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可惜,任他狡猾无端,也难逃小姐的神机妙算。
心中大致搞清楚文青竹的目的之后,扶苏也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正想提出离开,却又听他道:“若是公子有心,这次暗标过程中,本官能让九溟商号不多话一分钱,就拿下这十年开采权,至于后面,咱们再商谈。”他已经提出诚意,就看九溟商号接不接招了。
扶苏冷冷一笑,越过他的肩,看向远处不时向这边飘来的眸光:“文大人,三大家族的人可都等急了,您看”
说完,他绕开文青竹,大步向自己的位子而去。
如此模样,让文青竹不悦皱眉,心中暗骂:不识抬举。
只是,公众场合,不便发作,只能将心中的不悦藏于心底。整了整衣冠,文青竹昂首挺胸的走过来,倒是官威十足。
“各位,时不我待,相比大家都等急了。下面就开始吧。”文青竹站在高台上说着,眼神冷冷的瞟向扶苏,内含讥讽:“丹穴开采权,采取的是暗标投放。底价不少于五万两,大家可以把自己心中的价格写在纸上,然后投入本官面前的暗箱中,价高者得。”
声罢,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游戏规则却是这样的。
这种暗标,全凭运气。运气好的话,或许只需比底价高出一些,就能拿下开采权。运气差的,也许就要多花很多冤枉钱了。
这个可比明标难太多。
于是乎,有心丹穴的三大家族,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们身后的那位,都开始冥思苦想,到底要填下一个什么样的数字,才能拿下丹穴的开采权。
倒是扶苏,心中已经有了楚清的计划,所以不急不忙,只是玩味的看着伤脑筋的众人,在自己的纸上落下几笔,然后便将毛笔放下,将纸张吹干叠好,过程中,也不在乎是否被人看到底数。
文青竹高高在上,俯视着下面一群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焦头烂额,傲然之气油然而生。
这种掌控的感觉,是他喜欢的,也是他一生的追求,为此,他还不得不放弃了最爱的女人。
想到楚清,他眼底又划过一道阴霾。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四方势力终于在忐忑中写下了暗标的数字,将其投入暗箱之中。
文青竹眸光落在面前的暗箱上,微微一笑,伸手从里面掏出刚投进去的纸,眼角余光再一次落在扶苏身上。
可是,后者却不看他,那无所谓的模样,好似根本不在乎这次开采权的输赢。
文青竹眸光一狠,将手中的纸张打开。
第一张,便让他眸前一亮。随即喊出:“泽州洪家,十五万两。”
第一张票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扶苏望过去,见泽州洪家的代表一脸紧绷之外,河西楚家的人好似松了口气,而柳州曾家的人,却在叹息。
这番动作,已经让他大致知道了这一次丹穴开采权,花落谁家。
嘴角的隐隐勾勒,淡淡的笑意爬上眼角。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在小姐的掌握之中。
文青竹环视一周,心中也知道了大概,可是看向扶苏时,却依然看不懂他到底是胸有成竹的把握,还是失败后的落寞。
“柳州曾家,八万两。”文青竹淡淡的道。
早已知道结果的曾家人,到没有露出什么大悲的模样,只是静坐原地。
“河西楚家”文青竹故意停顿了一下,再看向扶苏,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可以无视纸上的数字,念出比最高一家上高的价格,便宜九溟商号。
可惜,扶苏依然没有看他。
“十五万九千两。”
洪家人叹息一声,保留着风度,向河西楚家道喜,曾家亦然。
眼下,只剩九溟商号的票还未读出。胜败也就在此一举了,不由得,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到了扶苏身上,特别是楚家的兄弟三人,更是紧张得连身上的袍子抓皱都不自知。
文青竹拿起最后一张纸,在万众瞩目中打开。可是上面的数字,却让他面色一冷,凌厉的眸光射向扶苏,久久不语。
“文大人,到底是多少,你给个痛快话啊!”性子最急,脾气最爆的楚正雄站起来,对文青竹催促。
文青竹的唇抿成线,就连脸部的线条也变得冷硬起来。但是,他不得不念出纸上的数字:“九溟商号,五万零一两。”
啥!
这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众人傻眼。
这九溟商号是来玩的吧?
“苏白马,你是在愚弄朝廷么?”文青竹咬牙切齿的道。
“非也!”扶苏一派轻松的站起来,弹了弹长衫上的烟尘,双手背在身后,潇洒的道:“这个价格,是本商号评估出来的最高数。既然无缘得到开采权,那本公子就先走了。”
临走前,他还意味深长的对着河西楚家的三位爷笑道:“恭喜恭喜,十五万九千两拿下十年丹穴开采权,河西楚家可是要快些动工才好啊。”
“黄毛小儿,我楚家之事无须你管。”楚正雄吼道。
哈哈哈哈哈——
扶苏大笑着,扬长而去。
第203章 本家之邀,娘亲有喜(1)()
你们可要赶紧的开工,等见了矿,我家小姐可就要去收回这个聚宝盆了。
九溟商号!
盯着扶苏离开的背影,文青竹手中的纸张,被他捏的皱起,而他的五指也泛着异样的白。
扶苏走出衙门,抬头眯眼,感受了一下阳光的滋味。坐上马车,慢慢驶离,左拐右拐,来到一条隐蔽的巷子中,见到久等在那的一顶轿子,便下车走了过去。
来到轿子前,他俯首作揖:“一切都在小姐计划之中,那文青竹还想讨要九溟商号的好处,被我挡了回去。”说完,他眼里除了讥笑,就是报复的快意。
片刻后,轿子里传来楚清的声音:“此间事已了,你随即返回苏城完成最后一击。”
“是,小姐。”扶苏俯首听命。又道:“那文青竹说他也有办法延长开采权。”
轿中,楚清笑了笑:“他有,三皇子自然也有。既然有人代劳,我们又何须去费这个精神?拿着三皇子的黄金,等他为河西楚家排忧解难,将丹穴真正拿下之后,我们再去拿回来便是了。”
“只是”扶苏有些迟疑:“这样的话,虽然对九溟最好,可却多出许多波折和麻烦。而且还要与河西楚家对上。”
“河西楚家?”楚清轻笑,眸中的光泽却意味深长。
安宁,南楚之南,鱼米之乡。
似乎才一瞬,但实际上,楚清已经离家三月,一季都没有见到母亲郦氏了。
撩开幕帘,马车里伸出一只如玉般的素手,好似精心雕琢一般,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灵气。
古语有云:近乡情更怯。
以往,楚清是无法体会这句话中的真意的,可如今,她望着那挂着[安宁城]三字的石牌,心中也急切起来。
母亲,最近可好?
“小姐可是想夫人了?”名柳在她身后掩唇轻笑。
楚清抿唇浅笑,并不答话。
“这还用说么,小姐自然是思念夫人了。”醒蓉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怀念。
一年前,她们也是从这个城市跟着小姐走出去的。穿越了鬼泽,去了一片世外桃源。如今,再次回来,看到重新繁华起来的街道,真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通往楚家的街道,需要穿过安宁城最繁华的市集。
望着两边街面上,铺子外高高悬挂的商旗,楚清嘴角噙着的笑容,越发的打了起来。
黑底金边,一个大大的‘楚’字,让她与有荣焉。事实上,从九溟商号正式成立之后,楚清就没有再向父亲楚正阳献过策,如今楚家这安宁第一富的名声,可是凭着楚正阳自己的能力赚回来的。
当然,楚清功不可没。不仅留下了海外商线合作的路子,还有着极高的民间声望,多少为楚家的崛起奠定了基础。只不过,对于她来说,并未将这些算进去。
楚家,在她心中是让她有归属感的第一个地方,它的好,自然是她心中所愿的。
楚清正在打量安宁的街道,感受着楚家此刻的境况。楚正阳却骑着马走到她的车窗前。
微微仰头,看着坐在棕色马匹上,神采奕奕的父亲,楚清莞尔:“爹爹离家多日,可有思念母亲?”
楚正阳板着脸哼了一声,不理会女儿的玩笑:“你还是想想如何向你母亲解释你即将成为逍遥王王妃的事吧。”
嘴角轻微一抽,某人强笑着:“爹爹和母亲不是盼着女儿早日嫁出去,有个好归宿么?”
“那也不能嫁给逍遥王啊!”楚正阳心中的怨气积满胸腔,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压低声音,轻斥女儿。
楚清笑得一脸无所谓:“女儿成为王妃不好么?”
“唉!”楚正阳重重叹了口气,望向远方,语气中有些惆怅:“我和你母亲只愿你平安喜乐一生,只要是真心对你好,哪怕是乞丐,我们也不介意。可是,这逍遥王”
楚正阳面露难色,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楚清善解人意的道:“是天下第一纨绔。”
楚正阳侧过脸,双眸一瞪:“你既然知道,还嫁?”
楚清笑道:“这可是圣旨,女儿难不成要抗旨不尊么?”
就是这点才最要命,楚正阳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化为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叹息女儿的命运多舛,还是叹息皇权的霸道。
见到父亲如此忧色,楚清无奈笑道:“爹爹,你放宽心。女儿不会有事的,难不成,你还不放心我?”
“你在商场争斗中,我是放一万个心。可是,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本想跟你寻一门,能让你幸福一生的婚事,却不料想,如今得到这番结果。”楚正阳心中耿耿于怀。
曾经,他为了让女儿一世无忧,又摆脱商贾之身,所以为她定下文家的亲事。结果,却害得女儿惨遭抛弃,投湖魂离。他在怨恨文家之时,何尝没有埋怨过自己?
好在,上天怜悯,没有让他陷入绝望和悔恨之中。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结果,却又是这般那,那天下第一纨绔的名号,岂是好相与的?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就算是贵为王妃,又有何幸福可言?
难道,他楚正阳的女儿,注定一生孤苦么?
父亲的担忧,楚清一一看在眼底,只是,现在她无法向父亲说明她和赵晟颢之间不过是契约婚姻。更无法向父亲解释,天下第一纨绔,和天下第一公子是同一个人。
“爹爹,事已如此,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且放心,女儿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快活的。”楚清安慰。
楚正阳低首,苦笑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圣旨,可不是一个区区楚家,能够抗衡的。
另一边,楚家的车队刚刚进入城中不久,另一行人,也进入了安宁城。
带队的,便是楚清的三叔,楚正和。
楚正和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仅跟着两个小厮。并不见楚正雄和楚正风等人的影子。
想来,河西楚家赢得了丹穴的开采权后,楚正风和楚正雄等人,留在建宁,与三皇子商议开采权之事。而另有使命的楚正和,便来到了安宁,希望再次劝说二哥楚正阳回家。
第204章 本家之邀,娘亲有喜(2)()
至于让他回家,到底是家主思念,还是另有目的,已经不是他所能猜想的了。
路上,楚正和骑马慢行,仔细的打量着安宁城的热闹。
上一次,他要急着赶到建宁,来去匆匆,都未好好看看这个自己二哥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如今一看,还真是繁华至极,不愧为南楚之南最耀眼的明珠。
当那一面面楚字商号的旗子,映入眼中时,楚正和心中大骇。原来,二个楚正阳如今在安宁已经有这般成就了么?
之前只是听闻他生意如何如何,可是,亲眼见到这些客流如云的商铺,都属于楚家产业时,他心中还是震惊了一把。
若真是这样,家主大伯要二哥回去的目的
心中踌躇不已,不由得,楚正和一人一马停在了路上。
“三爷?”突然的停行,让身后跟着的小厮,上前询问。
楚正和仿若梦中惊醒一般,应了一声:“何事?”
两个小厮眼中有些狐疑,不知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三爷,如此这般。其中一人上前道:“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是直接上二爷家中叨扰,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
楚正和皱了皱眉,他并不知道之前楚正阳也在建宁城,但还是决定:“先找个客栈落脚,明日再登门拜访。”
得到主子吩咐后,其中一人快马扬鞭,先去找合适的客栈,留下一人在楚正和身边服侍左右。
“三爷,咱们为何不直接上门?”这小厮年纪较小,看上去平时应该颇受楚正和宠爱,所以才敢如此询问。
果然,楚正和也并未露出怒容,反而耐心解释:“二爷毕竟十几年没有与家中来往,上一次也只是匆匆往返,这一次咱们正式登门,不能落了礼数。”
小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又嘟囔:“这二爷也真是的,家主让他回去,是给他面子,居然还三催四请的不肯前去。”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背后议主?”楚正和低声喝道。
小厮脸色一白,忙紧抿双唇,不敢再肆意瞎说。
很快,先去的另一名小厮折返回来,对楚正和作揖道:“三爷,已经订好了客房,就在前面街角向右。”
楚正和点点头,吩咐:“如此,我们就先过去吧。”
这边,楚正阳的车队已经来到了楚家门口,如今他们虽然已经被传为安宁首富,可是却依旧住在旧宅里,并未搬迁。
按照郦氏的话来说,家中人口住在此地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去更换大房。
车队缓缓而至,楚家大门敞开,台阶上,站着一群翘首以盼的人。为首的是一位清丽绝伦的美妇。
“是母亲。”楚清撩着窗上的帘布,对车外骑马的父亲道。
楚正阳眼中泛起丝丝暖意,不由得挥起手中的马鞭,加快了速度。
父亲的急切,让楚清莞尔一笑。
父亲和母亲的深情,确实让她对所谓的爱情稍稍改观。但,也仅此而已。若要她就此相信爱情,还还是很难的。
有些事,她自认没有这个天赋,便不再去想。
楚正阳来到家门口,翻身下马,正向自己的夫人迎去。却见佳人对自己视而不见,拾阶而下,向楚清的马车快步走去。
她身后的嬷嬷一脸紧张的跟着,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了自己。
“阿离!娘的乖女。”郦氏与丈夫擦肩而过,走向马车。
而在马车中正准备下车的楚清,听到这一声呼唤,也是鼻头一酸,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忙掀开门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当心!”这一动作,吓得郦氏连忙伸出双手,见女儿好端端的双脚落地之后,她才收回手,心中松了口气。
楚正阳对自己被无视,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
管家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老爷。”
楚正阳转身,收拾好失落的心情。对管家吩咐:“去叫人把带来的东西安排好。”
管家应声,又道:“奥斯卡特家族的商船已经到了几日,现被安排在别苑之中。老爷可要什么时候见他们?”
扈家被灭之后,楚家用了些手段,几乎全面接收了扈家的产业,自然连扈家的那些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