是解说半是给自己台阶:“这是不动如山,也是其徐如林。”
“两个招数是一样的?”丸井在一旁啃蛋糕,闻言抬起了头。他咽下去,摇头道:“不,不可能。那就是两个招数的结合?”
“迹部擅长持久战。”柳捧着笔记本,做了最后的解说,“弦一郎的侵略如火破不了迹部的防御,其疾如风又拉不开差距。”
把打败真田(副部长)作为称霸立海第一目标的切原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球场,此时听着解说露出不解的神情:“柳前辈,不太对吧?那个头发金灿灿的家伙擅长持久战,那应该用攻击打破防御才对!”
“防守也是一种进攻。对于弦一郎来说,进攻就是防守的一种。”柳微微一笑,“况且弦一郎的体力和力量,都是强项。一定程度的持久战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话是这么说,但比赛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真田还是变招了。
他的耐力固然是强项,爆发力却更有优势。兵法都讲究对症施药阿不是以自己的长处对敌人的短处,而山和林也已经起到了它们该起的作用。
呛。
仁王仿佛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那把刀从刀鞘里一闪而出,冷森森亮晶晶,刀刃上又过了一层火焰一样的红影。
仁王愣了一下。
他想怎么不吐火了?
还有刀鞘呢?就这样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拔刀术?
侵略如火,和其疾如风。
森冷的风绕在网球周围,空气都因为旋转而压缩成旋涡。
仁王听着裁判报比分的声音,深沉地想,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搞明白他自己觉醒了什么东西(才不可能是脑子坏了眼睛坏了)。要是以后看比赛甚至打比赛都变成这样
他又闭上眼睛。
这回前辈们没再调侃他了。
这场无关胜负的比赛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抢七打了上百分。
拿下赛点时,一向稳重的真田也难免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走向球网,那头金发乱了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轻哼出声:“你给本大爷等着!”
“胜利永远是属于立海大的!”真田大声回道。
比赛拖了太久,颁发奖杯时就已经是黄昏。
仁王站在立海的队伍里看幸村接过了奖杯。
他盯着一半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心跳地比平日里更快也更重。
“仁王?走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哦,来了。”他回过神应声,跟着队伍走上了回神奈川的大巴。
大概是白天看了太多超出想象的东西,又在黄昏时感觉到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知道什么鬼(又或者只是一种感觉),仁王一直到吃晚饭时都还心不在焉。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喝一碗汤都喝了十分钟没喝完,竖起眉毛站了起来。
她探身拿走了仁王的汤碗,拖长了音:“雅治——吃饭就好好吃饭。”
“puri”仁王自知理亏,抬起头对着妈妈眨巴眨巴眼睛。
仁王妈妈叹了口气,重新给装了一碗汤:“有什么事吃完再想。”
“算了吧,妈妈。他不是一直都不热衷于吃饭吗。”仁王雅美说。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熟悉的抬杠,便诧异地转过头去看仁王。
“雅治。”她试探地问,“你今天的比赛不会输了吧?”
“什么啊姐,我怎么可能输。”仁王端着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又扒了两口饭。
他端着用完的碗站起来:“我吃完了。”
仁王妈妈看着自家大儿子把用过的碗放进洗手池哗啦啦冲洗了一遍以后转过身蹬蹬蹬小跑去了房间。
“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她随意唠叨了一句,歪了歪头想难道雅治遇到什么事了?成绩不理想?有了喜欢的人?还是喜欢上了什么新的游戏还没想好用什么说辞向他们要钱?
仁王回了房间关上门。
他洗过澡换过了干净的衣服,又强自镇定地写完了当天的作业预习了第二天的功课。
学校的功课对他来说没什么负担,但心神不宁影响了他,以至于完成功课的时间比平时多了半个小时。
他合上书,看了一眼时间,眉眼间染上一丝焦躁。
犹豫了一会儿,他打开了电脑。
上国中之前他们从南方的小镇搬到了神奈川,换了大房子,父母便顺势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台新电脑。
他爸爸付款得很干脆,对他们说“这个时代是计算机的时代了,我要不是因为学得快,也不会在工作了这么多年以后突然三连跳地升职”。
仁王那时候还是沉迷游戏厅的年纪,有了电脑以后晚归的频率倒是降低了。
windowsxp的开机画面中,仁王计划着玩一个小时的魔兽争霸。
虽然他更喜欢星际争霸,可那个一玩就没完没了了。
他等了一分钟,两分钟
不是,还没开机?
电脑坏了?
那刚才系统xp的画面还好好的啊。
仁王一头雾水中,一个类似于装机软件对话框的东西蹦了出来。
“公元2205年,时之政府为了和意图干涉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抗,将拥有唤醒沉睡刀剑力量的‘审神者’和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刀剑男士’送往各个时代展开战斗,战况激烈。为此,我们诚邀拥有灵力的灵能者成为审神者队伍的一员,为维护历史而奋斗。”
仁王:哪里来的中二病病毒啊?还2205年呢,今年明明才2009年
他看了看,对话框只有“下一页”可以点。
算了,大不了就重装系统呗。
仁王点了下一页。
“成为审神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