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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尝试着点开手机上的图标。
虽然运行得很慢;但它似乎和在本丸才存在的联络器终端是联通的;可以读取公告信息,也可以连通审神者内部论坛。仁王研究了一会儿页面,还点出了自己的刀帐。
分配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他这么想着;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刀帐。
大太刀,太刀,打刀
红狐狸介绍时表示他的本丸的上一个主人只工作了半年;但刀帐里该有的刀也都有了。除了限锻和活动的刀外,也只有格外稀有的五花刀不见踪影。
这些刀都是人类的形态,也具备自己的喜好和性格,那就代表着他能利用人类的交际能力与他们相处。
怪不得时之政府会愿意征召未成年人;这其实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仁王一边研究刀帐一边想。
新奇的事物让他投注了大量的精力,而某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急迫感让他迫切地想熟悉这一切,进而找到能给他提供帮助的东西。
他看完了刀帐里的所有资料;又开了电脑上了网查找了相关的历史资料。极大的信息量让他头昏脑涨;恨不得把这些都丢开去写一本数学练习题。
历史真烦,他想。
他终于看完大概的资料;松了口气时;天都快黑了。
退出一直登陆的软件;仁王拿出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换了块电池。他正准备退出网页关电脑时,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雅治!你玩电脑多久了?!”他难得准时下班的妈妈气势汹汹走进来,“冰箱里给你准备好的早餐和午餐为什么还在?!你没吃饭?!!”
仁王握着鼠标的手抖了一下。
他飞快关了网页点了关机,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给你断网了!”仁王妈妈狠狠瞪了他一眼。
仁王眨巴眨巴眼睛装乖地哦了一声。
他第二天就记得吃了早饭做完了晨训,再进入本丸。
什么?你说他自己说的晚上来?
晚上要做太多事了!要做假期作业还要复习功课预习功课,还有飞镖要玩有网球录像要看,才没那个美国时间来本丸呢。
大概是时间不太巧,他到达本丸时,当日出阵的队伍都已经出发了,而其他付丧神也按照往日的安排开始本丸内的内番和公务。
仁王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是个他自己探索本丸的好机会。
本丸并不算大,主屋有两层,一层是大厅和餐厅,二楼是审神者的个人房间与工作室。目前仁王没有用得到的地方,他没办法在这里过夜。不过审神者房门前的控制中枢需要他定期维护。公文上只说他需要用灵力对本丸做出保养,但以他目前微薄的知识储备和技巧,他还是只会捏网球。
总不能对着控制中枢砸球吧?砸坏了他赔得起吗?
主屋连着几个小院子,分别是付丧神的住所和锻刀,手合之类的活动用地。小院子围着的地方有饲马的场所和几块田。田不大,也就两三亩,种些蔬菜水果谷物。仁王在土地里看到了不应该同时存在的水稻和葫芦。
反季节?
还是什么黑科技?
又或者是灵力的作用?
如果灵力连这个都能做到,那也太神奇了。粮食可是全世界人民的难题。
他绕过田往马场走时,正面遇上了被分配了耕作的岩融和御手杵。他们换了内番服,转过弯就见到了“陌生”的人。
新的短刀?不不不,这不是短刀的身高。那么,是胁差?
稚嫩的脸,银色的短发,看起来像是骨喰的哪个哥哥或者弟弟呢,又是藤四郎家的吗?
人高马大的岩融平日里陪短刀们玩得多,此时见仁王一个人,居然担心他是落了单的新刀,主动走上前去,没注意到御手杵狐疑的神色。
“你是新来的刀吗?”他问。
仁王:“啊。”
这是有两米了吧?是吧?这么长的刀,难道是骑马时用的砍刀?
知识储备量不足的仁王看着岩融和他腰间的长刀,一时语塞。他没有反驳岩融的说法,反而摆出了一张真诚又可爱的脸:“你好。”
他刻意睁大眼睛,露出一个带着腼腆的笑来:“我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
“你是今天刚来的?”岩融问。
仁王点头。
“今天的近侍是”
仁王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起了昨天他和烛台切说话时,烛台切有说今天来的话,崛川会负责迎接。这样的话,今天的近侍是崛川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六十。
“是崛川君唤醒我的。”仁王信口开河,“但是和泉守君有事找他,我就打算自己熟悉本丸。”
岩融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啊,和泉守那个家伙,今天不是被分配到手合场吗?他居然也会主动找崛川。”
这么说完以后,他低头看了一眼仁王,有些惊讶:“你用敬语称呼他们吗?你是哪个刀派的?”
“我叫毛利藤四郎。”仁王继续心口开河。
岩融一头雾水:“毛利?那不是只有在地下城才会掉的刀吗?”
他身后的御手杵已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惨,太惨了。
他闷头笑了一会儿才直起腰,快走两步扯住了岩融的大兜帽:“岩融,他不是毛利。”
“啊?”
“他是我们的新任审神者啊。”御手杵爽朗地对着仁王笑了笑,低着头打招呼,“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审神者大人。”
仁王并不意外自己会被认出来。
他对刀剑太不熟悉了,想找个对象扮演都找不出来。就算藤四郎家族庞大,他也知道栗口田刀派有上百把刀可他一把都不认得,也叫不出名字。
御手杵扯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岩融:“审神者大人怎么现在过来了?”
“有时间就来了。”仁王说。
“那您需要”
“我是来找人的。”仁王说。
他看了一眼御手杵,换了一个说法:“我是来找刀的。”
“您”
“太郎太刀,和石切丸,他们在吗?”仁王问。
御手杵眨了眨眼,想这位小审神者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他想了一遍队伍的配置和今日的出场安排:“他们都在的。您跟我来吧,我带您到大厅去。”
太郎太刀,石切丸,他们的共同点是什么呢?
是神社。
他们是曾经被供奉在神社里的刀。
当然了,被供奉在神社里的刀并不只有他们,但仁王也看过其他刀的资料,比如萤丸和次郎太刀也是神刀。但只从刀帐上看,他们都不是特别靠谱的样子。
太郎太刀得知审神者要见他的消息时有些惊讶。
“现在吗?”他问。
来报信的堀川点了点头,有些自责:“还请您快一些吧,方才审神者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被人注意到,一个人在本丸待了好久呢。”
“我们本丸又没有什么不能看的。”半躺在榻上的次郎太刀说。
太郎太刀看了一眼没正行的弟弟,点了点头站起来:“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啊,我还要去通知石切丸桑。”堀川说。
石切丸啊
“那是得快点。”次郎太刀嘻嘻地笑了起来,“毕竟是机动13的大太刀啊。”
堀川:emm你自己的机动也只有16,好像并没有挑剔的资格啊。
他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次郎太刀,又对着太郎太刀点了点头:“那么我先走了,您去大厅吧。”
太郎太刀并不着急。
他维持着自己的节奏去了大厅。
他对新任审神者的好奇心并不是特别重。比起更亲近审神者的藤四郎家族,身为大太刀的他本身就是冷清的性子。而前任审神者公平公正,却始终用公事公办地态度对待他们,以至于本丸的付丧神养成了自己打理自己的习惯。
这大概是时之政府,会让他们接受一个审神者新人的原因吧?
毕竟签署了未成年特别条约的新人,并不是普通的审神者啊。
太郎太刀知道一些内幕,比如未成年特别条约,原本就是为了特殊身份的人准备的。
他走到大厅,见到了他的新任“主人”。
尽管被介绍过只是个国中生,但似乎只是面上稚嫩而已。
眼神,举止,和从眼神与举止中透露出来的想法,都已经走向成熟。
而这个气质
狐狸吗?
是知道了什么才取了这个名字,还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了这个名字?
太郎太刀对着仁王行了个礼:“初次见面,大人。”
站在他面前的巫女穿着一身白色的巫女服,看上去二十多岁,气质沉稳又温和。
她对着仁王做了一个迎接的手势:“请跟我来吧。”
她指引着仁王往内室的方向走去,踏着前院平整的石子路。
见仁王看着平等院逐渐走远的背影,她便露出一个抱歉地表情:“平等院君脾气有些急。”
仁王跟着巫女往神社里走:“他也是这里的”
说起来在神社的女孩子叫巫女,在神社的男孩子叫什么,神子吗?
“啊,平等院君是附近平等院神社社主的继承人之一,现在在我们这儿修行。”巫女解释道,“事实上,客人您的疑问,到平等院神社会有更好的解答。”
“您认识我?”
“神早已给予我指引。”巫女的笑容里带着神秘的味道。她打开了神社中偏殿茶室的门:“您先坐下喝杯茶吧。”
干净简单的茶室里木制的地板上有铺设的软垫,竹制的矮桌上有茶盘。仁王跪坐着等待巫女煮茶。
临近的窗打开了,带着热气的风吹进来,又连同热气被竹窗挡在室外。
仁王听到击球的声音,有节奏的,很熟悉的,一声又一声。
巫女一丝不苟地在煮水,而仁王在听那边被称作“平等院”的,大概是“前辈”的少年的击球声。
声音发闷,应该是在土地上,可能还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地。
这让仁王想起前两个月在箱根时幸村和柳的设想。
虽说被否决,但他们八个人也是做过了尝试,确实还做不到在那样的地上打球。
那平等院呢?
仁王想起金发少年在门口的傲慢姿态。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或许平等院真的能做到。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看起来就比我大了几岁。我国三的时候也能做到了,而平等院还是个高中生呢——是高中生没错吧?
“久等了。”
仁王眨了眨眼,伸手接过了巫女的奉茶。
他对礼仪并不是特别熟悉,但让人惊讶的是巫女并不介意。
可神社是这么平易近人的地方吗?巫女的身份不应该很高才对吗?
第137章 另类双打()
此为防盗章“主要是因为;在迹部成为部长后;原先的那一批正选全部退社了。而除了他们以外,当时的三年生也退了五分之四。只剩下几个没名气的人物。”
在前往东京的大巴上;柳随意地给大家介绍着冰帝的事。
他们已经毫无难度地打到了决赛;面对着关东大赛剩下的最后一个对手——冰帝。
而这次分了两个大巴,一个大巴是正选和正选后备役,一个大巴则坐着剩下的部员和啦啦队。
网球部当然是有啦啦队的;其实是立海大本身有公共的啦啦队,算作一个独立社团;在各个运动社团比赛时这些啦啦队的成员可以选择感兴趣的随意参加。而那些啦啦队的主力队员反而不怎么参与其他运动社团的比赛,他们自己有啦啦队操的比赛。
正选和正选后备役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二十个人,松散地坐在大巴上。
柳坐在第一排,引导着大家讨论这场比赛。
但讨论很快就结束了。
原本出场顺序和战术;都在前一周的例会上做了二次确认。
“聊点其他的吧。”丸井吹了个泡泡又收回去,吧唧吧唧地嚼着口香糖;“去年关东大赛我还是在观众席上看的呢。对手和这次会一样吗?”
“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重合率。”柳说。
“说起来去年迹部是对上花田前辈了呢。”丸井想了想,“这次对上真田”
“副部长不会输给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吧?”
切原的话让车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前面的后面的;都不由自主把目光集中在了坐在第三排的某个海带头一年生身上。
整辆车子里唯一的一年生,要好好爱护吧?
他们又转过头去看真田。
就坐在柳身后的真田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色;但似乎是没有一怒之下给切原一巴掌的迹象。
仁王可惜的叹了口气。
他叹气叹的很隐蔽,只有坐在身侧的柳生察觉到;便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类似于不要幸灾乐祸之类。
“奇奇怪怪这个形容词”丸井吸了口气;探过身去狠狠揉了揉切原的头发;“也没说错嘛。”
“赛前公然指挥社员做啦啦队,也不算奇怪吧?”濑户说。
“怎样的啦啦队?”没见过的柳生有些好奇。
仁王便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里!”
他和丸井同时开口,声线完美叠加。
然后幸村笑出声:“你们两个挺合得来的。”
仁王看了一眼收回手的丸井,同时耸了耸肩,没反驳但表情非常不以为然。
“今天的双打,好好加油,发挥出这样的默契。”幸村继续道。
“puri”仁王看了一眼丸井的红头发,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身边的柳生说:“你要快点成为正选啊。”
柳生眼睁睁看着仁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心里有几千字的吐槽。
他嗯了一声,抖了抖手,坐直了目视前方。
这个话题聊死了,就换一个话题。
冰帝可以聊的话题真的不少。
“资料上冰帝没有副部长。”柳生有些好奇,“是有什么特殊考虑吗?”
“迹部觉得他一个人就够了?”丸井举手作答。
仁王靠着窗户提供了另一个答案:“同级生里没有能做副部长的,前辈们又都拒绝合作吧。”
“像我们这样善解人意的前辈可不多啊。”一条道。
濑户啧啧出声:“善解人意的是花田前辈他们吧。”
“我们去年也帮了忙啊,现在也是。”一条倒是并不谦虚,“对吧,幸村?”
“前辈说的没错。”幸村含笑应了。
“我记得迹部之前的部长是谁来着?”濑户摇了摇头又皱着眉,“有些记不起来了。”
“听说冰帝那时候是正选全体都换人了,再之前正选都是三年生,一起毕业才造成青黄不接,让迹部有了可乘之机。”
“听说?”
“网球周刊的特篇。”一条往后靠了靠,“我们现在是要回顾历史吗?”
“再之前的部长很厉害。”
毛利突然开口这么说。
他很少参与网球部的集体活动,平日里训练间隙聊天时也很少开口,此时说话便造成了短暂的冷场。
一头暗红色卷发的少年坐在最后一排,掀了掀眼皮:“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是情报的盲点呢。”柳自然地接了话,“是我们入学时刚好毕业的那一届吗?”
“没错。”毛利点了点头,“我在全国大赛上见过,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当时的冰帝真是锐气十足。可惜他一走,留下来的几个看好的后辈却都撑不起场面,被新入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