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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他们弹劾的人也不止我一个,但估计只有我活得好好的,改日,我再派人好好探探两位大人的底,你身在内宅,怎么懂这么多事?”秦牧隐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听到她喊疼才松开,“外边的事你别管,我能应付,内宅中你要是觉得谁不错值得结交你就好生交朋友。”
秦牧隐不想她因为他而束缚住交朋友的机会,身处内宅会算计的确是件好事,可如果管得太多,最后反而没有好的结局,傻人有傻福并不是一种安慰而已。
“妾身明白,妾身觉得乔二夫人人就很好,年纪比妾身大很多,可是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长辈的范儿!很亲切,和老夫人很像。”黎婉说起乔二夫人,忍不住想起乔双双,心底叹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大业大的人家更是如此。
翌日一早秦牧隐去了宫里,说是皇上的病情好了,要开始彻查背后的真相了,黎婉想想也是,仁和帝怎么会允许害他的人就这么躲过去了,秦牧隐走了,黎婉去了老夫人院里。
她发现江妈妈看着她眼神不对,好像有又回到了之前,黎婉学着秦牧隐淡定的模样微微一笑,走了进去,老夫人手里拿着一串珠子,正在用线把它们串起来,大大小小的珠子有好多颗,见着她来了,笑道,“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做,帮着我穿珠子,这些珠子还是老侯爷去南边剿匪的时候剿出来的,先皇拿了大头,小的就送给了老侯爷,昨晚梦到一个孩子问我要珠子,醒过来就让江妈妈把这些给找了出来,你看看你喜欢哪些,可以拿去串成手链或是项链,你皮肤好,戴着肯定好看。
黎婉找了一股蓝色的线,将颜色深的珠子串在一起,隔几颗就串一颗浅色的,完了,打成结递给老夫人。
“还是你们年轻人有眼光,我啊就只能选颜色一样的或者相近的,看起来反而没有你串的好看,颜色深浅错落,别开生面,对了,牧隐回来了?”老夫人串得认真,完全不像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昨晚回来的,今日一早就走了,过了这两日估计就闲下来了,到时来画闲院给您请安时您劝劝他,不能回来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黎婉速度快,很快又串好了一条,篮子里的珠子多,串完了可以拿出去卖了,不过,她也就是想想,老侯爷留下的东西在侯府都是宝贝,哪会拿出去卖。
老夫人串好了一串,抬眼看着黎婉,神情认真,“我与你说件事,你要是觉得行得通就点个头,要是行不通你就摇头,别怕我生气或是干嘛,你按着你的心意来就好,牧隐说你身子骨不好,我想着让张大夫看看,不说孩子,张大夫看看总归是好的,你觉着呢?”
黎婉神色一怔,动作慢了下来,随即,速度又跟上,轻快道,“听老夫人的。”
刘晋元她下了毒,有没有后遗症她还不清楚,请张大夫看看也好,她之前一直不说是怕从张大夫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她宁愿不知情的活着,可是,老夫人说了,她不会忤逆她。
“你啊,别想太多,看看总归是好的,你瞧着我,每个月不也要张大夫把把脉吗?”老夫人从云隐寺回来就想与她说了,担心她胡思乱想才一直拖着,今天看她心情好才想着说说。
吃过午饭,黎婉午睡起来,紫兰说张大夫来了,在厅堂候着,黎婉紧张不已,穿戴好后,去了厅堂,张大夫坐在凳子上,脊背挺得笔直,黎婉过意不去,“张大夫,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听到声音,张大夫急忙起身给黎婉行礼,“夫人吉祥,老奴来是给您把脉的!”
黎婉在他对面坐下,伸出手,忐忑不安,张大夫把脉的时候换了好几个坐姿,黎婉心一沉,差点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还好,憋了回去。
良久,张大夫才收回手,面带喜色,黎婉觉得莫名,“张大夫为何笑了?”
“夫人是个福气好的,虽然喝了茶可是中毒不深,调养半年身子骨就好了!”张大夫顺着胡须,起身给黎婉行礼后慢悠悠走了,黎婉没明白他的意思,调养半年就好了,也就说她现在身子骨不好得很?
和秦牧隐说了张大夫的话,他笑而不语,黎婉心痒难耐,纠缠道,“侯爷,张大夫究竟什么意思啊?”
张大夫在府里多年,秦牧隐肯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黎婉其实猜着了,只不过想要他给她证实而已罢了。
秦牧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串话,黎婉白皙的面容立马浮上一层娇羞,果真如此,她难掩激动,抱着秦牧隐,想要哭。
“早些睡吧,明日开始喝药了,别怕苦才好。”秦牧隐揶揄,他让老夫人与她说,果真,老夫人一提她就同意了,换做他说,她怕要胡思乱想好一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把实情与老夫人说了。
张大夫诊治的结果也传到了静安院,老夫人眉眼尽是笑,和江妈妈道,“要不是牧隐不和我说,她怕是会一直窝在角落里不提,昨日她来她又使脸色了?”
江妈妈低着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黎婉性子好虽好,生不出孩子,侯爷可以休了她,侯府偌大的家业可不能没人继承了。
“不过,老奴瞧着夫人不似之前胆小怕事了,一脸平静,当没看见老奴似的。”昨日黎婉的神情老夫人在屋里想必也看到了,的确较之前变了。
老夫人笑道,“之前那孩子一直担心我不喜欢她,牧隐不喜欢她,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看我们脸色,今时,知道我和牧隐站在她一边,她勇气足了,心里也无所畏惧了。”
她与老侯爷成亲时,有段时间要和黎婉一般没有自信,渐渐,心境才转变了,喜欢,爱,可以让人变得更光芒万丈,更果断坚决,黎婉现在才有侯府女主人的样子了。
江妈妈似乎也想到老夫人从前了,叹气道,“是啊,夫人越来越独立了,以后,您也不用操心咯……”
今日秦牧隐在家,门外说周鹭和秦牧庒来人,身侧还带着一名客人,黎婉一喜,定是木子言了,转身凝视秦牧隐。
“把大爷和木大人带去书房,我马上就来。”秦牧隐将黎婉写的经书收好,他觉得石真和叶苏或许真像黎婉想的那般,因为,两人又弹劾他了,缘由是皇上晕倒,他得到了消息竟然在宫门前徘徊不前。
皇上生气,秦牧隐以给太后抄写的经书忘记带了,纠结要不要转身回去。
皇上罚他在家里面壁思过给太后守孝,之后把他叫进宫训斥一顿就说了下次入宫将给太后抄写的佛经带上,算是检查它在家是真给太后守孝还是心口不一。
无论怎样,说的人都是皇上,心口不一也是皇上说的,他以这个借口驳回时,皇上脸上的怒气才消散了,如果之前是承王故意授意,这一次就说不通了,这个罪名落实了后果如何,就是承王也该明白。
用木子言试探石真和叶苏,算是一条好计谋。
秦牧隐整理好衣衫,刚出院门遇着迎面而来的周鹭。
“大堂嫂来了?婉儿在院里等着!”
周鹭停下脚步,给秦牧隐见礼,她来有事和黎婉商量,火都快烧到眉毛了。
第10章 /04/01()
紫兰端着黎婉的汤药进屋,张大夫说黎婉的身子吃两副药,之后加以药膳调理即可,两副药要喝一个月,紫兰看着黑糊糊的药,皱了皱眉,她闻着都觉得恶心,黎婉喝起来好像不觉得苦似的,与喝水一样洒脱。
“夫人,该喝药了……”紫兰把碗搁桌子上,转而去收拾书桌上放的纸笔。
黎婉在绣架前做针线,开口道“不用收拾了,我待会要用,你把奶娘叫过来,我问问她。”奶娘家里有个儿子,当时奶娘卖身为奴并没有卖她儿子,刘氏体贴她给了她一笔银子安顿好她儿子,算起来,奶娘的儿子和她差不多大,她很早以前问过奶娘,奶娘说她儿子在老家亲戚帮忙照顾着,她每个月都会给亲戚银钱,说等孩子大了,再给他修一座院子买两个下人伺候他。
奶娘一辈子伺候她,她连儿子的面都很少见到,她儿子修院子的钱还是她问刘氏要的,算是帮奶娘弥补他了,当然,从刘氏手里拿银子几率小而又小,刘氏一口回绝说不给,她耍小性子闹到黎忠卿跟前,黎忠卿宠她,加之银子对黎府来算不算多,当着面让刘氏掏了银子,为着这笔钱,刘氏没少给奶娘脸色看。
算起来奶娘的儿子该成亲了,家里有田地,有仆人,吃穿不愁,奶娘还存着心思攒钱是何故?
行至桌前,拿起勺子细细搅拌着,这时候周鹭来了,黎婉握着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盈盈笑道,“大堂嫂,快来坐,今日怎么没带茹茹来?”黎婉喜欢茹茹,肉嘟嘟的粉嫩得很,注意到周鹭脸色不好,眉宇融着浓浓的愁绪,她细细一琢磨,难道李芳芷到京城了?
淮安离京城好几天的路程,算着日子应该也就这两日的了,李芳芷来要是被拦住了还好,真和二叔母串通好才不好办了。
周鹭打起精神,笑道“茹茹就是想跟着来呢,我走的时候还哭着,今日来有事,哪有精力照顾她,让奶娘看着呢。对了,你大堂哥把木子言也带来了了,我来的时候遇见堂弟,他该是过去了。”
周鹭穿了身天蓝色的拖地长裙,气质温婉,微微蹙起的眉使她有两分柔弱之美,来京城久了,气质更温和了,黎婉搁下勺子,猜测地问道,“是不是二堂嫂入京了?”
周鹭来说的就是这件事,李芳芷回京被秦府的人拦下了,婆婆的意思她是不能进秦府的了,进了秦府再出去就会遗人话柄,可一时之间没地儿安置李芳芷,秦家在京城没有多余的宅子,周鹭才想到了黎婉的铺子上,故而和她商量,“今早进的城门,现在被人堵了嘴不知道往哪儿放呢,我来就是想与你说说,你铺子平日没什么人,能不能先让二弟妹去你的铺子,婆婆担心二弟妹一进秦府的门二叔二叔母就上门闹事,到时二堂妹到时,秦府的面子就没了。”
秦家刚起步就把下边的儿媳送回老家现在还闹着休妻,传出去秦府没脸。
黎婉笑了笑,“这有什么,我让二九和和掌柜的说一声,不过二堂嫂的性子,你们怕要派两个婆子守着,以免她跑了。”李芳芷得了二叔母的信回京肯定是为坏秦府名声,皇上晕倒一事还没找着背后的凶手,心情不甚好,这时候谁往他跟前凑谁遭殃。
周鹭松了口气,“那我现在就让梅香回府与婆婆说一声,二弟妹进了城,管家接的她,她可能意识到事情不对不肯上马车,后来使了些手段才把她弄上了马车,现在马车还在秦府后门停着。”
黎婉了然,遇着这种事确实不好处理,“那你快让梅香回去传信吧。”
周鹭叮嘱了梅香两句,梅香应声走了,她这才注意到桌上的药,关心道,“你身子不舒服?感冒了?”
黎婉微微一笑,“没什么,是张大夫开的调理身子的药。”黎婉这下也不用勺子了,端起碗,张嘴,一口气把药喝完了。
周鹭看得身子一哆嗦,“你慢些,这么苦的药我闻着心里都打颤,你倒是勇敢。”转身叫紫兰拿蜜饯,黎婉摆手,“不用了,一会儿嘴里就不苦了。”
一碗药能有多苦?再苦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点不算什么,擦了擦嘴角,嘴尖蔓延的全是药味,她端起旁边的杯子,饮了一口漱漱嘴,周鹭忍不住感慨,“长这么大,你怕是我见过喝药当喝水一般的唯一一人了,我来主要就是和你说说这事的,二弟妹来京城,二叔二叔母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我去承王府和承王妃通过气了,也不知承王妃什么打算。”
秦籽韵虽然是她的堂妹,总归隔着一层,而且三房不在京城,与她的关系肯定没有黎婉与她关系亲。
承王妃心中不喜秦淮元氏,对秦牧飞却是真的好,不让秦淮闹事就得让他顾忌,就只有秦牧飞了,黎婉宽慰她,“放心吧,承王妃心里明白着呢,你与她说了她知道怎么做的,至于二堂嫂,怕是要早些送走才是。”留在京里总归不太好,三叔在吏部根基还不稳,传出了什么风声,御史台的言官不会看在他与承王是亲戚的份上放过他。
朝堂人心惶惶,皇上处置了当时当值的宫人心里还存着火气呢。
“婆婆也是这么说的,我看着最快也要明天了。”
连氏得到了梅香的传信舒了一口气,随即吩咐人把李芳芷带去黎婉的铺子,铺子她没去过,梅香识得路,连氏和梅香在前边,载着李芳芷的马车跟在后边,掌柜得了信,在后门处等着。
后院很小,连氏命人把李芳芷带下马车,李芳芷惊觉到不对劲了,心里害怕起来,挣扎着要人松绑,连氏的脸黑了两分,眼神肃冷起来,“把人带进屋里。”
李芳芷被连氏的眼神激得战栗起来,一时忘了挣扎,左右被人押着进了屋子,屋里的摆设简洁,可是看得出花了一番心思的,房间小,书桌衣柜,书架,躺椅都备齐了,连氏进屋看着屋子布置得温馨,被李芳芷激起的怒火消了些。
“把她嘴里的布拿开,给她松绑……”
李芳芷嘴里的棉布一拿开,整张脸都僵硬了,动了动嘴巴,两腮发酸,跪在地上,心虚地解释,“我,我想茹茹了,想来京里看看她。”
连氏冷哼,斜眼上下端详她。
一身上好的杭绸,耳坠,项链,手镯,金玉都齐了,她记得不错,李芳芷手里的银钱并不多,她又是个节省惯了的,怎么会舍得花枝招展地打扮自己?思忖片刻,脸色愈发沉了下来,东西都是人送的,在淮安送这么贵重的礼给李芳芷,目的是什么不需要多说了,眼神跟着冷了下来,恨不得抓起她好好扇她两耳光才解气。
这时候,掌柜递给守门的丫鬟一壶茶,说了两句就走了,掌柜说了什么连氏也听到了,感叹黎婉身边的仆人忠厚老实,她面前的这人竟比不得一个掌柜。
连氏先不计较她在淮安的那些事,冷冷道“说吧,你二叔母给你去信,信里都说了什么?”
李芳芷满目惊愕,连氏冷笑,“只以为你聪明?蠢材,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元氏去信给她说连氏到处奔走给秦牧翼说亲,她在淮安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元氏说她是秦家明媒正娶的媳妇,秦家尚且没发家的时候她忙前忙后伺候,一步升天就想把她踹了,问她收到休书了没,她回了元氏,很快元氏又写了信来,说趁着秦牧翼没休了她,回京,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秦牧翼碍于名声就不敢休了她。
她琢磨了一番,的确,她在淮安虽然有许多人捧着巴结着,可经常被问为什么周鹭在京里,她回淮安了呢,她要面子,当然不会说犯了错,一并都说是连氏舍不得宅子,让她看看可有合适的人家,将宅子卖了再回京。
打听买宅子的人多,她一句要问过连氏才能做主就挡了许多人,不过,那些人都是人精,心里肯定也是怀疑的吧,这次来京里,还有两人打听她还回去不,潜意识里她想回答不,话到了嘴边想着留条后路,“宅子还没卖,到时看看大嫂走得开不,她要走不开我还会再回来。”
周鹭身为长媳,怎么会有空回淮南……
连氏见她神情犹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休书扔过去,“这是牧翼给你的,你来了京城便与我们无关了,但是,如果帮着元氏到处败坏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