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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冲着堂门口喊了一声:“风云再起!”
随着田同的喊声,从堂门处突然蹿进来五、六个人,为首的正是田府的管家孙严,只见他昂首挺胸,白髯飘飘,精神矍铄,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恭敬神态,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俨然是一个得道的武功高人。
孙严赶到堂上,大声冲着苏秦和宁钧叫道:“你们两个小儿好生猖狂,且待老夫会会你们。”
站在齐王身边的逍遥子看到孙严赶到,神情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叔叔何必趟这个浑水,那田同能给你什么好处。”
孙严望了望逍遥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能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封个国师当当,享受荣华富贵而已。老夫图的不单是这个。”
逍遥子急切地问道:“那你还有何求,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老一辈人亲自动手的?”
孙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夫要的就是你父亲和你的不痛快,让你们东土墨家灰头土脸,这就足够了。”
苏秦一听孙严所讲,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孙严自己初见时就觉得与众不同,果然暗藏玄机,原来竟然是东土墨家掌门逍遥子的叔叔,他竟乔装改扮,悄悄隐藏在田同府内。
“既然孙严是逍遥子的叔叔,为何不帮助自己的侄女,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帮起了她的对头田同?”苏秦百思不得其解。
逍遥子长叹一声,带着劝说的口气,说道:“叔叔又何必总不忘当年的过节,如果你实在喜欢做东土墨家的掌门,我现在就把它让给你还不成。”
孙严不屑一顾,回道:“你现在才装起了好人,懂得礼让老夫。可是,我还不稀罕它了,我当个齐国的国师,带领大军扫平长岩岛,岂不快哉!”
逍遥子听了叔叔孙严的恶语,气不打一处来,她此时一改刚才的尊敬,冷冷说道:“难道你不觉得正是你的狂劲儿和任性,让长岩岛的墨家子弟反感你吗?还埋怨别人阻挡你当掌门的路,岂不知你是根本不受欢迎。”
苏秦听了逍遥子和孙严的几句对话,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过节:大概是当年东土墨家在选择掌门时,孙严遭到了黜斥,因而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要报复。
可是,就孙严此刻的无情无义之语,以及狂傲劲头,他还真不适合担当肩负成千上万人的大组织首领。
然而,当事人可不这么看,那孙严将自己的责任完全怪在了接任掌门的逍遥子身上,竟念念不忘、挖空心思、不折手段地要她难看,此人还是自己的侄女。
苏秦见到这种情景,深深为逍遥子鸣不平,也觉得孙严所为不值,好意劝说了一句:“孙老前辈何必与晚辈计较,你已到享受天伦之乐之年,身无一职,轻松自在,岂不是很好的享受。”
谁料孙严听罢苏秦之语,不仅没有感念,反而目光更显狰狞严厉,他狠狠地说道:“你个小辈仗着一柄利剑,一套剑法,就以为了不起了吗?教训起老夫来了。来,来,来,有什么招数照着老夫招呼。”
他说着,猛地在腰间一摸,手中顿时多了一把柳叶刀。这把刀十分神奇,刚才还弯扣在孙严的腰间,转眼之间,到了手上,舒展开来,就变成了一把又窄、又薄、又长的柳叶状长刀。
柳叶刀在孙严手上,还微微晃动着,刀尖像吐信的毒蛇,闪耀着白色的亮光。苏秦仿佛还听到刀身在颤动时的些许嗡嗡作响之声。
苏秦见那孙严狂傲,知他必有过人的绝技,看到他手中瞬间多出来的刀,隐隐感觉到一丝惊怖。他今天机缘凑巧,见识了生平极为难得见到的兵器:猛虎钢鞭、狂龙银枪,现在又多了一件柳叶刀。
只是今日所见的武器,多数握在对手的手中,给他制造了太多的困难。刚才本来与宁钧一起,占据了上风,现在多了个神秘莫测的孙严,胜算不知要打多少折扣。
他咬牙坚持,但也不想随便与孙严为敌,所以孙严向苏秦叫阵,苏秦却并没有进击之意。
然而,孙严却等不及了,他一个箭步上来,手中的柳叶刀直取苏秦的咽喉,使出了必杀的招式,快如闪电一现。
第274章 三绝之柳叶刀()
苏秦未料到孙严的柳叶刀如此之快,他情急之下,本能地“啊呀”一声,举起青霜剑,照着柳叶刀的刀身削了过去。苏秦的目的是要斩断柳叶刀,因为柳叶刀刀身窄,不似猛虎钢鞭那么厚实坚固,应该不是锋利无比的青霜剑的对手。
斩断了柳叶刀,苏秦也就化解了孙严的必杀一刀。
谁曾想,孙严的柳叶刀使得实在是巧,他的刀身待青霜剑交刃之际,却突然变招,向下弯曲,躲过了青霜剑的剑锋,随即柳叶刀刀尖迅捷地撩起,直扑苏秦的手腕。
这个变化太出乎苏秦所料,寻常人怎能了解柳叶刀的刀身竟然是可以随意弯曲变形,像是一条灵蛇一般,改变形状,瞅准目标进击。
苏秦青霜剑刚使一半的力道,马上发现了孙严柳叶刀的变化,剩下一半来不及使出,紧急之下,他只能抖动手腕,匆忙向上提起剑身,生生躲开柳叶刀的刀尖。
可是,这一躲根本不在招式之内,是临时匆匆而做的变动,终究没有完全躲了过去,他的袖口被柳叶刀豁了个大口子,幸亏手腕险险躲开,否则,所吃的苦头更大,说不定青霜剑就要脱手。
宁钧见孙严一招之下,就将苏秦逼得手忙脚乱,深知此人是最难对付的对手,他不等孙严接着发招,挺枪便向孙严刺出,正是狂龙枪之中最刚猛有力的“直枪法”。
孙严见宁钧使出狂龙枪前来助阵,也吃了一惊,柳叶刀转了一个圈,刀身将枪尖缠住,带动着银枪向身侧一摆,宁钧随着银枪的枪势向前,身子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控制,向孙严俯冲过去。
宁钧心中暗叫:“不妙,莫落入孙严圈套。”急忙向反位拖枪,回撤银枪,顺势猛扫孙严的肋部。他这一击之下含着两个枪式,一为“拖枪式”,一为“扫枪式”,十分巧妙。
孙严向后稍一撤身,躲过了银枪的枪势。同时高声问道:“孙凌是你的什么人,你怎么会使狂龙枪。孙凌人在哪里?”
孙严一句问话中有三个问题,宁钧一个都不想回答,挺枪再刺,却已变为“点枪法”,孙严更加疑虑起来,他不敢再随便托大,柳叶刀招式一紧,或削、或缠、或点刺,挡住了宁钧的枪式。
苏秦见宁钧步伐被孙严带乱,深知孙严之强大,因此,再次举剑配合宁钧,与孙严斗在一起。
田同也当然不会想让,手执钢鞭,想要再次加入战团。张仪和周绍看到田同的动作,担心于苏秦不利,各持宝剑,想要截住田同,可是,刚才随着孙严进来的还有五个武功不弱的田府宾客,他们各自举着手中的武器,与张仪和周绍打成了一团。
逍遥子眼见如果任由田同与孙严一起对付苏秦和宁钧,他们二人恐怕很快就会失败。在此紧张关头,她也顾不得与田同夫妻一场、师兄妹一回的情分,从腰间解下了一柄刀,向着田同扑了过来。
苏秦在对付孙严之时,其实也在戒备着田同,所虑正是田同也随时参与进攻。他见逍遥子挺身而出,单独面对田同,很是欣慰。稍一留意逍遥子解下的那柄刀,却原来也是柳叶刀,所使的招式,正与孙严相似。
苏秦心说:“孙严和逍遥子果然是一家子人,兵器和武功套路如出一辙。”
孙严的柳叶刀法刁钻古怪,令人难以捉摸,刀身、刀尖、刀刃处处都含着杀招,柳叶刀随时弯曲变形,灵活极了,仿佛就是人的手臂的自然延伸,可怕的是,这个“手臂”还是带着刃口的。
宁钧的狂龙枪一路猛冲,苏秦的青霜剑点点精光闪现,然而竟都被孙严的柳叶刀连缠带挡,全部封禁于一张刀网之外,而孙严还能透过刀网,随时出击,令苏、宁二人防不胜防。
二十多招过后,苏、宁二人身上的衣服被柳叶刀刺破多处,有的地方已有鲜血渗出。
苏秦不禁连连倒吸凉气。心中叹道:“这孙严真是世外高人,以前认为自己在大雪山苦练剑法,加之青霜剑的锐利,当世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料,在孙严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孙严的武功神秘莫测,心神、体躯、兵器完美地合一,这是一种多么高深的修为。世人皆言:武功修为,永无止境。强中自有强中手,世外高人大有人在。真是所言非虚。
那边逍遥子与田同紧紧缠斗在一起,难分伯仲,他们二人再熟悉不过,彼此的武功套路,兵器优劣,甚至是脾气秉性,都是不加思索就很熟络。因此,二人之间的过招,就成了一场武艺路数的展示,各自谨守门户,你来我往,耐心地寻找对方的破绽,演变成了一场消耗战。
田同明白自己与逍遥子的决斗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因此寄望于孙严迅速击败苏秦和宁钧,或许齐王仍然不能即刻逃出。
尽管在田府的外围他仍有布置,但越拖下去,越对自己一方不利,毕竟齐王田辟疆作为一国之君,可调动的资源要比自己多百倍。
田同情急之下,冲着孙严高喊:“孙前辈,加把劲儿,收拾掉那两个小儿,我们就稳超胜券了。”
孙严闻听田同的提示,手上的柳叶刀加紧出招的速度,刀势更猛,宁钧和苏秦凝神化解柳叶刀招式,两人齐齐地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境地,形势直转之下。
孙严哈哈大笑起来,骂道:“小子,你们的功夫在平辈人中尚且说得过去,可是你们不幸的是遇到了老夫,要想出头,下辈子吧。”
说罢,他竟然突施冷箭,柳叶刀贴着狂龙枪的枪身,如同窜出洞的毒蛇,直奔宁钧的腰眼而来。
孙严此招变化特别快,出其不意。苏秦忙挺青霜剑,冲着孙严手腕处削去,但是,孙严纵身一跃而起,手腕脱离剑刃所及范围,而柳叶刀尖竟仍不改冲击的力道和方位。宁钧来不及闪避,形势危急。
第275章 兄弟豪赌()
孙严对自己的这一招也是势在必得,他准备一击之下,先放倒了宁钧,转头再收拾苏秦,那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心中难免得意。
就在他以为得手之际,突然之间,一枝短枪破空而来,自上而下,直取孙严的使力右臂,如同一声惊雷从半空中炸开。那短枪凌空而至,声势惊人,孙严忙不迭撤回进击的身位,出击的柳叶刀戛然而止。
苏秦定睛一看,突袭而来的短枪竟然是一枝木棍削成的三尺稍稍有余的兵器,像极了小孩子玩耍时简单削刻的玩具。
随着短枪的奔袭,一个老者从大堂的顶梁处飞身而下,苏秦和张仪都“啊”了一声,惊讶地叫了出来。原来此人竟是孙膑师兄府上的管家孙福,几年前鬼谷先生寓居孙府,他们二人前去拜见师父,见过此人。
当时,他看着不过是一个老态龙钟、反应迟缓的老仆人,怎料今日竟然显露出如此高强的武功修为。
孙严被孙福逼退一尺有余,站立在当地,望着孙福,恨恨地说道:“好你个孙凌,终于现身了,不再像缩头乌龟一样四处躲藏。”
苏秦和张仪都听到了孙严的叫骂,心下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孙福”,不过是一个化名,此人真实的姓名是孙凌。
孙凌有些生气,他严肃地回答孙严道:“你不叫我这个哥哥倒也罢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仍然惦念着祸害墨家的兄弟姐妹。”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睛盯着孙严道:“如果让你奸计得逞,率兵围攻长岩岛,那叫我们父女如何向墨家弟子交代。”
苏秦听到这里,才明白孙凌气得正是孙严要围攻长岩岛的阴谋。田同与逍遥子突见孙凌飞身而至,也都吃惊不已,他们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打斗,望着来人。田同眼中含着惧意,轻轻地叫了一声:“师父!”
孙凌听到田同叫语,回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你师叔一般心胸狭隘,利欲熏心。”
他骂了一句还不解气,接茬骂:“当年,你的哥哥齐威王求我收你为徒,你哥哥待你不薄,现在你却要篡夺他儿子的王位!我待你又如何?不仅教你武艺,还将女儿嫁给了你,可是你却一心为祸孙家。”
田同想要辩解,嘴唇动了动,孙凌却不容他插嘴,不停骂:“你祸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连你的师弟董原都不放过。现在又要为害齐国和我墨家。我岂能容你,从此再也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弟子。”
孙凌骂完了田同,转首又向田铭说道:“你是我的外孙,又是心爱弟子董原的骨肉,我和你母亲早将实情告诉你,也屡次劝说过你,你为什么仍然不知悔改。”
他痛心疾首,指斥道:“今日就在大堂之上,你又对一个爱你的女人痛下毒手,灌人家毒酒。为什么不学点好的,与你那养父一般无情无义。今天你若乖乖听话,随我回长岩岛,幽禁十年,或许我还能原谅你。”
孙凌顿了一下,严词以对地告诫:“否则,你和你的养父一般下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田铭立在大堂一角,刚才尚在犹豫该如何抉择,现在外祖父猛然来到,被他当众训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逃走。然而,今日之事,大错已铸成,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孙严被孙凌的凌空一击的气势所慑,气弱了片刻,他听着哥哥孙凌的不断骂语,心中不耐烦。说道:“孙老头,你不过比我早生出半个时辰,却处处摆出个家长的架子,到处教训人。要打便打,长篇大论的有什么用,省点力气吧。”
孙凌目光陡然现出一道怒色,看得出内心又是煎熬,又是恼怒。他伸手指点着孙严,语气沉痛地说道:“我俩一母所生,前后脚来到人世,可我毕竟长于你,你却从来没当面叫过我一声哥哥。”
孙凌也是给孙严气到了极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道:“你要接过我的墨家掌门之职,并非是我舍不得给你,而是你自己的品行让墨家子弟们寒心。你却一股脑将责任推给我们父女,是何道理?简直就是滴水不进的顽石!”
孙严不服气地板着脸,傲慢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孙凌。苏秦发现,他们二人还真是十分第相像,如果孙严刮掉飘飘的白胡子,像孙凌那样留起了短须,外人简直分辨不出他们的长相。
孙严被哥哥的话贬损得够呛,恨恨地反驳道:“孙凌,你不要仗着自己给齐国军师孙膑做了几年的贴身护卫,又被齐威王倚重,就以为别人都怕了你。其他人怎么敬重你我不管,我可是不吃你那一套。”
孙严说起话来,嘴巴很利落,语速极快,此人武功的悟性,伶牙俐齿,都是极好的。他的言语像崩豆似的,一串串地蹦出来:
“你一出生就压我一头,占尽了便宜,连东土墨家的掌门都先紧着你。你在齐国受重用我不管你,那是你的选择,我也不稀罕。但是,凭什么你不做,却还要将掌门让给自己的女儿,祖宗的家业,成了你一家子的私产。”
孙严振振有辞,说起来头头是道,大堂上的人,不少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那些侍卫之中有的人目光中还透出了些许不平。
但苏秦却觉得孙严太自私,又过分计较,人家掌门的更替,当然是上一任有权做出选择,凭什么就一定给你孙严,聪明归聪明,但孙严未免太自以为是。
果然,孙凌也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