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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便一边保持怀疑一边让脑子里的模型左右旋转。
他提前判断出了落点,比以前通过判断气而判断落点更快。他甚至能判断出下一个球的落点,因为概率所在与幸村现在所处的位置。
这里。
最快也最稳妥拿分的方式是6球!
仁王后撤了一步。他球拍后置,从下往上引拍,自然而然就是一个“空蝉”。
柳的招数在立海大练习赛时出现过很多次,仁王见的多了多少也分析出原理。但左撇子和右撇子在打网球时不是简单的镜像置换就能还原招数的,因此他也只是处于“分析”的阶段。
现在他脑子里的计算速度超乎想象的快,原本的难题一个一个得到解答。角度,速度,挥拍时的技巧。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只是按照脑子里的想象挥拍,就是一个完整的“空蝉”。
还有什么呢?
还有真田的“风林火山”和文太的“走钢丝”。
不过这些招数有的并不适用于现在的场面,而有的在面对幸村时没有作用。
那还有什么呢?
第六球。
仁王终于站在了他想象中最理想的位置。
网球斜对着他侧腰的位置飞过来,而他收回手臂放在身侧,球拍自然地横伸。手腕和手肘放松又维持着一定的紧张感,仁王牵引着他的手臂,完成了他想过最多次也尝试过最多次的招数。
零式削球。
被加上了旋转的网球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堪堪擦过球网,越过的一瞬间就下落了,几乎是扒着球网的网面一直落在地上。
没有弹起。
不只是零式削球。
比零式削球,更难以回击。
太贴球网了,就算是想要救球,球拍一旦碰到网面,就是犯规。
幸村站在网前,收回了手。
他舒展了眉眼,用一种全新的眼神去看仁王:“你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只是完全的模仿,也不只是无意识地用出见过的各种高技巧型招数,而是已经能在那些招数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理解和用法,完全的化为己用。
仁王收回手。
他体会了一下方才玄妙的感觉,才抬起头对着幸村做出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表情:他舔了舔唇,露出一点牙齿,神态有些像要觅食的野兽,眼睛也微微眯起了。
“所以部长,这样能让你认真一点吗?”他说。
幸村忍俊不禁:“啊。”
“能让你费尽心思展现实力,我也是挺有成就感的。”他说。
仁王听完愣了愣,不自觉收回刚才的表情,又鼓起腮帮子变成了包子脸。
真的好气啊,我又不是来给你打表演赛的!
“这种状态,你又能维持多久呢?”幸村问,“你自己知道吗?”
仁王调整了自己握拍的姿势。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流动的灵力,能得出并不太乐观的结论。他今天已经去过本丸了,虽然还是没有自己锻刀,也没有被要求给出阵受伤的刀剑手入,只是在本丸里翻了一下财政报告,但维持本丸运行的灵力已经被抽掉了。剩下的灵力,能维持现在的状态多久呢?
十三分钟二十六秒。
仁王得出了结论。
这不够一场比赛。但
“不会让你能一直这么游刃有余下去的。”仁王重新摆出了姿势,“我确实不能坚持太久,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聊天了。”
幸村失笑。
十三分二十六秒。
仁王在十三分二十六秒里,真正的用出了他的全力。
灵力的状态下,他的计算能力不只是翻倍,几乎可以说是人形自走计算机。而同时,他的身体状况也得到了最大的增幅。原本就是强项的技术被增幅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管是零式削球还是空蝉,都能自如地应用。而精神力,精神力才是让幸村感到棘手的部分。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站在球场对面的并不是仁王,而是其他人,手冢,或者柳。
仁王用出“破灭的圆舞曲”时,他甚至觉得跳起来的人是金发碧眼的迹部!
这是眼睛对感知的欺骗吗?
幸村想起他最近在开发的招数。
基于自己精湛的技术和精神力,通过击球来进行误导,最后把对手拖入一个精神上的虚幻的世界。
他给这个招数起名为“梦境”。
而仁王的这个招数
幸村眯起眼。
他也认真起来了。
打到五分钟时他脱了外套。或者说不是他主动想要脱的,而是早就看不顺眼外套的仁王用球打下去的。
真田的“侵略如火”对他来说还有些勉强,不是技术方面,而是与真田差距太大的力量。但在灵力的增幅下,他的“侵略如火”的水平也不会比真田低多少了。就算不能对幸村造成障碍,可他也只是想打掉外套而已!
并没想到仁王这么辛苦地用出了“侵略如火”的目的的幸村:
他看着地下的外套,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么打就是为了我的外套?这一球你本来可以拿下的。”
失了一分的仁王无所谓地直起腰准备交换场地:“puri”
幸村看了仁王一眼,终于把外套折了两下,放在了场外。
大概外套真的是一个开关,重新回到场上的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仁王覆盖在整个场地的精神力也察觉到了幸村精神力的变化。
更有攻击性,更有爆发力。
他是不会觉得怕的,反而心满意足,也跃跃欲试。
幸村的底牌,他终于能看到了吗?
说实话打到现在他已经对自己的梦境产生怀疑了。
幸村生病?
开什么玩笑,幸村这个样子叫做生病?!如果这样子叫做生病,那使出了全力的自己真的被衬托的非常弱了。仁王可不会承认自己弱的。
但他终于能看到幸村底牌时,还是开始紧张。
滴滴滴滴滴。
在他眼里,一直覆盖在幸村身上的蓝线闪了两下,而旁边的数值开始跳动。
速度,力量的数值开始有了小数点,不太安稳,在原始的基础上上浮一到三个小数点。而精神力的数值则直线往上,一路到达了4。5,最后几乎要奔着5而去,最后才稳定在4。5。
而他看到幸村的身上,也出现了光。是无我境界的光。但和他自己的流动的灵力并不太一样。他自己的灵力,源头在身体丹田的位置,他确实能控制每一道光的流动。而幸村的无我境界,与其说那是灵力,不如说是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一定会拥有的“气”的质变。它从身体内部而来,却没有一个固定的源头。
仁王隐约中有了某种领悟。
在他进一步细思之前,满足了他“抓紧时间”愿望的幸村已经开始了发球。
咚!
咚!
咚!
不是看不清,也不是追不到,更不是无法回击。
但在想要动作之前,终于开始发威的幸村的精神力猛地施加在他的身上。
仁王一瞬间感觉自己想被什么野兽抓住了后颈,就算只花了零点几秒的时间挣脱,也失去了最佳的回球时机。而球速太快角度又太刁钻,四个球砸在同一个点上——边界的交界点。
第152章 败者革命()
此为防盗章“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幸村说,“所以;你觉得亲笔信怎么样?”
仁王:“不怎么样。”
再给幸村泼冷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而新一批的正选就成了第一批“爱意接收者”。
第二天,为了全国大赛而进行的特别训练后;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包括终于出现在球场的毛利。
“这是什么?”
“我的亲笔信。”幸村笑着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有些话当面不太好说,就选择了写信。”
拿在手里的信封并不是用来邮寄的款式;而是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很受欢迎的清新系列信封;没有封口,可以看出里面的信纸也是同款。
仁王手里的是蓝色的,粉蓝色;还画了漂流瓶。
“像情书一样。”经验丰富的丸井熟练地拆开信封,一边调侃道;“里面的内容呢?也是像情书那样吗?”
幸村:“是呢;都是我对大家的爱。”
所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话是这么说,但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幸村所说的那么肉麻。
他真的很关注网球部,也注意着大家的变化。
信的一小半是例行的网球技能分析,然后是一些关怀的语句。仁王的那份里就写着“不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状态也飘忽不定;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找我谈心。”以及“实力进步的很快,你的潜力比我想的还要大。好好加油啊;让大家也知道你‘欺诈师’的实力。”
欺诈师?
这是什么外号;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点儿也没有神之子;皇帝那么酷炫。
为什么不是魔法师?
魔术师也不错啊。
仁王重新把信封折好,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连脸皮厚的仁王都不由得动容,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幸村显然非常满意他的示爱结果,隔日就又找到仁王,语气里有些小得意:“你觉得我定期举办心理商谈会怎么样?”
仁王:“放弃吧,根本不会有人想和你谈心的。”
他显然不会想到再过几个月,最愿意和幸村谈心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全国大赛开始之前,正选们提前演练了几套战术。
他们不会是固定的出场顺序,一是为了锻炼实力,二是为了保存体力。
比赛持续四天,一天一轮,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固定的人选,很可能变成有的人一场比赛都没打就打道回府而有的人累得不行以至于发挥失常。
——好吧,对于立海大来说,这两种可能都很低。
仁王盘算着他比赛打完有没有时间去京都一趟。
从大阪到京都的距离大概和神奈川到东京的距离差不多,可麻烦的是他并不知道平等院在哪里。他连平等院是个寺庙还是神社都不知道。
又或者是一个家族?
或许的场更能容易找些,如果他能让一些妖怪带路的话。
不过神奈川的妖怪出奇的少(也可能是他功力不足只能看到一部分),他家附近更是干净的不管是妖怪还是鬼都找不到,只能趁着比赛的时间去试试看了。
出于对实力的自信,柳提前在比赛场地旁的酒店订了房间,四晚。
当日往返容易影响比赛状态,也没有那个必要。
当然了,住宿费只有正选可以报销,如果是普通部员来看比赛,便是自费。就算是学校的啦啦队也是一样。
比赛的前两轮以立海大横扫为最终的结果。
穿着明黄色队服的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宣告着王者归来。
“我们会赢”。
“我们会蝉联冠军”。
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杂志攥稿人这么写道。
而围观群众很赞同这种说法。
“立海大”在同一时间念叨着这个名字的人有很多,比如隔着几条街的豪华酒店中的迹部(柳定的自然是快捷酒店),又比如住的不远的橘和千岁。
但他们除非进入决赛,否则不会有和立海大交手的机会。
全国大赛的半决赛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
上半区对战的是狮子乐和牧之藤,下半区则是立海大和四天宝寺。
从实力角度看,这样比赛安排已经算作一种势均力敌的安排。毕竟狮子乐的球风深受诟病,打到现在最亮眼的反而是一对双打,还都是二年生;而牧之藤则是靠着以往的光辉苟延残喘,让人丝毫想不到两年前他们是如何称霸国中网球界的。
“网球并不是热门运动,国内也正是起步,才会有这样的现象。谁都不能被称为豪门。”柳总结道。
幸村却勾起唇笑得与平日不同:“现在是我们的时代。立海大会三连霸的。”
“你才二年级,幸村。”毛利难得接话。
幸村则笑着抬头对上毛利的视线:“前辈,我一年级的时候以部长的身份拿到全国冠军了。人总不能退步。”
听起来很有道理。
幸村的野心,立海大的其他人都知道,而那也是他们的野心。
和四天宝寺的对战前,一向神出鬼没的毛利难得态度积极:“把我排在单打三吧。”
“前辈没问题吧?”幸村顺口问道。
毛利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因为念旧情而心软?”
幸村微笑:“前辈会这么要求,是因为猜到了四天宝寺的单打三的出赛对手吗?如果是能被前辈放在眼里,那自然是需要注意的对手。”
毛利:“我只是觉得排在双打二就没有出场机会了。”
难不成还让他打双打吗?
队里两对现成的双打搭档,还都是需要实战经验锻炼的双打搭档,全国大赛这么好的机会,他用头发丝儿思考都知道幸村和柳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但毛利依然没有对上理想的对手。
他还以为作为单打三出场的是原哲也那家伙。
作为部长,不应该守住单打三这么关键的位置吗?他们立海可是一向都在前三局锁定胜负的。
毛利去看对面四天宝寺队伍里眼熟的脸。
他想对了,那家伙已经不是部长了。部长是那个二年生。
又一个怪胎。
他瞥了一眼对面场地边坐在指导席上的渡边修,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部长,心情十分复杂。
而这复杂的心情,也体现在了他的比赛上。
“前辈心情不好啊。”丸井感叹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他气压这么低的样子。”
毛利在队里向来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说笑,但没表情和低气压是两回事。现在那个高个子的卷毛前辈身上的气势强到连他们都觉得诧异。
“没对上想要的对手吧。”仁王说,“我看到他刚才一直盯着对面那个卷毛看。”
“对面的卷毛?哪一个?”丸井左看右看没发现。
仁王嗤了一声:“文太,以后被熬夜玩游戏了,伤眼睛。就那个刘海卷的。”
“你直接说长头发扎马尾的不就好了吗?!那种卷发谁看的清啊,又不像切原的海带头!”丸井哼了一声,“熬夜玩游戏的不是你吗?我一直都早睡早起。”
“还吃的多。”仁王补了一句。
他们都很轻松,因为他们已经打完了属于自己的比赛,并且赢的毫无悬念。
主要是来大阪之前他们都摘下了自己的负重,还做了一定的适应练习。习惯了负重的人一旦摘下负重就会发现自己的实力有一种阶段性的跨越,体能,速度和力度都是。
仁王看着场内的比赛,又看了一眼对面某个手上扎着绷带的人。
在赛前礼仪时和幸村有过对话的,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
“有点可惜,看不到他出场了。”他说。
“谁?”丸井顺着仁王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有什么好可惜的?”
因为那不是个普通人啊。
仁王看着白石头顶的草,脸色莫名有点严肃。
迄今为止,他只在寥寥几个人的头上看到过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影像。
真田的最清晰,这大概是他自己的风格和所走的道路最明确的原因。迹部的最华丽,仁王想以后估计也不会有那么blin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