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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打开这一座城门,后面的应该会迎刃而解,不过是以少胜多而已。”冷千叶跟邢无云如今位于南面,他们这处地势比较平坦,不过是树林比较多,容易遭遇埋伏,但是,也是有利的,毕竟这处的水源比较多,他们也可以利用水源来作战。
邢无云看着冷千叶,带兵打仗的事情是他的强项,他只要从旁协助便是,坐镇指挥便交给冷千叶便是。
二人商量了片刻,亦是定了攻破城门之后的方案,紧接着二人便耐心地等待着流星回来。
慕寒瑾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锦尧跟白枫正巡视回来,便看见一道闪电落下,定睛一看,乃是慕寒瑾翻身下马,他没有丝毫地惊慌,而是步履从容地入了营帐。
锦尧跟白枫对看了一眼,“这匹马便是传说中的‘踏雪’。”
“之前只是听闻过,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白枫不由得感叹着。
锦尧勾唇一笑,“当即世上,‘踏雪’只有一匹,‘傲雪’却有两匹,一匹在主子的手上,另一匹还未出现。”
“也不知道在何处。”白枫看着锦尧,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拂过,低声道,“这次怕是一场苦战,你要当心,不过,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出事。”
锦尧本就是不善言辞,向来内敛,而白枫也是极少说什么浓情蜜意的话,二人之间的感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是从知己道相互倾慕,再到相知相爱,这是白枫第一次说的动听的情话,锦尧上前靠在他的怀中,“好。”
白枫勾唇一笑,“等战事结束之后,我便迎娶你,到时候我们便待在墨玉?”
“好。”锦尧笑着应道。
“快了。”白枫看着远方,今晚的夜色极好,凉风习习,却也是让他心头一暖。
锦尧靠在他的怀中,此时此刻,她才体会得到雪珂当时那种心情,有一个人这样陪着你,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幸福的。
慕寒瑾抬步入内,猫公公看着他,低声道,“可是要歇会?”
“无妨。”慕寒瑾温声道,接着看向夜魅晞,“我今夜亲自去看看。”
“好。”夜魅晞知道慕寒瑾对待事情向来认真,而且,如今的形势,不容易他有丝毫的松懈。
凤千凝看着慕寒瑾,接着说道,“我陪你一同去吧。”
“无妨,我一人去不容易被察觉。”慕寒瑾看着凤千凝摇头道。
凤千凝点头道,“好,一切小心。”
“好。”慕寒瑾点头道,接着抬步便向外走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空中。
猫公公看着慕寒瑾的背影,“还真是利索。”
夜魅晞斜靠在软榻上,想着初入摄政王府的时候,看见慕寒瑾的光景,那时的他眸光暗淡,毫无生气,如同牵线木偶一般,与如今这幅淡雅如水,却又胸怀广阔之人判若两人,他知道,是谁改变了慕寒瑾,也知道,慕寒瑾经历了什么,这个人太能忍,也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凤千凝看着眼前的二人,接着便踏出了营帐,这种氛围她还是着实不喜欢。
随即入了自己的营帐,给付寒写了书信,便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顾叶峰一直待在彩国,这些时日,一直收到各地传来的消息,战事紧张,他的心也没有片刻的安稳,担心着凤傲天他们。
他很清楚自己帮不了他们任何的忙,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便是,好好地保护好自己,让她无后顾之忧。
故而,便更加勤奋地处理彩国的事情,将有利于百姓的政策逐一地实施下去,如今的彩国,比起之前越发地繁华,而顾叶峰也成为了彩国百姓们的希望,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唯一让百姓们担心的便是,皇上与玉罗国的战争,不
394 大结局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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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静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凤傲云那俊朗的容颜随风而去,她抬眸望天,似是看到他真正地与凤傲天相聚,她勾唇浅笑,凤傲云,凤傲天,祝你们幸福,我会好好地守着自己的幸福。 。
无风与慕寒遥呆愣在原地,将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身上,凤傲天深吸了口气,流星的灵力已经用完,虚脱地跌倒在了地上,眼前凤傲天的影子已经没有,剩下的只是那一缕青烟。
冷千叶与邢无云沉默了良久,二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见她。”
“我也是。”冷千叶附和道。
二人不再犹豫,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傲云离开的地方,转身继续攻城。
流星躺在地上,闭着双眸,这一刻,他的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这是凤傲云的结局,那么,他们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伊云还在拼死抵抗,亲眼目睹凤傲云便这样死了,她身子一晃,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最终万箭穿心而死。
这最后一道屏障被攻破,军中士气大增,冷千叶与邢无云乘胜追击,一路过关斩将,而玉罗国的士兵因着群龙无首,节节败退,直至三日之后,大军压境,冷千叶与邢无云亦是赶到了京都下,与凤傲天汇合。
夜风寒冷,金凤孤独地站在城楼上,看着城楼下通明的火把,手中的密函随着跌落在青石地板上,她仰起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嘴角勾起一抹惨然地笑意,纵身一跃,从城楼上跳了下去,伊城,我来陪你了……
轩辕彧与易沐未料到金凤会有如此地举动,二人对看了一眼,眼睁睁地看着那落寞地身影垂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血水。
易沐深吸了口气,淡淡地说道,“攻城!”
身上的士兵已经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蜂拥而上,转瞬间,这城楼便淹没在火海之中。
如今的玉罗国京城已经被四处的人马围攻,而他手中的人马都集中在了京都内,城门紧闭,显得异常的压抑。
最先赶到的便是卫子陌与蓝璟书,紧接着是顾叶峰,夜魅晞与慕寒瑾、猫公公相继赶到,而后便是冷千叶与邢无云,最后则是轩辕彧与易沐,加上无风与慕寒遥,性格迥异的男子,却都是这世间何等优秀高傲之人,齐聚在此,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在他们赶来之时,便已经知晓了凤傲天并非是真正的凤傲天,他们惊愕过,可是愕然之后却是平静,不管她是谁,他们对她的心思从来不曾变过。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他们,勾唇一笑,“这次才算是大团圆。”
“主子,奴才好想你。”猫公公连忙上前脸上带着掩饰不去的思念。
凤傲天抱着他,盯着他看了半晌,“爷也想你。”
猫公公狭长的双眸闪过丝丝的魅惑与感动,将她抱入怀中,低声道,“主子,您这些日子瘦了。”
凤傲天挑眉,“爷很好,瘦些看着漂亮。”
猫公公冷哼一声,声音越发地娇媚,“主子,奴才这便去给您做好吃的。”
“好。”凤傲天笑着应道。
无风站在她的身侧,看猫公公如此说,不过是淡然一笑,知道他这是太过于想念她,便也任由着他转身踏出了营帐。
慕寒瑾止住哭声,抬眸,便看到一名娇俏的女子徐步走来,一双杏眸,眼角含泪,弱柳扶风,上前扶着慕老夫人,淡淡浅笑地看向他。
慕寒瑾面露疑惑,似是想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正欲开口问道,便见慕老夫人眼角含笑,将他扶起,面露慈祥,“这是你三姑母家的大女儿,夏蝶舞,你的蝶舞表妹,你儿时见过的,不过,后来,你三姑母一家搬到西南之地,便甚少来往,自打你与你大哥出事之后,亏得蝶舞陪在我身边,否则的话,我也挨不到今天。”
慕寒瑾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含笑,仪态婉约,透着几分清丽脱俗,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倒也是个娇俏可亲的女子,他收敛情绪,恢复如初淡雅的神态,微微颔首,“蝶舞表妹。”
“蝶舞见过二表哥。”夏蝶舞轻盈福身,抬眸,看着慕寒瑾,看似甚是平和,最寻常不过的见面,但,在她的内心却已经激起千层浪。
眼前的人,有着玉人之姿,灼灼其华的气质,淡雅的性子,着实是世间难得的奇男子,更是她自幼便下定决心要嫁的人,也许,他不记得自个是谁,可是,他却早在十年前便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故而,得知他被囚禁与摄政王府,一面恨极了那残暴的摄政王,一面心疼着他,才不顾父母的反对,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等待着他,这一等,便是两年,如今终于再次见到他,她心中的激动又有何人知晓。
她不在乎这两年来他在摄政王府是如何度过的,更不在乎别人是如何评价他的,她只知道,她夏蝶舞这辈子认定了他,便是义无反顾。
“瑾儿,你如何回来的?”慕老夫人看着身后,并未有人跟进来,故而问道。
“是王爷准孩儿回府探望母亲,日后,每月都会回来两次。”慕寒瑾想到这处,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于凤傲天,他从未有过感激,独独这次,看到两年未见的母亲,他几乎黑暗的心才有了那么一丝的亮度。
“摄政王?”慕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注视着他,见他容颜比两年前憔悴了许多,而且清瘦了许多,更是心疼不已,紧紧握着他的手,“瑾儿,这两年你受苦了。”
“只要母亲安好,孩儿便好。”慕寒瑾如今见到慕老夫人,顿时觉得这两年来的苦楚已然算不得什么。
“好,好,只要你与你大哥平安无恙,母亲便可安心。”慕老夫人牵着慕寒瑾的手向屋内走去。
慕寒瑾小心地搀扶着慕老夫人,“母亲,大哥的事,您知晓了吗?”
“嗯,他派人传来了家书,我已然知晓。”慕老夫人笑呵呵地点头,看着慕寒瑾,想起摄政王素日的行径,依旧是心疼不已。
慕寒瑾当然看得出慕老夫人的心思,低声说道,“母亲,王爷并未对孩儿做过什么,还请母亲莫要担心,如今孩儿已入朝堂,官拜督察院都御史。”
“如此甚好。”慕老夫人听罢慕寒瑾的话,连连点头,再次试探性地问道,“那摄政王何时放你回府?”
慕寒瑾沉默片刻,温声说道,“如今孩儿刚刚上任,而摄政王那处正是用人之处,怕是短期内不会回府。”
“可是,你如今已过婚嫁之年,难道,摄政王要一直留着你?”慕老夫人转眸,看了一眼夏蝶舞,忧虑地说道。
“如今孩儿还不想谈及婚嫁。”慕寒瑾不过是在宽慰慕老夫人罢了,这辈子,怕是他都不可能娶妻,更别想离开摄政王府那个牢笼。
“唉,这摄政王当真是妖魔鬼怪,强抢了我老婆子一个孩儿便罢,如今连另一个都不放过,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大哥如今为何无恙,还不是得了那摄政王。”慕老夫人敲着手中的拐杖,咬牙切齿地说道。
慕寒瑾扶着慕老夫人,“母亲,孩儿只能陪您一个时辰,待会便要回府。”
“怎么?刚回来便走?就不能住一晚?”慕老夫人连忙敛去怒气,看向慕寒瑾,面露不舍。
“公务繁忙,无法脱身,王爷能够准孩儿回来看望母亲已属不易。”慕寒瑾淡淡地说道,想到与母亲短暂地相处,心中亦是不舍。
“二表哥放心,蝶舞会照顾好姨妈的。”夏蝶舞扶着慕老夫人另一侧,柔声说道。
慕寒瑾抬眸,看向夏蝶舞,自然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他如今哪有心思谈论此事,更何况,这更是绝无可能之事,故而出于礼节,只是客气地回道,“有劳蝶舞表妹了。”
“二表哥无需客气,照顾姨妈,本就是蝶舞应当的。”夏蝶舞浅笑回道。
慕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夏蝶舞,本就喜欢得紧,如今,再看向自个的孩儿,便觉得两人甚是相配,故而,嘴角挂着欣慰地笑意。
慕寒瑾扶着慕老夫人进了厅堂,一刻不敢耽搁,开始闲话家常起来,聊得亦是些童年趣事,偶尔提及慕寒遥,或者是,他在摄政王府的境况,亦是喜忧参半,如此,时间便匆匆而过。
相逢的时间愈加地短暂,便愈加地泥足珍贵,更加地心生不舍,屋外传来跟随着慕寒瑾的侍卫的禀报声,慕寒瑾起身,含泪告别了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又是一番洒泪,亲自送他上了马车,目送着他离开,感慨不已。
夏蝶舞注视着慕寒瑾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想法愈加地坚定,不论多久,她都会等他回来,即便是有缘无分,她亦是无怨无悔。
“姨妈,外头风大,当心着凉,舞蝶扶您回屋歇息吧,摄政王不是准他每月回府两次吗?要不,您想想下次二表哥回来,您给他做些喜欢的吃食?”夏蝶舞一面劝慰着,一面建议道。
“还是蝶舞贴心,看我这老婆子当真是高兴糊涂了。”慕老夫人连忙止住哭声与伤悲,再次看了一眼已然消失的马车,转身,步履蹒跚地回了慕府。
“也不知遥儿何时能回来,我已经六年未见过他了。”慕老夫人一面走着,一面幽幽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几许的无奈与惆怅,还有深深地眷恋与思念。
慕寒瑾坐与马车内,依然有些兴奋,但更多是想念,才刚刚离别,便已经开始了无尽的思念,他伸手,抚摸着心口,原来,他的心还是会跳动的。
他突然想起凤傲天,想起昨日在宫中看到的场景,师父的话语萦绕在他耳畔,久久无法散去,“金光显,王尊现,天下乱。”
难道他的使命当真是辅佐她成就千秋霸业吗?她的存在真的是为了天下大乱?他在犹豫着什么?他生来的使命不就是为了这个?
慕寒瑾从未像现在这般的纠结着,即便是当年,他被强行掳入摄政王府,被迫被她宠幸着,他都是那般的从容淡定,不屈不挠,可是,如今呢?为什么会是她?
摄政王府,凤傲天额前已经噙着一层薄汗,待看到夜魅晞面色稍微恢复一丝血色,接着收掌,拉起锦被,盖在他的身上,“好好养着。”
说罢,转身离开了宜欢阁,躺与床榻上的夜魅晞,在她离开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他还要睡上三日,小心伺候着。”凤傲天拉开门,抬步走出屋子,沉声对候在屋外的一众奴才说道。
“是,奴才定当拼尽全力照顾好夜侍妃。”随喜跪在地上,恭敬回道。
凤傲天径自走出宜欢阁,却并未回寝宫,而是辗转去了清辉阁。
随喜见摄政王离开,顿时如虚脱般瘫软在地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连忙起身,推门而入,便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夜魅晞,随即放心下来,悄悄合上门,候在屋外。
凤傲天因着刚才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有些疲累,故而,脚步比之之前沉重了些,也懒散了些,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辰,才到清辉阁。
冷千叶自昨日受伤之后,便一直沉睡,刚刚才幽幽转醒,欢喜正服侍他洗漱,更衣。
远远便听到奴才跪地的声音,“奴才给王爷请安!”
冷千叶正好穿着长衫,正欲坐下,面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昨日挨的那一掌有多重,如今,他稍微恢复的内力已经荡然无存,莫不是凤傲天割腕用血救他,怕是如今他已魂归西天。
昨夜,他睡得极沉,可是,眉头却是紧蹙的,因着,他做了一宿的噩梦,梦中全都是凤傲天含血喂他的画面,还有那身上莫名地反应,让他倍感羞耻,恨不得从未发生过此事。
凤傲天步入屋内,远远便看到冷千叶坐与软榻上,她缓步上前,欢喜连忙行礼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