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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是呢,都是我对大家的爱。”
所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话是这么说,但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幸村所说的那么肉麻。
他真的很关注网球部;也注意着大家的变化。
信的一小半是例行的网球技能分析;然后是一些关怀的语句。仁王的那份里就写着“不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状态也飘忽不定;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找我谈心。”以及“实力进步的很快,你的潜力比我想的还要大。好好加油啊,让大家也知道你‘欺诈师’的实力。”
欺诈师?
这是什么外号,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点儿也没有神之子,皇帝那么酷炫。
为什么不是魔法师?
魔术师也不错啊。
仁王重新把信封折好,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连脸皮厚的仁王都不由得动容,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幸村显然非常满意他的示爱结果,隔日就又找到仁王,语气里有些小得意:“你觉得我定期举办心理商谈会怎么样?”
仁王:“放弃吧,根本不会有人想和你谈心的。”
他显然不会想到再过几个月,最愿意和幸村谈心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全国大赛开始之前,正选们提前演练了几套战术。
他们不会是固定的出场顺序,一是为了锻炼实力,二是为了保存体力。
比赛持续四天,一天一轮,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固定的人选,很可能变成有的人一场比赛都没打就打道回府而有的人累得不行以至于发挥失常。
——好吧,对于立海大来说,这两种可能都很低。
仁王盘算着他比赛打完有没有时间去京都一趟。
从大阪到京都的距离大概和神奈川到东京的距离差不多,可麻烦的是他并不知道平等院在哪里。他连平等院是个寺庙还是神社都不知道。
又或者是一个家族?
或许的场更能容易找些,如果他能让一些妖怪带路的话。
不过神奈川的妖怪出奇的少(也可能是他功力不足只能看到一部分),他家附近更是干净的不管是妖怪还是鬼都找不到,只能趁着比赛的时间去试试看了。
出于对实力的自信,柳提前在比赛场地旁的酒店订了房间,四晚。
当日往返容易影响比赛状态,也没有那个必要。
当然了,住宿费只有正选可以报销,如果是普通部员来看比赛,便是自费。就算是学校的啦啦队也是一样。
比赛的前两轮以立海大横扫为最终的结果。
穿着明黄色队服的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宣告着王者归来。
“我们会赢”。
“我们会蝉联冠军”。
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杂志攥稿人这么写道。
而围观群众很赞同这种说法。
“立海大”在同一时间念叨着这个名字的人有很多,比如隔着几条街的豪华酒店中的迹部(柳定的自然是快捷酒店),又比如住的不远的橘和千岁。
但他们除非进入决赛,否则不会有和立海大交手的机会。
全国大赛的半决赛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
上半区对战的是狮子乐和牧之藤,下半区则是立海大和四天宝寺。
从实力角度看,这样比赛安排已经算作一种势均力敌的安排。毕竟狮子乐的球风深受诟病,打到现在最亮眼的反而是一对双打,还都是二年生;而牧之藤则是靠着以往的光辉苟延残喘,让人丝毫想不到两年前他们是如何称霸国中网球界的。
“网球并不是热门运动,国内也正是起步,才会有这样的现象。谁都不能被称为豪门。”柳总结道。
幸村却勾起唇笑得与平日不同:“现在是我们的时代。立海大会三连霸的。”
“你才二年级,幸村。”毛利难得接话。
幸村则笑着抬头对上毛利的视线:“前辈,我一年级的时候以部长的身份拿到全国冠军了。人总不能退步。”
听起来很有道理。
幸村的野心,立海大的其他人都知道,而那也是他们的野心。
和四天宝寺的对战前,一向神出鬼没的毛利难得态度积极:“把我排在单打三吧。”
“前辈没问题吧?”幸村顺口问道。
毛利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因为念旧情而心软?”
幸村微笑:“前辈会这么要求,是因为猜到了四天宝寺的单打三的出赛对手吗?如果是能被前辈放在眼里,那自然是需要注意的对手。”
毛利:“我只是觉得排在双打二就没有出场机会了。”
难不成还让他打双打吗?
队里两对现成的双打搭档,还都是需要实战经验锻炼的双打搭档,全国大赛这么好的机会,他用头发丝儿思考都知道幸村和柳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但毛利依然没有对上理想的对手。
他还以为作为单打三出场的是原哲也那家伙。
作为部长,不应该守住单打三这么关键的位置吗?他们立海可是一向都在前三局锁定胜负的。
毛利去看对面四天宝寺队伍里眼熟的脸。
他想对了,那家伙已经不是部长了。部长是那个二年生。
又一个怪胎。
他瞥了一眼对面场地边坐在指导席上的渡边修,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部长,心情十分复杂。
而这复杂的心情,也体现在了他的比赛上。
“前辈心情不好啊。”丸井感叹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他气压这么低的样子。”
毛利在队里向来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说笑,但没表情和低气压是两回事。现在那个高个子的卷毛前辈身上的气势强到连他们都觉得诧异。
“没对上想要的对手吧。”仁王说,“我看到他刚才一直盯着对面那个卷毛看。”
“对面的卷毛?哪一个?”丸井左看右看没发现。
仁王嗤了一声:“文太,以后被熬夜玩游戏了,伤眼睛。就那个刘海卷的。”
“你直接说长头发扎马尾的不就好了吗?!那种卷发谁看的清啊,又不像切原的海带头!”丸井哼了一声,“熬夜玩游戏的不是你吗?我一直都早睡早起。”
“还吃的多。”仁王补了一句。
他们都很轻松,因为他们已经打完了属于自己的比赛,并且赢的毫无悬念。
主要是来大阪之前他们都摘下了自己的负重,还做了一定的适应练习。习惯了负重的人一旦摘下负重就会发现自己的实力有一种阶段性的跨越,体能,速度和力度都是。
仁王看着场内的比赛,又看了一眼对面某个手上扎着绷带的人。
在赛前礼仪时和幸村有过对话的,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
“有点可惜,看不到他出场了。”他说。
“谁?”丸井顺着仁王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有什么好可惜的?”
因为那不是个普通人啊。
仁王看着白石头顶的草,脸色莫名有点严肃。
迄今为止,他只在寥寥几个人的头上看到过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影像。
真田的最清晰,这大概是他自己的风格和所走的道路最明确的原因。迹部的最华丽,仁王想以后估计也不会有那么blingbling的特效的。
幸村的很玄妙。但实际上他没见过幸村认真的比赛,最多只是部内的练习赛,也就正选选拔赛的时候幸村出手认真了一点,估计还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实力。所以他至今没看清幸村头顶的影像。
而对面的白石一开始也是没有的。
现在却出现了。
在场内的比赛一面倒到再过两三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
四天宝寺的那个姓氏有些耳熟的选手,面对着一看就没太认真的毛利毫无反手之力。
那他是什么心情呢?
部长们大概都责任心过甚,更何况是这种提早接过前辈的担子,肩负着前辈们的期望的“小部长”。
仁王想起那天在社办里因为生气而出现的真田的刀剑。
大概只有在心情激动的时候,这种影像才会出现吧。所以他总是在比赛的时候看到它们。
而有那种影像的,从现在存在的规律来看,也一定是强者。
puri,不知道我的头上有没有东西。
仁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对仁王说:“我确实应该更关心你们一点,不只是训练,还有身心健康。身体的话,预定的体检应该够了。心理健康心理医生的费用太贵也不适合中学生,你觉得我给大家写亲笔信怎么样?”
仁王纳闷道:“你为什么找我讨论这种事?”
像提前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一样。
幸村微笑起来:“你最近格外关心我。”
这和你找我聊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幸村说,“所以,你觉得亲笔信怎么样?”
仁王:“不怎么样。”
再给幸村泼冷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而新一批的正选就成了第一批“爱意接收者”。
第二天,为了全国大赛而进行的特别训练后,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包括终于出现在球场的毛利。
“这是什么?”
“我的亲笔信。”幸村笑着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有些话当面不太好说,就选择了写信。”
拿在手里的信封并不是用来邮寄的款式,而是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很受欢迎的清新系列信封,没有封口,可以看出里面的信纸也是同款。
仁王手里的是蓝色的,粉蓝色,还画了漂流瓶。
“像情书一样。”经验丰富的丸井熟练地拆开信封,一边调侃道,“里面的内容呢?也是像情书那样吗?”
第160章 未完待续()
此为防盗章他在话出口的当下想起了相同的场景。
甚至是一模一样的;连夕阳的角度都没有偏差。
而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球场里的银发少年展开双手;对着姓柳生名比吕士的“猎物”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他分明梦见过的,在醒来后却忘了七七八八。
可既然忘了,又为什么要让他在真正做了以后想起来呢?
顺着别人的步子走;可真是令人厌恶啊。
仁王差一点压不住低气压。
好在柳生当下里的表情太明显,那副受到震动的模样让仁王好过一些。
至少我不是在别人的指导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说台词?
我确实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计划啊。
如有雷同
可不能纯属巧合。
所以他的梦境到底代表了什么?
仁王终于下定决心搞清楚这个。
他转头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计划;跑去和幸村说我把柳生忽悠进网球部了他就拜托你了。
幸村:那是你的搭档谢谢?
仁王:puri;那也是你的部员啊,还是未来的正选呢。
幸村说你对他真是寄予厚望。
柳生的第一次部活,从一场练习赛开始。
“如果水平不够,就和新生一起挥拍去吧。”柳捧着笔记本说。
真田微皱起眉,表情里的意思大概是:新入社团的自然要从基础训练开始。
但幸村和柳都认为,如果柳生的水平已经到达一个程度,直接开始新阶段的练习会更有效率。柳生又不是给他们发挑战书还满是错别字的那个缺根筋的一年生;需要磨性子。
幸村和柳是相信仁王的眼光的。
尽管仁王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柳生到底会不会打网球,可他们更觉得在这件事上完全没必要把仁王说的话当做真话。
那肯定是托辞。
仁王:委屈。他现在不会以后就会了;还很厉害呢。
他拎着球拍上了球场;决定给未来搭档一个爱的教育。
爱不爱另说;教育倒确实是教育得很深刻了。
在球场上显得格外“讨人厌”的少年不管是表情还是神态都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傲慢;挥拍的力道都比练习时要用力。
他干干脆脆得拿下了胜利;用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表情对柳生说:“我等着你追上我哟;柳生君。”
“你像是求偶的孔雀。”丸井吐槽。
仁王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嘁。”丸井抱着胳膊转过身,“杰克,我们也去练习。”
“啊,是!”
没过两周就是新一年度的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选拔赛。
每一个人都能参加,包括一年生。
自己就是一年级时打败了三年生前辈而拿到部长位置的幸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披着外套:“我很期待你们能站到我面前来,挑战我,打败我。”
他语气不重,却掷地有声。
明明只站在高了一阶台阶的地方,却仿佛站在天之彼端。
仁王微抬起头看着他,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他想赢。
想越过他面前的几座高山。
这太难了,却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那就先定一个小目标吧。
比如——
(赚他一个亿)进正选。
“竞争对手”仁王站在对战表前,抬起头一个一个的数。
幸村,真田,柳,还有几个前辈
丸井:还有本天才我!
他算对手时柳生悄无声息就走到了他旁边,在仁王看的差不多时突然出声:“仁王君。”
“puri”仁王眨了眨眼侧过头:“柳生。”
柳生走过来,面不改色。
入部第一天的比赛后柳生就没和仁王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他从幸村和柳那里拿到训练单,还得到了真田亲身监督的待遇。
“虽然仁王并没有当面提出要求,不过‘特训’也是有必要的。”一向认真的人这么说。
柳生对此心怀感谢,但同时也有一些怨念。
怨念的对象当然是某个现在就站在他旁边的人。
甚至这个怨念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比起真田还要更深了——这些天某个“认真过头”的纪律部同僚时常找他打练习赛,每一次结果都很一边倒。
可柳生还是认为,和仁王的那场比赛给人的刺激更大。
明明说好了是“战友”,却那么快就把人丢到一边
“还以为正选选拔赛会和你分到一组。”他说。
仁王点了点对战表:“你和柳一组。那一组还有毛利前辈。”
毛利寿三郎。
柳生听出了仁王在念出这个名字时情绪的波动。
他有些困惑:“我好像没有在练习时见过毛利前辈。”
他确实是接受了特殊待遇,并没有参与其他新入部的一年生的统一训练,而是和二年生三年生一起练习,甚至幸村和柳给他的训练单里有不少是正选预备役才有的项目。
仁王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没怎么见过他。”
“?”
“前辈时去年关东大赛结束之后才加入网球部的,是转学生。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部员啊。”
“‘普通’的吗?”
并没有在意柳生话语里的怀疑,仁王自顾自往下说:“说起来,毛利前辈也确实是没有参与假期的特别训练。”
“但你认为他很强。”
“那是因为,加入立海大网球部之前,毛利前辈是四天宝寺的正选。”仁王说完大概觉得自己解释得不太清楚。但他不想和柳生说明四天宝寺这个学校是全国大赛里的强者甚至是关西大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