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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鸟惊着了。”
侯府树多,夏天的时候担心鸟多了有屎,全康都会领着人将树上的鸟赶走,天虽然冷了,说声比较稳妥。
紫兰记下,见夫人脸上全是欣喜,想,还是侯爷有法子,送的礼物夫人喜欢得不得了。
关于秦诺的传言,虽然皇上出面阻止了,私底下仍然有人议论,却不是议论北延侯府小主子,而是皇上,说皇上过于器重秦牧隐,北延侯府怕是下一个永平侯府也说不定,皇上为了一个北延侯府,竟然处置了木樨宫一干人等,就连韩贵妃也在此例,之前韩贵妃被皇上禁足的事还没过去,又传来这件事,一时之间,同情韩贵妃的人在多数。
黎婉不知道传言从哪儿兴起来的,韩贵妃被皇上呵斥一通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兴风作浪,只可能是锦太妃,黎婉并不理会,皇上是锦太妃的儿子,再怎么错,皇上都不可能和锦太妃翻脸,黎婉没必要和锦太妃闹僵,大不了以后不入宫便是了。
北延侯府独大的消息越传越烈,更传出了秦牧隐为了包庇夏家不惜将夏青青从靖康王府救出来的事情,夏青青和韩蒙的事,黎婉听秦牧隐说起过,中间却是没有秦牧隐的事。
皇上宣江南巡抚入宫,认命赈灾大臣的事在这时候也传开了,一时之间,关于木子言和秦家的过往也被人翻了出来,黎婉现在的乐趣就是吃完饭,给鸟儿喂食,之后,听紫兰说外边的事,三人成虎,到最后,木子言竟成了老夫人的孩子,黎婉啼笑皆非,问紫兰,“木大人可是领命走了?”
木子言为人忠厚老实,黎婉不想牵扯他,况且,黎婉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锦太妃想要借此打压北延侯府需要有人给她传消息,韩家的事有韩阁老和韩老夫人,韩贵妃不过一个庶女,她的话,韩老夫人不会全信,锦太妃只有找其他人,吴家的人向来不理会这些,可是,吴家几位夫人里边,却是有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主,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可是巴结锦太妃的关键,想明白了,黎婉会心一笑,上辈子她给银子对方都能收下,这辈子换做锦太妃,分文不取她们也是愿意跑腿的。
唯一两个月的时候,睡觉时辰明显少了,早早的醒了,一个人躺在木床上,睁着眼,自言自语说着,黎婉醒得早的话会将她抱到床上,换了地方,她眼睛到处看,而且,黎婉发现,唯一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黎婉的寝衣多是月白色,米白色,偶尔穿上桃红色,唯一的眼睛就一直放在她身上,有次,黎婉低头逗她的时候露出脖子上的红绳子,唯一更是看得一眨不眨,黎婉忙推秦牧隐,“侯爷,您快看,唯一是不是看上您送我的哨子了?”
秦牧隐撑着手臂,拿起旁边五色的拨浪鼓左右摇,听到声音,唯一转过去,咧着嘴,笑得嘎嘎嘎,黎婉震惊,兴奋得拽着秦牧隐手臂,“侯爷,听见没,唯一笑出声音了。”
秦牧隐笑道,“一直都能笑出声音,不过,往回没那么高兴罢了。”
于是,在书上记载的时候,黎婉写道,“今天,我听到了唯一的笑声,很爽快,清脆的笑声,像我。”
秦牧隐回来的时候,黎婉和唯一不在,问丫鬟,丫鬟朝着静安院的方向指了指,“夫人抱着小姐去静安院了。”秦牧隐看了眼天色,蹙了蹙眉,到了静安院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老夫人的笑声,“啊,唯一,啊,啊,啊,……”
同一声调的声音,和唯一口中发出的“额”差不多,掀开帘子,老夫人和黎婉各坐在一方,小长几上垫了一张褥子,唯一躺在上边,秦牧隐哭笑不得,还好唯一不会翻身,再大些,微微侧身就滚下来了。
听到脚步声,黎婉扭头,吵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指着长几上的唯一。
秦牧隐走近了,唯一正跟着老夫人说话的声音,额额说着。
“唯一还小,学说话是不太可能了,估计是看老夫人嘴巴动,以为在吃什么。”秦牧隐拍了拍手,吸引唯一的注意后,佯装嘴里有东西嚼了两下,果真,唯一的嘴跟着吸吮了两下。
老夫人哈哈大笑,“我与婉儿以为她学说话呢。”
在静安院用了晚膳,路上回去的时候,秦牧隐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黎婉的手,嘴角噙着满足的笑,边走边与黎婉说外边的事,“消息是庞家的人传出来的,想必是受了锦太妃指使,皇上心里隐隐有不瞒了,后宫不得干政,锦太妃是管太多了。”
黎婉本没当回事,她担心的是秦牧隐,木子言去赈灾,一去无回,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些地方多是些不识字的农户,朝廷还会接着派人去,黎婉不想他离开京城。
“侯爷,赈灾的事?”
秦牧隐清楚她想问什么,一脸笑意,“忘记快到唯一的百日宴了?皇上不会派我去的,你放心吧,我现在没有官职一身轻松,就这样,陪着你们娘两也不错。”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它会如此安于现状,所有的抱负化作面前的两个女子,守着她们便已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马上弄番外,免费番外会放在作者有话说。就这章了,话说,乃们为什么不留言,夸我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评论啊啊啊啊~
再宣传一下新文,戳戳存稿文《重生之原配娇妻》
君一枚~~~
前一世,她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嫁入王族,换来的是家破人亡,佛祖前苟延残喘。
重活一世,她只想与被辜负之人携手良辰,做他的娇妻,顺便把欠仇积怨给报了。
下篇是写古言还是现言呢,现言的话是一个轻松逗逼文,女主钻钱眼里做代购钓金龟婿的故事,感兴趣的可以去专栏提前收藏一下。《包治百病》
第116章 11/14/25()
天愈发凉了,唯一依旧醒得早,黎婉睁开眼捂在被窝里不想动,抵了抵旁边的秦牧隐,后者撑着身子,嘴角微微上翘,“待会叫紫兰往木床上绑些铃铛类的小玩意,她醒了也找得到玩的。”
秦牧隐琢磨着,该和全付说声,不日将地龙烧起来,黎婉怕冷,唯一自己睡,夜里踢被子的话容易着凉,思忖间,门外传来紫兰的声音,“侯爷,全安有急事找。”
紫兰不知道黎婉醒了,站在帘子外,有意压低了声音。
秦牧隐翻身下床,穿好衣衫,捏了捏唯一的尿布,给她换了张干净的尿布后将她放到黎婉旁边,轻声道,“外边天阴着,怕还会下雨,你们再多睡会。”
去偏房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黎婉已经起身了,她身段恢复得好,一身点绿色织锦长裙,袖口绣着淡粉色花瓣,银丝勾边,外罩一件绿色纱衣,领口隐约可见白色中衣,纤腰玉带,身形窈窕,明珠生晕,姿容秀丽,她弯着腰正逗弄床上的唯一,紧致的臀部往上那个,曲线明朗,忆起黑暗中手心的触感,秦牧隐心底涌上一股燥热,余光撇到帘外人影晃动,秦牧隐唤道,“紫兰,传膳了进屋服侍夫人洗漱……”
随即,帘子被人撩起,紫兰进屋,先灭了屋里的烛火,转身去开窗户,秦牧隐坐在窗边,和唯一说着话。
门外,全安等不及了,过了好一会没见到人影,忍不住朝旁边端着水盆进屋的全雪求助,“全雪姑娘,你进屋催催侯爷,皇上有急事召见,还请侯爷快点。”皇上召见,身边的公公亲自来侯府,侯爷不疾不徐,全安怕耽搁了正事。
全雪进屋的时候,秦牧隐抱着唯一站在窗边吹风,凉风习习,秦牧隐将唯一包裹得严实,见她眼睛看着外边惊奇不已的模样,尤其偶尔,风吹动树梢,唯一脸上会有明显的笑意。秦牧隐因着她的笑,心情极好,黑色的眸子尽是笑。
“侯爷,全安说有急事。”全雪上前一步,规矩地接过孩子。
秦牧隐走出门,全安松了口气,上次,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惹得侯爷不快,之后,侯爷便吩咐了,天大的事都不能急躁,侯爷担心夫人挂心他明白,今日,事情真的急。
迎面一阵冷风,秦牧隐蹙了蹙眉,与守门的丫鬟道,“提醒着夫人天冷了,没事就在屋里待着。”出了院门,全安才暗暗松了口气,将公公说的话转达了,“木大人赈灾传来消息了,情况不太乐观,皇上震怒老都已经入宫了。”
秦牧隐淡淡瞥了眼全安,没说话。
昭阳殿,仁崇帝将木子言递上来的折子扔在地上,勃然大怒,“能耐啊,朕都不清楚,什么时候赋税如此重,三年干旱都没人将折子呈上来,韩阁老,先皇在位,你可听说过?”
韩阁老脸冒冷汗,上前一步,“臣并未听说。”
安远县在哪儿他闻所未闻,便是更别说干旱的事情了,韩阁老心里惶恐,联想前些日子朝堂的不对劲,好像一切有了说法。
经历靖康王叛变一事,朝堂上和靖康王牵扯的官员免职的免职,流放的流放,各部缺人,仁崇帝从各地提拔起来一批,又将翰林院的人派到各地任知府县令,今日的情形,朝堂牵扯的人怕是不少。
秦牧隐到的时候,昭阳殿寂静无声,木子言呈上来的走着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秦牧隐躬身施礼,仁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正事要紧,公公,将折子递给秦侯爷。”
一目十行过完,秦牧隐的目光扫过昭阳殿众人,三年干旱,民不聊生,木子言去赈灾途中被灾民劫持,决定将赈灾的粮食全押送去干旱区,虽然不合情理,然,让人挑不出错来。
三年灾区比起今年水灾区,前者明显更叫人心惊。
“秦爱卿,你怎么看?”木子言折子中没有说明,仁崇帝看得出来,转去干旱区只怕是被当地的灾民挟持了,挟持官员,抢夺粮食算下来可是死罪,木子言有意偏袒他们。
“皇上,洪灾区的粮食不能少,天气转凉,得将山洪冲走的房屋搭建好,做好冬日防寒,旱区的话……”三年朝廷不闻不问怕是引起的民愤,秦牧隐对比安远县的地形,安远县地处西边,四周群山环绕,里边的人甚少和外边打交道,纵观整个朝廷,祖籍安远县的人只怕少之又少,这件事处理不当,只怕会让西边的百姓反了。
以暴制暴不知解决事情的关键,秦牧隐细细思量,仁崇帝一登基边减轻了赋税徭役,安远县那样的情形,上到巡抚,下到县令只怕都是瞒着的,况且,皇上存了改革整顿超纲的心思,这件事处理好了,倒是一个契机。
兹事体大,秦牧隐凝眉道,“还得从长计议!”
仁崇帝冷着脸,质问户部尚书,“各地官员历来的档案都由户部记录在册,将安远县巡抚县令,从上两届找出来,若还在朝为官的一并收押之后问审,至于你……”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跪下,他任户部尚书不久,每年户部都会统计各地百姓人口,出了这个漏洞他难辞其咎,“微臣知错。”
“现将安远县官员的档案找来,你的职责,朕会记得追究。”
之后,仁崇帝的目光悠悠转到吏部尚书秦源身上,吏部掌管各地官员考核,安远县巡抚出了岔子,吏部毫无察觉,秦源上前一步,“安远县巡抚多年来从未离开过安远县……”
秦源翻看各地官员评价,安远县巡抚是安远县之人,有责有过,好些年没有升迁,吏部将事情如实报给御史台传给内阁,内阁对安远县的官员调动不变,秦源领旨行事,也未觉得不妥。
户部尚书回来得快,待看了安远县巡抚知县县令的档案后,一张脸更黑了,昭阳殿的大臣大气不敢出,户部尚书折身回来的时候偷偷瞥了眼,上边的名字有些陌生,不是京城之人。
仁崇帝握着档案的手泛白,良久,才出声,“秦爱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明日早朝,拟两位赈灾大臣出来。”木子言现在怕是自身难保,安远县,比岭南还要偏僻,贫穷富裕一无所知,若不是出了这件事,仁崇帝还不清楚这片地存在着这么大的隐患。
秦牧隐抿唇不言,皇上的表情分明是认识安远县的巡抚亦或是县令,这件事,只怕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只剩下秦牧隐了,仁崇帝将手里的档案递给秦牧隐,声音稍显无力,“你看看吧,可觉得熟悉?”
秦牧隐看到巡抚旁边的名字,面上波澜不惊,这个名字在京里边熟悉的人少,仁崇帝怕是清楚的,吴家小女儿夫家可不就是这个姓?
“朕还以为看错了,当年母妃不止一次提起小姨,说她容貌才智不输皇后娘娘,留在京城的话定能帮助夫家平步青云,小姨嫁出京就没了消息,朕小时候也不怎么过问吴家的事,现在才知道,她真如母妃口中说的,聪慧过人。”仁崇帝阴沉着脸,安家在安远县根基重得能在京城瞒天过海,只怕早已有了坐地为王的心思。
想来也是,一旦干旱的灾情传出,朝廷必会派人前去赈灾,安家的心思一旦暴露,先皇不会估计他和锦妃的关系,必会召将军帅兵镇压,安远县哪会是朝廷的对手。
“牧隐,你怎么说?”
秦牧隐担心木子言性命,安家包藏祸心,木子言一旦去了安远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至于怎么做,还要打听清楚了安家情况再说,“皇上,您去云锦宫问问锦太妃对安家的事情了解多少,吴家知不知情还得再问问。”
如果吴家也牵扯其中,这件事说不定就是预谋多年,安家怕是早有了造反的心思,在戚大将军之前。
“你随朕一起吧。”仁崇帝紧紧皱着眉,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小时候,母妃口中对小姨的赞扬不是假的。
锦太妃正谋划怎么将秦牧隐和靖康王绑在一条船上,给秦牧隐扣上一定谋逆的帽子,便是皇上包庇北延侯府,两人心中也会有了隔阂,伴君如伴虎,皇上登基日子短还能信任秦家,日子久了,心中怀疑渐渐滋生,便是挑拨皇上和北延侯府最好的机会,到时,她只要一句话或者一件小事就能害秦牧隐不得好死,没了北延侯府,皇后没有人支持,太后又撒手不管事了,掌管后宫的人该是她。
一步一步计划得周详,宫女禀告说皇上和秦侯爷来了,锦太妃理了理衣衫,嘴角扬起轻和的笑,“快去门口候着。”
今日的锦太妃一改之前酸言酸语棉里藏刀,每句话都问声和气,秦牧隐挑了挑眉,态度一如既往客气疏离。
“皇上和牧隐怎么来了?”快晌午了,锦太妃吩咐宫女去御膳司说声,坐在方桌前,拿起茶杯,一口一口抿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韩贵妃心思她清楚,韩蒙私下是个残暴的,锦太妃心里琢磨着难不成韩蒙找北延侯府两位夫人的麻烦了?
“没什么事,登基后一直忙碌,难得空闲想起母妃亲手做得桂花糕,秋日快过了,再不吃到了冬天便是有也没现在的新鲜了。”仁崇帝半真半假,惹得锦太妃欣慰地笑了。
“这有何难,前两日才叫人去摘了些桂花存着就等皇上你得空了过来……”
“既然有,便让宫女做吧,朕和母妃说说话也好。”仁崇帝面露真诚,锦太妃乐得开心,尽量将目光放柔和,“韩贵妃月份渐渐大了,一直拘在宫里怕对肚子里孩子不好,而且,身边服侍的人全部换了,我担心宫女伺候不好,正想和皇上说说,皇上生过孩子有经验了,不如叫韩贵妃搬去皇后寝宫,一来有个照应,二来,以往做得不对的也能叫皇后提点着。”
仁崇帝为难道,“母妃,自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贵妃住在皇后宫里,说出去还以为后宫没伺候的人了呢,况且,年